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認爲該派什麼人去呢?”祖昭問道。
陳宮道:“主公,我看還是我去比較合適。”
“不行。”祖昭一口就將陳宮的話給否決了,道:“怎麼能讓你去了,若是辛愛奴報仇心切不講道理,那麼你不是很危險麼?絕對不能讓你去。”
陳宮笑道:“主公,這種時候,軍中大將誰都不能離開,必須防止袁紹偷襲。而派其他人去,不是我陳宮自大,確實是他們去的話有些誠意不夠。我知道主公重視我,那辛愛奴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去的話,她或許還能聽一些話的,總之她不至於會殺了一個使者的。”
祖昭思量再三,也只能如此,現在後方還在和公孫瓚作戰,劉備拿貨也時刻想要要進攻每一個能奪取的地方,曹操一直忙於中原之戰,不過他卻能利用天子而調動其他諸侯,若是他也想要除掉自己的話,陣有些麻煩了。如今之計,確實只能先不要和辛家結仇,最好是能結盟,讓辛家知道謀殺辛常道的是袁紹,從而聯合起來一舉幹掉袁紹,這纔是上上之策。所以,同意讓陳宮獨自一人前去弔喪。
卻說辛常道死後,陳宮獨自一人代表祖昭前去弔喪。此刻辛家一整個家族都處在極度的哀痛之中,辛常道是他們最敬重的人,想不到就這樣被刺殺了,豈能不悲痛憤怒。現在全族上下都在叫囂着一定要替他報仇。此刻聽到是陳宮來了,衆人都是一驚,然後都說祖昭真是太目中無人了,這陳宮自以爲有點才華,也就以爲天下無敵,居然敢一個人前來,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了,乾脆將他直接就在城門口給殺了算了。
辛愛奴卻不同意這麼做,要論報仇,她是最想的,可是這陳宮居然敢來,實在是太不同尋常了,而且她也聽說陳宮才華非凡,倒是也想見識見識,看看他到底是怎麼說的,讓人將陳宮給接了進來。
陳宮進了辛家之中,發現所有人都用一衆怨恨的眼神看着他,那憤怒的目光,就像是要將他吃了一般。看到他們的傷痛,陳宮心中也是一中傷痛,辛常道也算是一個很有正義的人,想不到就這樣死了。
辛愛奴命人將陳宮帶到一個屋子中,單獨和他見面,不過手下人卻擔心辛愛奴的安危,不同意她這麼做,還想要在裡面埋伏着刀斧手,等到時候直接就衝出來將他砍爲肉泥。辛愛奴說道:“陳宮如果是膽小怕死之輩,就不會來了。我們現在要是暗算了他,倒是顯得我們也不仁義了。如果真是他們殺了父親,我也會在戰場上殺了他們而報仇的,而不是在家中殺掉送上門來的。再說,陳宮就是一個儒將,懂得些併發,各人武力卻不甚強,我難道還會擺不平他麼?”
於是,辛愛奴就獨自一人去見了陳宮。兩人見面後,陳宮主動施禮道:“敢問小姐可就是郡守的女兒辛愛奴?”
