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經過不知難。當年幾個老人給我和陶應的一雙兒女起名字時,我還因給兒子起了個‘陶麒’、諧音‘淘氣’而在內心裡大大的嘲笑了一番。然而,如今女兒出生已過百天,家庭共議女兒的這個名字要由我來起;衆媳婦來到范陽的第二天這件事就提到了‘議事日程上’。絞盡腦汁的想來想去,腦海中出現的不是‘花’、‘草’、就是‘芬’、‘貞’等之類的俗氣名字,既無創新、又不琅琅上口,一下子可把我給難住了!
由於近日還要繼續的準備北征的事宜、等待漢中的孫策的具體反映,要儘可能得做到在我離開中原內陸前中原不再起大的波瀾。所以,我現在勉強還算有時間陪陪媳婦,安排安排自家的事。我坐在書房中想得頭昏腦脹,女兒的名字想來想去還是沒有一個令我滿意的。我心裡不由得怨天尤人的想:這腦袋是不是進水了?還是近來讓這些千嬌百媚的媳婦們有些需求過量的纏綿‘小頭兒’影響到了‘大頭兒’、把自己的頭腦也給弄得鏽住了?給女兒起一個名字咋還這麼難哪?
還沒等給女兒想出一個好聽一點兒的名字,我的腦海卻中猛然的一震!我因回憶起此次前來幽州的衆人而想起了老神醫華佗,進而想起了一件令我感到十分擔心的事:現在郭嘉已經三十二、三歲了!原歷史的郭嘉就是在結束了河北之戰後得的重病,並在曹孟德北征烏桓時留在幽州,輾轉枕榻間倆月後年僅三十六歲就夷然長逝。歷史的慣性實在難以預測!現在郭嘉人又是身在幽州,也是北征夷族的前夕;而且前日同郭嘉等商議漢中孫策之事時,我還無意間聽到了郭嘉在咳嗽。
如此的人才!這等絕無僅有的助手!我還是要小心些他的身體爲佳呀!想到這裡,我猛然站起急匆匆的走出了書房。還是先去問一下老神醫華佗、甚至藥王張機、張仲景的下落吧!最好是能把他們提前請來幽州。防患於未然嘛!一個絕頂的智者,十萬強軍不換哪!
腦子裡有些恍惚的我走出書房後,信步向諸媳居住的宅院方向走去。“笨哪!”我懊惱的順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放着好幾個閒得沒事做、平日裡不是彈琴跳舞、就是吟詩作賦的當代才女不讓她們去想,我自己絞盡腦汁的費什麼腦細胞啊?這不是閒得嗎?讓讓她們每人想出一個,起出四、五個後再匯到一起一綜合,一個‘超凡脫俗’的佳名不就誕生了?
媳婦多了也不是一般的麻煩!想好了起名字可以‘偷懶’的辦法,好像腦袋也靈光了許多!我又想起現在也該去看看我那個懷着五六個身孕、不是一般的‘猛’的媳婦馬秀鸞了。爲了早一見到我這個丈夫,一往情深的馬秀鸞綿延近千里的挺着個大肚子來到幽州,我確實應該、也有責任和義務聽從糜貞的建議去好好的撫慰一下。想到這裡,信步由僵的我加快了腳步直奔馬秀鸞所居的宅院走去。
我搖手止住了想要高聲通報的丫鬟,穿過廳堂直奔裡面馬秀鸞的臥室。室內傳來的竊竊私語聲,讓我止步於了掛着門簾兒的房門之外。“……宓兒!姐姐想夫君了。都這個時辰了!夫君咋還不過來看看姐姐?夫君不知道姐姐現在總不願動嗎?昨天姐姐頭暈時夫君送姐姐回來,姐姐靠在夫君懷裡都迷糊了!都不想願讓夫君走了!可是,外面還有那麼多的姐妹,姐姐也不想讓姐妹們不高興,就只好不啃聲了。……”室內傳來了馬秀鸞慵懶、嬌膩的聲音。當然,室內的另一個人是諸媳中最小、最精明聰慧、也是同馬秀鸞關係最融洽的甄宓。這個‘小妖精’!咋我到哪兒她都會出現哪?不是她聰穎的小腦袋早就想到我今天忙完會來鸞兒這裡吧?大有可能!我心中暗想。
