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一邊安置流民屯田,一邊重新制作錢幣。整個建安十六年的下半年,益州境內的內政處理的有條不絮。
建安十六年的冬日,第一批改良的五銖錢終於上市,一經發行,就遭到了百姓的瘋搶,在這個紛紛以次充好的亂世,秦成敢於重新鑄錢,並且新改良的五銖錢,質量上甚至超越了漢初時期的錢幣,不止是益州本地的百姓,連帶長安、荊州之地的客商都紛紛採購益州製作的五銖錢,一時間,益州的五銖錢被人冠爲“秦錢”,很大程度上,成爲市面上最容易流通的錢幣,當曹操、劉備、孫權等人覺察的時候,爲時已晚。
秦成的錢幣戰,又一次爲他贏得了發展的契機。
秦成與龐統的重視經濟,再加上益州的鹽與織物暢銷,使得益州地區的經濟開始飛速的發展。
經過半年的休養,此時的益州上下,一片喜氣洋洋之色。所謂的兵強馬壯,不外乎如此。
.......
此時,秦成正在校場上操練武藝。自從進入益州之後,秦成每日都會練習一兩個時辰。經過兩年多的時間,此時的秦成,渾身肌肉凸顯,身體更加碩健,一把蚩尤刀揮舞的虎虎生風。高順在一旁細心指導。
“主公,現在你蚩尤刀在手,縱然是我,都不敢說穩勝啊!”看到秦成的刀法,高順不由自主的讚歎道。
這個倒不是高順謙虛,秦成本來就有基礎,後來又得到魏延刀法的精髓。在漢中征伐期間沒少被黃忠指點,這麼多的武將一齊教導,武藝豈能平凡。
“這還要多謝諸位將軍的教導啊!”秦成笑着將蚩尤刀插入地面,拿起方巾,開始擦拭頭上的汗水。
“主公!好消息!”遠遠聽到一人呼喊,秦成與高順轉頭去看,正是龐統。
只見龐統在前,身後跟隨兩個軍士,兩人一前一後,擡着一柄長刀。
待到臨近,纔看清是一把兩刃的大刀,刀面較一般的長劍要寬,卻比闊背刀要窄,還有一些稍微彎曲的弧度。刀身呈一些天藍色的光芒。整個刀身長一丈有餘,看上去頗爲驚人。
“士元,這是?”秦成驚訝的問。
“這正是最新制作的大刀,仿照主公的蚩尤刀製作而成。前幾天剛把鋼料提煉完畢,才做出一把,我就趕緊拿過來了!”龐統笑着說。
“讓我來試試!”在一旁的高順一聽說做出了新的武器,按耐不住,就要上前。
他一把抓住士兵手中的長刀,一股冰冷的感覺頓時由掌心傳來,長刀入手極重,高順順勢揮舞了幾下,然後慢慢的放在一旁。
“感覺怎麼樣?”秦成問道。
“好刀!就是太重,這樣的重刀,不適合騎兵使用,而且刀身太長,單人作戰意義不大。”高順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感受。
“這個刀重五十斤,主公的蚩尤刀可以拆卸,但是爲了實用,這把重刀是一體的。而且,是主公專門爲陷陣營定做的!”龐統直勾勾的盯着高順,似笑非笑的說。
“爲陷
陣營定做的?”高順聽完,又拿起了大刀,仔細的看了一會,慢慢纔看出門路。
“這是主公爲了剋制騎兵制作的吧?”高順終於反應了過來。以往的陷陣營大刀遠遠沒有這把大刀的長度和韌性。試想,這樣的大刀,配合兩米左右的巨盾,這樣的配置,面對突擊的輕騎兵,保證可以殺得對方潰不成軍。
手中摩挲着這把大刀,高順已經可以想到,在以後,每當戰鬥展開時候,敵人在一百五十步時候,秦軍連弩開始射擊;敵人在六十步時候,弓箭手開始射箭;當敵人攻入二十步時候,陷陣營已經列陣整齊,無論敵方步兵還是騎兵,只要短兵相接後,陷陣營都可以巍然不動,縱使前方步兵的戰況不順利,也可以讓左右兩側支援,陷陣營後退整頓後準備再援,這樣的步馬結合,攻守作戰纔是最終勝利的方法,其中重甲步兵爲正面先鋒是最主要的正面攻擊力量,騎兵爲側輔,通常用於迂迴包抄敵軍或者迅速衝擊立足未穩的敵軍陣腳之用,輕步兵配以弓、弩,騎兵負責步兵戰後的突擊與追擊。陷陣營使用長柄大刀如牆一般推進絞殺敵軍正面有生力量......
