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皇三年三月,各地參加文舉的士子,參加藝舉的各種工匠,以及參加武舉的武者,紛紛抵達洛陽。
第一項是文舉,考的是四書五經。
這是大漢朝第一場科舉,也是歷史上的第一場科舉,主考之人必定名流青史,文臣們爲爭考官之位,幾乎打破了頭。
劉坤本來打算親自主考文舉,後來想想還是算了。一來,是不想和大臣們爭這份榮譽,二來,他確實不懂如何取才!
雖然劉坤的才名冠絕天下,然而他自己知道;自己肚子裡那點東西,九成九都是剽竊而來。
若論真才實學,莫說當世真正的大儒,即便是一般的士子,也比劉坤強的不少,若是跟着大儒們一起主考,時間久了未免露餡,
因此,劉坤纔打算將科舉這件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教給誰呢?想來想去,劉坤選了十二員文名出衆,且爲人正直的臣子作爲考官,由蔡邕、田豐、陶謙三個人共同主持。
第二項是技考,技考包括所有的雜項,例如;種植、飼養、木工、鍛造、建築等,主要考的是;能工巧匠的手藝和奇思妙想。
雖然劉坤來自後世,各行各業什麼都知道一些,然而論及各項技術的核心,卻是一知半解。
例如;劉坤知道施過肥的莊稼長的好,卻不知道爲什麼長的好。他知道虹吸水管能吸水,原理卻早就忘了,屬於典型的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因此,技術考覈,劉坤也沒有過問,全部交給戶部丞畢嵐主持。
劉坤之所以敢這麼放權。是因爲現在的他,根本不怕任何人徇私作弊。
如今天下的漢人,九成以上都是他的信徒。劉坤僅需掌握信徒,便掌握了天下。
以他鬼仙期修士的能力,若是考場有舞弊現象,信徒定對考舉不滿。只須向他的神像焚香禱告,劉坤便會知曉。
那些不信奉劉坤的人,多半是些利益受損的世家。既然不是朕的信徒,被欺負了也是活該。
第三項則是武舉,這一項劉坤沒有交給其他人,由他親自負責。
武舉,最主要的便是比武,擂臺定在洛陽軍營校場,比武進入前百者。纔有資格進行兵書戰策的考覈。
三月初三,洛陽軍營校場,
百座擂臺之上,二百健兒龍爭虎鬥,相互競技,擂臺下面足有近萬名參賽者,在擂臺之下圍觀。
有這麼多的人來比武,確實出乎劉坤所料。
劉坤爲了選才。給武舉制定的的門檻,是舉起五百漢制斤的石頭。然而,劉坤卻沒有想到,能夠舉起五百斤的人,會有這麼多!
不得不說,大漢時期漢人身體素質真好。青壯們只要能夠吃飽,不出一年。便會成爲身強力壯之人。
但看今日現場之參塞者,八成都是未經訓練之人,卻能舉起五百漢制斤的東西,便能證明;
大漢時期,漢人的身體素質。絕不輸於四方蠻夷。‘國恆以弱滅,獨漢以強亡!’這句話,當真是實至名歸。
正對百座擂臺三十步處,一蓋黃傘之下,劉坤坐在龍椅之上,身邊兩員壯漢,一個身高丈八,一個身高丈二。
正是雷蒙多和突兀骨。
或許是趙雲長的不夠勇武,突兀骨加入趙雲麾下之後,初時並不服氣趙雲的統帥,被趙雲虐了一番之後,方纔老老實實的跟隨趙雲,參加了平定達光王國之戰。
先是沒有戰勝劉備,而後被師父輕鬆擊敗,又敗給了趙雲,連番的挫敗,激發了突兀骨想要變強的願望。
平定達光之後,便將麾下三萬藤甲兵,交給了身邊的兩個俘長率領。
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孟埠之子孟獲,孟獲的天賦雖沒有突兀骨那麼好,卻也是天生神力之人。
突兀骨當初拜了劉坤爲師,便讓孟獲羨慕的要買命,如今聽說他要來洛陽學習本領,孟獲求得父親出面說項,跟着突兀骨一起來到洛陽。
孟獲天賦不錯,而且孟家是劉坤儘快漢化南蠻的助力,因此,孟獲、突兀骨和雷蒙多,以及典滿四人,皆被劉坤收爲記名弟子。
這些人中,即便是年齡最大的雷蒙多,今年不過十八歲。而突兀骨和孟獲,僅有十四歲,三人皆涉世不深,心性未定,若是培養得力,將來必是衝鋒陷陣的得力助手。
而典滿這個小傢伙,自幼跟着劉坤長大,被劉坤當成親兒子養,他對劉坤的忠誠毋庸置疑。對於典滿來說,劉坤是比他爹典韋,還要親的人。
劉坤傳授給四名弟子的功法乃是九轉玄功第一層。即便只有第一層,練成之後,也可碾壓當世所有的猛將,甚至能與築基初期的修士一戰。
果不其然,九轉玄功不愧是神功,四人僅僅習練了兩個月,便感覺身體的力量至少強大三成。
力量大增的突兀骨,滿懷信心的找師尊切磋,被劉坤一巴掌拍飛了十幾步。
這傻孩子若是知道,即便他練成這九轉第一層,依舊會被劉坤一巴掌扇飛,不知會作何感想。
那怕是練成第二層、第三層、依舊不會是鬼神期修士的對手,更何況,若想學的第二層,還要看劉坤的心情。
此時,擂臺上一人引起了劉坤的注意,此人生得面如噀血,碧眼突出,使一個鐵蒺藜骨朵,腰帶兩張弓,威風抖擻,在擂臺之上,已連勝十數人,手下沒有三合之將。
看其這幅模樣,應當是蠻人,劉坤叫來近侍,命其查閱此人來歷。
少時,近侍回報;此人乃五溪蠻王之人——沙摩柯,年方十四,天生神力,已在擂臺之上連勝十七場。
沙摩柯....
劉坤記起了此人,歷史上,他曾射中甘寧一箭,導致甘寧死亡,後來被吳將周泰斬殺。
看那沙摩柯的一招一式,皆是不加雕琢的原始攻擊,劉坤認爲;沙摩柯和孟獲是一樣的類型,皆是天生神力者。
歷史上的沙摩柯,之所以幹不過周泰,多半是因其未曾學過武功,不知煉體之法,不懂精妙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