辛愛奴說道:“正是本小姐我。現在我們兩軍交戰,現在又結了這麼大的仇恨,你居然還敢來,陳公臺,你倒是真不怕死啊。”
陳宮說道:“我自是怕死的。可是人固有一死。現在令尊去世,我特意前來弔喪哀悼,還望小姐能夠節哀,畢竟人死不能復生。”
辛愛奴冷冷道:“我知道人死不能復生,可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不得不報。你是祖昭手下的第一軍事,你居然敢來,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麼?要知道,我們所有族人都是希望將你直接殺了以祭告父親的在天之靈。”
陳宮道:“我敢來,自然是知道辛小姐不會這麼做的。因爲你不相信這會是我們所爲。”
“你憑什麼這麼說?那可是你們的使者,是你們的使者殺了我的父親,現在你卻來這裡假惺惺,還想要推脫責任,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辛愛奴說着,直接就抽出了腰間的長劍,指着陳宮。
陳宮卻絲毫不驚慌,幽幽說道:“辛家出擊我們,我們被批應急,可是這完全就不是我們的本意,我們一直就不想將辛家牽扯進來。可是你們卻聽信袁紹的話,從而出軍。爲了你們的利益,你們出兵攻打我們,這沒有什麼非議,可是我們卻無異於和你們作戰爲敵,所以一直對令父也是以禮相待。可是誰知道居然遇到那等悲劇的事情。辛小姐,你試想一下,若是我軍要傷害令尊,用得着那麼偷偷摸摸的麼,其實你也知道,我有有多次機會那麼做的,可是我們一直沒有。”
辛愛奴怒吼道:“那是你們想要做好人,這樣做的話在外界看來你們是對我們辛家容忍,可實際上你們卻在殺害我父親。”
陳宮道:“我主公行事光明磊落,至間沒有做過什麼卑鄙無恥見不得人的事情。辛小姐,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令尊真不是我們傷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辛愛奴怒問道。
陳宮不慌不忙的說道:“因爲我們會抓到殺害令尊的那個人,到時候我們會證明,這一定就是袁紹的詭異。你想一下,辛家都已經出兵了,可是他袁紹卻沒有什麼動靜。這是爲什麼?因爲我們兩軍開戰,不論是誰勝誰敗,對他都是最有利的。可是我軍總是隻是防禦性的抵抗,而沒有對辛家軍隊做到毀滅性的打擊,這足以證明我們不想和辛家結仇。可是袁紹看到這點,心中不樂意,很可能就是派人假裝我軍的信使謀殺了令尊。”
“你倒是將責任推脫得乾淨,憑什麼說一定是袁紹的陰謀?”辛愛奴問道。
陳宮道:“現在還沒有證據,不過我相信很快就會有的,只是希望小姐能配合我們演一齣戲,那麼就能知道袁紹到底是不是幕後兇手了。”
“什麼戲?”辛愛奴問道。
陳宮看看四周,似乎是一些私密話,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一般。辛愛奴看到陳宮這樣子,說這裡面就是她和他兩個人,絕對沒有什麼第三者,他有什麼話就直說,若是說得有理,那麼就可以繞過他不死若是胡扯一通,那麼就只有死路一條。
陳宮聽辛愛奴這麼說了,低聲在她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通,只見辛愛奴秀眉微動,最終冷冷的看了陳宮一陣,同意了他的意見,不過她也說了,一定要將陳宮留在辛家,免得讓辛家再次被陷害。陳宮自然沒有什麼意見,說他本就是要留下來的,爲的就是讓辛家能夠相信他們是清白的。
