話說那突擊將軍魯迪引兵兩千,出營之後徑往南山而去。
大小姐樂琳哪裡會想到自己一廂情願的打算竟然惹來了如此多的麻煩!由於自己的一意孤行不但讓自己落入了敵人的手中,更使哥哥的數千兵馬損失過半。
行進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她帶着阿七等人急匆匆的趕到了南山。天真的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悄然靠近,只是一味着帶着大家採集藏在樹木根下的蘑菇和生長在腐朽樹幹上的木耳。
在他們身後不足兩百米的地方,一個個壓低了身體、拿着長槍或者刀盾的戰士正在躡手躡腳的朝着他們這裡靠攏,就像那窺視獵物的豹子悄然的朝着眼中的獵物靠近着。
一名將軍樣的人物手中拿着寶劍,靠在樹杆上,望着四下裡的士兵是否已經完成了合攏。可惜的是樹木太密,無法確定對面的士兵是否已經到位。
他身邊那位頭領一樣的背後插着三支令旗的牙將,低聲和他交談着什麼。看樣子是已經吃死了那羣被圍的獵物,他就等着這位將軍下令,帶着麾下的兵卒上去抓人。
這位將軍就是前來圍堵平春城裡出來的百姓的突擊將軍魯迪,身邊那位是步兵營的統領。爲了不驚動這些正在採集的百姓,他們把馬匹都留在了山下。
如此多人的行動就是再小心,被圍着的人也會有發現的時候。就在魯迪絕對是時候動手了,樂小姐身邊的阿七忽然擡起頭來,喊了一聲:“什麼人?”
魯迪聞言,哈哈一笑,率先站了出來,說道:“現在才發現,晚了!兄弟們上,捉活的!”言畢,他身後的鼓手竟然打起腰鼓,發動了攻擊的信號。
阿七擡頭一看,媽呀!四下裡竟然佈滿了敵軍的士兵,少說也有上千。他急忙拽出隨身帶的柴刀護住了小姐樂琳。那些隨着來到士兵亦是在第一時間裡來到樂琳小姐的周圍,形成了一個保護圈。
阿七帶着一種顫音問道:“你們、們是什麼人?”害怕,閣誰面對數倍於己的敵軍都要害怕!阿七要不害怕那就怪了!
魯迪提着大刀,笑着說道:“我們乃是鎮國將軍的士兵,今日來並無惡意。只是我軍五將軍想請你們去問問話而已!”
“休想!你們圍城這麼多天,城裡百姓都快斷糧了。難道爲了打仗,你們真的不讓百姓們活了嘛?”女扮男裝的小姐站在阿七他們圍成的圈子中憤憤的問道。
魯迪剛要回答,卻聽見一聲洪鐘一樣的聲音傳來:“這位小姐所問,某來爲你解答!”
衆人順着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數騎騎士簇擁着一位黑衣黑甲,捲髮虯髯的黑塔一樣的將軍緩緩行了。
魯迪等人急忙施禮道:“見過五將軍。”
來人正是張飛。他把手一揮,笑着看着被圍在當中的樂琳小姐說道:“某原以爲剛剛說話的是爲小姐,不想卻是個僞娘!”
此言一出,魯迪等人無不轟然大笑。
樂小姐一時氣急,拽下頭上方巾,露出一頭青絲,叫道:“黑漢,你休要仗勢欺人!小女子不是僞娘!”
她話一出口,阿七想攔也攔不住了,只得護在她跟前,生怕張飛等人傷了她。
張飛等人見她如此性烈,竟然齊刷刷的憋住了笑聲。張五爺從馬上下來,撥開前邊圍着的士兵,走了進去,看着樂琳小姐說道:“這位小姐,某乃鎮國將軍的結義五弟張飛張翼德是也!剛纔姑娘所問,某爲姑娘解答便是!鎮國將軍受天子血詔討伐假丞相曹操,此事相比姑娘應該有所耳聞。天下士子無人不知此事吧!然,我軍到此,累戰平春守將樂進樂文謙。樂文謙不敵我軍,故高築免戰,結城而守。而我軍中路已取固始一城,斷了平春與許昌的聯繫,使平春成爲孤城。本想圍城使那樂文謙主動投誠而已,豈是向餓死百姓不成?”
“但不知將軍不攻打平春,領兵圍堵我等百姓爲何?”樂家小姐果然不是一個輕與之輩,直言追問。
張飛聞言,嘻嘻一笑,說道:“如今兩軍交戰,豈可輕易使人出入?”
“不知將軍以爲我們這些百姓會給你們大軍造成什麼影響?”樂小姐是緊追不放,一雙秀目緊緊盯着飛爺不放。
“這……,倒是不會有什麼影響?我只是想請小姐到我的營中做客!對,做客而已。”飛哥此時被人家小姐盯得非常不自在。
不待人家小姐再說什麼,他回頭對魯迪喝道:“你們這些莽漢,差點嚇到如此美麗的小姐。還不請小姐和他的僕人一起到我們的營中去做客。”
魯迪見狀,馬上會意,上前向樂小姐一施禮,說道:“小姐,有請了!希望小姐不要爲難我們!”
