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府後院。
“啊啊!!!”
一聲尖叫從新房中傳出來,驚醒了一旁守夜的侍女。
砰!
“少爺,出了什麼事情嗎?”
幾個不知道情況的小丫頭連忙推開房門鑽了進去,詢問道。
“啊!!別進來!”
不清楚又是哪位夫人一聲驚呼,丫頭們愣愣的定在了原地。
不過兩聲驚叫倒還是有些用處,因爲,樑誠他迷迷糊糊的總算是睡醒了。
“大清早的,你們嚷嚷什麼呀?”
樑誠揉了揉眼睛,嗓子還有些不清楚的問道。
“你,你,你快讓他們都出去,快讓他們都出去!”
這聲音樑誠倒是聽清了,除了小喬整天咋咋呼呼的,還能有誰?
“哎喲!好好好,你別拉着我的耳朵疼吼了。你,你,你還有你都快出去!”
樑誠這下是真的清醒了,耳朵疼啊!不單單是被扯的,更勝的是,震得腦子嗡嗡響。
“是!”
小丫頭們聽到樑誠的聲音,紛紛頷首,蓮步輕搖的一個接着一個的退了出去。
這時候,睡在樑誠另外一邊的兩個妹紙也幽幽轉醒,睡眼朦朧的樣子,看得樑誠一陣心悸。
“天亮了麼?你們在吵什麼呀?”
‘輕音甜美,定是宓兒了!’不用去看,只需聆聽,樑誠就知道是誰了。
“你們快看,快看吶!”
小喬見到甄宓和曹節醒了,招了招手,指着小樑誠喊道。
曹節一臉好奇,甄宓的小臉刷的一下粉紅粉紅的。不過,衆妹紙還是側過了腦袋,瞅了瞅。
樑誠嘴角一抽,滿頭的黑線。這些妹紙也太強悍了吧...
“什麼也沒有啊!”
甄宓年齡最小,害羞不敢說話。膽子大些的曹節妹紙奇怪的看了看,開口搭話。
“你仔細瞧瞧!”
說着,小喬伸手指了指小樑誠。
突然,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小喬大呼一聲。
“這才一個晚上都變這麼小了,以後還怎麼用啊?”
……
新婚第二日,自然是給長輩請安咯。
樑誠這懶貨在牀上翻來覆去搞到天明,日生正午的時候,才被小丫頭拖起來。
“相公,快起來吧!一會兒,還得給公公婆婆請安呢!”
曹節不愧是長在司空府的大小姐,一聲青色的羅裙高挽的髮髻,顯得特別的高貴。說起話來輕聲細語的,卻又極具氣勢。活脫脫的一個高貴夫人的模樣!
‘現在都中午了,還請屁個安吶?’樑誠眯着眼睛躺在甄宓的懷裡,心裡想到。
不過,現在也該起來了。樑老爺子和母親大人那裡都是沒有什麼問題,最重要的是大媳婦兒蔡琰那兒。昨天樑誠是舒服了,今天,嘿嘿嘿...
再說,今日還有另外的事情呢。
樑誠麻溜的起身,趁着三個妹紙梳洗的時候,逮到空子就趕緊流出了後院兒。這見蔡琰,樑誠還真沒有做好準備呢!
古往今來,男子三妻四妾很平常,但是樑誠的心思就不一樣了。所以,現在還是不見的好。
……
樑府花園兒中,樑誠在這裡喝着小酒曬着太陽。
不多時,小廝領着一位青衫的瘦小文士款款而來。
“怎麼樣了?”
樑誠貌似心情特別好的樣子,親自遞上了一杯酒水,笑呵呵的眯着眼問道。
文士施了一禮,恭敬的接過杯子,卻並沒有喝酒,而是面目嚴肅的說道。
“查清楚了!”
這才一個晚上就查清楚了?樑誠剛纔也只是隨口問話而已,沒有想到居然得到這麼一個答案,當真是有些吃驚。‘難不成昨夜自己真的玩兒過頭了?’這般想着,樑誠挑了挑眉頭,示意對方開口。
“是!”
文士躬身行禮,放下酒杯。
“荊、益二州,按照主公的說法,就是來打醬油的!其實,他們也存在一點小小的私心,隔岸觀火嘛,就怕這火燒不起來,燒的不夠旺盛,必要的時候可以添上一把火。”
樑誠點了點,這兩個劉姓的諸侯的確和自己猜的差不多,也是諸多人馬中最好打發的。曹操和袁紹肯定是會打起來,這一打也肯定是生死之戰。
“其他的呢?南方的不是還有江東的孫策嘛?是個什麼意思?”
“江東的話,在下也拿不定主意,好像是江東出事兒了。”
說到江東,樑誠才最看重,上次廬江攪合了孫策周瑜的婚事。樑誠可沒覺得這次對方這麼容易善罷甘休,可是等了一晚上,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還得自己白白被三個妹紙虐了一晚上。
“出事兒了?什麼事兒?”
