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帶頭的騎兵竟然還是個將軍,只見他挺起了胸口,一臉慷慨地喝道:“那人不過是一名小小的部尉,卻有如此膽色!我淳于瓊又豈會比他差?你等且護送着主子入關!待我去賊兵軍中殺他幾個來回,滅滅這些賊兵的威風,就趕回關卡!”
“啊?”那幾名騎兵立馬就是大驚失色,剛剛那個什麼洛陽南部尉發瘋也就算了,怎麼現在連自家的將軍也跟着發瘋啊!之前他們有上百人都被那些賊兵給追着跑了,現在將軍也就兩個人,竟然還要衝過去,這不是送死嗎?
看到自己的這幾個部下還想要勸說,淳于瓊卻是瞪起了一雙牛眼,喝道:“還在羅嗦什麼!這是軍令!你等莫非想要抗令不成?”
說着,淳于瓊卻是轉頭一看,正好看到羅陽已經快要衝到黃巾軍當中了,連忙喊道:“哎呀呀!都是你們害的!我已經晚了這麼多了!你們還不快去執行軍令!我今日要大開殺戒了!哇呀呀呀!”就看得淳于瓊一邊吼着,一邊提起了手中的長刀,就縱馬朝着黃巾軍的軍陣衝了過去。
而此刻,羅陽已經提槍衝進了黃巾軍當中,面對首當其衝的幾名黃巾軍,羅陽直接就是挺起長槍,飛快地刺出,那槍頭頓時就化作點點星光,準確無誤地落在了那幾名黃巾軍士兵的咽喉處。而羅陽卻是僅靠着雙腿控制坐騎,靈巧地避開了那些迎面衝過來,已經沒有了主人的戰馬。
跟在後面的那些黃巾軍士兵顯然被羅陽的勇猛給嚇了一跳,不過看着羅陽只有一個人,而他們卻是有近千人,這膽氣又壯了起來。其中一名黃巾軍士兵甚至還大聲吼道:“殺了他!殺了他!他就一個人!不可能敵得過,啊!”
只可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慘叫聲給中斷了,羅陽冷酷地抽出了刺在他咽喉處的槍頭,卻是連看都不看一眼,藉着坐騎的衝擊力,繼續朝着前面衝了過去。此刻的羅陽,單槍匹馬,卻像是一把利斧,直接劈進了黃巾軍的軍陣當中,一時間,整個黃巾軍的軍陣都被羅陽一人給攪亂了!
這些黃巾軍士兵雖然都是騎兵,不過戰鬥素質也強不到哪裡去,說白了,就是一羣騎着馬的烏合之衆而已。除了他們坐下的戰馬和身上還算是合格的鎧甲武器,他們和當年那些普通的黃巾軍士兵沒有任何區別,眼看着羅陽就這麼衝到了他們的軍陣當中,這些黃巾軍士兵也組織不起有效地攻擊,只能是盲目地朝着羅陽所在的方向衝殺。
而這,也是羅陽爲什麼敢單槍匹馬衝殺過來的原因,當年黃忠一個人就敢衝進數十萬黃巾軍的包圍當中,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羅陽的武藝是比不上黃忠,但也算得上是一流的武將了,這區區千餘名黃巾軍士兵還擋不住羅陽的衝擊。
轉眼間,死在了羅陽槍下的黃巾軍士兵就已經有五六十人了,其他的黃巾軍士兵望向羅陽的眼神開始漸漸發生變化,在他們的臉上甚至露出了膽怯和畏懼。就在羅陽一槍貫穿了一名黃巾軍士兵的咽喉之後,終於有一名黃巾軍士兵將手中的武器一丟,卻是大叫一聲,掉轉馬頭就往回跑,一邊跑還一邊喊着:“天啊!他是妖怪!是妖怪!”
原本那些黃巾軍士兵對羅陽就已經是心生畏懼,現在多出這麼一把叫喊聲,就像是一個導火線,頓時就引起了黃巾軍的徹底崩潰,大半黃巾軍士兵也是緊跟着丟掉了手中的兵器,掉頭就跑。剩下只有兩三百人還在負隅頑抗,可惜,剛剛上千人的時候都擋不住羅陽,現在就剩下他們兩三百人,那更加不是羅陽的對手了!
