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辛勞,各項防旱的措施,也都準備妥當。
“系統提示,宿主完成任務——建立小型農用水利設施一處,得到獎勵積分100點。”
“哦?差點把這任務給忘了,100積分也是肉呀!”
劉赫心中高興,當天晚上,乾脆就取出了兩壇酒,與大家暢飲到深夜。
在這之後,崔鈞時而跟着劉赫等人一起在後山上讀書習武,時而跟着大家幫忙幹活,也沒有絲毫世家公子的派頭,反而和鄉民們相處得十分融洽。
而與此同時,崔鈞也見識到了各個鄉的情況以及安民軍的團結與強大的紀律性,讓他多次發出感慨,聲稱劉赫這些人如此人才,應該得到重用,還說如果有機會,他去洛陽一定向父親崔烈舉薦他們。
劉赫等人本就無意於此,倒不是不想建功立業,只是信不過當今這個朝廷罷了。
不過崔鈞一番好意,再加上他們也知道大亂將至,即便崔鈞真的向崔烈推薦了,崔烈也當真了,估計最後還是分派到地方對付黃巾軍,結果沒什麼本質區別,所以大家也就沒有在明面上推辭。
半個月之後,崔鈞才依依不捨地辭別了衆人,繼續去其他地方遊學。
而直到這個時候,老天依然沒有下過一滴雨,而且哪怕中秋已過,天氣也依然暑氣未消,河裡的水位已經低到了極點,如果再不下雨的話,怕是幾條河流都要乾了。
好在絕大多數河道都已經被疏通,各鄉之間的水塘也已經蓄積了不少水。
大家從山上找到二十多處大小山泉引到了河道之中,所以一時半會兒,也不至於對地裡的作物生產造成明顯的影響,儘管大家比往年辛苦了許多,但是糧食長勢依然喜人,大家的辛苦也就值得了。
而這一日,劉赫正帶着黑王去山中捕食歸來,將黑王交給趙昌之後,回到家還沒來得及喝一口水,就看到了程良怒氣衝衝地走了回來。
“三弟,你這是怎麼了?誰又惹你了?”
程良忿忿不平,端起茶碗猛地喝了好幾口。
“大哥,你這次別攔着我!我一定要去宰了縣裡的那些個狗官!”
劉赫一臉莫名其妙,好好的這三弟怎麼忽然又提起這事了。
這時關羽和張勇和走了回來,他們似乎也在外面聽到什麼消息了,一個個臉色都十分憤怒。
“你們幾個這是怎麼了?可是在外面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了?”
三人面面相覷,隨後還是張勇站了出來對劉赫解釋,這不聽還好,聽了之後,劉赫也是氣得七竅生煙了。
原來此次天旱,並非只是狼調縣,幷州的上黨、太原兩郡,還有冀州的部分地區,都正在經歷大旱,由於這次大旱正好趕上了夏種秋收,因此影響極大,朝廷爲此撥了一筆賑災糧食下來,這原本也是好事。
然而,以東漢王朝如今的吏治情況,等這批糧食從中央朝廷派到太原郡的時候,經過層層盤剝,已經十不存一。
而就是這麼一點糧食,到了狼調縣的那位楊縣令手中,還要遭到一層剋扣。
張勇等人在各鄉巡視時,就聽到消息,其他鄉里每戶都能得到半鬥賑災糧食,而唯獨這七個鄉一點糧食也得不到,甚至就連其他鄉里那半鬥還摻雜了沙粒呋糠。
“豈有此理!我們七鄉的難道就不是大漢子民了麼?”
“不止如此,隔壁鄉有幾戶鄉民對此不服,去縣城找那狗官理論,結果不但沒要到賑災糧食,反而遭到一頓毒打,竟至於被活活打死!”
程良說這話事,口中磨牙之聲直響。
“狗賊安敢如此!”
劉赫雙目冒火,胸中一股怒氣幾欲噴薄而出!
“此事我必須去找楊縣令理論理論!真要是這等惡吏,我必取他狗命!”
劉赫自打記事以來,還從來沒有這樣真正發怒過,當即取過滄溟劍,出門跨上馬匹就直奔縣城而去。
關羽生怕大哥出事,便讓程良和朱燁留守,自己帶着張勇趕緊跟了上去。
在縣衙的內府之中,楊縣令正帶着自己的夫人,還有好友嚴馳一起,滿臉興奮地數着眼前的幾箱錢幣。
“足足八十萬錢吶!哈哈,太好了!再加上之前攢的,明年可以去捐一個太守的職位了!這次旱災來得真是時候,來得好,來得好啊!”
屋內傳出了楊縣令得意無比的笑聲,而這時劉赫三人剛好走到屋外,聽到這個聲音,當時真要氣炸了。
“劉督盜,這內府你不能進!”
兩個衙役出來阻攔,卻被關羽和張勇一人一個,舉起來扔到了一邊。
“嘭!”劉赫一腳踹開房門,把裡面三人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之後,又鬆了一口氣,隨後臉上出現怒色。
“劉督盜,你怎敢不經傳喚,就擅闖縣衙內府?”楊縣令起身指責。
劉赫卻沒有理會他,眼光看向了他身後那幾箱錢幣。
楊縣令頓時有些心虛,但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畢竟自己纔是縣令。
“楊縣令做得一手好生意啊!”劉赫向前緊逼一步,咬牙切齒道,身上殺機凌烈,楊縣令竟額頭冒出冷汗。
“劉督盜,你意欲何爲?”嚴馳見勢不妙,趕緊上前質問。
“嗯?”劉赫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瞪了過來,嚴馳也頓時被嚇地倒退了一步。
“爾等無恥之徒,竟然問我意欲何爲?如今各地大旱,百姓潦倒不堪,爾等竟敢剋扣朝廷賑災的糧食,中飽私囊,換了這許多錢財,於心何安!”
劉赫本就是練武之人,中氣十足,如今又佔了大義,說話自然洪亮而且強硬。
楊縣令雖然心虛,但畢竟也做了多年縣令,很快又重新端起了架子。
“大膽劉赫!擅闖縣衙,污衊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誰料劉赫突然拔劍,一劍將楊縣令腳邊的一隻箱子劈開,裡面的無數錢幣頓時翻滾了出來,弄得滿地都是。
“你……劉赫……你安敢如……”
“住口!”劉赫喝斷楊縣令,“無恥老賊!你妄爲一方縣令,治下盜賊橫行,你熟視無睹,我們兄弟幾人四處奔走降服盜匪,你冒領功績也就罷了,如今天降大旱,你竟敢貪墨賑災的糧食,我倒是要問問你,你到底長的是狼心還是狗肺!”
看到劉赫怒火沖天,手中寶劍又如此鋒利,楊縣令開始有些害怕起來了,生怕劉赫一言不合真的把自己殺了。
嚴馳見自己這個朋友膽怯了,趕緊上前扶住。
“劉督盜,你莫要錯怪好人啊。我們縣令大人可沒有剋扣賑災糧食,上面派發下來的糧食就只有這麼多啊,我們看那七鄉在劉督盜的管轄之下,大家生活富足,糧食無憂,所以這才把原本派給你們的糧食一起派給了其他鄉民。”
嚴馳說話的同時,在背後狠狠掐了楊縣令一把。
楊縣令這才明白過來,趕緊一起跟着辯解道:“是啊是啊,劉督盜治旱有功,本縣自當上表太守爲你請功。劉督盜若是想要那糧食,本縣馬上從其他各鄉手中追回,重新派,重新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