樑誠一聽江東有事,腦子裡迅速閃過有關三國的記憶,這個時間段,江東能有什麼大事情發生?
噢?難不成...
“這個消息也是從郭先生那裡得知的,據說,是江東小霸王孫策生病了...”
果真!樑誠的瞳孔猛縮,‘跟自己想到的差不多,要不是孫策的問題,這夥人馬怎麼可能暗中不動!’“主公...”
“行了,江東的事情不用再管,畢竟隔着一條長江呢!讓他們自己玩兒去吧!必要的時候,我們澆澆油!”
文士準備說話,樑誠立即擺手,阻止了對方開口。
“是!主公,這涼州和河北來人可就是大有作爲了。首先是這涼州的使者,馬騰有意歸漢...”
啪!
樑誠手掌一緊,竟然生生的將手中的杯子給捏碎了。文士這纔想起來,自家的主公可是從小習武的話,雖然長得白白淨淨的,但可算是半個貨真價實的武將啊!
“主公?”
“李儒,你說的可是真的?”
樑誠似乎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馬騰不會是腦殘吧?放在大好的土皇帝不做,非要投靠曹操,不對,應該說是獻帝。
按照時間推算,不論曹操、袁紹誰勝誰負,這馬騰的西涼土皇帝至少還可以做個二十年。若是有機會,涼州乃是三秦之地,秦始皇可以憑藉此地一統天下,興許馬騰也可以呢!
話說回來,不得不說馬騰這傢伙的確不愧是忠臣吶!
“千真萬確!”
李儒辦事就是速度快,又可靠,難怪董胖子那麼信任他,幾近言聽計從。
“照這麼說的話,他們不直接去找曹操而是來樑府送禮...”
樑誠起身,在亭子裡來回踱步,似乎在自言自語,似乎又是說給李儒在聽。
“馬騰應該是想看看司空大人手下的重要謀臣是個什麼樣的人,以此推斷看看曹大人是否忠於漢室。”
李儒想了想,接口道。
“呵呵,不論如何,馬騰還是會許都任職的!既然這樣,他們希望看見什麼,你就給他們看見什麼。一定不能讓這事兒黃了,最好在開戰之前,馬騰能來。那樣,說不定就多了西涼一地的兵力了!”
樑誠淡笑,胸有成竹的說道。
西涼之事,馬騰容易搞定。難搞的是馬超那個愣頭青,不過這傢伙挺有實力的。三國裡,要不是曹操這個笨蛋宰了進入許都爲官的馬騰一家子,也不至於後來被馬超領着二十萬西涼人馬殺得人仰馬翻了。
可是,當時也不能怪草黑子。馬騰這憨貨就是一個大漢的死忠份子,獻帝要搞事情,馬騰那是第一個站出來幫忙的。
這曹黑子是什麼樣的人,能夠融入馬騰老是跳出來唱對臺戲?何況馬騰不僅僅是唱對臺戲,而是拆曹黑子的臺。
如今,有了樑誠在,當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一個馬騰,擁有整個涼州都不能和曹黑子較量。更何況勢單力薄的進入曹操的勢力中心爲官呢?只是曹操沒有找到應對的方法而已。
“涼州的事情就這樣了,最後,說說這河北之事吧!”
看到李儒似乎嘴巴都說幹了,樑誠纔想到讓對方坐下喝口酒。
少頃,李儒端着酒杯,擡頭瞄了瞄樑誠。這個主公的確不同於以前,董卓的話,從來不會去想被人的感受。董卓治軍也好,治政也罷,都是用武力,威懾力。
從來不會向樑誠這般,還會在下屬說累了的時候賜一杯酒喝。樑誠表現的非常自然,不會特意的去做,都是自己平日裡的習慣而已。
“你在看什麼?我臉上有花兒?”
樑誠奇怪的瞥了一眼李儒,說道。
“沒,沒什麼。主公,河北來意不外乎挑撥離間。只不過,其使者許攸的來意似乎不合袁紹一個心意呀!”
許攸!噢,昨天見到他的時候,樑誠也吃了一驚呢!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不怕苦不怕累的出使河南。許攸可不是一般的謀臣啊,那可是和袁紹、曹操從小玩兒大的玩伴兒啊!
地位自然不比一般,若不是他自己要求的,袁紹肯定捨不得讓他出使。
使者可不是一份好差事,俗話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不過,那也得看看是哪個傢伙當皇帝的了。
“噢?那許攸是來幹嘛的?難不成他還得臨陣倒戈了?”
樑誠詫異了,許攸不是什麼大智者,但也算是足智多謀了。現在的時局,袁紹佔了八成的勝率。許攸這貨不可能暗投曹操。
不光樑誠疑惑,同樣聰明的李儒當初得到這個消息也是一臉的迷茫。這時候,也只能是按照查探出來的實情相告了。
“許攸應該是專程來找主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