且說袁紹探知祖昭和辛常道已經開戰了,拒絕用沮授和田豐的建議,就是不出擊。而探子回報,祖昭軍和辛家軍都是在很正常的交鋒,倒是沒有什麼怕死相搏的節奏。爲此那個袁紹老鄉謀士提議,派人在他們兩將軍交戰的時候暗暗放冷箭,這樣無論傷害到了那一邊,都會讓他們拼殺起來的。袁紹採用了這計劃,可是暗箭刺殺失敗。
好在祖昭和辛常道最終真的是打了起來,只是祖昭多次抓了辛常道之後,都是將他給放了,甚至連抓住的那些士兵也都給放了。這樣幾次之後,辛常道有了的、退兵之意。袁紹的謀士又建議,這樣下去的話,搞不好辛家會和祖昭結盟的,就算不結盟,辛家保持中立也不好,不如再讓他們的仇恨大一些。
“如何增大他們的仇恨呢?”袁紹問道。
謀士說道:“只要辛常道一死,那麼辛家家族必定是選擇報仇要背水一戰的。現在辛常道對祖昭軍有了好感,已經打算退兵,不如讓一夥精兵冒充是祖昭的信使,送去祖昭所弄的的酒和罐頭,然後再將辛常道謀殺了,這樣辛家一定就會決一死戰的。”
此建議一出,沮授和田豐句立刻反對,說次計萬萬不可,若是事情敗露,那麼辛家必定會更是和祖昭結盟,到時候後就真正的對袁紹軍隊不利了,若是能讓辛家保持中立,對於袁紹軍隊也不是什麼壞事情,起碼只要求的曹操等人的援救就能突圍了,若是得罪了辛家,真的就不行了。
那謀士卻舌戰沮授田豐二人,若那計策如何的可行。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有什麼可怕的。最終一番辯論之後,沮授和田豐據理力爭,可是袁紹卻認爲這兩人一直在阻礙他們的計劃,又特別聽信他的老鄉的話,直接就將沮授和田豐給關了起來,雖然沒有打下獄中,可是對於他們的對待卻是和在獄中沒有什麼區別。兩人不禁哀嘆一陣,暗歎袁紹聽信那個人的計謀,最終只會將辛家推向祖昭,讓袁紹軍隊陷入更加尷尬的境地。
且說計劃進行的很順利,袁紹也很是高興,對那個謀士大肆的嘉獎一番,還將沮授和田豐兩人放了出來,向他們炫耀其成功。沮授田豐二人也從探子口中得知,辛常道的死,辛家確實將罪責怪在祖昭的頭上,辛家女將已經盡起辛家軍準備對祖昭發動猛擊,而且陳宮因爲前去假弔喪而被辛家軍隊扣押了。
沮授田豐兩人都想到,這其中定然有詭異,陳宮去了辛家,實在不同尋常,理論上講這種時候去就是找死。再看看袁紹軍隊,雖然現在算是和辛家結盟了,可是辛常道死了,袁紹軍隊居然不派一個人前去慰問,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於是建議袁紹也立刻派人前去弔喪纔對。
這次袁紹倒是聽取了他們兩人的建議,要派人前去弔喪,不過至於派誰去呢,他又有些糾結了,一番討論之後,還是決定讓田豐前去,一來夠誠信,二來也好看看陳宮在那裡是個什麼動向。可是田豐去拒絕前去,他認爲這事情既然是那個謀士想出來的,就應該由他去。最終爭論之下,那個謀士爲了表中心,只能去了。
到了辛家之後,果然也得到辛家的好好的待遇。他向辛家表達了哀悼之情,又問起了陳宮的事情,辛愛奴告訴他陳宮以及其他來人都已經被扣押了。就等着祖昭用人頭來換呢,若是到了期限他沒有什麼表態,那麼就要殺了陳宮等人。得到這個消息之後,謀士心中很是高興,爲自己的計謀而沾沾自喜,能除掉陳宮這個傢伙,真心不錯。
誰知道在晚上,他卻聽到有辛家士兵在悄聲議論,說祖昭已經找到了兇手,發現這是軍中的一個陰謀,殺害辛常道的就是袁紹軍隊。聽到這個對話,謀士很吃驚,小心翼翼的湊上去聽。那士兵似乎也是不知道他在偷聽一般,繼續討論着。說祖昭爲了救陳宮,已經收買了袁紹身邊的幾個親信,他們知道整個謀殺的過程,特別是袁紹身邊的一個紅人袁江,已經確定被收買了,擇日就會來辛家指證袁紹的計謀。
一個士兵說道:“我聽說其實這只是其中一個謀士的計謀而已,袁紹本是不同意的。若是此次那個謀士被供出來,只要袁紹交出兇手,那麼我們辛家都是也不會和袁紹爲敵的。”
