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浪也不是傻子,世家大族出來的人都不會是傻子,自然上看出李煜的招攬之意。
當然這個對象不僅僅是他,還包括偌大的墨門。那什麼共產主義和墨家思想非常靠近,甚至進一步更是完善了墨家的理論。若是把這些東西傳回去給某人,應該會很高興吧?
他只是外門,其實就是記名弟子,墨門的事情他可做不了主。不過李煜說得那麼好,他卻是不介意跟着他到山上走走。山越吳越的確是世家一直都在宣傳,宣傳是一些野蠻愚昧,粗魯而且兇殘的存在。但如今聽來,似乎卻並非如此。
事實如何,他到底還是要去看看才能確定。只是心裡,其實早就肯定事情的真相。世家嘛,宣傳什麼反着看基本上就是對百姓最好的,要麼就是對國家最好的。
“楊某隻是外門弟子,有些事情做不得主。而且有些事情也需要親自看看,才能肯定。但不妨告訴李兄,對於你的理論,楊某倒是的確很感興趣。近期打算去村子裡面看看,卻不知道會不會叨擾李兄?”楊浪拱了拱手,給出了正式的回覆。
“楊老弟與我一見如故,要做客自然是歡迎至極!”李煜知道這種事情自然不愧一蹴而就,楊浪願意上山卻是不錯的開端,自然無不應允。
他甚至想若是有條件,把共產思想和理論都灌輸到楊浪的腦袋裡面,會是怎麼樣的結果。會變成徹頭徹尾的革命者,還是就算知道革命的必然性,還是把這些想法束之高閣?
畢竟他的身份也是讓人頭痛,楊閥和袁閥可不相上下,楊浪出身自楊閥,豈能不爲家族利益着想?
“哈哈,那就說定了!至於商隊的事情,分給李兄3成的乾股卻不成問題,這點至少楊某還是可以做主的!”楊浪笑了笑,順便把商隊的事情確定了下來。
“李某且在這裡謝過,以後若有錢自然會追加投資。卻不知道墨門的能耐,能否弄到一些私鹽和私鐵?”李煜立刻追問。
“這個卻不是問題,別的不說,那些冠着我墨門名頭搶劫的盜匪,就儲存有不少打劫來的鹽鐵。有些是私鹽和私鐵,當然也有官鹽和官鐵。後者他們也需要用,所以能拿出來的很少,但鹽倒是有多餘的。另外據楊某所知,也有一些人專門做私鐵生意的,或許可以爲李兄弄到,但卻不知道李兄需要多少?”楊浪想了想問道。
畢竟目前他們手裡的本錢,就算全部購買這兩種東西,只怕也沒有多少。而且這玩意利潤也不算太高,主要是依靠大宗買賣來賺取利潤。量少了,運費都不夠!
“這裡有10顆小玩意,若均分,不知道能換多少鹽鐵?”李煜直接在衣襟裡摸了摸,拿出了10顆晶瑩剔透的玻璃球來,這些玻璃球可不同於一般的玻璃球,在製造的時候加入了熒光粉,只要白天在太陽底下曬一曬,晚上就能放出熒光來。
這玩意製造成本不貴,但勝在這種技術超越古代太多,以至於每顆需要70點聲望值。10顆夜光玻璃珠,就花費了700點聲望值。
單間裡面的陽光略微昏暗,這就使得這些小珠子頓時釋放出細微的光芒來。那一瞬間,就算是世家出身的楊浪,也不由得看直了眼睛。
珍寶,稀世珍寶!如此晶瑩剔透的夜明珠,幾乎已經是瑰寶級別了!這玩意已經很難用價值來衡量,主要是有錢只怕也未必能買到!
