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已帶着敗退下來的部隊趕到襄陽北面時,管亥的部隊正被黃祖等人壓制着向西撤退呢。不過萬幸的是,沒有被官軍形成夾擊之勢。不然撤退恐怕都來不及了。他們兩支部隊合二爲一,且打且退。
還好,杜仲聞訊帶隊趕來接迎,擋住了蔡瑁、黃祖的攻勢。但是圍城之勢已去,卜已和管亥都是精明之人,見識不好,便鳴金撤退。他們有帶着麾下士兵撤入了襄陽城西南的荊山大森林。
蔡瑁趕到森林外,又是一聲長嘆:“哎!又給他們跑了!”
“蔡將軍莫急。敵人敗逃,此去已進入益州之境。據說,前方有益州劉使君的數萬人馬在扼守關隘。”黃祖手下的劉勳指着遠處說道,“只要將軍屯軍襄陽,這等賊兵哪裡還敢出來?”
蔡瑁看了看劉勳,又看了看黃祖,說道:“那我就率領本部人馬,隨表公子進駐襄陽。等待賊兵復出,再行斬獲。”
黃祖便與蔡瑁兄弟和劉琥告辭,率領麾下兵將徑自返回樊城。
再說卜已、管亥和杜仲帶着一衆殘兵敗將撤入森林,一清點麾下士卒,發現竟然損失了近六成,只剩下了兩萬餘人。卜已叩打哀聲,滿臉悲壯。
要知道,現在要想建立勢力沒有兵馬那是行不通的!哪怕是佔山爲王,你也要有兵力才行呀!
卜已、管亥還有杜仲三人,在一個大石頭上低頭耷拉腦的那麼悶坐着,一時都沒有了主意。
突然,從旁邊跑過來一個士兵,來到卜已近前,低聲說道:“卜帥(卜已要求沿襲渠帥的稱呼,叫他卜帥;稱呼管亥爲管帥;稱呼杜仲爲杜帥),此去前方有一個山谷叫做房陵谷。谷內是一個方圓十里的盆地,盆地內樹木甚少,倒盡是一馬平川的平原。不知什麼時候那裡出現了一個養馬的。他們在那裡建立一個城堡,城內武裝人員不過千人,馬匹倒是養了不少,少說也有萬餘。”
“有這等好去處?”管亥一把抓住這個士兵的前襟問道。
“是、是千真萬確的。”士兵緊張的說道。
“老管,別衝動。放開他,我來問問。”卜已站起身,拍了拍士兵的肩膀,問道,“那個地方離這裡多遠?”
“穿過這片森林就是,大概要走四五天的路程。如果走大道,兩天左右就可以到。”
“走大道?不行,外面有蔡瑁的軍隊把守,出去太危險。”卜已看了看管亥和杜仲,“我們從這裡穿過森林,圍攻那個牧場。區區千餘人的小牧場,不但可以給我們提供食物,還給我們準備好了修養的基地。”
“真是不錯!哈哈……”管亥和杜仲二人也哈哈大笑。
房陵谷內,正是益州上庸關軍分區圈養戰馬的基地。這個盆地方圓十多裡,在盆地內部靠近山的懸崖的地方修建了一座城堡。城堡中央是馬匹夜間集聚的馬圈,四周是守衛士兵的聯營,在外面是站崗放哨的矮牆和垛口。這個月的守衛主將是戎護軍張俊,副將是和戎護軍杜安,兵力共有三個營:步弓兵三十一營、步刀兵一百九十營、步槍兵一百九十營。(自從實行兵役之後,益州兵力從原來不到二十萬的兵力增加到了四十萬,騎兵、九宮等軍隊沒有增加,只是步兵增加了二十四萬,步弓兵增加了四萬,步刀兵增加了十萬,步槍兵增加了十萬。這二十多萬兵力中央軍區只是增加了兩萬弓兵,三萬刀兵、三萬槍兵。漢中增加了五千弓兵、兩萬刀兵、兩萬槍兵;上庸增加了五千弓兵、一萬五千刀兵、一萬五千槍兵;巴東增加了五千弓兵、一萬五千刀兵、一萬五千槍兵;蘆津關增加了五千弓兵、一萬刀兵、一萬槍兵;牂柯增加了五千弓兵、一萬刀兵、一萬槍兵)
這一日,杜安正帶着幾名統領在瞭望臺上觀看遠處的風景。忽然看到城堡對面山上的樹林中山鳥驚飛而起,他馬上招呼衆人一同觀看,可是太遠看不清楚。正要派人前去打探,卻見前去牧馬的士兵趕着馬匹朝着城堡飛奔而來。
一名在前面引領的士兵慌不擇路的奔上城樓,正趕上從瞭望臺上下來的杜安。他一邊喘着氣,一邊彙報:“報、報…將軍,有…有…敵情。”
御馬的衆人後面有數十騎衣着各異的騎士正在追趕。不時有士兵停下來與其交戰,倒是保住了馬匹安全進入城堡。
杜安帶着步槍兵一百九十營的士兵從偏門出了城堡,前來接應那些正在與敵作戰的士兵。那數十個敵軍騎士見城內涌出了大量的士兵,也不戀戰,丟下那些士兵往後跑去。
杜安救下那些士兵,便帶着一衆人馬返回城堡,緊閉城門。張俊也帶着諸營統領來到城堡矮牆之上,等杜安和步槍營的統領上了,簡單問了幾句。見大家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張俊便招呼杜安來到瞭望塔上。
這個瞭望塔是劉騫根據記憶設計,可以看出二十餘里去,不過只是看個大概。但是對於這個草原來說那是一個很好的放哨位置。
他們站在瞭望臺上往遠處一看,嗬!那面山下,黑壓壓的一片!少說也有萬餘人馬。張俊和杜安一商量,放狼煙!如此緊急情況,必須馬上放狼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