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鮮卑人退走了我們下一步怎麼做?”見鮮卑人並沒有追來,方悅試探的開口向呂布問道。方悅是個聰明人,本來被呂布捉拿了還有些不服氣,不願意爲呂布賣命,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方悅的心思也改變了,既然他不能選擇自己的命運,那麼就只能去適應,適應呂布這個新主公。此時方悅知道呂布還有兩隻狼騎沒有動用,卻就這麼撤了下來,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呂布還有後手。至於有什麼後手,方悅此時卻還有些猜不透。
“下一步?嘿嘿,自然是看戲了。傳令大軍遠離戰場先去吃飯,派出斥候監視戰場上的一舉一動。”呂布嘿嘿一笑,嘴上雖然沒有說,但是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既然鮮卑人和韓遂反目成仇,那麼呂布就沒有不撿便宜的理由,必定撿便宜的機會不是隨時都有的。
“額?難道我們就這樣看着?”聽了呂布的話,方悅有些愕然道。
“自然沒有那麼簡單,等我們吃飽喝足的時候,估計他們也就打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我們再去收拾他麼也不遲。”呂布目光一寒,殺意上涌,顯然對韓遂和鮮卑人都是存了殺心。
“將軍,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韓遂和鮮卑人跑了?不對啊,那邊明明還有打鬥聲傳來的啊?”看見呂布帶兵返回,呆在遠處備戰的典韋和曹性忙趕了過來,不知所以的問道。
“呵呵,知道你們殺敵心切,這場仗自然沒有這麼快結束,不過我們要先休息一下,補充一下食物和草料,等他們打完了我們也好回去撿便宜。曹性一會兒你的任務是一路追殺韓遂,這韓遂一旦突圍,一定會一路向着金城方向逃竄,你就負責追殺他,只要你能殺了韓遂,金城便會不戰而降。”看着一臉急切的曹性呂布呵呵一笑說道。
“多謝將軍。”曹性以前是高順的部下,跟隨呂布的時間較短,所立的功勳有限,但是呂布卻很信任曹性並將一支千人狼騎交給曹性統領,誰都看得出,呂布對於曹性的期望很高,而曹性在箭術上的進步也很讓呂布欣慰,不過在統領隊伍上,曹性確實很少表現出有過人的本領,這次呂布將追殺韓遂的任務交給曹性,除了因爲曹性的騎兵乃是弓騎兵,善於遠程攻擊,對張韓遂有很大的優勢之外,未必就沒有培養曹性的意思,必定軍中是以實力論尊卑的,曹性要想得到大家的認可,就必須做出成績來。呂布的用心不可謂不良苦,而看出了這一點的曹性更加暗自下定決心一點要斬殺韓遂,報答呂布的知遇之恩。
“將軍,你看就連曹性這小子都有任務了,那我典韋做點什麼呢?”眼見就連曹性都被呂布委以重任,典韋更是不能落後了,於是有些着急的說道。論武力典韋只比呂布差上一些,是當之無愧的呂布手下第一人,可是現在連曹性都有份殺敵,怎麼能讓自己這樣閒呆着麼?點位可不是能呆得住的人。
“呵呵,典韋你不用着急,你看到那兩萬鮮卑人了麼,那可是塊大肥肉,不知道你典韋啃不啃得動。”見典韋着急,呂布呵呵一笑說道。
“將軍,那可是兩萬鮮卑騎兵啊,就是他們趴在地上讓我砍,我也得費些手腳啊。您不會指望我這一千來人就能把他們拿下吧?”聽見呂布的問話,點位只能耷拉着腦袋,一臉無奈的苦笑。典韋雖然也有些好戰,但是並不衝動,更不蠢,這一點從他能做三國第一保鏢就能看的出來,保鏢的工作可是個精細活。面對兩萬鮮卑騎兵,典韋還是不予以冒險的,必定自己這一千鐵索連環馬也是來之不易,這樣損失了太可惜。
“哎,我也知道這兩萬鮮卑騎兵很難吞掉,可是他們這樣囂張跋扈,來我的西涼搗亂,要是讓他們就這樣離開,以後我呂布的臉面往哪裡放?這西涼可不是鮮卑人的後花園。必須要給他們一個教訓纔好。”原來呂布之所以動起這些鮮卑人的心思,就說是因爲要給鮮卑人一個教訓,免得鮮卑人隨隨便便打自己的主意,不過呂布這話顯然有些言過其實,必定鮮卑人之所以打西涼的主意都是因爲西涼有機可趁,要是西涼沒有這樣的內亂,想來鮮卑人也是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