“正是啊,袁紹是四世三公,怎麼會和我們辛家結仇呢,一定是中了那謀士的奸計了。只要那個袁江一來,我們就知道那個謀士是誰了。到時候袁紹一定將他叫出來,以祭告郡守的在天之靈。”
謀士聽了士兵的對話之後,很是吃驚,這麼說自己的計謀就要被那個袁江給敗露了麼。他知道那個袁江,是袁紹的一個族親,本事沒多少,可是很會拍馬屁,很得袁紹的喜愛。而且袁紹的爲人很難猜測,有時候他爲了自保可以傷害任何人,之前他爲了自己的勢力,可是連兄弟袁術的死活都不管啊。
於是呼,謀士半夜就命親信悄悄的跑回袁紹營寨中,直接就將那個袁江給殺了。袁紹見袁江被殺,心中震怒不已,可是卻又不知道是何人所爲,查了一番之後也查不出來,最終只能下令將袁江埋葬。
而這個行動立刻就被辛愛奴的人探知到了,這其實是陳宮的一個陰謀,他知道袁紹應該是會派人來弔喪的,只是不知道是誰來,不過無論誰來,這計劃都可行,爲了保護好出謀劃策者,袁江一定是會被殺的。如果袁紹是清白的,那麼袁江自然就不會被殺,所謂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嘛。可是袁紹軍中偏偏就此地無銀三百兩,直接就將袁江給殺了,這就說明他們心總有鬼。
辛愛奴得知這事情後,心中惱怒不已,立刻就將袁紹派來的謀士給扣押住了,然後來將他壓入大牢房之中審問,這謀士爲了活命,承認確實是袁紹的士兵所爲,而這出謀劃策這就是袁紹手下謀士沮授和田豐,他這自然是栽贓嫁禍的。
一切都明白了,辛愛奴知道殺害自己父親的原來真的不是祖昭軍隊,而是袁紹的軍隊,於是立刻就宣佈和祖昭軍隊結成聯盟,共同對抗袁紹大軍,同時讓祖昭的軍隊進住狄道城中。祖昭的軍隊進入城中之後,對於市民秋毫無犯,甚至還拿出他們的乾糧分給人吃。這讓辛愛奴十分的激動,同時在初步的接觸之後,就對祖昭產生了深深的好感。她情竇初開,居然愛上了祖昭,只是自己的父親剛死,他不能說這樣就嫁給祖昭。
祖昭對於辛愛奴的敢敢恨也是十分的讚賞,承若她只要她守孝期滿了,就會立刻娶她爲妻。這讓辛愛奴更是激動萬分。同時她也確定傾辛家兵力共同圍剿袁紹,向袁紹開戰。
袁紹得知自己的計謀敗露,而辛家也和祖昭結盟要對抗他之後,心中又驚又怒,悔恨當初不聽從沮授和田豐的話,這才導致今天這樣的局面。他一心求救於曹操,可是曹操卻早就等着袁紹和祖昭這兩隻大老虎相鬥了,對於他來說,祖昭和袁紹是誰勝誰敗他都是覺得出去了一個對手。不過爲了限制對手的無止境發展,他以天子的名義招安黑山軍,命令黑山軍攻擊祖昭後營。可是祖昭早就知道黑山軍,所以早就派韓當和張頜前去阻擊黑山軍了,那黑山軍還才動身,就直接被打回去,傷亡慘重,韓當和張頜也威震四方,黑山軍等衆聽到他們的名字就害怕,不過亂動。
堅持了半年之久,袁紹還是不能突圍,眼看軍中糧草已經緊張,而援軍又一直不來,袁紹很是心浮氣躁。沮授勸他分頭突擊,四面八方的同時突擊,不論誰突擊出去了都是好的,這樣可以牽制祖昭的精銳力量。
可是袁紹卻大怒,說沮授這是隻顧着自己想要逃走,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命人將沮授拖出去斬了。好在衆將領的求情之下,這才饒恕了他,打了他而是軍棍,將他打得皮開肉爛,半死不活。
田豐見到沮授好言相告卻落得這種下場,也是心痛,同時得知祖昭後方已經敗了公孫瓚,正集結大軍而來援助祖昭,曹操的黑山軍也已經被韓當張頜殺得只敢堅守,援軍無望。
處於自身的安全考慮,田豐帶着沮授遺憾離開袁紹,投奔祖昭去了。祖昭得了這二人,心中不知道有多歡喜,待他們爲座上嘉賓,而且立刻就拜沮授爲中司馬,敗田豐爲大司辰,讓兩人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