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那院門口側身站着的女子,身材高挑,完全不似這個年代那些一般女子的身高,但卻並不因此而顯得太瘦,反倒是那玲瓏的曲線,讓人看上去就是一種享受!而再看她的面容,雖然她的眼睛並不能算是特別大,鼻樑也不能算是高蹺,嘴脣甚至還有些偏大,可這些部位組合在一起,卻是出乎意料的合適,讓人再也挑不出一點毛病!特別是在那她的眉宇之間,不時表露出來一種絕代的風華,讓羅陽不由得有一種驚豔的感覺,而其他人也皆是如此,就連同樣身爲女子的黃夫人,以及還不能算是完全成年的黃敘也都是同樣的反應!
似乎對於衆人的反應已經習以爲常了,那女子並沒有表現得如何不快,而是淡淡一笑,可她這一笑,又是展現出了另一種風情,讓羅陽突然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
禍國殃民啊!這絕對是禍國殃民的主!總算羅陽以前從事多項任務所累積的經驗,讓他很快就從女子的絕世容貌中驚醒過來。見到左右郭嘉等人的模樣,甚至連典韋那個萬年大冰塊也是張大了嘴發愣的模樣,羅陽不由得苦笑起來。在後世的時候,羅陽每次看到王允施展連環計,讓貂蟬以美色使得董卓和呂布反目成仇的時候,總是在笑那董卓和呂布沒定力,竟然會被美色所迷惑!可是現在,他纔算是真正嚐到了這美色如刀的滋味了!面對這女子已經是如此了,可想而知,董卓和呂布在見到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貂蟬之後,變得怎樣的愚蠢也是不足爲怪了!
輕咳了一聲,總算是將身邊衆人也給喚醒了,這下每個人都是臉上或多或少有些尷尬,畢竟剛剛他們都有些失態了,那黃夫人和黃敘甚至是羞紅了臉頰。衆人當中,恐怕也就屬郭嘉的臉皮最厚了,稍稍紅了片刻,郭嘉立馬就是從懷中掏出了酒壺,直接就是灌了一口,恢復了常色。笑呵呵地撞了一下身邊的戲志才,臉色曖昧地說道:“我說志才,這樣漂亮的姑娘,你也是第一次見吧!”
戲志才的臉皮可是比郭嘉薄多了,哪裡經得起郭嘉這個小酒鬼的調戲,臉色那是更紅了一層,卻是強裝出一副正色,說道:“奉孝!注意舉止!聖人說過:非禮勿言!”
郭嘉卻是滿不在乎地晃了晃腦袋,笑着說道:“那是孔聖人說的,我學的是兵家詭道!孔聖人的話可是管不着我!”郭嘉這話也只是在這些熟悉的人身邊說說,這話要是傳了出去,只怕郭嘉要被天下的讀書人用口水噴死!
羅陽心裡一邊感慨郭嘉這小子的膽大包天,一邊正色上前,對着那張機的表妹雙手抱拳行了個禮,剛剛戲志才的話倒是提醒了自己,這個時代可是講究非禮勿視!像剛剛那樣瞪着人家一個大姑娘看,可是很沒有禮貌的事情,所以此刻羅陽可是連頭都不敢擡起來,低着腦袋對那女子說道:“多謝小姐開門,還請小姐爲我等引見神醫!”
張機的表妹卻是對羅陽的態度有些驚訝,她當然清楚自己的容貌的魅力,尋常男子見了她,無不是要注視半晌,除了她的那些至親,從沒有人像眼前這個男子這樣這麼快就緩過神來!不由得,她對羅陽的興趣就大了幾分,隨即淡淡一笑,對着羅陽說道:“這位貴客多禮了!還請諸位隨小女子進來!啊!請放心,地上的那些藥水已經將毒都給中解了,和普通的水沒有什麼區別了!”她說完之後,便是對羅陽做了個請的手勢,轉身就往院子裡面走去。
要不是她這麼一提醒,羅陽等人對這滿地的黑色水漬還真有些害怕呢!就算是知道了這些水漬沒有危險,可看着那些黑不隆冬的水漬,衆人的心裡就是一陣惡寒,還是羅陽對他們做了個手勢,率先走了進去,衆人這才壯起了膽子往院子裡走。
一進那院子,衆人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在院子中央,正揉着屁股的張機。看見張機那可憐相,羅陽等人都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倒是黃忠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張機也是爲給他的孩子求醫纔會受了這麼一下,連忙是拖着老婆孩子跑到張機身邊問候一下。
看了一眼張機的樣子,應該是沒有受什麼大傷,羅陽等人也就放心了,倒是郭嘉一臉得意地對戲志才說道:“志才!怎麼樣?我就說我這個法子管用吧!”
