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振臂高呼:“弟兄們,讓賊子們見識見識,何謂真正的西涼鐵騎!”
“哇嗚……哇嗚……”
僅存的三十餘騎,個個戰意高昂。
馬超親自率領這些騎兵,迎着閻行衝了過去。馬岱等三人跟隨他左右,而龐德則負責殿後,對付從後方壓上來的韓遂數千追兵。
“系統提示,馬超觸發特技‘騎神’,當前率領騎兵部隊作戰,統帥、武力各提升3點,麾下騎兵的機動力、攻擊力提升,麾下的龐德、馬岱、馬休、馬鐵各提升1點武力。”
閻行見他竟敢主動殺來,心中不屑。
“便是多了幾個幫手,又有何懼?都是一幫受傷的殘兵罷了。”
他一挺長矛,朝馬超刺去。
馬超身子一側,用長槍擋住了閻行的進攻,與此同時,不等閻行作出反應,旁邊的馬岱等三人,同時發難,三杆長槍,齊齊刺來。
閻行一驚,趕忙一收長矛,左右一蕩,堪堪格擋開了這一擊。
“好小子,竟然還有後手,倒是某小覷了你,不過縱然如此,又能如何?拼人多是麼?我還會怕你不成。”
馬超冷冷一笑,喝道:“散!”
只見這三十餘騎,頓時朝兩側分開,閻行正打算揮舞長矛殺入敵陣之中,將馬超的幫手先行解決了,這陣勢突然一分開,讓他撲了個空。那些騎兵在馬超的帶領下,從他兩側狂奔而過,轉眼就繞到了他的後方。
“嗯?”
閻行被馬超這等騎兵駕馭之術微微驚呆了幾分,不過不等他琢磨出什麼東西來,負責殿後的龐德,一槍刺了過來。
“想偷襲?門都沒有。”
閻行絲毫不懼,一提長矛便和龐德交手起來。
“閻將軍,我等來助你!”
韓遂麾下的另外幾個武將,從後方追了過來,一個個舉起兵器,攻向龐德。
閻行微微皺眉,這龐德也是馬騰麾下大將,殺了他也算大功一件,自己本想獨攬,不過如今局勢,還是儘早結束戰鬥爲妙,所以他也不打算制止他們。
眼看着那些兵器就要殺到龐德,卻見他忽然身子一閃,長槍刺出,槍桿與閻行的長矛一陣摩擦,擦出點點火星,而龐德也騎着馬,從他身邊堪堪閃過,讓那些偷襲的人也全部落空。
閻行見狀大怒,將滿肚子的火撒到了那些武將頭上:“廢物,全是廢物!”
然而,其中一人卻十分震驚地喊道:“將軍,小……小心身後……”
閻行一聽,忽覺身後一股殺氣直撲而來,他心中大呼一聲“不好”,趕忙用長矛轉身回刺。
只聽得“鐺”一聲響,一股巨大的力道從手上傳來,本就是匆忙回擊的閻行,差點被這一擊震得兵器都要脫手。
馬超恨恨說道:“可惜,若不是他們提醒,你此刻早已是一具屍體。”
“背後偷襲,卑鄙無恥!”閻行罵道。
“哈哈哈,這話從你等口中說出,簡直是賊喊捉賊,不知羞恥!”
馬超冷冷的迴應,讓閻行也覺得啞口無言。
他一擊落空,不等閻行反擊,便一拽繮繩,迅速回撤。
閻行招呼了身後大軍,正待追殺,之時,龐德又一槍朝他刺來。
剛盪開龐德的攻擊,馬岱三人又一齊從龐德身後殺出。
不過他們都不戀戰,只和閻行交手一兩回合,便馬上調頭離開,緊跟着下一批攻擊又殺了過來。
閻行招架得手忙腳亂,心中愈發惱怒。
“可惡,你們都是瞎的麼?還不上來幫忙!”
其他幾個武將這才悻悻殺了過來,解了他的困境。
然而,就在他們打算正式展開反擊的時候,卻發現馬超等人,已經退到了數十步以外,戰列一排,一副枕戈待旦的模樣。
馬超一臉不屑地看着閻行:“連騎兵的作用都不明白,也敢率領騎兵作戰,當真可笑。”
“可惡!”閻行整個人都氣得暴跳如雷,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從容鎮定,自己足足數千人,被馬超這幾十個人耍得團團轉,這許久都沒能拿下他們,對於自己這個稱霸西垂的大將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圍上去,便是硬堵,也要堵死他們,只要將他們圍住,不信他們騎着馬還能飛出去不成?”
閻行一聲令下,數千騎兵,傾巢而出。
馬岱急忙道:“兄長,如今怎麼辦?”
馬超神色堅決:“雙方實力差距太過懸殊,此戰便是楚霸王重生,也絕無勝算,我等唯有破釜沉舟,多殺幾個敵軍陪葬罷了。”
一聽他這話,身邊衆人,個個露出了視死如歸的神情。
“正面敵人,殺!”
