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賭之後,眼看三天時間就要過去了。蘇德所說的三天過後,自然就是說第四天的時候天氣就會變得晴朗的,可是第三天夜裡的時候,雨卻越下越大,絲毫沒有要停歇的意味。
大軍在心中捉急的時候,賭趙孟贏的人自然是兀自暗暗竊喜,這大雨這麼大,到天明的時候一定不見得是會停歇的。他們當然希望天氣變晴朗的,可是就賭論賭,看現在這氣勢,於是停不了的。
趙孟看着蘇德笑道:“軍師,我看你的兩壇酒是輸定了,你要不要先和將軍預定兩壇馬奶子酒呢。”聽了趙孟的話,衆人也都笑了起來,祖昭也陪着他們說笑,因爲如果是這樣,那麼他也贏了。
蘇德卻不以爲意的說道:“趙將軍,我看是你得向將軍預定馬奶子酒呢,距離天亮還有很久呢,到時候天色要是變晴朗了,你可不許抵賴。”
祖昭說道:“我賭的也是軍師你輸,到時候沒有人敢抵賴的,除非是我先抵賴。不過話說回來,我是最不敢抵賴的人,你們要是一生氣氣我而去了,我就變成光桿司令了,我可不能沒有大家。”他這話雖然聽起來是在開玩笑,可是誰都聽得出來,他這是這鼓舞軍心,希望大家齊心協力,不要被這天氣嚇倒。
他的用心每個人都是知道的,蘇德說道:“將軍,要是氣你而去了,以後要喝你的馬奶子酒,那麼就有些困難了,爲了能喝到好久,我們自然是跟着你的,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一定要追隨將軍纔有酒喝的。”衆人笑着說。氣氛立刻就變得活躍起來,雖然外面還下着大雨,不過蘇德卻很有信心自己會贏一般,開始和大家討論起了出兵情況,他計劃待得天氣晴朗之後,須得等上兩三天,等路面幹了,才方便運送糧草的車馬前進。而且這地方許多路段都是陡峭的懸崖,車子不能通過,得用馬運送過去,要是道出溼滑的話,馬很容易走不穩,到時候後果就不可想象了。這久天氣驟變,別說是人,連馬的心情都受到影響,到時候要是一匹馬出了問題,其他馬匹受到驚嚇,也許會跟着出問題的,所以一定要小心。
而在糧草隊行動之前?
?須得有一支先鋒部隊,帶着鑿子鋤頭之類的在前面,將不甚平整的路段修一下,方便大軍通過。這修路先鋒,趙孟和張遠又爭執起來。最終兩人都沒有去成,而是讓一個副將帶了許多以前參加過石匠工作的人前去修路,他們二人則留下來負責糧草的押送。新羅雖然沒有人才,不過他們現在和高句麗是盟友,高句麗常年和大漢朝爲敵,對於漢朝的行軍大戰套路很是有些瞭解,他們要是來偷襲的話,得有人指揮若定的指揮軍隊反擊,不能讓他們得逞。
衆人商量以後,各自回營休息,士兵自然也是輪流在站崗放哨,不過都是固定放哨,少了巡邏這一環節,大雨下了這麼久,敵人也不見得就敢來偷襲,而且現在營地的駐紮很是講究陣型,都是相互呼應的,不亂敵人偷襲哪個營寨,都會形成被包圍的驅使,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不可能選擇來劫營寨的。
夜晚全之虞依舊來找祖昭,兩人聊了一通之後,祖昭本想讓她回自己的營中去睡覺的,可是那小妞似乎是被祖昭抱着習慣了,硬是要和祖昭一起睡,沒辦法,祖昭只能又抱着她睡了一夜,這可苦了他的弟啊,明明有肉吃的,卻只能幹昂首,着實憋屈。要是以後祖昭不在身邊,都不知道她會怎麼睡呢,她不會隨便找個男人就睡了吧,這絕對是不行的,自己都不捨得動的女王,怎麼能讓別人先動了了。
“記得,你要給我生孩,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祖昭半開玩笑的對全之虞說道。
她蜷縮在他的懷中,輕聲哼了一聲,說道:“當然了,我這輩子就看上你了,我就只給你生孩子,其他的男人,想都不要想。”
“那是當然。”祖昭心理說道,不過全之虞這話聽起來,很是實在又爛漫的樣子,看來等新羅的事情擺平之後,確實該和她發生一點什麼了,不能讓她就這樣穙樣穿着衣服就想聲孩子的。當然,他還是會採取一定的避孕措施的,不能第一次就讓人家懷上了,雖然女人在這個年紀生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他這年紀也該是娶妻生子的時候了,不過他總覺得現在還不合適,好想冥冥之中還有什麼在等待着他,而這個等待對於他今後的發展是大有用途的。
