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作爲徐州治所,已經有大半年沒有戰事,經過這些月的休養生息,如今也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其中的功勞當然首推陳宮,雖然陳宮擅謀不擅政,但治理一州之地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一天,徐州城西門處,遠遠數裡之外就能夠看見一條沙龍般的塵土飛揚。一大隊裝備精良的騎兵飛奔而來,斗大的黑底赤字大旗迎風飄蕩,嚇得城上的守將頓時間就傻了眼!
當今天下,居然還有人敢摸老虎屁股?並且還是這麼明目張膽的!腦子進水了吧?
可如今貌似還真有,而這黑底赤字的大旗也只有曹軍的重要人物才能夠掛起。
“關城門!快關城門!”
守門將領短暫的驚愣之後,立即手舞足蹈的大聲喊道。
聞聲,守衛在城門兩邊檢查百姓進出的士兵一驚,隨即紛紛行動,一隊士兵飛快的出城組織過了護城河的百姓們快速的進入城池。
另一隊分爲兩撥推動厚重的城門緩緩的合上。
同時,城樓上的士兵也在第一時間拉動護城河上的吊橋!
一時間,整個徐州城西門一陣雞飛狗跳,守將並沒有忘記在第一時間裡派人告訴州幕府的呂布,也通知了軍師陳宮。
沒過多久,前一刻還遠在天邊的騎兵已經到了跟前。
“城下何人?不知此乃溫侯地界?若不止步,本將就下令放箭了!”
看到對方都已經靠近護城河了,卻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守將單手扶在女牆上,扯着嗓子大聲喊道,城樓女牆後的一隊弓箭兵已經蓄勢待發。冰冷的箭矢泛着刺目的光暈。
若不是因爲西面而來的都是騎兵,怕是守將早就已經下令攻擊了。畢竟,總不能騎着馬跳上城牆吧!
“我乃大司農樑誠帳下大將魏延是也!這是給呂溫侯與**師的信件!”
魏延指了指黑底赤字的樑字大旗,自報家門。
跟着,他也懶得和守將一人一句的問答廢話,直接抄起馬背上的硬弓,挑起信紙,一箭射出,幾近擦着守將的耳邊穿過。
從魏延擡手射箭到現在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守將除了覺得耳邊涼颼颼的,什麼感覺都沒有。直到三個呼吸之後,守將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臉色微紅的魏延見守將竟然如此不堪,眼底裡不由流露出一絲的戲謔。心道,‘常言呂布如何如何厲害,看其手底下的人也不怎麼樣嘛!’其實,這倒是魏延錯怪人家了。魏延成名之戰發生在數月前,但那也只限於司州以及河北地區。
而且只是名聲,並不是畫像什麼。世人只是依靠言語的表達,又不是真的人人見過魏延。
更何況徐州這裡的人雖然也有耳聞,但畢竟離的較遠,誰認識你魏延吶!
再者,要怪也只能怪樑誠撥給魏延的部隊太好了。準確的說是馬匹太好了,這些東西可是連曹黑子都肉痛的重金打造出來的戰馬。
魏延在過徐州邊境的時候,自然是遞上了‘天子’的聖旨。只不過,由於魏延行軍速度快,徐州的邊境給呂布報信的信使都還沒有到達徐州城,魏延就已經來了。
因此,纔會出現這一幕。
“魏延?”
守將愣愣的疑惑道。他並沒有立即動作,而是半眯着眼睛盯着下方。心裡思量着魏延話中的真假。
“將軍,是不是司州曹軍與匈奴人一戰,率領精騎直插匈奴王庭的那個魏延?”
身旁的小將輕聲提醒道。
守將聞言再次看去,果然,傳言魏延臉色紅潤,異於常人,下方那個虎背熊腰的大漢還真的是個紅臉。
況且曹軍的大旗也不是那麼好僞造的,也沒有聽說袁軍越過邊境。
“趕緊將這封信紙送往州牧府!”
小將接令,然後取下牢牢釘在城樓上的箭矢,轉身走了兩步,突然又回過頭來問道。
“將軍,不直接送給軍師麼?”
在小將想來,主公雖然勇猛天下無敵,衝鋒陷陣自然沒話說,但這類事情還是給軍師比較好。
“剛纔已經派人通知軍師了,這個時候肯定在州牧府!趕緊送去!”
……
徐州州牧府,當朝國丈呂溫侯的府邸。
羣芳之中,一抹最豔,一襲紅衣,蓮步飛舞,若隱神秘,醉己醉人。
見此情景,陳宮臉色立馬黑如碳色,本就因爲城外來人不知是敵是友,行色匆匆。
此刻,陳宮更是加快了步伐,簡直是健步如飛的往花園之中走去。
“奉先!你怎麼還有工夫在這裡鶯歌燕舞呢?”