還未等戲志纔回答,走在衆人前面的張機的表妹突然回過頭來,一雙眼睛緊緊盯着郭嘉,就是不說話。饒是郭嘉的臉皮再厚,被這樣一個美人盯着,也會感覺有些不自在,忍不住輕咳了幾聲,還是習慣性地掏出了酒壺抿了口酒來掩飾尷尬。這個時候,對方終於是開口了,只見她輕啓朱脣:“你們兩個身上又隱疾!都活不了多久了!”
“噗!”被對方這麼一說,郭嘉一口酒就給噴了出來,和戲志才兩人都是面色古怪地看着那女子。也無怪他們會如此,莫名其妙突然有人對着自己說你活不了多久了,任誰都不會有好臉色吧!郭嘉甚至有些無語地想着:不就是出了個主意還得你表哥摔傷了屁股嘛!有必要這麼咒人嘛!
而和郭嘉、戲志才的臉色不同的是,羅陽卻是一臉驚愕地看着那女子。羅陽那可是從後世來的,早就知道郭嘉和戲志才最後的下場是什麼,因此也就明白這女子所說的,都是事實!羅陽這次特意帶着他們兩人前來,就是爲了請張機的師傅給他們兩人治病的!沒想到還沒見到張機的師傅,這張機的表妹就已經看出了兩人的隱疾,羅陽心中那是大喜,慌忙對那女子抱拳拜道:“姑娘果然好眼力!請問姑娘可有辦法醫治?”
聽得羅陽的話,郭嘉和戲志才都是不由得一愣,對方明顯是說出來嚇唬他們的,怎麼羅陽還真信了?而那女子卻是緊緊盯着郭嘉和戲志才兩人看了半晌,最後搖了搖頭說道:“他們兩人的病我治不了!或許天下間也只有我師傅和我師叔有能力治好他們的隱疾!”
“呃!”聽完對方的話,羅陽臉上的失望之色那是溢於言表,不過畢竟希望沒有斷絕,人家都說了,她的師傅能夠治好,現在不就是要去見她的師傅嘛!當即,羅陽連忙點頭說道:“那就有勞姑娘了!請爲我等引見尊師!”
那女子卻是嘴巴一撇,一時間,她臉上又是再次變換了另一種風情,調皮、俏麗,讓羅陽等人又再次呆住了。就聽得她哼道:“他出的主意害的我三哥受了這麼大的罪,我師傅最疼的就是我三哥了,他老人家肯定不會爲他治病的!”
別啊!羅陽立馬就急了,忙是說道:“呃!姑娘!姑娘!之前也是因爲姑娘不肯相信我等,我等也只有出此下策,一切也只是一場誤會而已!我這位兄弟也不是故意要害張先生的!還請姑娘千萬不要計較啊!”說着,羅陽又是朝着那女子一拜,態度那叫一個誠懇啊!就算郭嘉不是他手下的重要謀士,這麼多年來,兩人之間也是交情匪淺,羅陽不能眼睜睜看着郭嘉落得跟歷史上一樣的悲慘下場。
羅陽的態度如此誠懇,倒是讓郭嘉和戲志纔不由得感動,雖然他們並不相信那女子所說的,但光是羅陽的這個態度,就讓他們暗自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竭盡全力,爲羅陽實現霸業宏圖!
不過羅陽的懇求卻是沒有絲毫打動那女子,反倒是讓她杏目一瞪,說道:“照你這麼說的話,那一切都是因爲我的緣故了?”
“呃!”羅陽自從來到這個年代以後,還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可偏偏又不敢發火,只能是苦笑着搖頭說道:“不!不!不!在下並不是這個意思!一切的過錯都在我等幾人身上!不過還請姑娘大人不計小人過,諒解我等!”
“哎呀!七妹!你就不要再調皮了!”這個時候,張機和黃忠一家子也是注意到了這邊。見到羅陽被自己的表妹這般爲難,張機連忙是過來解圍。別的不說,羅陽身爲荊州刺史,那可是荊州之主啊!要是真的惹怒了羅陽,讓張家覆滅那也只不過是他舉手反掌之間!況且如今張家局勢不明,倘若自己的父母的死當真是事有蹊蹺的話,張機還要靠羅陽來爲自己做主呢!
攔住了自己的表妹之後,張機便是對羅陽拱手說道:“大人莫要怪我這妹子!她並沒有什麼惡意!還請隨在下來吧!在下爲大人引見家師!”說完,張機便是對着羅陽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雖然已經許多年沒有回來了,但這小院的佈局卻是沒有什麼變化,張機還是認得出自己師傅所住的房間的。那女子見到張機已經主動帶路了,不由得皺了皺鼻子,雖然還有些不甘心,但最終還是隻能跟在張機身後。畢竟羅陽說的沒錯,整件事說到底,還是因爲她不肯相信張機回來了,纔會使得羅陽他們出此下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