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阪坡不遠處的樹林裡傳出一陣陣的刀槍拼砍之聲,樑誠快速馭馬而去,趙雲和一衆護衛連連跟上。
少時,樑誠領着一行人來到林中,只見兩夥人馬正拼得火熱。一方穿着荊州士兵的衣服,一方則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唯有一人,讓樑誠眼前一亮。
“子龍,去,幫那個頭上插着雞毛的傢伙!”
趙雲一愣,雞毛?那明明是鳥毛好不好。隨後,抽出長槍撥馬而去。對於這羣小嘍羅,趙雲一人便是牛刀殺雞。
噗噗噗!
十個呼吸之後,官兵驚愣的看着每個人的胸口都被戳破了一個洞。卻沒有傷及xìng命,隨即拔腿就跑。眨眼之間,二十多個官兵早就逃得無影無蹤了。
那邊的雞毛人和兩個兄弟快步走來,龍行闊步的樣子,看來是沒有受傷。樑誠同樣也是翻身下馬,相互一個抱拳。
“朋友,謝了!”
雞毛人帶着一身的匪氣,拱了拱手,說道。
樑誠這種心機深沉的傢伙就喜歡直來直去的渾人,不知道是不是有這個慣例。突然,開口問道。
“你是錦帆賊甘寧?”
此話一出,一時間,場面變得嚴肅起來。有些劍拔弩張的樣子,樑誠暗道自己嘴巴太快了,正想着如何補救。卻不料對方先開口了。
“哈哈哈,沒錯,老子就是錦帆賊,沒想到居然這麼有名氣。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甘寧朗聲大笑,毫不在意樑誠說他是賊。畢竟,賊就是賊,敢作敢當就是他甘寧爲人作風。
“呵呵,你頭上那幾根雞毛太明顯了一點。想認不出來都有些困難…”
樑誠如實說道。趙雲一臉黑線,甘寧呆立當場。雞毛?這是尼瑪的雞毛?
“說笑了,這可不是雞毛,這是鳥毛,呸…這…”
甘寧一急,什麼都說不清楚。樑誠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他更像是一拳錘在棉花上,硬生生的打出內傷。
“在下樑誠,這位是趙雲,我們這次來荊州會會這南方的豪傑!”
語畢,甘寧愣愣的定在當場,臉上表情驚疑不定,再次不確定的開口。
“你是那個搬光了天下富庶更是中原糧倉徐州府府庫的樑誠?”
“額…過獎過獎!”
樑誠一陣無語,到底是哪個王八蛋亂說的,居然把這麼不好的名頭給傳了出去。卻沒有想到,別人可不這麼看。曹軍東征徐州,這場天下矚目的戰鬥,可以說是家喻戶曉。
衆多學子豪傑敬佩樑誠的計謀,也爲最後袁術的十萬精兵入主徐州而爲他感到可以。只是,旁人無論如何都想不通,樑誠到底是用什麼辦法將徐州給搬空了的。
畢竟,曹軍就那麼點兒人。除了留下來斷後的,就是一人抗十個人的份,也搬不空徐州城啊!陶謙在世的時候,可是富得流油…
“甘兄,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可願意隨我們去新野城的茶館中聊聊?”
樑誠瞥了一眼滿地的污血,殘肢,有點頭暈。主要是由於坐船,人一隻暈乎乎的,現在更想吐了。
甘寧正有此意,連忙點頭。暗道,‘你們兩個都是曹營的大人物,在這荊州劉表的地盤上都大搖大擺的。我不過是一個水匪,怕個球!’
樑誠讓家兵分出幾匹馬,衆人一路疾馳,直奔新野城。
茶館中,樑誠,趙雲,甘寧同案而坐。
“真沒有想到,你們兩個曹營的大人物竟然敢跑到劉表的地盤來!這裡距離豫州可不遠吶!”
甘寧舉杯遙敬,毫不忌諱的說。
樑誠淡笑不語,說實在的,還真沒有將劉表和袁家二愣子放在眼裡。即使來了千萬軍,又有什麼用?
“不知道甘兄又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說是不禁意,一路上來,樑誠可是做足了工夫的。甘寧可是水上的一把好手,若是有他在,他日南下,必將輕鬆很多很多。所以,說出的話就是在套甘寧。
“唉,前幾日搶了一艘大船,沒想到居然是劉表夫人的。又沒有掛上旗號,鬼鬼祟祟的,所以…”
所以,甘寧就被劉表派兵追殺。不過,就算是甘寧搶了劉表,也不至於一路從江陵追到新野來呀!難不成,還有其他的原因?
念及此,樑誠眼睛一動,趙雲拿出一瓶雪白雪白的高純度白酒。趕緊給甘寧滿上,頓時間,屋子裡酒香四溢。這東西可是量產的,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這是樑誠說的,物以稀爲貴。樑家出產的東西,每年都是定量的,不會多出一批。
“甘兄,怕是還有事情沒有說吧?”
樑誠話音一落,甘寧老臉一紅,有些尷尬。隨即大大的喝了一口酒,插科打諢,嚷道。
“不要甘兄,甘兄的叫了。叫我興霸就好。”
“那你也叫我的字吧,君親。”
甘寧點了點頭,趁機抓起酒壺又滿了一杯,氣氛也變得融洽起來。樂呵呵道。
“還不是劉表那個老傢伙的女人,叫蔡夫人什麼的,被老子連船帶人一起捉了。”
看着有些醉醺醺的甘寧,樑誠聽到蔡夫人的時候,眼中精芒一閃。這個女人可是荊州超級大族蔡氏族長蔡瑁的妹妹呀,當初爲了結交劉表,而選擇聯姻。若是,有這個女人在,嘿嘿嘿…
瞅了一眼陰險的樑誠,趙雲連忙瞥過臉去,暗暗嘆息,又有人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