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徐州鐵騎又像徵性的對峽谷內的韓遂軍大營進行了多次的騷擾性攻擊。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全軍整裝待發做好了突擊的準備。龐統指揮者兵卒把一大包、一大包的蒿草和馬糞的混合物悄悄地運抵谷口附近,然後打火引燃起來。一陣陣濃重的黑煙藉着風勢向谷內灌去,漸漸的籠罩住了谷內韓遂軍的營寨。
被濃煙籠罩着的韓遂軍營寨,開始還不時的傳來了大量的咳嗽聲、吵嚷聲、雜亂的跑動聲、以及馬蹄聲。但過了不久,一切的聲音就都消聲覓跡了!出現了極其詭異的沉寂。
在隱約閃動的火光映襯下,龐統醜得有些瘮人的臉上露出了讓人見了直達冷顫的微笑:";看來差不多了?韓遂老賊!你這回可真要死得不明不白了!兵丁們!快打水上前潑滅這些東西,本參軍前去通知麴義將軍準備進攻事宜。";
待谷內的濃煙漸漸消散後,以馬超和顏良領銜的鐵騎風一樣的衝進了谷內。還懷有着些許疑慮的鐵騎,見震耳的馬蹄聲和兵器碰撞聲響起後韓遂軍的大營仍然鴉雀無聲,極其怪異的一片寂靜。
馬超和顏良就更是分外小心的放慢了速度,馳近營寨後先派出了數騎進入營寨查探。得到回報營內的兵卒和馬匹均橫躺豎臥的撂倒了一地,被查探的兵卒踢上兩腳後仍然是沉睡不醒。馬超和顏良緊張的心情隨即就放鬆下來,顏良還不由得罵出了口:";他奶奶的!這哪是打仗啊?完全成了薰野豬的遊戲了!";
接下來也就剩下出力氣的活了!把所有的兵器收攏到一起,再把馬匹用水噴醒圈攏到一起。最後,把近三萬沉睡不醒的韓遂兵卒歸成宛若京觀的大小不一的人堆之後,一桶桶徹骨的涼水澆下,幾乎是包括了韓遂軍的所有兵卒就這樣稀裡糊塗、不明不白的變成了俘虜。
不過,也有些遺憾的是:高級將領中只抓到了受傷的李堪和程銀兩人,韓遂、候選、楊秋三人卻不知所蹤。訊問了一些下級將佐和兵卒也是一問三不知。
當天光大亮之後,麴義和龐統等見押回的幾萬一個個宛若落湯雞一樣的俘虜和返回來的給大活人倒了半宿垛兒的疲憊徐州鐵騎,也不由得都啞然失笑。感嘆這樣輕鬆的戰爭可能是亙古也難見幾回?不過,西涼之變的主兇韓遂等的失蹤,讓衆將也略感到有些美中不足。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麴義派夏侯博和龐德率五千鐵騎押送着俘虜和繳獲的軍械馬匹先行趕回武威,自率其餘的鐵騎入金城郡追剿韓遂等、以及支援還在郡城附近與閻行大戰的于禁和夏侯蘭。
原來,自徐州軍加入了西涼戰場以來,讓處處吃癟、屢戰屢敗的韓遂早已經處於了一種驚恐萬狀、夜不能寐的狀態。當夜半濃煙乍起之時,半睡半醒中感覺聞到煙味極其不適的韓遂猛然驚起,踉蹌的呼喊着親兵衝出了寢帳。
韓遂見臨近營帳裡和巡夜的兵卒均已經大部分酣睡不醒,就預感到大勢已去。忙命同樣渾渾噩噩的親兵用冷水潑醒了昏睡中的候選和楊秋,連滾帶爬的率領着十幾個強打精神的親兵爬上了雖用冷水澆過、但仍然一搖三晃的戰馬,辨明方向後就一路逃了下去,前往去尋找其女婿閻行……。
于禁和夏侯蘭率領着近五萬曹軍兵進金城郡後,由於韓遂爲對付馬騰幾乎是已經傾巢而出,金城郡幾乎已成爲了不設防的狀態。因而,于禁和夏侯蘭一路勢如破竹、根本沒受到任何像樣的抵抗就已經兵臨郡城。
留守韓遂老巢的韓遂死黨李文侯在於禁和夏侯蘭剛剛進入金城郡時,就已經向韓遂發出了求救書信,並開始收縮兵力;把周圍所能調集的軍兵均一股腦的都調到了郡城。就是這樣,李文侯也就僅僅才集中了不足一萬的老弱殘兵。因而,李文侯也只能是龜縮在郡城之中等待着曹軍的來攻。
