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當知道自己身後的大本營被呂布偷襲後,整個人都變得極爲憤怒,本以爲自己能夠趁着這個機會將徐州奪下來,而自己坐擁徐州兗州和豫州三州以後能成爲天下屬一屬二的諸侯,只不過隨着呂布的偷襲,曹操原本的計劃就此破滅。
兗州可是曹操的大本營,曹操的家業就是從那裡發家的,可以說這塊地方絕對不能丟失。
而現在徐州這塊地方,曹操以現在的軍隊實力,恐怕想要攻打下來也非常的困難,再加上自己後防已經被呂布偷襲,要是讓自己手下的將士知道的話,恐怕軍心竟然會動亂。
曹操也知道現在自己根本沒有機會再在這裡攻打徐州,若是再在這裡打下去的話,恐怕自己所有做的準備都將毀於一旦。
而且這件事情也不能讓下邳的人知道,如果讓他們知道的話,恐怕到時候必然會出兵攔截自己,把自己完全陷入徐州。
要是徐州的軍隊來圍困自己的話,曹操雖然說能夠打敗對方,但是也錯過了收服兗州的機會。
現在的曹操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裡久留,當然他也要有機會能夠離開徐州。
默默的看着那案几上劉備送過來的書信,此時的曹操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看樣子也只能藉着劉備這封書信,趁機離開徐州了。
底下這名前來送信的使者依舊是低着腦袋,此時面色惶恐,不敢擡頭看着曹操,生怕曹操一怒之下就將自己殺害。
想當初曹操攻打徐州的時候,陶謙也派人來勸說曹操,只不過那人最後的結局非常的悽慘,雖然說沒有丟掉自己的性命,但是也被曹操割去了耳朵和鼻子,如今已經成了廢人一個。
“本將軍就給劉玄德這一個面子!你給我滾回去吧!”
曹操側過腦袋,看着依舊是低着腦袋沉默不言的這名徐州使者,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冰冷之色,語氣帶着沙啞的說道。
這名使者千恩萬謝,連忙快速的逃離了曹操的軍帳中,生怕曹操一怒之下就害了自己的性命。
而曹操也看着自己手下的文武命人將書信傳給他們閱讀,當他們知道如今他們的老巢兗州已經被呂布偷襲,此時他們都義憤填膺,想要帶着軍隊前去收復失地。
曹操最終也下達了命令,命令自己手下的軍隊收拾好行李,跟隨他返回兗州。
至於徐州早就被曹操這一番屠殺損失極爲慘重,基本上沒有曹操可以留戀的了,大多數的城池早就已經空空如也,而他們儲存的糧食基本上被曹操的軍隊所徵用,就算是拿不走的東西,都已經被曹操一把大火給燒了。
可以說曹操這一次將徐州原本富庶的土地,毀滅的極爲嚴重。
但是曹操並不後悔自己這麼做,畢竟曹操到時候收服了自己的師弟,將偷襲自己土地的呂布趕走以後,必然會再次捲土重來攻打徐州,畢竟徐州可是曹操看上的一坨肥肉,他可不會這樣輕而易舉的丟棄的。
而陶謙和劉備兩人也得到了使者的消息,此時站在城頭之上,默默的看着遠處曹操的軍營,看着曹操的軍營之中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模樣,此時的兩人也露出了驚訝之色。
“玄德,這次多虧你了,要不是你的書信的話,恐怕曹操還會接着攻打下邳!”
陶謙萬萬沒有想到,劉備竟然靠着宋處的書信是曹操選擇了退兵,這是他眼神之中也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與期待着,感激的對着劉備說道。
劉備現在也摸不清頭腦,他可不相信曹操,是因爲自己的一封書信最終選擇離開徐州。
按照現在的情況,劉備若是曹操的話,絕對會將軍隊死死的圍住下邳,等到城中糧食缺乏的時候,便是能夠攻破下邳城的時候。
而沒想到曹操竟然會這個時候選擇離開,此時他眼神之中也帶着疑惑。
很快遠處的曹操軍隊已經將軍營完全的收拾好,塵土飛揚的向着北面撤退而去。
陶謙見到這樣的情況也不敢帶兵追擊,畢竟曹操生性陰險狡詐,他擔心如今曹操的撤退只是所謂的陷阱,生怕曹操在使用什麼陰謀詭計。
不過等到探子回報,曹操的軍隊已經離開了下邳五十多裡後,陶謙才完全的鬆了一口氣,看樣子現在的曹操真的選擇離開了徐州。
而劉備心中的疑惑也更加的濃重了,曹操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麼呢?就現在退走前面所做的一切,莫非都功歸一潰了嗎?
