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辛苦多年的基業就這樣給了別人不成?”聽見馬騰的話,身後就有將領不憤的說道。
“自然不會那麼便宜,你現在就去找韓遂,告訴他呂布已經前往武威的事情,韓遂不是已經覬覦西涼多年了麼?不是想成爲西涼王麼,那麼就要看看他的能耐了。”馬騰向身後一名將領吩咐道。眼中卻是閃過一抹兇光,馬騰在西涼打滾多年,自然知道這其中的水很深,想看看呂布和韓遂究竟誰能成爲西涼之主。
“父親這樣做不好吧?”聽了馬騰的話,馬超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必定馬超和呂布關係不錯,雖然呂布想要得到武威讓馬超覺得不爽,但是和韓遂相比,馬超還是希望呂布能得到武威,而馬騰此時將消息傳給韓遂,對於呂布來說是很不利的,畢竟作爲西涼的兩個實力派軍閥之一的韓遂,對與西涼實在太熟悉了。
隴西的邊界上,一支兵馬靜靜地矗立着,像是在等待命令就要吞噬一切的羣狼。一杆大旗隨風飄舞,正是韓遂的兵馬。
“將軍,我們真的要和馬騰一起參合?現在的隴西可是有呂布駐守,那呂布可不是好惹的。”閻行悄悄來到韓遂身後,望着遠處隴西的方向悄悄說道。
“這呂布的厲害我自然知道,可是富貴險中求,不和呂布交手,我們就無法真的成西涼之主。”望着遠處韓遂悠悠的說道。韓遂想做西涼之主多年,可惜一支不能如願以償,早先有董卓在西涼,之後是馬騰和自己分庭抗禮,眼看馬騰要離開了,呂布卻又虎視眈眈,這令的韓遂心中焦慮不已,難道自己一生就是無法得到西涼麼?韓遂不僅在心中問自己。
“這?呂布明明在隴西,怎麼會和我們西涼扯上關係,將軍這話閻行不懂。”閻行覺得馬騰一走,西涼已經垂手可得,怎麼也看不出呂布對自己這邊得到西涼有什麼阻礙,畢竟隴西是不屬於西涼的。
“哼,馬騰只要一離開,那麼他空出來的地盤便會成爲衆人爭搶的對象,我韓遂想要武威,呂布更需要武威,就是因爲隴西太小不足以讓呂布施展拳腳。而我之所以匯同馬騰出兵隴西,就是想要藉助馬騰的力量和呂布一戰,迫使其退出爭奪武威的行列,只要沒有了呂布,我韓遂就能一統西涼成爲名副其實的西涼王。”看了一眼眼前這不成器的閻行,韓遂解釋道。對於和呂布的作戰,韓遂還是很小心的,必定在上次和呂布大交道的時候,韓遂可是沒有討到任何好處。
“報,啓稟將軍探子回報,今天馬騰和呂布接觸過了。”就在此時一個士兵過來向韓遂稟報道。
“什麼?他們遭遇了?呵呵,戰況如何?快說快說。”一聽說馬騰和呂布遭遇,韓遂臉上的烏雲頓時消失,展現出了最近少有的興奮,韓遂開始想想呂布和馬騰遭遇之後,雙方會進行何等慘烈的戰鬥,他們一個爲了報仇不惜放棄多年的基業,另一個則是兇名傳遍天下的董卓手下第一人。一想到這裡韓遂有些忍耐不住的催促眼前的士兵說說他們知道的事情。
“這個?”聽了韓遂的話,眼前的士兵明顯有些錯愕,不過接着忙回答道:“啓稟將軍,他們雖然遭遇,卻是並沒有開展,只是馬騰和呂布說了好一陣子話,之後他們便各自離開了,至於他們說什麼,小的卻是無從得知。”這士兵忙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生怕自己的話和韓遂的菜菜產生偏差之後受到責罰。
“怎麼會這樣?他們難道和解了?這怎麼可能?他們不打,我又如何得到西涼?”此時韓遂有些失神的自言自語起來,對於這件事情的變故,韓遂顯然不能接受。
“啓稟將軍,馬騰將軍派來使者求見。”就在此時,又有士兵帶了一名將領過來,這名將領韓遂卻是認識,乃是韓遂安排在馬騰身邊的一個密探。
“你怎麼回來了?”看見這個將領韓遂心中一驚,知道出事了,這個將領可是韓遂很不容易安排在馬騰身邊的,現在居然回來了,說明一定出事了,而且事情不小的樣子,想到這裡韓遂心中一驚,更加驚異的看着眼前的將領。
“屬下這次回來實在使不得以,有事情向將軍稟報,還請將軍贖罪。”這將領見了韓遂忙行禮道。
“說,到底出了什麼事?”韓遂強自壓制心中的猜測,向眼前的將領問道。