于禁和夏侯蘭率領着曹軍兵抵郡城後,隔日就對郡城發起了攻擊。李文侯組織城內的老弱殘兵拼命的防守依然難擋住曹軍的兇猛攻勢,終於在攻城的第五日,由夏侯蘭身先士卒首先登上城牆打開了一個缺口,隨後的曹軍兵卒蜂擁而上,一舉攻入了城內。
守城的的李文侯見金城郡城已經難以守住,就放棄了抵抗,率領着數百騎開東門準備逃生。卻被圍城的曹軍堵住,一陣箭雨過後,李文侯就去陰間同當年一起在西疆叛亂的王國、邊章等相會去了;于禁和夏侯蘭也就遂取金城郡城。
于禁和夏侯蘭率軍入城後,馬上派出快馬給曹操報捷的同時,也加緊了對金城郡城的安民、整肅以及接收工作。兩天後,閻行就率領着近兩萬西涼鐵騎趕到了城下。于禁考慮到金城郡城剛剛攻取,依城防守的不利因素太多,加上還不知道回援的韓遂軍到底有多少?因而,只有消滅或打敗眼前之敵,纔有可能不使金城郡城得而復失。于禁遂決定由夏侯蘭率領部分兵卒守城並加固城防,自己率領着大隊出城與閻行一戰。
金城郡城城下,于禁憑藉着自己嚴謹的治軍和統軍能力,用步卒和閻行的西涼鐵騎相抗衡。憑藉整齊的軍陣和精熟的配合,于禁率軍與閻行的西涼鐵騎殺了個旗鼓相當。數日的慘烈廝殺下來,戰場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兩軍均傷亡無數、損失慘重。這種兩軍正面的硬撼,依靠的就是征戰雙方的綜合戰力。于禁憑藉的是其所訓練的曹軍軍紀嚴明、配合默契,而閻行則憑藉着的是西涼鐵騎的狂野剽悍、機動迅捷。
慘烈的廝殺不僅令雙方均損失慘重,也使兩軍疲憊異常。這時候,如果那一方有一支生力軍加入?對另一方來說無異於是滅頂之災!然而,這種厄運卻降臨到了閻行的頭上。首先是韓遂率領着候選和楊秋在十幾名鐵騎的保護之下、帶來了韓遂所率領的後軍全軍覆沒的噩耗,緊接着報仇心切的馬超就引領着顏良率領的數千徐州鐵騎銜尾追到。
統軍的顏良見看見韓遂軍就紅了眼的馬超已經不管不顧的率先殺入了閻行的軍營,擔心馬超萬一有所閃失不好交代,也就只好揮軍緊跟着殺入了閻行的軍營。在馬超和顏良這兩隻猛虎的率領下,徐州鐵騎宛若颶風一樣捲進了閻行的軍營。
來得好不如來得巧!經過數日大戰已經疲憊異常的西涼鐵騎,在徐州鐵騎這支新加入的生力軍的無情屠戮之下,加上于禁見閻行的軍營被突擊適時的揮軍夾攻,當即就開始崩潰了!兵卒們亡命的四散奔逃,閻行根本也就彈壓不住,兵卒們也根本不再聽他的軍令了!
見大軍已經失控,閻行也只好同候選和楊秋一起上馬,準備保護着韓遂突出重圍。可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想逃都有些來不及了!馬超和顏良率領着徐州鐵騎已經殺到了面前。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馬超看見打馬正在準備逃走的韓遂,就雙眼血紅瘋了一樣的飛馬衝了過來。本要上前去擋住馬超保護其岳父的閻行,卻被隨後趕到的顏良堵了個正着,兩名原本就勢均力敵的的勇將再一次的殺到了一起。
也就會幾下‘狗刨’的韓遂自然不是馬超的對手!在候選和楊秋的保護下仍然被馬超殺得丟盔卸甲、手忙腳亂。一個失神,候選慘叫了一聲被馬超挑落了馬下。近來跑路頗有經驗的楊秋,也再顧不得保護韓遂撥馬就頭也不回的逃之夭夭了!
馬超狂笑着對形單影孤的韓遂吼道:";老賊!這回兒看你還向哪裡逃?";說時遲,那時快!韓遂已經被馬超鐵槍挑起,在頭上轉了兩個圈之後\噗\的一聲慣在了地上。與顏良殺得難解難分的閻行偷眼瞧見老岳父已經駕鶴西遊!就狂叫了一聲擋開顏良的潑風大刀,打馬突營而逃。顏良不由得順嘴嘲笑道:";老子還以爲你發狂要拼命呢?原來也只不過是一個怕死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