等到三天以後,呂布偷襲兗州,已經完全佔據了大部分兗州的消息傳到了下邳,人們才知道曹操退兵真正的原因,原來是自己的大後方被敵人偷襲了,所以才急不可耐的帶着軍隊撤離返回兗州。
陶謙得到這個消息心中可是非常高興的,現在曹操的後方眼周出現了這樣大的叛亂,以曹操現在的實力恐怕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完全的收復失地,而如今卻能給徐州帶來一陣休養生息的時間,也算是非常不錯。
而劉備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原本那是擊敗曹操的大好機會,沒想到由於消息不通,最終還是讓曹操離開了,若是自己當初知道這個消息的話,竟然會帶着軍隊前去偷襲曹操的後方,讓曹操也知道自己劉備的厲害。
當然若是劉備真的帶兵前去追擊曹操,最終的結果也是失敗的。
曹操身爲一代兵法,大家在帶兵打仗方面有着非常強的經驗,就算是撤退的時候也會在自己的後方做好準備,以防敵人突然的襲擊,就算劉備有這樣的想法,也不一定能夠真正的襲擊到曹操的軍隊。
而整個徐州也隨着曹操的離去解除了危機,當然他們雖然在這場戰爭之中取得了勝利,但他們的勝利只不過是慘勝,整個徐州損失極爲慘重。
下邳還好,周圍的郡縣村落卻是殘破不堪,到處都是殘磚破瓦,原本極爲富饒的徐州,變得極爲蕭瑟起來。
可見曹操對於整個徐州帶來的危害極爲沉重,而徐州百姓雖然說是劫後餘生,但是對於曹操可是極爲痛恨,畢竟曹操在攻打徐州的時候使用了殘忍的屠城政策,這使許多人喪命於曹操之手,這讓整個徐州的人對於曹操極爲的牴觸。
而曹操對於這些恐怕根本不會在意,只要手中有足夠多的軍隊,就算對方在牴觸,也只能乖乖的聽命於自己。
而幷州軍隊現在已經完全到達了草原之上,正準備突襲鮮卑的部落。
探子已經完全探明瞭現在草原的情況,鮮卑的部落可以說是非常之多,但是在西面的草原之上,這羣部落的數量,雖然說比不上東方部落的數量,但是依舊是不少,起碼有將近四五個部落。
而其中最大的部落擁有着軍隊數千人,可以說是對於幷州興起的商業帶最爲充滿威脅。
而現在的商業貸發展可謂是非常迅速,如今整個幷州10%的財政收入都是來自於商業貸商人們所交的賦稅,當然這10%也可以算作非常之多。
畢竟現在的幷州已經不是以前的幷州,如今商業和農業的發展水平,可以說是幷州的發展程度達到了一種空前快速的水準。
這三個月爲一個季度的稅收,已經完全的超過了去年的後三個月的稅收。
同期增長了稅收60%,可以說如今的幷州在解決了混亂不堪勢力割據的情況以後,已經開始完全的整合,全部的力量開始發展生產和經濟。
而陳儀他相信以自己現在所實行的政策,今年的財政收入應該要比往年的財政收入要多上那麼一兩倍,這可是他最爲期盼的事情。
不過他覺得這件事情想要做到並不是非常的困難,當然要做到這件事情,無非是要加大商業帶的開發,當然在在開發這商業帶之前,一定要將所有威脅到這些問題的事情全部解決,才能促進他完全的發展。
陳儀正帶着手下的軍隊向着北方的草原快速行軍而去,現在的他們都身穿着一副襖子,看着這北方草原之上仍舊堆積的積雪,不由感嘆着北面冬季寒冷期太過長。
這樣的天氣是不適合發展農業的,雖然說高原地區土地還算肥沃,但無疑畜牧業纔是適合這個地區發展。
任何地區都要學會因地制宜,只有最適合自己發展的東西纔是最爲成功的。
而陳儀心中也想過自己到時候要不要將草原完全的佔據,只不過他想了想,很快就將這樣的想法給拋之於腦後。