馬超身先士卒,直接殺向了閻行,龐德等人,毫不猶豫,緊隨其後。
許久之後,這條山道之上,數千騎兵,將幾個人影團團圍住。
此刻的馬超身邊,只剩下的龐德,還有馬岱三兄弟,而且包括馬超在內,每個人身上都掛了彩,但臉色和眼神,依舊沒有半分屈服。
在他們的身邊,全部都是屍體,有那三十多西涼騎兵的,更多的則是韓遂麾下的追兵,還有兩名閻行帶來的武將,也都胸膛被刺穿,躺在角落。
閻行的左臉頰上,也出現了一道血痕,此時的他,滿臉恨意,雙目之中,幾乎能噴出火來。
“衝啊,你們怎麼不接着衝了?我閻某縱橫西涼十餘載,第一次被人在臉上劃傷,如此仇恨,我定會向你們幾個好好討回!”
“呸!”龐德唾了他一口:“無恥之徒!若不是仗着人多勢衆,你早就是地上這許多屍體的其中之一,還敢在此大放厥詞。”
閻行聽他這話,臉頰的肉一陣抖動。
“說得好,牙尖嘴利,待抓了你之後,先打爛你的牙,再割了你的舌頭,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嘴硬得起來。”
“狗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西涼馬家,絕無一人是孬種!”
馬超大喝道。
“好!”閻行冷笑了起來。
“想當硬骨頭是麼?放心,某家一定會成全你們的。到時候將你們統統扒光,然後就吊在城門口,讓城中百姓,來往客商,都好好看看你西涼馬家的威風,哈哈哈!”
馬超等人大怒:“苟澤!士可殺,不可辱!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們!”
閻行嗤笑道:“現在就殺你們?那多沒勁,你們說不可辱,那我就偏偏要辱,你能奈我何?來呀,把他們綁了,帶回去,交給主公!”
“喏!”
幾個武將分別領着一隊騎兵,朝馬超等人走來。
幾人身上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血,全身都開始有些無力,卻依舊緊緊握着兵器,一副全身戒備的模樣。
其中一個武將,從懷中掏出一個繩套,忽然拋向了馬超。
“哈哈,來吧!”
馬超沒有防備,登時就被套住,對方一使勁,就將他從馬背上拽了下去。
“少主!”
“大哥!”
龐德等人大驚,正要上前幫忙,卻見又有幾個繩套拋了過來,將他們一一捆住。
“哈哈哈……”閻行得意地大笑起來。
“我看你們還能往哪兒逃,帶走!”
幾人之中,就屬那個抓住馬超的敵將最是歡喜,憑藉這一份功勞,足以讓他得到一份不菲的賞賜了。
他一把將馬超扛上了自己的馬背,隨後跳了上去。
“嘿嘿,我可是做夢也不敢想,有朝一日,有西涼錦馬超之名的你,會落到我的手中,哈哈,想想都如夢中一般,爽,爽啊!”
“狗賊!”馬超怒罵道:“我遲早必要殺你,必要殺你!”
那人絲毫不在意:“喊吧,你就使勁喊吧,等回去見了主公,你可就不會再有機會喊啦,哈哈哈……”
衆人正要啓程回去見韓遂,閻行忽然耳朵一動,隨後叫住了大家。
“且慢,有動靜……”
幾名敵將停了下來,仔細聽了聽,卻沒聽到什麼。
“哪兒來的動靜,我們怎麼沒聽到。”
閻行神色嚴肅:“不會錯的,就從山道的那個方向傳來,似乎……似乎是大隊騎兵趕路的聲音。”
抓住馬超的那個武將笑道:“騎兵?哪兒還來的騎兵啊,馬騰已經被咱家主公滅了,洛陽的兵馬據此有數百里,我看是閻將軍久戰勞苦,所以聽錯……”
他這話沒說完,嘴巴便忽然張着,說不出來了,整個人都愣在當場,因爲他看見,一隊騎兵忽然從前方二百餘步的一個拐彎處跑了出現。
這批騎兵,爲首之人,是白盔白甲白馬,而身後的其他騎兵,卻是清一色黑盔黑甲黑馬,顯得肅殺非常。
“那是……”
這武將正待要問之時,只見那白馬武將忽然從背上取下一把長弓,挽弓搭箭。
“嗖……”
一支利箭如同流星一般射了過來,不等那武將把話問完,那支箭便從他口中穿入,這倒黴的傢伙,剛纔還在幻想拿了擒獲馬超的獎賞之後,要如何去享受一番,這時卻兩眼一瞪,直楞楞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閻行見狀大驚,這等絕佳的騎射之術,莫說是他遠遠做不到,便是他見過的那麼多羌人、鮮卑人以及匈奴人中,也絕對沒有人能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