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奕,乃是當朝大司農郭嘉大人之子,更是當今大將軍的女婿!雖然現在只是擔任一個小小的城守,但沒有人敢懷疑郭奕的前途光明。所有人都知道,這位郭大人只不過是在南頓呆幾年,用不了多久就會回到長安擔任要職。
在從那白衣公子的口中得知,他們所要找的人竟然是城守大人!難怪他們會如此發笑了,在城內要找城守大人又有什麼困難的,何必要老王頭幫忙?在城裡隨便找個人就能知道了!老王頭慚愧之餘更是吃驚,沒想到這一行人竟然都是來找城守大人的!這樣一來,老王頭越發不敢怠慢了,連忙是對白衣公子等人抱拳一禮,說道:“幾位原來是郭大人的貴客,小老兒怠慢了!郭大人這個時辰應該是在官邸處理公務!小老兒這就帶幾位去!”
對於老王頭的好意,那對兄妹和黑衣大漢都沒有多說什麼,倒是白衣公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對老王頭問道:“老丈,我們還要找一人,請問,張虎將軍現在在何處?”
張虎!又是南頓城內的重要人物!身爲西秦大將、揚州刺史張遼將軍之子,張虎也是西秦軍中年輕戰將的翹楚!要論在西秦的地位,可不下於如今的南頓城守郭奕!現在張虎在南頓城擔任守將,與郭奕一同擔任守衛南頓城的重任。
聽得白衣公子提起了張虎,那小童也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高興得叫了起來:“對啊!對啊!還有張虎叔叔在這裡呢!”
張虎叔叔?老王頭心裡又是一顫,看來這夥人的身份還真的不低啊!說不得還是長安城內的名門子弟呢!現在老王頭心裡簡直是欲哭無淚啊!怎麼好端端地讓他碰上這麼一夥子人了!要是一個不小心,自己這一大家子可就全完了!這麼一想,老王頭那是更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了!
似乎看出老王頭的心思,白衣公子只是淡淡一笑,對那老王頭說道:“老丈,你身負守城要職,不能擅自離開。不如給我們指點方向,我們自行前往即可!”
老王頭聽得白衣公子這話,頓時就是如釋重負,連忙是點頭答應,順手朝着城內一指,說道:“城守府從此走兩條街就到了!至於張將軍,現在應該也在城守府向郭大人彙報軍務!幾位直接去城守府即可!”
“那,多謝老丈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白衣公子對着老王頭行了個禮,便是帶着其他人直接按照老王頭所指引的方向走去。
等到這一夥人都走了之後,城門口這才恢復了平常的情況,那幾名士兵連忙是圍在了老王頭身邊,不停地問老王頭情況,而老王頭本人則是傻站在那裡,後背完全被汗水給浸溼了。
且說那白衣公子一行人按照老王頭的指點,徑直走到了城守府。不過這城守府可不像之前的城門那麼好進,在城守府門口,站了一排軍士,手持長槍護衛着大門。白衣公子一行人剛剛走到大門口,只見那些軍士立馬便是握住長槍朝着他們一指,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其中一名軍士大聲喝道:“大膽!此乃城守大人府衙!爾等安敢亂闖?”
對於這些軍士的阻攔,白衣公子和小童都沒有什麼反應,反倒是那對兄妹面色一沉,男子陰沉着一張臉,喝道:“放肆!”這男子的話剛剛出口,那黑衣大漢立馬就是雙腿用力一蹬,便是朝着那些軍士衝了過去!
這黑衣大漢的身形快若閃電,起手朝着剛剛開口呼喊的軍士就是揮了過去!眼看着那軍士連反應都沒有,就要被黑衣大漢擊中了,就在這時,又是一道白光掠過,那白衣公子卻是突然出現在了那軍士的面前,一掌便是將黑衣大漢的拳頭給擋了下來!
不過黑衣大漢這一拳顯然並不是那麼容易接的,白衣公子雖然勉強將黑衣大漢的拳頭給擋下來了,可他本人也是被那強勁的力道給推得連退了數步,手還是一陣陣發麻。不過那白衣公子始終保持着微笑,看了一眼黑衣大漢,卻是對那對兄妹中的男子說道:“何必如此,他們也都是盡忠職守罷了!”
那對兄妹顯然都很聽白衣公子的話,聽他這麼一說,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也就不再追究此事了。倒是那黑衣大漢又多看了白衣公子一眼,最終還是默默退到了那兄妹的身後。
這一番變化,讓守在大門口的軍士們驚得是目瞪口呆,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倒是白衣公子晃了晃自己的手腕,轉身對那軍士笑道:“煩勞這位大哥進府稟告郭大人和張將軍,就說是故人來訪!”