畢竟自己現在的實力太過於弱小,弱勢真的將草原佔領下來的話,恐怕也非常難以治理。
自己佔領草原以後,要實行的是兩元政體,所謂兩元政體,指的是在一方的勢力方面實行兩種不同的制度。
當然這樣的制度從古代開始就有,比如說戰國時期的秦國在商鞅變法之前也是差不多實行兩種不同的制度。
雖然說在歷史上面真正的封建制度行成是秦朝的建立,但是在戰國時期,封建制度已經開始在各國實行,並沒有完全形成。
在秦國東面這塊地區經濟可以說是非常的發達,而居住的基本上是秦國的秦民,這塊地方已經差不多實行類似於封建制的制度。
但是在秦國西面有着犬戎這樣許多的少數民族也歸秦國管理,當然秦國在這裡實行的制度並不是類似於封建制度的制度,而是依舊實行着奴隸制度。
而百年之後的北魏,在統一北方以後,也依舊是實行着兩種不同的制度,北方的原來的鮮卑舊貴族依舊是實行奴隸制度,而南方的原本屬於漢族的土地實行着封建制服。
就算是經過孝文帝進行改革,卻依舊是沒有改變這樣的制度,只不過是緩解了這兩方制度所產生的矛盾。
兩元政體可以說是一個非常難以平衡的整體,畢竟它兩種制度的產生,一種是代表着落後,而一種是代表着先進而兩種制度同時存在於一個政治體系之中,很難將其平衡下來。
畢竟有先進就有落後,從而會產生各種各樣的矛盾。
這也是導致秦國早期時期爲何要時不時和犬戎作戰,沒有真正的實力和東方的幾個國家進行作戰,要不是商鞅的變法改變了整個秦國這樣的政體,恐怕秦國基本上沒有一統六國的機會。
而北魏雖然說是一個統一的國家,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也導致了整個國家內亂不斷,君主的權力在整個國家面前顯得極爲的不堪,以至於最後的百位可以說是在中央之間權力劃分不明,而地方之間又是內亂頻發。
而真正能夠將這樣的政體保持比較平衡的,那便是和北宋對立的遼國。
當然他能夠保持相對穩定,主要是由於他的大部分的土地還是實行了封建制度,而實行奴隸制度的土地的範圍還是比較的小,並且實力也不夠強悍,但是遼國的滅亡也是因爲這樣的制度形成,才最終滅亡。
完顏阿骨打的部落實行的是奴隸制度,而另外的遼國的地區實行的是封建制度,以至於遼國對於這實行奴隸制度的地方進行着剝削,最終也導致了完顏阿骨打的憤怒,帶着軍隊反抗遼國的統治,以至於將遼國完全的推入了深淵。
陳儀同樣也知道這一點知道自己如果真的要統治這些少數民族的話,恐怕需要在這方面多下點功夫,首先是需要在制度方面進行一下改變,其次在保持他們民族的特徵方面進行漢化。
當然這種辦法雖然能夠解決一時的安穩,但是終究有一天會爆發出矛盾。
只不過現在陳儀根本沒有足夠多的精力去管草原上面這些民族,現在的他的目標還是爭霸整個天下,他不可能將這麼多的精力放在這個問題方面,現在他所需要的事情就是讓這些傢伙都能夠平靜下來,不再打自己的主意。
至於以後怎麼辦,那也要等到陳儀統一了天下再說,畢竟那個時候他纔有真正的實力去解決這些問題。
而張遼依舊是帶着騎兵部隊在前方探路,途中也抓到了許多遊牧的牧民,當然這些牧民暫時也被陳儀軍隊控制了。
再沒有解決完這鮮卑的問題,陳儀可不打算把他們先放回去,畢竟如果是放回去的話,恐怕自己所有的策劃都將會被敵人所探知。
“師父,來乾杯!”
“仲達,不醉不歸!”
陳儀聽着自己身後傳來的聲音,聞着空氣之中飄過來的酒香,悄悄的將目光望向了自己身後。
郭嘉和司馬懿兩人手裡拿着酒葫蘆,此時他們的臉上通紅,拿着酒葫蘆開懷暢飲,看上去關係可謂是極爲密切。
兩個酒鬼!
