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看見天邊一道黑線由遠而近,直撲過來。屠戮部落的民衆雖然驚訝,但是卻並沒有準備迎戰的意思。必定他們在這一帶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卻很清楚這一帶早就是鮮卑人的地盤,面對並不遙遠的漢人,鮮卑人更本用不着自相殘殺,附近所有的鮮卑部落都不約而同的只對漢人下手,使得屠戮部落的民衆在附近很有安全感。況且除了鮮卑人這附近哪裡還有什麼強大的騎兵。
此時這些屠戮部落的鮮卑人雖然因爲看見有騎兵奔馳而來有些驚訝,但是卻也不相信會是敵人,只是饒有興趣的看着趕過來的騎兵,想知道這是哪個鮮卑部族的騎兵,這次是要去漢人的地方劫掠還是已經滿載而歸。
“你看得出那是哪個部落的騎兵麼?”
“很陌生,不像我們鮮卑的騎兵。”
“他們的服裝我似乎在哪裡見過,不好我想起來了是董卓的西涼軍的裝束,是漢人殺來了。”
當族中有人認出眼前的騎兵是漢人騎兵的時候,一衆屠戮族的鮮卑人立即慌亂了起來。在他們的意識中漢人孱弱,一直以來就是鮮卑人的羔羊,卻沒有想到羔羊有一天也會有反抗,敢於襲擊他們,雖然董卓名噪一時,鮮卑人也並不在意,但是面對漢人的騎兵,鮮卑人還是明白了將要發生什麼,因爲他們中很多人也都做過同樣的事情。
之間足有數千人漢人騎兵的呈扇形圍殺過來,起初能看見的只是一個個快速接近的黑點,只是不大的功夫,黑點逐漸變大,露出馬背上漢族騎士們一張張憤怒的表情。
出現在這座屠戮族營地的正是呂布帳下狼騎的一個千人隊,此時正由曹性率領着一路奔殺過來。呂布組建狼騎之後,狼騎的兵種一直很單一,不過後來當呂布見到馬超的三千西涼鐵騎的時候,就有心將狼騎打造成馬超手中西涼鐵騎那樣的勁旅,只可惜,在呂布的努力之下,最後一萬狼騎當中能勉強達到西涼鐵騎要求的不過三千人馬而已,這就使得呂布原有的計劃不得不擱置,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後來呂布發現了鐵索連環馬,於是典韋在軍中組建了鐵索連環馬軍。當在中牟城外對戰白馬義從的時候,呂布又想在狼騎中組建一支箭術精湛的遊騎兵隊伍,於是又將善於騎射的人馬組成一營,由善於騎射的曹性統領。這樣一來呂布的狼騎之中,包括三千西涼鐵騎在內就有五千特殊兵種和五千槍騎兵,在大漢朝槍騎兵只能算是很一般的騎兵兵種配置。
這次呂布帶着狼騎出來,就是眼讓手下人通過實戰練習一下游騎兵的戰術,所以呂布將一萬狼騎分成了十個戰術營,每營一千人,各自找附近合適的鮮卑人下手,同時也算是警告鮮卑人,他呂布又回來了。
“預備,射擊。”以前狼騎之中,曹性手握令旗緩緩擡起,隨着曹性的動作,身後以前狼騎拉弓搭建,瞄準獵物,只等曹性手中令旗揮動,便給自己面準的鮮卑人一個透心涼。
“快走,這些不是普通的漢人。”和漢人的戰鬥知識缺乏不同,鮮卑人自小弓馬嫺熟,對於戰場上的形勢把握的很清楚,只是一個照面鮮卑人中就有懂行的,看出了眼前這隻漢人隊伍的可怕。於是提醒衆人不可戀戰。
“哼不過是些漢人有什麼可在意的,在我們鮮卑人面前漢人永遠都是待宰的羔羊。”就在鮮卑人有些慌亂的時候,一聲冷哼卻是將衆鮮卑人從驚訝帶回了現實。
於是衆人就看見一個站着羊角辮兒的青年鮮卑人出現在了衆人面前,這些人一見到此人頓時安穩了許多,因爲眼前的青年不是別人,乃是他們屠戮部落的勇士,屠戮花刺大人。
“屠戮花刺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一個鮮卑人縱馬靠近屠戮花刺問道。隨着這個鮮卑人的靠近,所有的鮮卑人都不由自主的向着屠戮花刺靠近,想要跟着屠戮花刺,和眼前的漢人一見高下。
“嘿嘿,怎麼辦?自然是殺出去,如果我們連眼前的這些漢人又幹不掉,還怎麼做鮮卑人,乾脆做漢人算了。所有的人,不分老幼婦孺都給我上殺光這些敢於挑釁的漢人。”屠戮花刺將戰刀高高舉起,仰天長嘯一聲,所有屠戮部落的鮮卑人竟然都跟在屠戮花刺身後,縱馬揚刀奔殺而來。