“將軍出大事了,馬騰雖然離開了西涼,卻和呂布達成了交易,引狼入室,將武威一帶的地盤都交給了呂布。”這名將領雖然也不知道馬騰和呂布達成了什麼交易,但是呂布軍的動向,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於是便在馬騰面前提議,這才被馬騰派來給韓遂送信。
“什麼?可惡,好你個馬騰臨走之前居然還給我玩陰的,這筆賬我遲早會找你算的。”得知馬騰將武威送給呂布,韓遂惡狠狠的說道。
“將軍,我們現在怎麼辦?”此時閻行也聽出了事情的嚴重性,忙向韓遂問道。
“哼,現在我們能做的只有迅速趕往武威,在呂布之前拿下武威,這樣呂布也就沒什麼辦法了。”聽到閻行的問話,韓遂這才鎮定了下來,向閻行命令道:“你率領本部五千騎兵馬上出發趕往武威,要在呂布之前搶佔武威,我馬上和鮮卑的可比熊聯繫,隨後趕來,你只要能守住武威數日,等我大軍一到,即便是呂布也只能束手就擒。”本來身爲漢人,韓遂是不願意和鮮卑人合作的,因爲鮮卑人過於貪婪,而且對漢人的土地無限渴求,不過相比於呂布的到來,韓遂覺得鮮卑人的威脅反而溫柔的多,必定一旦呂布真的在武威站住腳,就會和隴西對韓遂形成夾攻之勢,要是再加上鮮卑人的蠶食,那麼他韓遂的好日子也就要到頭了,相比之下韓遂自然更願意和鮮卑人合作,即便成功之後鮮卑人吞下了半個西涼,他韓遂依然是西涼的半個主人,所以只是簡單的思想鬥爭之後,韓遂便已經決定好了今後的計劃。
“將軍,你可是想好了要和鮮卑人合作?那些鮮卑人可不是善茬?”一聽韓遂要和鮮卑人可比熊合作,閻行頭皮一陣發麻,雖然閻行也痛恨呂布,不過對鮮卑人也是沒有好感,在閻行看來呂布該死,鮮卑人同樣該死。
“我們還有別的選擇麼?去吧,鮮卑人要的是土地,而呂布來了要的卻是性命。我們只有放手一搏,才能找到生路。”韓遂自然明白閻行的意思,這些年在西涼韓遂和鮮卑人的交手也是不少,不過總體上大家都保持了剋制,而眼下這裡原有的格局已經被呂布的到來完全打破。
數日後,豔陽高照,熾熱的太陽燒烤這大地,一隊隊黑衣黑甲的士兵出現在了荒涼的原野上,正是呂布和他的狼騎。
“馬岱將軍,這武威什麼時候能到?”這些天呂布帶着狼騎已經走過了很長的路途,雖然呂布縱馬奔騰從來不覺的趕路辛苦,不過這次卻是不同,因爲沿路過於荒涼,讓呂布都覺的到了什麼不知名的地方。
“呵呵,將軍放心武威城就在前方,過了前面就到了。”馬岱擡起頭看了看方向,向前一指說道。
“報,前方出現城池。”
“報前方的城池便是武威城。”
就在此時先後兩名斥候趕了回來向呂布稟報道。聽了這些稟報,呂布和他們身後的將領終於有些動容,連日的趕路已經使使得他們筋疲力盡,他們第一次明白原來趕路會這樣的辛苦,他們的臉上已經滿是塵土,不過武威就在眼前的消息一傳開,衆人身上頓時多出了許多力氣,氣氛也活躍了起來。
“奶奶的,我還以爲這鳥地方沒人住呢,居然還有城池?”聽見好消息臧霸不由的啐了一口道。
“臧霸將軍此言詫異,其實不管是那裡都是有人住的,只不過我們這一路上沒有特意尋找而已,西涼並不是將軍想象的那般荒涼。”聽見臧霸的粗口,馬岱忍不住糾正道,雖然西涼不比中原,但是馬岱任然不願意聽見有人說西涼不好。
“哼,眼見爲實,你馬岱說的再好也不能說出花來。”見馬岱說話,臧霸只是不屑道。
“報,啓稟將軍武威城上豎起大旗,似乎是韓遂的大將閻行的旗號。”就在衆將放鬆下來,彼此逗樂的時候,有斥候衝了過來稟報道。
這一下子,衆人都憤怒了起來,自己這麼大老遠眼巴巴的跑來,卻是讓別人佔了先機,大家頓時憤怒了,同時嗖的一下都將目光投向了馬岱,好像要將馬岱看穿一般。
“額?大家不要這樣看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肯定是閻行乘着我們大軍不在這才偷襲了武威。”看着衆人不善的目光,馬岱有些緊張,不過很快馬岱就找到了一個可能的情況,不過這顯然不能讓衆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