而這個時候,淳于瓊纔剛剛趕到,看着剛剛還凶神惡煞追了他們數十里之遠的賊兵,如今卻是像看到鬼一樣四散而逃,讓淳于瓊也是傻了眼。再看羅陽,卻是連大氣都沒喘一下,依舊在機械地揮舞着長槍,將那些黃巾軍士兵一一刺於馬下。這一場戰鬥,羅陽可以說是將這些天積攢在心中的鬱悶盡數發泄了出來,只是可憐那些已經成了羅陽槍下之鬼的黃巾軍士兵,卻是成了羅陽發泄的代價。
終於,在羅陽再次刺殺了數十人之後,剩下那些本來還在堅持着的黃巾軍士兵再也堅持不住了,全部都開始潰逃了。見到對手逃了,羅陽倒也沒有再追擊,一甩長槍,將槍頭上所沾染的血漬甩乾淨,長長地舒了口氣,心中的鬱悶一掃而光,羅陽感覺是舒坦多了。
其實剛剛這一戰,羅陽並沒有花多大的功夫,死在羅陽槍下的也不過百人而已,要知道,當年在南陽城的時候,每天死在羅陽槍下的,都不下千人!今天這一戰,對於羅陽來說,不過是小兒科罷了。看着那些黃巾軍士兵已經逃得不見蹤影,羅陽冷冷一哼,便是掉轉馬頭,準備返回虎牢關。
羅陽這一轉身,卻是正好看到還愣在那裡的淳于瓊,看着淳于瓊那發呆的模樣,羅陽微微一笑,縱馬走到了淳于瓊的身前,對淳于瓊抱拳說道:“這位將軍!將軍!”
“啊?啊!”羅陽連叫了好幾聲,淳于瓊這纔回過神來,看了一圈周圍的情況,卻是發現這周圍現在除了他們兩人,就再也沒有一個活人了,滿地都是死屍,那血腥味沖鼻得厲害!淳于瓊就像是看怪物一般地看着羅陽,滿臉不敢相信地說道:“呃,你確定你只是一個部尉?”
對於淳于瓊的疑問,羅陽只是淡淡地一笑,說道:“在下洛陽南部尉羅陽!還未請教將軍?”
聽得羅陽的詢問,淳于瓊這才反應過來,還沒有告訴對方自己的身份呢!可是看着對方如此厲害的身手卻還是一個小小的部尉,淳于瓊對於自己的身份還真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滿臉尷尬地抱拳說道:“慚愧!慚愧!在下淳于瓊,現任羽林營校尉!”
淳于瓊?羅陽不由得一愣,這個名字倒是有些耳熟,好像,後來是袁紹手下的一員將領吧?羅陽也只能是模模糊糊地記得這麼一些信息,具體的實在是想不起來。不過不管怎樣,這淳于瓊現在能夠成爲洛陽皇宮禁軍羽林營的校尉,可見能力和家世都不同一般,羅陽馬上笑着抱拳說道:“原來是淳于將軍!在下失敬!失敬!”
淳于瓊老臉一紅,只不過被臉上的絡腮鬍子給擋住了看不見罷了。雖然平時淳于瓊表現得很狂妄,自詡勇猛過人,可淳于瓊既不是一個瞎子,也不是一個傻瓜,剛剛羅陽所表現出來的本事,那可是遠遠超過了他,偏偏羅陽的職務比自己還低了不止一點半點,淳于瓊還真的有些慚愧了。當即淳于瓊便是說道:“沒想到羅將軍身手如此了得!只是擔任一小小的部尉當真是埋沒了!此次回洛陽之後,在下一定要向大將軍舉薦羅將軍!”
對於淳于瓊的話,羅陽只是淡淡地一笑,卻並沒有當真,看了一眼那些黃巾軍士兵逃走的方向,轉頭對淳于瓊說道:“淳于將軍!現在還不是閒聊的時候,我們還是趕快退回虎牢關比較妥當!”
“呃?”羅陽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讓淳于瓊不由得一愣,順着羅陽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能看到剩下幾名黃巾軍士兵倉皇逃竄的影子,其他卻是什麼都看不到,當即滿臉疑惑地問道:“羅將軍,那些賊兵不是已經被你擊退了嗎?爲何我們還要退回虎牢關?”
羅陽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模樣,搖頭說道:“淳于將軍!這些賊兵想來都是仗着人多才成氣候!如今既然敢公然襲擊將軍,可見這些賊兵的規模絕對不止這麼一點!在下懷疑這些只是賊兵的騎兵隊伍,只是因爲速度快所以才一直追擊將軍的隊伍!相信在後面還有賊兵的大軍,過不了多久就一定會追上來的!這千餘名賊兵,在下還能夠勉強應付,若是數以萬計的賊兵圍攻上來,在下可沒那個能耐擋住那麼多的賊兵!”
羅陽這麼一分析,淳于瓊這才恍然大悟,連忙點頭說道:“對!對!羅將軍說得在理!我們還是趕快返回虎牢關爲妙!相信有虎牢關爲屏障,那些賊兵就無計可施了!”
當即,兩人便是直接掉轉馬頭,往虎牢關的方向趕去。還未趕至虎牢關,就看到從虎牢關匆匆趕來了一支人馬,羅陽一眼就認出,那是虎牢關的駐軍,所以也沒有做什麼舉動,靜靜等着對方趕至。那支人馬趕到了羅陽和淳于瓊身前,見到羅陽和淳于瓊兩人都是安然無恙,那帶頭的那將這纔是鬆了口氣,當即便是上前對羅陽和淳于瓊抱拳說道:“敢問,哪位是淳于將軍?”
淳于瓊拍馬上前,對着那將說道:“我就是淳于瓊!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