“故人來訪?”那幾名軍士此刻也是發現眼前這一行人不簡單,所以也不敢失禮了,當即便有一名軍士對白衣公子抱拳一禮,說道:“那就請幾位暫時在此等候,小人這就去爲幾位通報!”說完,轉身便是往府內趕去。
而就在那軍士剛剛前往府內沒過多久,就聽得腳步聲從府內傳了出來,讓正要和小童一塊退到一邊的白衣公子不由得一愣,怎麼通報這麼快就有了結果?回頭一看,白衣公子卻是笑了起來,原來從府內走出來了一行人,當頭一人身形高大魁梧,身穿一身鎧甲,卻正是張虎!想來一定是剛剛那名軍士在去通報的路上碰上了張虎,這才使得張虎出來一探究竟。
白衣公子猜得一點都沒錯,張虎剛剛從郭奕那裡彙報完軍務,便要趕回軍營,正好在路上碰到了那名前去通報的軍士。聽那軍士一說,卻是讓張虎愣住了,他與郭奕在這南頓呆了這麼幾年,那是奉命在外歷練的,而且上頭都已經決定了,今年年末就要回長安擔任新的職務了。如果說是有什麼故人來拜訪,不可能不知道這點,沒必要現在還來跑到這裡找他們纔是啊?張虎心裡一頭霧水,乾脆便是跟着那軍士一塊出來一看究竟。
張虎走出大門,還未等他擡頭望去,就聽得從外面傳來了一把清脆地呼喊聲:“張伯伯!”緊接着,就看到一個小巧的身影唰地一下就撲到了自己的懷裡,愣是把張虎給弄得一頭的霧水。低下頭一看,卻是看到一個長相可愛的小童正瞪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你,你是……”看着這小童的模樣,張虎只覺得很眼熟,一時間卻是很難想起是誰。見到張虎沒有立刻說出自己的名字,那小童可就不高興了,立馬就是崛起個嘴巴,看上去甚是委屈的樣子。一看到小童的這副模樣,張虎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那張深藏在自己心中的面孔,滿臉驚愕地看着小童,驚呼道:“你是深兒?你,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聽得張虎終於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小童立馬又是笑了起來,嘻嘻哈哈地撲到了張虎的懷裡,撒起嬌來:“張伯伯!深兒好久沒有看到伯伯了!深兒好想伯伯哦!”
張虎立馬便是將小童抱了起來,這才擡起頭望向了府外,第一個看到的,便是那笑盈盈地白衣公子,這下張虎那是更加驚訝了,滿臉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白衣公子,驚呼:“三公子!你怎麼也來了?”
白衣公子笑着對張虎說道:“還能爲什麼啊,當然是爲了陪着這個小祖宗來找他父親了!”說着,白衣公子上前一步,輕輕地捏了捏在張虎懷中的小童的臉頰。
那小童卻是一臉不滿,嘟着個嘴巴哼道:“二舅撒謊呢!明明是外公要逼着二舅娶舅媽,二舅不肯,這纔跟着深兒一塊跑出長安!對了!二舅這是在逃婚呢!”
小童的話卻是惹得張虎和白衣公子都是笑了起來,誰也沒有把小童的童言當真。不過對於小童和白衣公子的到來,張虎顯然是很興奮,正要拉着白衣公子的胳膊就要往府內趕去,這個時候,一把咳嗽聲響起,張虎這才發現自己還漏掉了幾人。而當張虎剛剛回過頭,望向那對被他忽視的兄妹的時候,頓時臉色就是一變,慌忙把懷中的小童放下,直接便是朝着那對兄妹就跪拜了下去,大聲呼道:“末將參見陛下!參見公主殿下!”
陛下?公主殿下?這個稱呼可不是鬧着玩的!那些軍士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對兄妹,陛下這個稱呼,普天之下,也只有當今天子才能配得上啊!而公主,天下人皆知,當年先帝被孫逆劫掠,先帝和一干王子、公主都死於孫逆之手,唯一倖存的,就只有如今已登大寶的十一皇子和十三公主!也就是說,如今天下間,就只有十三公主這麼一個公主了!看這對兄妹的模樣,竟然是當今天子和公主?
驚訝之餘,那些軍士也都將目光移向了那白衣公子,能夠和當今天子和公主並肩而行的人,也絕對不會是普通人,加上他先前和張虎關係親密,那這白衣公子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