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雲的大帳當中有着大量的杜康酒,這些好酒都是在剿匪的過程中搜集而來的。
“來來,祖督郵今日某做東,一定要不醉不休!”趙雲拍開酒罈上的泥封,直接遞給祖昭一罈上好的杜康。
“子龍兄客氣了!”祖昭笑着接過那酒罈。
見到祖昭接過酒罈,趙雲轉身吩咐身邊的近衛:“去,‘弄’上好的菜來,剿匪‘弄’來的好東西都‘弄’上來!”
祖昭一笑,義勇軍作爲一隻士紳自行招募的行伍,不和官軍一樣能夠自己享用的絕對不會上繳,可以說是在刀尖上行走,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一種思想狀態。
“兩位將軍也坐!”趙雲上着韓當,祖阿‘女’拱手,兩人都站在祖昭的身邊。聽到趙雲的招呼,韓當還祖阿‘女’兩人一臉的木然。
“你們坐吧,子龍兄是當時豪傑,能夠和子龍兄在一起喝酒是某的機緣!”祖昭對韓當和祖阿‘女’吩咐。
兩人這才坐下。
片刻間上來烤的上好的羊‘腿’,牛‘肉’,還冒着絲絲的熱氣,‘肉’香伴着酒香一起在大帳當中散開。
“祖督郵,今日多有冒犯,某今日用這杯水酒謝罪!”趙雲端起一碗酒,仰頭就喝了下去。
祖昭同樣端起杜康酒喝了下去。
三國時代的杜康酒如同現在的啤酒一般,度數非常低,所以通常都是用大碗喝酒,不然沒有任何的味道。
還未等祖昭說話,趙雲再次端起酒:“今日見到督郵的神箭,真是驚爲天人,某感到非常的欽佩!爲督郵的神箭之術乾一杯!”
祖昭同樣端起大碗杜康喝了下去。
“我今日也是見到子龍兄的神槍,可謂快到了極點,不知道子龍兄師從何人,竟然練就如此不凡的武道?某借子龍兄好酒敬子龍兄一碗酒!”
祖昭端起酒,一口喝乾,還將碗底倒了一下。
“好!祖督郵真的是‘性’情中人!某喜歡!”趙雲看見祖昭喝的爽快,一仰脖子也是喝乾碗中的酒。
“子龍兄,還沒有告訴我兄長的槍法是從何處學來的?”祖昭還是沒有忘記最爲重要的問題。
哈哈!督郵客氣了,某的槍法乃是自己悟道的!某從小家中窮困,爲了生存不得不練習獵殺獵物的槍術,我這槍術沒有別的優點,唯一個一個優點就是快!某年幼的時候就練習槍術的基本功。某的家鄉有着棍打一大片,槍挑一條線的說法,爲了練習槍術,某每天都堅持用槍扎草人,每一天都是五萬次的扎槍術,後來某將一碗水放在槍上扎草人,要求做到草人被扎穿,但是一碗水始終平靜如一,某的槍很平凡但是卻是極爲的好用!”趙雲豪邁的說話,絲毫不在意這種方法被祖昭學會。
聽到趙雲的說辭,不僅祖昭欽佩就是韓當和祖阿‘女’也是一臉的敬佩,每一天都堅持扎五萬次,有着這種恆心什麼事情做不成?
祖昭端起酒,心中想道:“不愧是三國名將,趙雲在歷史上可以說是可圈可點的人物!”心中想着,招攬趙雲的想法越發的‘誘’人。但是他深知趙雲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招攬之事需要從長計議。
“子龍兄的槍術某佩服,但是更讓某佩服的是子龍兄的大毅力,某敬子龍兄一碗酒!”
祖昭一提酒罈,發現酒罈已經空了。
旁邊有近衛再次提起一罈杜康酒給祖昭送過來。
祖昭看着趙子龍臉‘色’發紅,卻神采飛揚,雙眸晶晶有神,此刻的趙雲還沒有遇見劉皇叔,可以說是金子被埋在了沙子當中。
“子龍兄咱們今日就來個不醉不歸!某不才索‘性’就敬你一罈酒!來人上大碗!”祖昭索‘性’來個豪邁的。
常言道酒桌上好辦事,最爲重要的一點就是喝酒能夠好辦事。酒喝到位了,才能夠辦成事請。
“我就不信我將你拉不到我的陣營當中!”祖昭心中發狠。一連擺下十八個大碗,依次倒滿。
看到祖昭如此喝法,趙雲當仁不讓,也讓人擺下十八個大碗,依次倒滿杜康酒。
“喝!”
祖昭將第一碗酒端起來一口二幹,隨後將碗底示意給趙雲看。
趙雲臉上神情飛揚,雖然有着酒意上頭,但是依然跟着將大碗的白酒給喝個乾淨。
……
“子龍兄好酒量!哈哈……”
“督……郵……,好酒,酒量,今日喝,喝的好生痛快,今日是某最爲暢快的一天!”趙雲舌頭已經大了。
祖昭眯起眼睛看着趙雲趁熱打鐵:“我和子龍兄今日一見如故,不如結拜爲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如何?”
趙雲一愣,想不到祖昭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督郵,客氣了,某不才不敢高攀!”趙雲連忙擺手,現在的趙雲還是軍旅中的屌絲男不能夠預測自己在不久的將來會成爲劉皇叔的五虎將之一,所以祖昭的提議讓他感到有些不敢高攀。
祖昭不由得把臉一沉:“難道子龍兄這是看不起某?”