陳儀在心中暗罵一句,對於面前的兩人,他已經不想再管什麼。
雖然說如今是在行軍打仗,軍隊之中是禁止飲酒,但是面對面前的兩人,陳儀還是網開一面。
只不過郭嘉和司馬懿兩人沒有了,這樣的限制倒是一路之上可謂是美酒伴着一路醉(sao)話,讓陳儀無可奈何。
“告訴你,我可以用一支一千人的軍隊將所有的鮮卑部落統統消滅!”
郭嘉眯着眼睛,此時拿着酒葫蘆看着司馬懿,不斷吹噓道。
司馬懿聽到對方所說的話,也是呵呵一笑,此時微微的帶着笑容,眯着眼睛,摸摸自己的小臉,激動的說道:“哦!那你很很棒棒,我大哥知道嗎?”
陳儀面色陰冷的騎在戰馬之上,聽着耳旁傳來的話語之聲,不由自主的握緊拳頭,恨不得直接將兩人綁起來,然後將他們的酒葫蘆搶走。
只不過陳儀還是忍住了,回去以後一定要將自己的酒窖關好,讓郭嘉和司馬懿這兩個人也嘗試一下,沒有酒喝的痛苦。
“我覺得我家大哥好花啊!竟然在自己的家裡藏了這麼多美女,一看就是想金屋藏嬌!”
只不過司馬懿接下來的話,讓周圍的士兵也微微一愣,而此時的陳儀也面色一黑,閉上了眼睛,身後冒着一股寒氣。
叔可忍?!
陳儀睜開眼睛直接冰冷的命令一下,只見司馬懿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被捆成了五花大綁,然後被綁在了戰馬之上。
“放開我!你可知道我是誰嗎?你可知道我家大哥是誰嗎?你可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司馬懿雖然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戰馬之上,只不過現在還是沒有醒過來,依舊是被綁在戰馬之上大喊大叫。
陳儀目光無奈的看着面前的司馬懿,突然感覺到自己是不是太過愚蠢了。
當初想要改變司馬懿這種性格,於是給他找來了最不靠譜的郭嘉給他當老師,現在行兵打仗還沒有半個月,司馬懿就已經完全被郭嘉給帶偏了。
司馬懿,你的老烏龜屬性?狼顧之相呢?你怎麼變成酒鬼了呢?
陳儀現在開始猶豫起來,自己讓司馬懿跟着郭嘉是不是一件明智之舉?
要是以後司馬懿也像他這便宜老師這樣只喝酒不幹活,那陳儀可就虧慘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大哥是誰嗎?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陳儀聽着耳旁這不斷傳過來的話語聲,他現在終於是認同了人類的本質果然是復讀機。
而正當陳儀頭疼司馬懿時,張遼則派遣自己手下的士兵通知了消息,他已經發現了鮮卑部落所駐紮的地方。
得到這個消息的陳儀心中可謂是極爲興奮,自己的軍隊已經來到草原差不多幾天了,這幾天基本上都是在行軍。
雖然他們有着草原上面的地圖,但是這草原是非常的寬廣,而這羣鮮卑的部落又是遊牧民族,根本沒有固定的駐紮的地方。
這讓三天以來的軍隊根本沒有所收穫,也沒有發現鮮卑的部落,就算是抓到了那些牧民,那些牧民說話也是模棱兩可,根本無法提取到有用的信息。
而現在張遼已經發現了鮮卑的部落,可以說是給了正在苦苦尋找敵人的幷州軍隊,一支非常強力的強心劑。
“主公,讓張遼將軍先盯着這羣部落,暫時不要進攻!”
而就在陳儀命令自己所在的士兵前去和張遼的軍隊會合,準備進攻這部落的時候,只見一旁紅着臉拿着酒葫蘆醉眼迷離的郭嘉,突然開口提醒道。
“奉孝,可是有什麼良策?”
陳儀看着突然張嘴的郭嘉,他也知道一般的郭嘉是很難喝醉的,這醉眼迷離的模樣,只不過是對方裝的,哪像這一喝醉酒就胡言亂語的司馬懿。
郭嘉目光緊緊的注視着陳儀,稍微的遲疑了一下,臉上帶着笑容的對着對方說道:“這些部落行蹤不定,一般很難找到,不過現在倒是有所轉機,若是我們只圍不攻,這部落會不會派人前去向其他的部落求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