所以,現在自己不能亂留種,無論是對馮落雪還是對蔡文姬,或者是全之虞,雖然自己不是那種只是玩弄人家的人,可是現在還不是確定名分的時候,不過,終究是會給他們一個名分的,因爲這古代就是一個流行三妻四妾的時候,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男少女多啊。
後半夜的視乎,天空中的雨還是嘩啦啦的下着,越下越大,祖昭不禁蹙眉,這樣下去,雖然自己是賭贏了,可是對於行軍來說,確實是太不利了。蘇德那麼自信,不會真是胡說亂說給大家打氣的吧。
模模糊糊的睡去,第二天天色微微亮的時候,祖昭睜開眼睛,全發現外面沒有了雨水的聲音,而且天色都比平時要亮很多。“難道天氣真的變晴朗啦?”祖昭心不禁有些高興起來。
他起牀之後,穿戴好變出了營帳,而自己還沒出去的時候,就聽到外面一陣陣的歡呼之聲。他走出營帳,果然見天色已經變得晴朗了,天空中的烏雲已經消散,而是換成了白雲,東方的天空,還可以看見絲絲縷縷的陽光越來越亮。
趙孟和張遠來到祖昭身邊,看着天空,臉上也是高興,口中卻說道:“這軍師還真能通天呢,害的我們都輸了酒了。”
祖昭笑道:“軍師回去之後直接可以開一個酒館了,裡面全是我們給他的酒。”
話音才落,後面傳來一爽朗之聲:“將軍,你們雖然輸了酒,可是去贏了戰,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當然,我是更高興的,因爲我是雙贏。”
其中幾個一旁的小副將也符合着說道:“我們也是贏了酒的。”他們幾個是賭軍師蘇德贏的,因爲他們一直陪着軍師在看天,知道他們這幾天夜裡的活動和講解,自然是相信軍師的話。
“好,就爲了雙贏,今天就好好的慶祝一下。張遠!”祖昭道。
“末將在。”張遠聲音洪亮的回答道,同時對祖昭行禮。
祖昭道:“你去分度負責飲食的隊伍,今天給大家加餐,做一頓好吃的,有肉上肉,有糧上糧,我們就要出征了,可不能讓士兵們餓着肚子的。”
“是。末將這就去吩咐。”張遠說完,並轉身離去。
“趙孟。”祖昭有呼叫了趙孟的名字。
“末將在。”
“你去告訴士兵們,今天讓他們好好休息,可是放鬆一下,該曬太陽曬太陽,明天就準備訓練,訓練兩天後出兵,別到時候連怎麼殺敵都忘記了。”祖昭說道。
“喏,末將這就去安排。”趙孟正要出去,祖昭卻將他叫住,說道:“等等,站崗放哨的士兵還是要有了,不能太鬆懈。”
“請將軍放心,末將一定會親自帶隊巡邏的,外圍守備不會鬆懈的。”趙孟說道。
祖昭點點頭,趙孟這才轉身離去,去下達祖昭命令,讓大軍好好在太陽底下活動活動,明天就要開始訓練,過幾天就要開始出征了。同時他也果真負責,挑選了一支隊伍,親自帶着他們到四處巡邏查看。
趙孟走後,蘇德說道:“將軍,昨夜我做了一個夢。”
“軍師做的是什麼夢,是不是夢見我軍旗開得勝了?”祖昭笑問。
蘇德卻搖頭,面帶愁容之色,說道:“我只敢跟將軍你一個人說,怕引起軍心不穩,我昨夜做的夢,很是混亂,醒來就那個夢卜了一卦,驚訝的發現那是一個不想之夢,看來我軍這次出擊會遇到不小的阻礙,而且,恐怕有一員大將會受傷嚴重。”
祖昭聽了,不禁也是皺眉,出征前做這樣的噩夢,確實不太好,要是被士兵被知道了,一定會人人懼怕的,到時候還沒開打呢,自己軍隊就開始混亂不堪了,這還怎麼作戰呢。他知道夢這東西是很神奇的,有時候真的神得自己都不敢相信,特別是這古代,很講究夢的。
“那該如何是好?總之兵已經到了這裡,這次干涉新羅內政,是一定的,有什麼可化解的方法麼?”祖昭問道。
“首戰必敗,將有大將瀕臨死亡,不過最終能保住性命,這是必然的,只要是進軍,這就改變不了。不過後面我又算了一卦,只有還是會有轉機的,至於如何是轉機,這就得看將軍你了。”蘇德說。
“我?”祖昭不解的問,雖然自己是主帥,很多時候自己的意見都是起到決定性作用的,可是他也是個民主的人,是會聽從手下人的建議的。這次自己居然要成爲挽救全軍命運的大英雄,想起來還真有些刺激。
“是的,卦象現實,只要我軍主帥才能化解危機。”蘇德說。
“那我該如何化解危機呢?”祖昭問道。
蘇德卻搖頭,說自己現在也不知道,只有等到看到實際的敗局之後,祖昭才能想到破解只法。祖昭心中疑惑,同時也不甘心,難道首戰必敗是必然的麼?難道是無可避免的麼?
蘇德點頭,只要是要繼續前進,那麼這是改變不了的。好在首戰雖然會失敗,而且會又一員大將受傷,不過對於整個大軍的行進還不足以達到是致命的打擊。之後能不能化解,就看祖昭了,要是他沒能想到什麼辦法應對,那麼註定就會一路失敗下去。所以首戰敗局之後,後續的作戰是勝是敗,就得看祖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