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舉幾乎是在徐無縣郊外等候站立了一天,爲的就是能夠早日看到祖昭的兵馬,他想看到的是在祖昭帶領下,三百幽騎的威武雄壯的風姿。
戰馬嘶鳴聲依然近了,祖舉和前來迎接的士紳還有陳縣君交頭接耳,興奮不已,用祖昭的話,這是子弟兵,只不過是拱衛士紳成果的子弟兵。
一身殺氣,威風凜凜,原本還略帶着弱冠少年的青澀的小臉也變成了一片肅殺的臉龐,這纔是一個領軍作戰的將軍。
祖舉看着祖昭騎在戰馬上的風姿,不住的點頭。
徐無的士紳們更是指指點點,興奮不已。
最爲重要的是徐無的士紳們知道祖昭狠狠的走了漁陽郡的那些士紳們養的盜匪!漁陽郡這些年乾的壞事不下千件,但是官府上來是睜一眼閉一眼,因爲漁陽郡的士紳上面有人,在東京有着皇親國戚,但是現在祖昭出馬,狠狠的教訓了他們。
一個騎射的功夫就滅了三百幽騎!
一個騎射的功夫有着多長的時間?也僅僅是半柱香的時間!
能不驕傲嗎?這就是我徐無的兵馬!
最讓士紳們高興的是,祖昭他們去的時候強弓也僅僅有着二三十張,如今卻是有着一百多張強弓,還有着每一個士卒都配備着一捆捆的木矛。
這些木矛閃耀着冷芒,上面似乎塗抹了一種極爲特殊的東西,還有隨性繳獲的二百匹戰馬!如果徐無可以擴軍讓三百人成爲五百人!
三百幽騎變成五百幽騎。
祖昭看着迎接他們的士紳還有自己的叔公祖舉,心中的一股自豪就油然而生,打着勝仗歸來榮歸故里,纔有着一種前所未有的歸屬管。
“拜見叔公!拜見……”
祖昭依次見了徐無士紳,同他們寒暄。
三百幽騎在祖昭的命令下也開始解散,各回各家各種各媽,紛紛被自己的親人包圍,問這問那,三百幽騎的更是各種興奮,他們這次外出剿匪,前後兩次遭遇強敵,卻是安然無恙的歸來,尤其是在最後時刻碰上漁陽郡的盜匪,一個騎射功夫滅掉了同樣隊伍的強兵,讓他們有着一種說不出的豪情。
當然在人羣中的祖昭就特別的顯眼了,有着徐無的姑娘在遠處偷偷看着他,一身銀袍又是弱冠年齡,勇冠三軍指揮若定如同神兵神將一般,深受不少徐無士紳家小姐的喜歡。
就是在當場有五家的士紳委婉的提出家中有着小女已經長成,和賢侄正好匹配,不知賢侄……
而在遠處祖舉也是被士紳圍着,還有媒婆,祖舉只是摸着自己的鬍子微笑不語。
“祖昭早已經和公孫家定下婚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怎麼這般的糾纏?”祖舉最後還是甩出殺手鐗。
公孫世家這個名聲還是非常大的,最爲主要的是公孫世家的地位極其的磐固,讓徐無士紳們頓時熄火,但是仍然有着幾家細細解說原來送自己庶出的女兒給祖昭做妾。
祖昭直接摸着鼻子無語,心中卻是想起了在路上遇到的蔡琰,一代才女蔡文姬,那清靈的模樣那婉轉高亢的歌聲,都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倒是對公孫世家的公孫小半有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反感。
“這位奇女子命運坎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將她解救於水火當中!”祖昭在心中嘆息了一聲。蔡文姬隨着父親進入東京,嫁給一個姓仲的少年,一年之後成爲寡婦,後來被送到匈奴做了單于兒子做侍妾,留下兩個兒子,三十五歲後才堪堪的回到中原,而在中原的日子也不是非常順利,可以說是命運多艱難。
“卻不知道你和我相遇,我能否改變你的命運?”祖昭看着漁陽郡的方向,不知不覺中多了一些牽掛。
……
回到徐無後,天降暴雨並且連綿半個月之久。大雨滂沱將原本乾旱的田地泡成了水窪,並且傳來各地洪水氾濫的消息。
祖昭帶着祖平祖阿女還有韓當到徐無最近的河流去看,只見到黃泥滾滾,水流滔滔,不是一般的喘急。
“大公子,那日我們在州河上將那個宗海還有鄧茂都給水淹了的時候,我在想如果是我,我會怎麼辦?”祖阿女一本正經的說道。
“奧?”祖昭不由得回頭,發現祖阿女竟然也有着思維的能力了,這外表看似是一個粗人,但是卻是極爲的心細。
“不但你想過,我也想過我們是幽騎,如果被水困住我們怎麼辦?”祖昭也笑着說話。
“大公子,這個我們可以在水中訓練,讓戰馬泅渡,讓人也泅渡過去,但是戰馬和人一起泅渡需要一種默契的配合!”韓當在一旁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個不用吧?讓士兵拽着戰馬的尾巴不就行了嗎?”祖平在一旁不由得問道。
他的話頓時引來一陣白眼。
“戰馬的尾巴在水中能夠讓身體保持平衡,你拽着它的尾巴,只能夠讓你和它一起沉入水中!”