“李兄,要把這些東西賣掉?”楊浪不免擡頭看了看李煜,在他看來把這些玩意賣掉簡直是敗家的行爲。關鍵李煜賣掉他們,是要給村裡採買物資而不是私用,這就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意圖。
“這玩意不能吃不能用,留着也沒有用處。但若是換成鹽鐵,李某卻是能瞬間聚集十幾個村子的人力過來!”李煜也並不打算隱瞞,以後楊浪若要去村裡做客,自然會知道。
“李兄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楊浪乾笑,隨即意味深遠地說道,
“建立自治區這種構思,說大可大,說小也小,上不得檯面。”李煜肯定會有別的想法,他也知道楊浪或許看出了什麼,但不管如何,他現階段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若李兄信得過楊某,東西必然會給李兄弄到!價錢方面也好說,鹽20貫1石,鐵350文1斤如何?”楊浪也不點破,而是鄭重的承諾道。
“據說墨門重情重義,有楊兄許諾,那李某也就安心了!”李煜笑了笑說道。
這也直接把楊浪逼到了牆角,把墨門名譽直接扣到他的肩膀上,楊浪除非真的不想活了,否則就得乖乖做事。否則宣揚出去,少不得被墨門的門徒追殺一番。
楊浪何嘗不知道這點,不過這10顆夜明珠的確是珍品,金錢已經無法衡量。用得好,說不得還能給墨門帶來別的好處,就爲了這個他也不打算錯過這個機會。
李煜也覺得好笑,本來虛構了一個門路出來,結果沒想到墨門跳了出來。也沒想到這墨門居然也有私鹽和私鐵的門路,於是乎倒是幫他把坑給填上。
如此以後要交易,應該多少會方便許多,也更加安全一些。
正事說完了,自然就是風月,楊浪似乎是個大浪子,對一樓那邊的女子評頭品足起來,當然這年頭‘評頭品足’這個詞還沒有發明出來。
不得不說他看女人的眼光的確很高,幾乎把所有女人的類型都說了出來,倒也是入木三分。只是卻似乎沒有要找幾個女人過來伺候的意思,卻不知道他是不行,還是什麼的。
李煜在這方面反而缺少經驗,也就聽着他在那裡說,偶爾附和幾句。現代人也有現代人的好處,那就是獲得信息量大,不至於中肯,偶出妙語讓楊浪有種找到組織的感覺。
這個時候,舊曲已經完結,新的曲目開始吹奏起來,一女緩緩登臺獻藝。
那一刻,李煜的眼睛徹底發直了。視線之中,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女子穿着綢布舞袍緩緩登場,纖腰豐臀,嬌軀在那絲綢之中若隱若現,直教人血脈噴張。以外表來說也在八十五分以上,難得是豔而不俗,嬌而不媚。就如同淪落風塵卻潔身自愛的白蓮,難得可貴。
好吧,關於她的評價幾乎都是楊浪所言……李煜到底沒有談過戀愛,不懂如何評價,到了這個時候反而是詞窮了。
“此女楊某留意過,似乎是琅邪開陽人,卞氏名靈瓏,可惜是樂籍。爲琅邪商人招攬,卻是賣藝不賣身,這幾年倒也爲那商人賺了不少。並承諾除非她看中,否則就算千金也不嫁人,倒是賺了不少嚼頭!若李兄有興趣,不若由楊某引薦引薦?”楊浪笑道。
“賣藝不賣身,這種事情由得她?”李煜不免笑道。
“一般倒是確身不由己,世間權貴那麼多,誰能保證?只是她的確是一個寶貝,商家又有墨門的關係,所以倒是暫時保住了她的清白。只是隨着她年紀越來越大,價錢就要慢慢滑落,那商家是否會繼續冒着風險爲她擔保,很難說了!”楊浪嘆息道。
這年頭百姓總是身不由己,更別說是樂籍這種存在,比奴婢好不到哪裡去。卞玲瓏能幫忙賺錢,幫忙賺大錢固然有人冒險護着她。但二十歲年紀大了,慢慢也不值錢了,商家說不得也要待價而沽,把她賣出一個好價錢。
能賣給別人爲妾是最理想的結果,運氣不好作爲花魁,以後到底要淪爲一般的娼.婦。到了這個地步,只能期待存夠錢在四五十歲的時候開個小青樓,自己去當個鴇母。
“若真如此,倒也可惜了……”李煜不免嘆息道。
楊浪也是聞音知雅意之人,立刻就叫來小二,把店家叫了過來,直接說明意思。店家表示如今卞玲瓏正在表演,卻不方便,至少也需要等一段時間才行。
“那就等吧!”楊浪打算髮話,李煜卻是回了句。他並不急色,正好看看舞蹈。
卞玲瓏所跳的舞蹈是青樓改進的,雖然也沒有脫離祭舞和古代舞蹈的範疇,但也有一些隱晦的挑逗和驚豔動作,直接讓在場的雄性動物血脈噴張。不少直接摟着旁邊的姑娘,就朝着屋裡走去,叫人哭笑不得。
偶然間李煜卻是看到了歐陽行幾個,沒想到他們也過來湊熱鬧了。
“可是卞玲瓏的舞蹈入不得李兄之眼?”楊浪看着他並未沉迷於舞蹈中,不免問道。
“非也非也,她跳得很好,只是李某不懂舞蹈罷了。”李煜隨口說道。
總不能說類似豔.舞這玩意在後世並不少見,更別說還有腳盆雞的實戰大電影,他的口味已經被養的很叼了,這種原始舞蹈,還沒辦法有效挑動他的慾望。至少,他還剋制得住!
一曲散去,卞玲瓏也退場。商家很明白物以稀爲貴的道理,最大限度的把客人的胃口吊起來。不過這次卻是卞玲瓏真的有事,剛下場就被叫到了單間來。
隨着那美麗動人的身影,近距離出現在面前,李煜才覺得之前的評價只怕還不確切。別說八十五分,九十分甚至九十五分,估計都不成問題,或許是卞玲瓏很對他的胃口吧?
“賤婢卞玲瓏,見過兩位公子!”卞玲瓏有店家交代,自然不敢怠慢,進屋之後朝着兩人行了一禮,倒也是中規中矩。不像其他女子,只怕進來之後第一時間就拋起媚眼了。
這便是李煜和卞玲瓏相見相識,相知相愛的開始。他卻不知道,自己的一番作爲,結果搞得曹丕、曹植、曹彰和曹熊幾人從此在歷史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