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武藝?”李傕發現曹茗還帶着刀,心中的疑慮增加許多,萬一對方真的會武藝,自己豈不是很危險。
曹茗心裡一顫,看樣子他是起疑心了,不過自己沒顯露過武藝,他應該只是猜測。
“我會武藝,不信你看!”曹茗突然站起身,擺出一個兇狠姿勢,手裡的刀搖搖晃晃,好像就要掉下來一樣。
人都喜歡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有的時候眼睛所見,不一定就是事情的真相。
曹茗擺出外行人的姿勢,就是要讓李傕相信,自己根本不會武藝。
李傕果然上當,大笑道:“哈哈!寶貝真是幽默,刀可不是那樣拿,我來教你使用。”
曹茗裝出害怕的樣子:“我不想舞刀弄槍,還是繡我的花吧。”
李傕也覺得不妥當:“那就不教你了,回頭再把你弄傷了。”
雙方又一次迴歸平靜,營帳內的氣氛很怪異,有種說不出的曖昧,特別是李傕那侵略性的目光,就差貼到曹茗身上看了。
曹茗的臉紅撲撲,像一個新婚少女:“沒什麼事情,我就要回去了。”
李傕搓着手說:“寶貝,我有一件事求你,給我繡一個荷包,就當是我們的信物。”
繡荷包對於女人來講並不難,但是對於曹茗來說卻不簡單,因爲她根本就不會刺繡,所以只能找別人代替。
曹茗點頭說:“可以,不就是荷包麼,過兩天你下朝的時候,來椒房殿門口,我送你一個。”
李傕終於相信曹茗是真心對待他,在古代荷包是種定情信物,而曹茗肯答應這個條件,證明心裡面肯定有他。
曹茗作爲半個古代人,顯然不知道其中奧秘,要不然也不會答應的痛快。
李傕爲曹茗打開營帳門:“我親自送你出去,護送的人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
軍營中集結了五十名甲士,各個身強力壯,精神氣十足,一看就知道是精英。
曹茗走到軍營門口,忽然想起來陳絮:“對了,那個女人在哪?”
李傕嘿嘿一笑:“我今天的火都被你撩上來了,正好拿她瀉火。”
“那我就祝你今夜得艾滋!”曹茗很佩服這些古人,連保護措施都沒有,就敢跟不乾淨的女人玩,也不怕得亂七八糟的病。
“艾滋是什麼意思?”李傕沒聽過這個詞,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曹茗話裡面的含義
。
曹茗臉上一紅,解釋道:“艾滋是我家鄉的方言,就是祝你今夜歡好,非要人家說的直白嗎?”
李傕大笑道:“還是寶貝對我好,祝我今夜艾滋,那我也祝你艾滋。”
“不不!我不需要!”曹茗的頭上掛着一滴汗,心想這傢伙也是真傻,自己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有五十名甲士保護曹茗,回去的路要輕鬆不少,饑民們見到軍隊出動,都退到巷子裡面不敢出來。
這趟出行用的時間很短,曹茗趕回來纔剛過亥時,距離與守衛約定的時辰,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曹茗將佩刀扔給守衛:“刀還你,我既然守時回來,你也該把我出宮的事忘了。”
守衛點頭說:“娘娘放心,小的知道該怎麼說,保證不會提起此事。”
守衛只是按規矩執行,其餘的事就不會去管了,只要曹茗在規定時間回來,就她算在外面捅破天,也跟自己毫無干系。
宮內掛着一排燈籠,方便夜間出行的人們,曹茗順着出來的路,返回了自己住的椒房殿。
安民見到曹茗回來,提醒道:“恭迎娘娘,洗澡水已經備下,奴才伺候您洗澡。”
“不用你,我自己就行。”曹茗聞到身上的汗味,心想是該好好洗一下了,要不然就沒法見人了。
“那我給您加水。”安民知道曹茗是不習慣,即便自己不是真正的男人,對方短時間內也接受不了。
其實曹茗是想要妹子伺候,就算沒有實質上的行動,讓小手捏上幾下,也算是通經活血。
可惜曹茗在殿內看了一圈,竟然沒發現一個宮女,心想她們都幹嘛去了,也不來伺候自己洗澡。
曹茗一邊脫衣服,一邊向安民打聽:“那些宮女們都在哪?”
安民回答道:“據說宮裡面丟了東西,要仔細地盤查宮裡的人,宮女們都被叫去檢查了。”
曹茗將髒衣服交給安民,然後囑咐道:“加水的時候我會叫你,沒有其他的事你就別進內室。”
“諾!”安民忍不住看了幾眼曹茗,然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就像是面對隔着玻璃的蛋糕,只能駐足欣賞罷了。
宦官雖然是殘缺的男人,但是看到一絲不掛的女人,也會產生很大的慾望,只不過無法發泄而已。
曹茗看在眼裡,十分同情道:“你也別太難過了,爭取下輩子當個成功人士,就不用進宮當太監了。”
曹茗不覺得比安民強,反而覺得比他還可悲,閹割肯定能剩點東西,像自己連一點都沒有。
“下輩子奴才寧可當女人
。”安民心想還是女人好,最起碼能有人疼,像自己這樣不男不女,活着就是遭罪受。
浴桶裡面加了香料,以及中藥和奶水,使得浴桶內的水變成了乳白色,水面上還浮現着許多美麗的花瓣。
曹茗終於明白皇室奢侈的原因了,如果天天都聞着香氣洗澡,相信沒有人能拒絕這種享受。
躺進浴桶中感受被水包裹,乏力已經徹底消散,換來的是一種全新感受,就像羽化昇仙了一樣。
“咣!”牀下傳來一絲響動,就像是有東西待在那,馬上要出來一樣。
曹茗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安......安民,快......快過來!”
內室外的安民沒有迴應,想來是出去送髒衣服了,整個椒房殿裡面,就剩下曹茗一個人。
“疼死我了!”沒過一會兒,從牀鋪下鑽出一個人,還穿着一身黑衣。
曹茗立刻將身體沉進水裡,只露出一顆頭在外面,看對方的樣子不像鬼,不過是人也不好對付。
黑衣人忽然愣住了,顯然沒料到有人洗澡,尤其是一個女人。
“你是賊!”曹茗想起安民說的話,宮裡面經常丟失一些東西,原來是進來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