“將軍,那我們偷襲吧,不如我們今晚闖進他們的軍營殺了他們的主帥,這樣我們就有機可趁,不用怕他們人多了。”典韋必定是遊俠出身,呂布剛說完典韋就想出了闖營殺人的計劃。不過這個計劃顯然有些過於冒險。必定軍營可不是普通的地方,特別是主將大帳周圍,一定防守嚴密那裡是那麼容易進去的。況且是鮮卑人的營地,漢人和鮮卑人必定差距比小,很容易就被識破,到時候幾十個人面對兩萬鮮卑人,那就更難脫身了,況且呂布現在已經要成爲西涼之主了,作爲這樣一個大軍閥,冒險去追殺一個鮮卑首領,呂布還是覺得不值得。
“你的話我知贊成一半,這樣吧等他們打完了,我們就尾隨鮮卑人,到了晚上偷襲他們的營地,這樣下來這兩萬鮮卑人也應該不會剩下多少了吧。”呂布沉思半響之後終於有了決定道。
“柯桑,呂布已經離開了,你還要和我們死磕麼?你這樣做非但得不到什麼好處,反而是在自損長城,由我韓遂在西涼,呂布還會有所顧忌,不敢太過囂張,可是一旦我韓遂敗亡,那麼呂布就會集中兵力對付你們鮮卑,你這可是大大的不值得啊。只要你今天放我離開,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以後我們還是盟友一起對付呂布如何?”見呂布的狼騎已經衝出了鮮卑人的包圍圈,韓遂開始繼續利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對柯桑進行說教。
“嘿嘿嘿,韓遂將軍說的確實很在理啊,只不過我柯桑縱橫草原多年確實知道你們漢人的狡猾,你爲了爭奪西涼不惜和我們鮮卑人合作,你這樣的人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我柯桑要是信了你那才叫奇怪呢。再說了,我家大組長已經決定要吞併西涼了,今天就拿你祭旗吧,想來看到你的頭顱之後,我家大組長一定會很高興吧。至於你說的那個呂布,他的確是個人才,我很忌憚,不過正因爲如此,你韓遂才應該先死,這樣我們才能集中兵力對付呂布,免得你從中作梗,這西涼的軍閥已經太多了,你就先消失吧。”作爲柯比熊之下的勇士,柯桑對眼前的形勢很明白,當然他之所以敢於毫無顧忌的和韓遂開戰,都是因爲他手中有兩萬鮮卑騎兵,不但對戰韓遂佔盡先機,即便是呂布偷襲,柯桑相信他也任然能夠不落下風,畢竟柯桑看到的呂布只不過三千狼騎而已,再好的戰術配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依然是一錢不值。
“大人,我們沒有完成大人的重託,讓呂布逃走了。”被派去圍殺呂布的萬戶一回來就向柯桑請罪道。
“不用在意,你們對付不了呂布也在情理之中,他們的攻擊力確實太強了,你現在派出五千人和我i一起圍殺韓遂,其他人警戒,小心呂布偷襲。”看了一眼這個鎩羽而歸的萬戶,柯桑並沒有責備他,必定呂布的三千狼騎攻擊力太強了,無論是什麼樣的軍隊面對他們都會發憷,更何況對這些先輩將領異常重要的兵馬,這可是他們在族中賴以生存的籌碼。
柯桑想得很明白,今天只要能留下韓遂,就已經是大功一件了,如果連呂布也能一併留下,那豈不是說柯桑可以成爲西涼之住了麼?對於只一點柯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本來柯桑的一萬鮮卑騎兵圍攻韓遂,就已經讓韓遂感覺頗爲吃力了,現在又有五千鮮卑人騎兵加入,韓遂頓時就覺得自己這邊的陣型可是紊亂,隱隱有些支持不住。
“將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將軍還是早作打算的好。”就在此時韓遂身邊一個將領悄悄說道。
“哎,準備脫身之計吧。”看了一眼已經不太樂觀的形勢,韓遂哀嘆一聲,向身邊的親兵悄悄說道。之後就看見一衆親兵將韓遂圍在了一起,之後便有數個衣着盔甲和韓遂相同的人出現,各自帶着一隊親兵向着四面八方突圍,在這些韓遂的帶動之下,原本組成方陣的韓遂軍,此時也變換成了一座座錐形戰陣,包裹着一個韓遂向外衝殺而去。
這韓遂在西涼混跡多年,什麼風雨沒有經歷過,也許陣前殺敵上比不上別人,但是論心計,論逃命的本事那可謂是西涼第一人,多少次經歷艱難險阻,韓遂都經歷過了,這次也是一樣。
“這,這是怎麼回事?”面對韓遂軍突如其來的變化,鮮卑人皆是一驚,之後便回過味來,韓遂要逃了。
“分出千人隊分批攔截,將所有的韓遂都截殺下來,不要讓他跑了。”看見韓遂軍的驚變,柯桑只覺得怒火中燒,眼看韓遂就要手到擒來,卻出了這樣的變故,這韓遂不愧是久經歷練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