陳宮也是個耿直的人,說話不怕得罪人,從來都是直來直去。整個大漢朝恐怕也只有曹操和呂布這樣的主公能夠受得了他的氣。
換做其他主公,即使陳宮再有大才,也只能去坐冷板凳!
陳宮的聲音如同平地驚雷,呂布瞬間炸毛,已經形成了一股慣性。聽到陳宮的聲音,呂布心中就會產生一股不安的情愫。
厭惡,煩悶,呂布的臉上毫不掩飾的表現了出來。
‘陳宮這傢伙老是來壞人興致,真是煩人!’呂布心中有氣,扭頭當作沒有聽見,更加不願搭理陳宮。而一邊的貂蟬妹紙確是個明事理的好媳婦兒,她知道陳宮是大才,也是忠臣。
所以,忽略掉了陳宮言語上的衝撞,貂蟬徑直的起身,遙遙的對着呂布一拜,便帶着一羣鶯鶯燕燕退到了後堂。
“秀兒...”
呂布見貂蟬莫名其妙的走了,正欲起身去追,這時候,陳宮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
“奉先!這是城門守將送來的書信!你看看吧!”
陳宮對呂布青黑的臉色視而不見,直接從袖子裡掏出一封書信,遞了上去。
妹紙已經走遠,呂布就算是再不耐煩,也只得是接了過來。雖然呂布貪財好色,但還沒有到驕奢yin逸的地步。
呂布不聰明,但也明白如果沒有了徐州,他的軍隊就得喝西北風。沒有了軍隊,他呂布就是孤家寡人,哪裡有這麼多漂亮的妹紙...
“哼!信上說了什麼?”
呂布氣哼哼的扯過信紙,隨意的瞥了幾眼直接問道。
呂奉先看書認字?開玩笑的吧?呂布平生最討厭的就是看這些東西了,像蝌蚪一樣的東西讓人眼花繚亂,比蒙汗藥都來得更猛。
還不如直接讓陳宮解釋來得方便。
“袁紹百萬大軍南下,曹操也有了應對之策。城外的三千騎兵正是曹操派往齊魯之地,擾亂袁紹後方的精騎。”
陳宮瞭解呂布的性子,也不拐彎抹角,直說。
“噢?樑誠那小子的計策吧?敢情他把河北的人都當傻子不成?這奇襲後方的計策用了一遍用第二遍?”
對於司州戰事,呂布即使天天窩在家裡看美女,也是略有耳聞的。
只不過,對此呂布嗤之以鼻,在他想來,樑誠此計成功了一次竟然還敢拿出來用第二次,完全就是將這三千人馬拿出去送死。
可陳宮卻不這麼想。袁軍兵力數倍於曹軍,這奇襲之策也是萬般無奈的兵行險招。
但若是成功的話,少說也能牽制袁紹數萬人馬讓其首尾不能兼顧。
三千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攻城奪地是不行,燒燒糧草,打劫打劫運糧隊還是可以的。
更何況冀州的‘王公貴族’可不像袁紹一樣有百萬大軍在身旁。
“奉先,我倒是覺得此計可行。袁紹的大本營和主要的勢力都在冀州,但青州卻是冀州東面的屏障,如今以臨淄城爲界限,東爲我軍,西爲袁譚。倒不如將魏延放過去,橫豎我們都不吃虧!”
看着陳宮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呂布一肚子不爽。
早些時候,呂布要領兵直接端了臨淄城,卻被陳宮攔了下來。說是什麼時機未到。
現在倒好,好不容易拿了一半兒青州,剩下的一半兒也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竟然讓別人去拿?哪有這樣的道理。
念及此,呂布臉色一變,怒道。
“就他曹操手下有人,我呂布帳下就無大將麼?幷州狼騎可以完虐曹操的那啥虎豹騎!”
一聽呂布誤會了,陳宮也是暗暗搖頭。攤上個曹操那種臉黑心黑,什麼事情一點就透徹的主公也難伺候。
攤上個呂布這樣的...也難伺候...
“奉先!青州還會是我們的!只要等曹軍和袁軍戰事膠着之時,我們就可以直接拿下臨淄城了。臨淄城一破,青州手到擒來!魏延只不過是我們放出去探路的而已,若是他能夠引得青州本土大部分兵力的注意,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解釋清楚不行,陳宮可拿不住呂布這憨貨會不會腦子一熱就帶着兵馬殺奔青州而去。
見陳宮說的煞有其事的模樣,呂布面色轉晴,他疑惑的看着陳宮的面龐,心中的小算盤啪啪啪的打了起來。
呂布自知腦瓜子不如陳宮,但也有着自己的思量。只要能夠搶地盤兒,搶銀子,搶美女...等等,就等等吧...
“嗯,聽你的!一切就交給你了!”
少時,剛剛還吵着要出征的呂布話鋒一轉,他鄭重的拍了拍陳宮的肩膀,隨後轉身往後院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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