阿七拿着柴刀護住樂小姐,剛要上前與魯迪抗爭,被小姐拽住。只聽那小姐說道:“張將軍,我可以到你的營中去,不管是做客也好還是做俘虜!但是,希望你能夠放他們回去!”
阿七聞言,急忙叫道:“小姐不可!阿七誓死保護小姐!”
樂小姐搖搖頭,在阿七耳畔低語幾句。看着阿七無奈的點頭,她又問張飛道:“不知將軍能否答應小女子這個要求?”
“在答應小姐的要求之前,飛有個冒昧的問題想問。若是小姐滿足了飛的好奇,別說一個要求,就是兩個要求吾也答應你。”張飛很無恥的問道。
好嘛!咬了半天牙,就答應人家兩要求呀?
可惜這位小姐沒有利用他這個五尺的要求,“將軍想問什麼,儘管問吧?”
“小姐能否告知飛小姐的芳名?”張飛在那裡扭捏了很大一會兒,才緩緩的問道。那樣子就像一個害羞的小媳婦兒似的。可惜他是個黑臉,那臉紅了也只是顯得有些紫,在樹蔭之下根本看不出來……
小姐一聽,頓時臉上便紅到了耳朵根,用一種低低的聲音說道:“小女子姓樂,名字一個琳字!”
“樂琳!?好好聽的名字!”張飛此時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那魯迪在後面聽到,嘟囔着自言自語的說道:“樂琳?她和樂進什麼關係呢?”這一聲雖然很低,卻也是的那沉迷的有些失去自我的飛哥從沉醉中清醒過來。
“不知樂文謙和小姐什麼關係?”飛哥一臉的豬哥樣子。
“將軍不是說了嘛?小女子回答了將軍那個問題,就會放了他們這些人們?”小姐此時也恢復了冷靜,乖巧的避開了張飛的問題。
飛哥十分尷尬的掛着那份笑容在臉上,遂使魯迪等人放了開口,使阿七等人離去;又使人牽來馬匹給樂小姐乘騎,只帶着那個還是男裝的丫鬟返回了大營,並給她們安排了單獨的營帳。
張飛回來後,劉備和賈詡在中軍大帳中正在等着他。
“翼德,今日出營收穫不小呀!”劉備微笑着調侃着他。
“玄德哥哥取笑了!”張飛一臉的囧色,忽而又變的十分嚮往,“不過,她真的有一種與衆不同的氣質!”
“五將軍,你可知她與樂進的關係?”賈詡試探着問道。
“她叫樂琳,應該和樂進有關係吧!只是她口很緊,一旦問道,便支開話題。”張飛無奈的說道。
忽然,有人來報,營外樂進指名點姓要張飛出戰。
張飛言道:“剛剛殺得他丟盔棄甲,他還敢來?”便要出營相迎。
賈詡在一旁說道:“翼德將軍此番可要小心,不要傷了樂進!不如你可要後悔終生來了!”
“軍師此話何意?”張飛不解的問道。
劉備再一側,笑着看着張飛說道:“翼德賢弟,你剛剛請了那位小姐到我軍大營。那樂進就在營外討陣,難道你還想不到這位樂小姐與那樂進有何關係?軍師所言,你倒要切記不得忘呀!”
待玄德如此一說,飛哥纔想到這一出,遂答道:“某自有主張。”言畢,提矛出營。
樂進騎在馬上,提着長槍,不斷地在陣前轉着圈,見張飛出來,把槍一指,厲聲喝道:“環眼賊,你把我妹妹拐哪裡去了?”
張飛一聽,什麼?你妹妹?偶,對了!那樂琳肯定是他的妹妹。看來這是日後的大舅哥呀!一想到這,他那張黑臉便露出了笑容,嘿嘿的笑着說道:“樂將軍,你妹妹莫非是那採蘑菇的姑娘?”
“不錯!”
“嗨!她沒跟我說呀!要是早知道是你樂文謙的妹妹,我早派人上門提親了!這不,我一見她,就有一種相見甚晚的感覺!可是,她說要考驗我的誠心,就是不告訴我她的家世。還好,有大舅哥你來了!走,大舅哥,隨我入營勸勸她!”張飛這廝還真是無恥,連大舅哥都叫出來了。
樂進氣的是三魂出竅七魄離體,挺槍便要刺張飛。若是放在以前,張飛肯定跟他打起來了。可是現在知道這位以後就是自己的大舅哥了,飛哥哪裡敢打他呀?一條長矛左撥右擋,只是招架,並不還擊。
他一邊招架着一邊還說呢:“樂文謙,非是某勸汝。汝城中尚有幾日的餘糧可用?你定然比我清楚。倒是百姓動亂,士兵無力作戰,平春依然會落入我軍之手。曹操曾經給你的,到了這裡,我大哥依然會給你。”
“你休要多說。自古忠臣不事二主。”樂進厲言怒喝。
“其實,你歸順我大哥,也沒什麼呀?畢竟現在我們都是爲了天子做事,根本不存在什麼叛主之事呀!”厲害呀!飛哥,不是隻是一個莽漢,有時候的謬論真他媽的謬論。這都能給繞進去。
樂進一聽,還真給他饒了進去。是呀!都是在爲大漢朝做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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