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遠景規劃,畢竟也就只是個‘規劃’。沒有能力進行具體的實施,也就無異於‘鏡花水月’也似的一種遐想而已。所以,一切還得從頭兒開始的、一項一項腳踏實地的加以落實。
因而,同謀士、衆將進行着‘鼓動’、暢想的同時,我也不禁意味深長的說到:“往事雖已矣,但也要引以爲鑑。數百年前的一代雄主武帝,雖對夷族進行了犁庭掃穴也似的強力打擊,也爲大漢免受邊患的困擾奠定了基礎。但由於武帝過於的好大喜功的近乎於窮兵黷武,幾乎是‘竭澤而漁’的傾盡了舉國的財力、物力,使平民百姓飽受了飢寒交迫之苦。此亦是我等的前車之鑑也!故而,以商思之:我等除了開戰之初需由後方供給軍需外,隨着北征進程不斷的向蠻夷聚居區的中心腹地推進,我等寧可讓北征的期限延長,也要逐漸的轉變到‘以戰養戰’的合理戰略上來。因而,僅僅靠幾位先生的努力,亦可能不堪操勞。然此時天下初定,才略之士極度的缺少,諸位先生只好暫時勉爲其難了!商在此就多多拜託諸位先生了!”
在郭嘉、陳宮等四人站起連說‘謹遵王爺之命’後,我雙手按在帥岸上長身站了起來:“諸位先生所擔負的責任雖然繁重,但乃是後續之事。現今,則還是要靠衆位將軍的勇略,把以往不可一世的對我大漢進行肆意侵擾的蠻夷給打服、打怕了!呵呵!然無規矩、既無方圓,商在此把總體的安排先說予衆位將軍。商自徐州起兵以來,一直秉承着公正無私、任人惟賢的原則,而衆位將軍當知:在軍略的能力上,能讓商看走眼的還不多。故而,商就當仁不讓了!”
說到此頓了頓的我,思慮了一下,鄭重的接着說道:“商之用兵,一直秉承着以‘穩’爲主、以‘勢’壓人的原則。而現今我等乃是異域作戰,諸般外部條件均不在我等這一面。因而,我等寧可減慢北征的進程,也不可急功冒進,要以穩爲主。有鑑於此,商將對全軍進行總體的部署。之前溫侯所部同樂將軍所部配合得相得益彰、頗爲默契,令商大感欣慰之餘、也十分的放心!因而,溫侯所部同樂將軍所部可合兵一處,作爲全軍的右軍,由溫侯出任主將,樂進、史渙、魏續、宋憲、侯成、成廉等出任副將……。”
首先安排好了早已經經過了戰火錘鍊、已經建立起了生死與共的情意的呂布所部和樂進所部後,我接着看向最後趕到的關中、漢中、西涼將領說到:“左軍則由於禁將軍出任主將,龐德、許褚、淩統出任副將,轄關中、西涼所部的所有兵卒。由於伯符所部先期損失過大,伯符可率義公(韓當)、伯道(郝昭)二位將軍暫時併入中軍聽用。中軍則繼續由雲長出任主將,翼德、叔瑾(張繡)、子善(文丑)、牽昭、田豫等出任副將,作爲全軍的主力。呵呵!商也十分的願意孟起常伴在身邊。孟起就還同君然統率着驍騎營吧!如果對面的‘屠各子’穩不住‘勁兒’了想跑?商的親軍驍騎營乃是百戰強軍!那時,就先讓‘屠各子’嚐嚐孟起這位‘神威天將軍’的厲害吧!”本就不願多受拘束的馬超,馬上就高興的說到:“好、好!反正西涼軍有令明統領,某去也是多餘;某還是同老典在一起比較合適!”
初步對全軍有了一個籠統的調整後,我也就適時的傳令到:“各位將軍回去好好的歇息、並做好準備。來日,商當親往陣前,去會會曾成爲過商的‘階下囚’的‘屠各子’什麼大、小單于芒正基父子!今日軍議就先到此吧!”……
時間其實過得很快!當我結束軍議回到行軍營帳時,多半日的時間早已經過去了。我回到了營帳中,呂昳麗不去她爹呂布那裡,反而又膩在我的營帳中、有一搭無一搭的在同貂蟬、甄宓說着閒話。
隨意的說了一句‘麗兒來了’,在呂昳麗嬌脆的答應着‘爹爹那裡沒意思,麗兒就找王妃姐姐來說話了’中,我已經拿下了頭上的金盔,遞給了貂蟬去掛到帳壁。人就怕心有所求!性格再高傲的人,一旦爲了滿足內心極度的渴望,也會盡可能的降低姿態。這不,現在一貫高傲的呂昳麗,就對貂蟬和甄宓一口一個‘王妃姐姐’的稱呼得親近無比!也不知她忘沒忘記當初她偷偷的罵貂蟬‘騷蹄子、狐狸精’這碼事兒?她也不計較她還要比甄宓大上兩個月不該稱呼‘姐姐’了!
不過,呂昳麗也確實較這個時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大膽了許多!由於甄宓身材嬌小、也確實‘手無縛雞之力’!幫我脫着身上升帳的正裝(全套兒的鎧甲)時,顯得十分的費力的有些拿不動(應該有四、五十斤)。呂昳麗馬上就嫣紅着俏面乖巧的湊了過來,幫襯着甄宓一同從後面提拿着我身上卸下的鎧甲。
伴隨着甲葉子的‘花楞楞’亂響,我的上身穿着的麒麟鎧甲被甄宓和呂昳麗脫拽着接了過去,露出了內裡的襯衣。“咦!”發出了一聲驚異聲音的呂昳麗,玉指指着我襯衣外面罩着的軟甲馬甲悄聲的問道:“王爺武技那麼高!身上還要襯着一層軟甲呀?軟甲好像不是一般質地的?是一件寶甲吧?”其實,呂昳麗這也是沒話兒再找話兒說。
還沒等身旁一起拎着我的鎧甲的甄宓說話,已經把金盔掛到了帳壁的貂蟬搶先嬌聲的洋洋得意‘顯擺’道:“那件軟甲,可是鸞兒對錶哥的一片深情的見證啊!那可原本是鸞兒家傳的寶甲呀!鸞兒爲了怕表哥常歷戰陣有所損傷,就把本來馬老大人傳給她的天蠶軟甲給拆了,再從自己的頭上……。對了!宓兒看到後,也同鸞兒一起剪下了好多的秀髮,才重新由鸞兒編織而成的!鸞兒不僅會耍槍,還會繡花、編織等會做好多女紅的東西哪!”好像馬秀鸞的有‘本事’,也有她貂蟬一份功勞的一樣,貂蟬不住嘴兒的誇讚着。
貂蟬顯得有些‘有所指’的嬌語,令呂昳麗臉上出現了消沉的神色,彷彿是在喃喃自語道:“麗兒啥都不會!麗兒以後也要學一些,不知鸞兒姐還生不生麗兒的氣了?能否會教教麗兒?……”不知不覺間,呂昳麗把‘王妃’兩個字都給省略了!
無論如何,呂昳麗畢竟還是‘客人’!機靈、乖巧的甄宓忙打起了圓場:“不會就學唄!宓兒也不會。鸞兒姐最聽宓兒的了!到時候,讓鸞兒姐一起來教宓兒和鸞兒學!”講究頗多的這個時代,連說些寬慰的閒話都要閃着、躲着的儘量避免忌諱。對還是個‘黃花姑娘’的呂昳麗,甄宓這幾句話說得也是頗費‘腦筋’的儘量來個‘概念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