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初戰失利

李儒沒有和田豐一起回到燕京,而是在鄴城停留了下來,田豐有他的職責,他必須要回到燕京去負責日常事務,而李儒卻有李儒的職責,他要監控曹軍的一舉一動,爲鎮守冀州的漢軍將士提供準確的情報,因爲李儒很清楚,在文官體系遭受打擊和美人計的雙重陷阱下,或許可以讓曹操沉淪一段時間,但決然無法讓曹操從此便一蹶不振,曹操一定會在短期內便重新振作起來的,否則,他也就不配是曹操,不配是敖烈一生的勁敵了。

李儒的預料沒有錯,在他到達鄴城沒幾天之後,暗影成員便送來了消息,曹操殺掉了卑彌呼,親率三十萬大軍,踏上了前往冀州的征途,同時,鎮守在魏郡的劉曄也已經做好了準備,全郡上下齊裝滿員,等待着和曹操大軍的匯合,之後不用多說,一定是併力攻打臨近魏郡的鉅鹿或者是清河兩郡了,力求在冀州境內開闢出戰場趁着敖烈在益州作戰的時機,奪取整個冀州。

在收到這個消息之後,李儒不敢怠慢,立刻告訴了鎮守在冀州的徐晃、張郃和徐庶三人,三人也早就打探到了風聲,但是卻沒有李儒得到的消息詳盡,立刻開始佈置防禦,最後決定由張郃鎮守在鄴城,徐晃和徐庶以及李儒率領冀州主力十五萬漢軍,趕赴鉅鹿、清河一帶,當道紮營,擋住曹軍前進的腳步,同時派出信使火速通知燕京和與冀州最近的幷州,請求留守燕京的一衆同僚迅速派來援兵,並希望幷州牧郭淮率部來援。

數日之後,徐晃比曹操提前一步達到鉅鹿與清河的交界處,在通往冀州腹地的三條大路上安扎了三座大營,徐晃親自率領五萬漢軍駐紮在中間的大營內。李儒也留在這裡,以策萬全之策,徐庶和史渙則是分別率領五萬漢軍駐紮在左右兩側的大營中,三座大營在二十里的範圍內。遙相呼應。就像是三隻攔路虎一般,擋住了所有通往冀州內部的主要通道。

在徐晃等人安扎好營寨之後僅僅兩天。曹操的先鋒大將夏侯惇便率領着七萬先鋒軍趕來了,本來曹操是想讓夏侯惇趁漢軍不備,直抵鉅鹿的,沒想到暗影成員再次發揮除了情報上的優勢。使漢軍早早的做出了準備,硬是比夏侯惇的先鋒軍提前兩天來到這裡,佈置好了防線。

看到漢軍的佈防,夏侯惇也是久經戰陣的大將,明白漢軍怕是早有準備,若是貿然發起攻擊,說不定漢軍佔據着以逸待勞的優勢。反倒打自己一個手忙腳亂,因此,夏侯惇並沒有在第一時間下達強攻的命令,而是讓部下的七萬先鋒軍和徐晃的大營相對十里。紮下了營盤,並派出輕騎四下巡哨,尋找着漢軍的破綻。

跟隨夏侯惇一起前來的,還有新近投效曹操的兩員大將李進和越兮,他們自投效以來,因爲沒有戰事的原因,一直也沒能立下什麼功勳,反倒是受到了曹操的厚待,倆人心中都有些立功心切,急於大戰一場,來證明兩人值得曹操的封賞的高官厚祿。在見到漢軍的嚴密防守之後,兩人來到夏侯惇的中軍大帳內請戰,請求夏侯惇批准他們率部發起強攻。

對這兩人的武藝,夏侯惇是十分敬佩的,但是身爲統帥,夏侯惇自然是不會輕易答應他們的請求的,好言相勸了幾句,暫時打消了他們率軍發起強攻的念頭,一切,都還需要探清楚漢軍的虛實再說。