“呵呵,就這樣也想跟我鬥?他們以爲我曹性是好混弄得不成?”見鮮卑人縱馬揚鞭徑直殺了過來,曹性只是哈哈一笑,雖然曹性在呂布手下當差時間不長,但是曹性可是高順帶出來的老人,對於騎兵戰陣很有了解,看見鮮卑人衝過來,自然不願意和鮮卑人硬碰硬,畢竟曹性的遊騎兵可是以騎射擅長,這樣的狼騎,雖然不是稀缺資源,但是也不像一般的騎兵那麼容易補充,所以對於手下這一千人的使用,曹性還是很謹慎的,見到鮮卑人直衝過來,曹性令旗一揮動間,手下人就從中間分爲兩段,並不和鮮卑人硬碰,而是準備迂迴顫抖,利用弓箭的遠程優勢殺傷敵人。
“漢家小賊,算你識相,今日就放過你們,來日再讓你們知道本大爺屠戮花刺的厲害。弟兄們,撤退。”就在曹性揮動令旗,讓出一條口子,準備利用遠程優勢在纏鬥中消滅鮮卑人的時候,屠戮花刺卻是突然大喝一聲,帶着身後的鮮卑人衝過漢軍防線,一溜煙的向着遠處草原蹦馳而去,只看得曹性眼前一花,差點翻白眼。
不得不承認,當草香看見屠戮花刺帶着族人衝過來的時候。曹性以爲屠戮花刺真的就像傳說中的鮮卑勇士一般,會展死到最後一刻,所以這才揮動令旗,讓狼騎讓開一條通道,卻是沒有想到這屠戮花刺竟然是這般狡猾的傢伙,只是一個照面,就要逃之夭夭。
“混賬東西,給我殺,我要撥了這傢伙的皮。”屠戮花刺的話讓年輕氣盛的曹性急於跳腳,對屠戮花刺的殺心暴漲,不過此時屠戮花刺已經殺了出去,又怎麼是那麼容易追得上的。而知時候更加看出了屠戮花刺的狡詐,因爲屠戮花刺是讓老弱婦孺一起上馬衝殺的,向屠戮刺花這樣的自然衝在最前邊,首先脫離了戰鬥,而跟在後面的老弱婦孺,自然不能和屠戮花刺相比,於是變成爲了操行和他的狼騎的報復對象,但是這樣一來卻也阻擋了狼騎追趕屠戮花刺的時間,讓屠戮花刺可以有更充沛的時間逃之夭夭。
“奶奶的還是讓這傢伙給跑了。”等曹性從一衆老弱鮮卑人中殺出來的時候,屠戮花刺已經去的遠了,無法再追,曹性只能嘆息一聲目送屠戮花刺消失在天邊。
“將軍,這些鮮卑人要投降,我們怎麼辦?”此時一個親兵指着跪在地上的鮮卑婦孺向曹性問道。
在草原上弱肉強食是一種在正常不過的狀態。當一個部落打敗另一個部落的時候,往往會將成年的男人殺光,然後佔有他們的婦孺,用來壯大自己。所以對於草原上的婦孺來說,投降是一種很自然的事情,而眼前這些婦孺,看見自己這裡的青壯男子已經被殺光,於是毫不猶豫的舉手投降了。
“投降了麼?難道他們想跟着我們回去?”曹性看了這個親兵一眼,然後轉身很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道:“都砍了吧。”這個動作是曹性無意間從呂布哪裡學來的,覺得威風無比,從容淡定,冷血殘酷,此時做出這個動作,曹性心中感慨,有一天我也可以像呂布將軍那樣厲害麼?因該會吧,至少我的箭術也是相當強的,曹性自戀的看了看身後的一支羽箭,那是呂布的羽箭,曹性鍾愛箭術,而在這條道路上呂布便是曹性一心想要追逐的目標。無時無刻,操心都在夢想着有朝一日自己可以有呂布一般的箭術。
在一處鮮卑人的營地上,到處都是鮮血,一顆顆被斬下來的鮮卑人的頭顱整齊的擺成一堆,就想嚴整的隊伍在等待檢閱一般。
“呂布將軍這次帶狼騎出來,找鮮卑人發泄私憤,屠戮鮮卑百姓難道很開心麼?”看着眼前的鮮卑營地,荀彧眼中動容之色一閃而逝,之後對着呂布說道。
“呵呵,先生覺得我呂布是在泄私憤麼?可是我和鮮卑人也沒有什麼仇恨。不過先生這樣說也沒有什麼錯處,我和鮮卑人雖然沒有仇恨,可是有許多人和鮮卑人都有仇恨,恰巧這些人對鮮卑人的仇恨呂布感同身受,所以先生說我是在泄私憤,似乎也說得過去。”看着一起堆在一起的鮮卑人頭顱,呂布像是在回答荀彧的問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將軍是殺不完鮮卑人的,又何必多此一舉。”聽了呂布的話荀彧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不過卻是一閃而逝,只是不鹹不淡的說道。
對於呂布感同身受的話,荀彧其實是很在意的,方今亂世,天下諸侯各自爲政,都爲了一己私利征戰殺伐,真正對天下人的處境感同身受的,普天之下能有幾人,率不能說出這樣的話自是不凡,不過就看這些是無法打動荀彧的,更何況呂布在荀彧眼中,還是有前科的,自然不能輕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