“嘻、嘻!鸞兒姐想你的寶貝夫君就自己去看唄!還說不願意動!那在徐州爲啥還每日的督促艾兒練武?鸞兒姐是想同大哥撒嬌吧?”馬秀鸞的話音未落,就傳來了甄宓嬉戲的調笑聲。室內的馬秀鸞可能是做出了生氣的表情:“宓兒別總是拿姐姐開心!姐姐身子重你也不是不知道?肯定是像麒兒似的是一個淘小子!姐姐一動就犯暈、乾嘔。再說了,夫君就艾兒一個寶貝徒弟,夫君對艾兒肯定是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家裡還就姐姐一個人會武,姐姐就是再難受也得替夫君分擔些不是?再說了,家裡的姐妹中頂數姐姐笨了!別的事姐姐也幫不上忙,也就督促艾兒練練武這一件事姐姐能做不是?宓兒以後不許再調侃姐姐!大哥、大哥的,宓兒不同樣也是想夫君?”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確實存在着互補性。從性情到形貌、從頭腦到興趣愛好幾乎是完全迥異的甄宓和馬秀鸞好的像一個人似的,這其中除了二人曾在在‘荊蜀之戰’中一同隨軍了幾個月、每日裡形影不離的相處在一起的原因外,而相互之間的互補則是一個主要原因。
就聽室內的甄宓嬉笑着同馬秀鸞嬉鬧:“好了、好了!宓兒不逗鸞兒姐了!鸞兒姐也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影響到肚子裡的小寶寶宓兒可擔待不起。”二女燕語鶯聲的嬉笑着,就聽馬秀鸞又幽幽的嘆息了一聲:“唉……!姐姐是想夫君。可是,夫君來了姐姐的身子又是這樣,也不能……。唉……!夫君最喜歡姐姐身子強、腰兒軟了!以前夫君總是喜歡抱住姐姐的腰用力的撞,撞得姐姐就像要飄起來一樣的美!可是現在……,唉……!”
馬秀鸞的幽幽嘆息反而令室內出現了短暫時沉寂,稍過了一會兒才傳來了甄宓語音中含着扭捏的嬌語:“宓兒求鸞兒姐點兒事好嗎?”“姐姐還能幫上宓兒的啥忙?宓兒說吧!姐姐啥事都能答應宓兒。”素性爽直的馬秀鸞毫不遲疑地說道。
只聽甄宓的期期艾艾的聲音更加扭捏得只能是隱約可聞:“宓兒知道大哥關心姐妹們。宓兒想:姐姐身子這樣,大哥今夜肯定會來姐姐房裡過宿。如果大哥昨天不是喝多了,再加上貞兒姐是陶家大婦,宓兒想大哥昨夜就可能會來鸞兒姐這裡了。其實,宓兒也想大哥想得不行了!鸞兒姐身子這樣,又不能同大哥……。宓兒、宓兒,想今夜同鸞兒姐一起睡……。”
“咯、咯”甄宓嬌臊的話語惹得性格爽直的馬秀鸞笑出了聲:“姐姐還以爲什麼事哪?姐姐和宓兒又不是沒一起同夫君睡過?咯、咯!小妮子!讓你總是逗姐姐!同姐姐一起睡可以。不過,姐姐也有個條件,宓兒也知道夫君喜歡抱着姐姐腰用力的撞,咯、咯!宓兒也得要讓夫君那樣的撞。咯咯……!”
隨着甄宓嬌聲的抗辯:“宓兒纔不怕呢!……”我也掀簾兒一步邁進了室內:“鸞兒纔來幽州就把夫君給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