當天傍晚,夏侯惇派出的探馬回到了大營,將漢軍的部署大概描述了一遍,因爲漢軍防守太嚴,他們也沒辦法獲取更爲詳盡的資料,因此所探聽到的消息,也只是個大概而已。但是對夏侯惇來說,這便已經足夠了。在夏侯惇看來,徐晃、張郃和徐庶,這是一個堅固的鐵三角,想要打破這個鐵三角的防禦,無疑是很難的,可是,爲了安全起見,張郃竟然留在了鄴城並沒有前來,代替張郃鎮守在左路的,是副將史渙,史渙其人,原是劉虞的老部下,帶兵打仗的本事倒也不差,但是比起張郃來,那可就是天差地遠了,這就形成了鐵三角中最薄弱的一環,和另外兩個人相比,無論是在戰術素養上還是在臨場指揮上,都有着巨大的差距,於是,夏侯惇決定,把史渙鎮守的左路,當做突破口,一舉擊潰擋在大軍面前的這個鐵三角。

入夜時分,夏侯惇率領主力部隊悄悄摸到了徐晃所在的大營附近,而讓李進和越兮帶領一支兩萬人的軍隊,前往史渙的大營方向,準備同時發起襲營。在夏侯惇看來,徐晃一定想不到,他會在趕了一天的路之後,不顧疲憊發動夜襲,就算徐晃有所防備也沒關係,夏侯惇這邊的主力部隊也只是佯攻而已,他真正的用意,是想借着李進和越兮兩人之勇和求戰之心,擊潰左路的史渙,爲大軍開闢出一條前進的通道。

數萬曹軍人銜草馬裹蹄,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預定的戰略位置上,夏侯惇擡頭向徐晃的大營內觀望了一眼,看到四隊巡哨在營中往來穿梭,警惕的掃視着四周,一派秩序井然之象。伏下身體,夏侯惇暗暗地思考了一陣,低聲對身邊的親兵說道:“命令部隊,原地休息,不要發出任何聲音,等漢軍的警衛睏乏的時候,我們在發起攻擊,派人去通知李進和越兮二位將軍,等候本將的號令,絕不能貿然行事。”

凌晨時分,是人們最爲睏乏的時間,夏侯惇在徐晃大營外靜靜等候了一個多時辰,終於迎來了這發起夜襲的最佳時機。漢軍營內,原本精神奕奕的四隊巡哨,也都已經呵欠連天了,來回的穿梭巡哨也不像剛纔那麼勤勉了,紛紛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坐在地上休息了起來。

嘴角帶起一絲冷笑,夏侯惇舉起了右手,猛然向着漢軍的營地斬落!跟在夏侯惇身後的數萬曹軍,立刻如暗潮般涌向了漢軍的營地。瞬間便衝破漢軍營地的柵欄,高喊着殺進了漢軍的營地之中,嚇得漢軍的四隊巡哨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一邊大喊着敵襲。一邊向大營深處落荒而逃。

夏侯惇可沒有興趣去追那幾只蝦兵蟹將。他帶着親衛隊直奔徐晃的中軍大帳,準備趁其不備。將其一舉成擒。來到中軍大帳之內,夏侯惇一刀斬向了徐晃的牀榻,卻立刻感到了不對勁,因爲他感到自己刀鋒所及之處。絲毫沒有切斷身體的入肉之感,夏侯惇連忙掀開被子一看,發現牀榻之上根本就不是徐晃,而是一個草人,心中一驚,夏侯惇知道中計了,連忙向大帳外退走。同時高喊道:“全軍集結,向營外突擊,漢軍有埋伏!”