秦成看高順已經想到了大刀的用途,在一旁笑而不語。
“主公,現在模具已經研究完畢,很快就可以生產,但是現在還要製作錢幣,這種刀具太費鋼材,所以初步計劃先製作一千把,讓陷陣營使用。而且這樣的重刀,別的步兵也用不了!”龐統說的是事實,五十斤的長刀,並不是每個士兵都能拿的動的,也只有秦軍的精銳部隊陷陣營纔可以使用,所以才說是特意爲陷陣營定做的。
“恩,那就先做吧!一千把,給陷陣營先換上,有這樣的利器在手,縱使虎豹騎來了,也要讓他鎩羽而歸!”秦成看着長刀,重重的說。
“還望主公給新刀賜名!”龐統見事情敲定,開始諮詢命名的問題,這樣的長刀在現在來說還是新鮮事物。
“就叫陌刀吧!”秦成想到後世的陌刀,這把蚩尤刀明顯是陌刀的先河,此時匠人坊打造的這把長刀,已經有了陌刀的神韻。
“陌刀!!陌刀!!”龐統與高順都反覆的唸叨了幾句,好名字!
因爲工藝繁瑣,一把陌刀的製作需要許久才能完成,所以一千把陌刀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完成。好在目前沒有什麼戰事,秦成也不着急,一切都在慢慢的進行中。
.......
建安十六年,無論秦成還是曹操,抑或是孫權與劉備,都在休養生息。但是,在所有人都沒有在意的西涼,此時正風起雲涌!
馬超從天水敗退到西涼,已經半年多的時間。經過半年多的休養,馬超再次將自己的兵力擴充到了四萬。與中原之地不同,西涼都是羌族與漢人雜居之地,農業落後,牧業發達。夏秋草長鶯飛,牲畜餵養的膘肥體鍵。一旦到了冬日,沒有了牧草,就出現了許多的蕭條之色。
馬超、馬岱與龐德三人立在氈帳之內,初冬時節,西涼的氣候十分反常,竟然比以往的冬日更加寒冷一些。
“我想出兵天水!奪回我們的基業!”這是馬超的第一句話。
馬岱與龐德站在一旁,沒有說同意或者反對。
馬超自從退守西涼以來,想重新攻打天水已經許多天了。自從手中的兵力慢慢恢復,他的野心就跟着高漲起來。冬日越來越近,過冬的用品和軍糧都十分緊張,現在天水在韋康等人的經營下,經過了夏秋兩季的運作,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觀,剛剛經歷過秋收,如果現在拿下天水,明年春季的軍糧就完全不用發愁了!
馬岱與龐德知道馬超的想法,但是,從心底來說,他們不想服從。沒有別的,只因爲曹操現在太過強勢!
如果現在進攻天水,哪怕是拿下了,也肯定不會久遠。無論是曹操還是秦成,都不會坐視西涼勢力的變大,一個弱小的西涼,纔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猶豫了很長時間,馬岱纔出言:“大哥,現在進攻天水,意義不大,縱使我們拿下了,曹操也一定會重新奪回的,何必要多此一舉?”
“混賬!你怎麼這麼沒出息!”馬超聽聞馬岱說完,立刻怒聲斥責起來。他一心想要恢復昔日西涼聯軍擁兵十萬的感覺,怎麼會認爲是多此一舉。
“如今天水只有一萬多的曹軍,守城之人都是文士,現在攻城,最遲兩個月,一定能拿下天水!時值年關,縱使曹軍想要救援,從許昌到天水,來回幾千裡,等到大軍到的時候,天水早就被我們攻克了!到時候,天水在手,再招募三兩萬士兵不成問題,有大軍在,還怕曹操與秦成?”馬超十分自負,言語間早就忘記了潼關之戰的慘痛。
“將軍,縱使如你所言,我們拿下天水,曹軍豈會給我們經營和招募士兵的時間!此事,還望將軍三思!”龐德在一旁也出言勸告。
看着龐德與馬岱的樣子,馬超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區區一兩次敗仗,你們就如此畏首畏尾,狹路相逢勇者勝,如果我們現在不拿下天水,再等兩年,天水已經被曹操經營的如同鐵桶一般,我們只有坐等死路!事到如今,你們怎麼還想不通?”馬超憤恨的敲打了一下旁邊的木桌。
屋內發出一聲深重的撞擊之聲!
聽到馬超如此說,馬岱與龐德也不好再說些什麼。誠如馬超所言,西涼困守中原一角,除了向東進出天水外,別無他路。雖然現在衣食無憂,但是,如果不拿下天水,左右都只有西涼這麼大的一個地盤。
看到馬岱與龐德的臉色變化,馬超也不多言。
三人就這麼靜靜的立在氈帳之內。
縱使知道曹軍會瘋狂反撲,聽完馬超的一番話,馬岱與龐德也不好再出言反對。既然橫豎都是一搏,那就趁現在出擊吧!
氈帳之外,天蒼茫,無數寒風呼嘯而過。
如果不能拿下天水,馬超的軍隊一輩子就只能龜縮在偏遠的西涼之地。爲了我們的自由,朝着天水,衝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