趙雲被祖昭反問,頓時爲難起來。
“子龍兄願意和某結拜就將這壇酒給幹了!”
祖昭乾脆再次打開一罈酒,這個時候趙雲絲毫沒有覺得祖昭做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祖昭在此將十八個大碗倒滿,趙雲搖搖晃晃不肯落後。
“幹!”祖昭暢快的說道。
“乾乾!”趙雲在後面搖搖晃晃。
……
大帳之外擺好了烏牛白馬等祭品,祖昭趙雲焚香再拜而共同說出誓言:“某祖昭,某趙雲雖然爲異‘性’,即結拜爲兄弟,及同心協力救困扶危,上報國家,下安黎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實鑑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
兩人大笑,趙雲癡長一歲,爲兄長。祖昭被趙雲稱爲二弟。
禮畢,趙雲搖搖晃晃,而祖昭直接躺地下睡着了。
“二弟,這酒量還……還……還是查了一些,爲兄還……還……還能喝……”
噗通,趙雲也躺下了。
第二天祖昭起來,感覺自己腦海就要裂開。昨日宿醉的厲害,如今還有着一股殘餘的酒力。
“二弟,今日我陪你去哪縣衙將糧草置辦明白,免得那廝將你的糧草給打了折扣!”趙雲已經起來,雖然有着酒意,卻是神采飛揚,似乎爲多了一個異‘性’兄弟而高興。
“讓大哥費心了,今日我置辦了糧草就會趕赴涿郡,不知道大哥可是聽說過如今幽州的情形?二弟我初到這裡不明這裡的叛軍形式。”
“如今懷戎縣就有着一股程志遠的麾下在作‘亂’,聽說二弟曾經讓程志遠吃過大虧,這幫盜匪揚言要將你千刀萬剮,而且你曾經抓住的宗海鄧茂在押解的途中被劫,現在已經被盜匪給解救出來,兩人重新組織了一批流民形成了新的叛軍,就在幽州,他們也曾經揚言如果再次碰到你,絕對會讓你血債血償!”
趙雲淡淡的說道。
聽到宗海鄧茂竟然被叛軍給救了出來,祖昭不由得感到無語,要知道是這樣的情形,當日應該一刀斬了着宗海鄧茂。
“所以二弟你要謹慎小心,如今你的名聲甚大,但是叛軍對你的仇恨也是相應的增大了很多,尤其是程志遠已經吩咐下去,如果遇到你率領的部下,黃巾軍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將你部消滅!”
聽到趙雲的話語,祖昭眼中不由的有着一股冷芒閃出。
敗軍之將不言勇。
祖昭還真的沒有將程志遠宗海鄧茂等人放在眼中。
“大哥可聽到他們的戰力如何?”戰力是祖昭唯一關心的問題。
“很強大,程志遠被你打敗之後,似乎換了一個人似的,戰術上非常狠毒,而且講究兵法,已經讓幽州的官軍吃盡了苦頭,似乎在涿郡的官軍敗多勝少,士氣低‘迷’形式非常不好!”
“很強大?”祖阿‘女’在一旁嘀咕了一句,在他心裡,程志遠那種盜匪也就是一個酒囊飯袋,被大公子巧用計謀,就敗得一塌糊塗。
“酒囊飯袋罷了!”韓當很少說話,但是一旦張口必然是劍指本心。他也看不上程志遠那樣的盜匪。
趙雲呵呵笑着,他知道祖昭的騎兵厲害,尤其是三百騎兵帶着森森殺氣,絕對是‘精’銳,而且祖昭有着連敗程志遠和宗海鄧茂等人的經驗,傲氣是有本錢的。
“王縣君,這是我的二弟祖昭祖督郵,這次來押解糧草,希望縣君能夠通融!”趙雲帶着祖昭直接找到平威縣城的縣君。
說話間已經塞給王縣君一個包裹。這個包裹祖昭看過,裡面是純正的白銀。
“呵呵,本來糧草已經不足,但是既然是子龍親自帶人來,我自然要放行,來人將督郵的糧草給裝好,兩位稍等,兩個時辰之後就可以押解上路!”
祖昭看着趙雲,心中卻是知道雁過拔‘毛’是規矩,今日能夠完整無恙的將糧草給領出來,其中一部分看的是趙雲的臉面,因爲趙雲是本地義勇軍的頭目,另外一部分是看了銀兩的面子,而這些銀兩卻是趙雲從剿匪所得中拿出來的。
王縣君是一名十幾年的老吏,擅長察言觀‘色’,並且有着一流的市井俚語,在祖昭和趙雲坐着喝茶的功夫已經爲兩人講了無數個市井中的笑話。
其中讓祖昭感到笑料比較足的一個就是關於黃巾軍的:“說是黃巾軍的首領張角再查好了黃道吉日之後準備起兵,因爲是黃道吉日。所以所有的人都必須頭上裹着黃巾作爲記號,起義那天所有人都用黃巾包裹着頭,但是其中就有幾個是用白布裹着頭,於是張角大怒問怎麼回事?”
祖昭和趙雲也不由得問道:“這是爲何?”
王縣君哈哈一笑接着說:“那幾個人回答道,俺們窮的一清二白,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乞丐服,哪有黃巾過頭,唯一的一塊布就是這塊用來做‘褲’衩的,現在也只好裹在了頭上……”
王縣君說完哈哈大笑。
而祖昭聽完只是感到心情越發的鬱悶,在王縣君的話中沒有找到任何的笑點。如果是他治理天下,豈會讓百姓過這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