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分兵五路,高順領一軍進駐小沛,合劉備之兵,抵禦橋蕤;陳宮引一軍進入沂都,戰陳紀;張遼、臧霸二人領軍出琅邪國,敵對雷薄;宋憲、魏續引一軍出碣石,進攻陳蘭。
呂布自大軍出大道,在徐州城官道之上擺開陣勢,大戰張勳中軍兵馬。每一路大將各領軍一萬,剩下的人守城。
呂布也是囂張得勁,不過卻有狂妄的資本。他一騎當先,騎着赤兔馬,大搖大擺的出了徐州城,於三十里外下寨。高豎旗幟,將整個營寨橫在路中間。意思明白着,有種你就過來打我呀!
不日,張勳中路大軍抵達徐州,見到呂布如此高調的安營紮寨,卻沒有辦法。因爲張勳手中沒有一個將領能夠敵得過呂布一個回合,他當即決定撤退二十里屯住,等待其他路的人馬打開戰場。
到時候,只要呂布軍其他戰場有一處戰敗,這裡的營寨自然不戰自亂。
正當徐州下邳郡烽火連天的時候,曹軍以徐州彭城爲據點,四面擴散,聚集高大十萬的青州精兵。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一隻乳白色的信鴿沖天而起,直奔河南郡而去。
……
河南郡,毗鄰潁川位於河南邊境的苑陵。
光天化日之下,樑誠竟然當街抱着一個妹紙,絲毫不知禮義廉恥…
圍觀的百姓雖然不敢靠近,但此等有傷風氣的男女還是引人指指點點的。也有不少放浪不羈的青年才子佳人雙目冒光,羨慕不已。
就怕即使是許褚那種大胖子,臉如城牆厚,都會覺得臉紅的。
古代人,就是這麼的可愛…
不知道妹紙是因爲嬌羞害怕呢,還是軟在樑誠懷裡不敢動彈。竟然沒有一絲的反抗之意。
“我說媳婦兒,你真該打!這麼多天跑哪兒去了?竟然讓我提心吊膽的!”
樑誠橫眉怒目,哼哼道。
可是,真的要他動手,樑誠還是捨不得的。失而復得的心情,很難言語表達。不等蔡琰說話,樑誠緊了緊拉着蔡琰小手的大手,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咧開嘴,道。
“算了,今天心情好,我們去逛街吧!”
語畢,樑誠也不管蔡琰到底怎麼想的,拉着她就要去街旁的首飾店。
“這個怎麼樣?”
“太貴了,明顯是假的…”
蔡琰瞥了一眼,附耳道。不愧是從小跟着蔡邕學習詩詞書畫的名家,對於這種鑑賞真僞的工夫也是練到了九層。
“額…好像我也沒有帶錢…”
樑誠下意識的去摸褲子上的口袋,才發現古代都是穿長袍的,哪有褲子褲帶…蔡琰一頭黑線,沒臉見人了。
“媳婦兒,要不這樣吧?”
樑誠通常鬼點子多,蔡琰一聽,立即來了興致,將腦袋湊了過去。不遠處的首飾店老闆見到兩人鬼鬼祟祟的模樣,心道,‘穿得這麼光鮮,居然是兩個賊!看我這次不把你們抓個正着!’
於是,一道猥瑣的身影悄悄的潛了過來。
“沒錢就把臉遞過去,一下…嗯…一百兩銀子!”
蔡琰眼角一跳,無語。
老闆立即大怒,大喊道。
“我只要錢!我不要臉!”
這時候,首飾店裡的人紛紛回過頭,見到老闆大腹便便,由於說話太急導致喘不過氣兒來,一副腦滿肥腸的樣子,暗暗鄙視,果真是不要臉…
……
苑陵樑家別院,樑誠抱着蔡琰坐在涼亭中。嘴裡含着媳婦兒撥開的葡萄,完全一副地主老財的模樣。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相公,其實這次,我本來想回中牟縣看看父親大人和公公婆婆的。”
蔡琰見到樑誠一臉享受的模樣,試探着說道。
樑誠也不開口,哼哼了一句,算是聽到了。努着嘴,要蔡琰給喂葡萄,蔡琰也不惱,嬌笑一聲,往上拋出一顆。樑誠也不甘示弱,仰頭張嘴一吃穩穩的接住了。
“然後,在剛剛出許都的時候,碰到了一個人!”
“男人?”
樑誠下意識的開口問道,眼珠子卻是盯着蔡琰手中的葡萄,活脫脫的一個吃貨。
“嗯?對…”
蔡琰也沒有反應過來,順着樑誠的話就說了出口。
“什麼?你去見到個男人就走不動了?害我白擔心?”
樑誠臉色唰的一下變得黑沉沉的,大吼道。
蔡琰見到樑誠生氣,連忙急道。
“什麼呀!纔不是你想的那樣。是顧雍師兄!”
“師祖都不行…什麼?是誰?”
“顧雍師兄!”
顧雍?顧元嘆?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啊,三國時期東吳的丞相啊!
聽到‘顧雍’二字,樑誠的腦中立馬閃過三國時期顧雍的資料。
三國孫吳丞相、政治家。幼時拜蔡邕爲師,學習彈琴和書法。他才思敏捷,心靜專一,藝業日進,深受蔡邕喜愛,贈之以名。故顧雍與老師同名。又因受到老師稱讚,故字元嘆。
顧雍仕東吳爲相19年,以德輔政,多進良言,使東吳邦內清肅,國富兵強。在朝秉公執正,不爲權勢所屈,雖每每和顏悅色進諫,但不苟合取容。
只不過,這個傢伙多是執政之才,在戰略軍事上沒有什麼鮮明的事蹟。在三國羣雄逐鹿的時代,名聲比不了六出祁山的蜀國丞相諸葛亮。但,的的確確是個大才。
見到樑誠眼睛微眯,目光之中一抹算計的光芒一閃一閃的。蔡琰不悅的崛起嘴巴,知道樑誠這個傢伙又在想辦法算計別人了。雖然不高興,但也不敢打斷。
天知道,蔡琰花了這麼‘大的’工夫將樑誠的思維從男人身上轉移到了顧雍的身上。鬆一口氣都還來不及,哪裡有敢打擾對方。
“媳婦兒,顧雍…你家師兄在哪裡?”
少頃,樑誠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應該先找到人才對。至於是威脅,還是強迫,都是以後的事情。
蔡琰委屈的撅着嘴,兩眼淚汪汪。一副‘你剛纔兇過我的樣子!’
樑誠一見,暗道糟了。蔡琰這妹紙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立即迎上笑臉連騙帶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