祖昭給祖平解釋。
“其實士卒和戰馬一起泅渡是有着技巧的,當年我在這河邊上給戰馬洗澡涮洗,也帶着戰馬到河裡油鍋,只需要讓戰馬側臥着遊過,而士卒卻必須在左邊拽着繮繩才能夠人馬一起泅渡,同時士卒必須會水性,這樣才能夠安全的泅渡!”
祖昭將手中的戰馬放到水中,在激流中進入了水中,似乎是已經非常的熟悉水中的環境,戰馬習慣性的側臥着四蹄划水,而祖昭在左邊帶着戰馬游到了對面。
戰馬武裝泅渡,是祖昭前世的記憶,因爲在前世的記憶中有着解放軍軍區一次騎兵演練,其中的演練項目就是戰馬和戰士泅渡黃河,這也是祖昭能夠輕而易舉讓戰馬泅渡過小河的原因。
祖平和祖阿女還有韓當也將戰馬趕入水中,戰馬游泳的水平不低,幾乎能夠將人拉下一大段的距離,爲了平衡彼此的速度,祖平三人不得不學着祖昭的樣子讓戰馬側臥着游泳,而他們在戰馬的左側,可以藉助戰馬的力量加速游泳的速度,而且戰馬的心肺力量不低,輕鬆遊過小河。
“也許有一天我們會遇見這樣的惡戰,三國時代冷兵器的時代交戰雙方除了肉搏還有的就是智慧的交戰,我不能夠逢戰必勝,但是我們也遇到危機的時候,我們總會多一條退路的!”
祖昭淡淡說話。
跟隨在他身邊的祖平等人點頭。
……
半個月之後,祖昭已經回到徐無休息了一個月的時間。
一封加急的公函到了祖昭的手中。
漁陽郡叛亂。
但是這封公函寫的極爲的曖昧,一方面讓祖昭趕赴州府,同時讓祖昭路過漁陽郡的時候,順便照顧一下地方的治安。
“漁陽郡?”祖昭臉上帶着一股淡淡的笑意,在他斬殺了漁陽郡三百幽騎後,漁陽郡給他發了一封措辭嚴厲的文書,意思非常簡單,素來漁陽郡受死,否則天上地下都救不了你!落款是漁陽郡的豪族風家,這個風家據說是漢獻帝的一門親戚,有着皇家血脈,之所以這樣飛揚跋扈皇家血脈是一個原因,最爲主要的是有着強硬的手段,比如給祖昭的這封信就是。
“如若不來,早晚屠掉整個徐無!”這是風家家主風無機說的話,霸氣十足,但是也僅僅是將祖昭看成一個鄉下土著,信中那高傲的語氣,不屑的神情都依稀可見。
無論是這輩子還是前世,祖昭最恨的就是這種沒事找抽卻是仍然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的主。
“留下一百精兵守衛徐無,剩餘的二百精兵跟着我征戰州府,順便幫着漁陽郡整治一下治安!”祖昭冷冷的說話,將整治兩個字咬的很重。
一百精兵雖然不多,但是守衛徐無卻是夠了,徐無是他的地盤自然不能夠有着閃失。
同時間祖昭遠征的消息傳出。
安陽亭的張家卻是一百義勇同祖昭回合,形成了三百義勇軍跟着祖昭出征。
趕往州府,漁陽郡勢在必行。
也在祖昭行動的同時間,文丑領着一千人馬到了漁陽郡。
但是漁陽郡不是一般的張狂,一個碩大的風字旗在空中飄蕩。
一箇中年人騎着一匹烈馬,在他身後是一隻兩千人馬,各個盜匪打扮將去州府的路給堵住了。
“那馬上的將軍聽着,如果將祖昭的人頭送過來,我可以安然無恙的讓你們過去,否則今日就是一場惡戰!讓你有命來無命回去!來人將棺材擡上來,將祖昭的墓碑都擡上來!”
官道之上,一口棺材擡了上來,還有着一塊石碑。石碑上寫着祖昭被斬在此地。
當日祖昭在徐無將對方的三百幽騎滅殺的乾乾淨淨,此刻更是在徐無留下碑上面寫着殺人者徐無祖昭是耶,今日風家這是照樣學樣,也太着一塊石碑。
文丑看着前面的風家,眉頭皺了皺。臉上不悅的神情出現。
而在這個時候,大道上黃塵飛濺,祖昭帶着人馬來到了這裡。
“大當家的,那個就是一個騎射功夫將我們幽騎滅了的祖昭!”祖昭穿着一身銀袍,非常的好認,而且祖昭的幽騎前面都是揹着強弓的箭手非常的有特點。
祖昭看着那棺材,還有着刻着他名字的石碑揚天大笑:“這個世上殺死我的人還沒有出來,這棺材還有這碑我今天統統都留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