本已四散分開衝殺的曹軍,聽到夏侯惇的高呼。不由的一愣,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漢軍的營地中忽然傳來了一陣激昂的戰鼓聲,專屬於漢軍的將軍令鼓號,從四面八方響起。無數的漢軍從藏身之處現出身來,手中拿着已被點燃的火矢,向着營中的曹軍亂箭攢射了過去,曹軍是襲營而來,自然不會有太多沉重的護具,只有一部分人隨身帶了一面圓盾而已,在漢軍的攢射之下,立刻便出現了傷亡,不少曹軍被火矢射中,哀嚎着倒在了地上,一些沒有被射中要害的曹軍,身上的衣甲卻被火焰點燃,痛苦不堪的在火焰的灼燒下掙扎,只是掙扎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弱,但又不得立刻便死,悽慘非常,令人不忍直視。

火光之中,徐晃身着明光鎧,手提天罡斧,拍馬衝殺出來,三十六路天罡斧全力使出,如同砍瓜切菜般席捲向了夏侯惇的部下將士,徐晃之後,兩萬漢軍結成戰陣,揮起戰刀,無情的砍向面前的曹軍,將曹軍衝擊的七零八落,被切成了數十個方塊,再也無法形成統一的戰線了。

同一時間,在史渙鎮守的左路大營中,同樣的一幕也在上演着,史渙拿着大刀,騎在戰馬上,穿梭在戰場之間,指揮着部下的漢軍對曹軍形成圍剿之勢,眼看曹軍就要抵擋不住的時候,一員曹軍大將忽然虎吼一聲,冒着箭矢的襲擾,拍馬向史渙衝殺了過去,此人,正是曹操麾下勇不可擋的大將李進。

在歷史上,李進曾經正面擊敗過戰神呂布,然而具體的經過,早已無史料可考證,但不不管李進是靠武力贏了呂布,還是依仗着精妙的指揮擊敗了呂布的狼騎,都足以說明,李進實在是一位被歷史忽略了的大將,他的才能和武勇,絕不在歷史上的呂布之下,之所以會被歷史埋沒,大概和他的出身有關,他是在偏遠的交州成名的,比起中原的名將們,自然有着先天性的劣勢。當然,現在的呂布,在敖烈的幫助下,可是比歷史上更加可怕的,李進要想像歷史上那樣戰勝呂布,困難可是幾何倍激增的。

或許是命中註定,李進生來就是爲了和呂布一戰一樣,因而他的武器也是戟,但卻並不是呂布慣用的方天畫戟,而是一杆雙刃戟,此戟名爲探雲,戟刃上有兩道月牙刃,而他的戟法也頗有幾分撥雲探月的氣魄在內,神妙非常。

因此,在李進的探雲戟之下,史渙勉力支撐了三招,便再也擋不住李進戟刃的攻擊了,畢竟史渙的武功,勉強只能算作二流的水準,絕然不是李進的對手。李進抖擻神威,怒吼一聲,將探雲戟奮力向史渙的頭頂斬落,史渙的雙臂早已被震得用不出絲毫力氣了,面對李進的斬落,他毫無遮擋之力,眼睜睜的看着探雲戟將自己斬爲兩片。

斬殺了史渙之後,李進揚戟大呼:“漢軍主將已死,將士們,殺啊!”越兮揮動三尖兩刃刀,指揮部隊與李進匯合一處,對失去了統一指揮的漢軍,進行了絕地大反擊,這一戰,李進和越兮憑着自己的武勇,硬生生的以兩萬之衆,擊潰了駐守在營中的五萬漢軍,打通了左翼的道路,爲曹操率領的大軍挺進冀州腹地,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天亮的時候,徐晃營中的戰鬥也已經結束,夏侯惇在付出近萬曹軍性命的代價後,成功的突出重圍,來到左翼和李進、越兮匯合,之後立刻佈置防線,死死的守衛着這條通往冀州腹地的道路,而徐晃在得知史渙被李進斬殺、左路已經失守的消息之後,忍不住仰天長嘆了一聲,人算不如天算,儘管他擊殺了近萬曹軍,但卻失去了左翼的屏障,這一仗,嚴格來說,算是漢軍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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