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士兵擡了兩個人過來,呂布一看之下頓時一驚,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這綠柳莊的兩位管家鄧忠和王斌。
“你們活着就好,快說說着是怎麼回事?其他人都那裡去了。”見到兩人呂布連忙問道。也難怪呂布如此緊張,這綠柳莊對於呂布可是很重要的,無論是鄧艾還是蔡琰,對於呂布可是都有着重要的意義。
“屬下無能,沒有能夠保護好綠柳莊,還請主公責罰。”王斌見到呂布淚流滿面的說道。
“將軍放心,小的已經將鄧夫人母子和蔡琰小姐都轉移了出去。只是可惜了其他兄弟,都被那狗官和衛仲道帶人殺死了。”鄧忠到底看出了呂布的意思,於是一一交代道。
“你說的狗官可就是他麼?”呂布一聽鄧忠說狗官,便指着不遠處那李將軍的頭顱向二人問道。
“不錯就是此人,多謝將軍爲衆兄弟們報仇。”見到那李將軍已經被斬首,鄧忠和李斌同時拜倒在地,向呂布磕頭道。
“你們放心,那衛仲道既然殺了我得人,我斷然不會放過他。不過在此之前我們有兩件事情需要做。第一就是讓死去的弟兄們入土爲安,這件事情就交給高順去辦吧,等將弟兄們的屍骨掩埋好之後,再用這些官兵的屍體祭奠。另一件事情就是要將逃出去的人找回來,你們誰和我一起去。”呂布雖然心繫鄧夫人母子和蔡琰,但是這裡死去了這麼多弟兄,卻是不能不先做些安排。
“小將願往,小人也很想知道夫人和小公子的安危。”鄧忠支撐着身體先站了起來說道。
“好我們這就過去。”呂布說道。又轉身對典韋和臧霸說道:“你們留下來幫忙,我去去就回。”說着呂布便帶着百人的親衛而去。
“將軍你看,就在那個樹林後邊有一個小木屋,那是我們的一個臨時據點。從地道出來不遠就到了那個小木屋,這會兒他們應該已經到了小木屋那邊了,我們直接過去吧。”走了不遠,鄧忠就指着前邊不遠的一片小樹林向呂布說道。
“這個安排倒是很好,俗話說狡兔三窟,這裡的確是個好的藏身之所。”見鄧忠佈置的如此精細,呂布滿意的點點頭。
衆人來到小木屋錢就見到一箇中年婦人正帶着一個小孩,在門口焦急的等待着,這中年婦人呂布自然是認得的,正是鄧艾的母親鄧夫人。
“鄧夫人怎麼就你和鄧艾兩人,其他人呢?”呂布見只有鄧夫人和鄧艾,不免着急起來。
“呂公子你終於來了,我本來是和蔡琰小姐以及那幾個丫頭在一起的,可是我們剛出地道的時候,突然就被一幫匈奴人給盯上了,爲了保護我們脫逃,蔡琰小姐讓那些匈奴人帶走了。”中年婦人看着眼前的呂布,一時之間哭的前仰後合。
“夫人請節哀順便,既然呂布公子來了,就一定會將蔡琰小姐救出來的。”看見鄧夫人傷心欲絕,一旁的鄧忠忙上前撫慰道。
“夫人不必擔心,我會將蔡琰救出來的。不過你們這裡除了蔡琰應該還有其他的人,爲什麼現在其他人也不在這裡。”呂布所問的自然是侍劍她們了。
“侍劍她們說是要去盯着那幫匈奴人,打聽蔡琰小姐的消息,已經先一步離開了。”鄧夫人解釋道。
“他們去了那個方向?”呂布問道。
“北方,那些匈奴人走的很急,應該是還有什麼事情。”鄧夫人又提醒呂布道。
“鄧忠這裡就交給你了,幫我好好照顧鄧夫人母子,你們就住在這裡吧,我看這裡還算安全,等我將其他人救回來,再來找你們。”呂布本來以爲這次過來不過是向衛家耍耍威風而已,現在又出現了匈奴人,看來事情已經變得複雜了,呂布不得不小心一些,將鄧夫人母子先安頓下來。
“將軍放心去吧,鄧夫人母子屬下會好生照看的。”見呂布急着去救蔡琰,鄧忠馬上答應道。
“將軍,既然匈奴人出現了,我們要不要通知高順將軍一聲。”聽出了事態的嚴重,典韋也不得不認真的說道。之所以典韋說出這話,倒也不是典韋怕了,只不過身爲呂布的侍衛首領,典韋不得不爲呂布的安全着想,像現在這樣帶着一百多個騎兵,要是遇到大隊的匈奴人可就要吃虧了。
“你派人通知高順一聲,相信他會有所安排。”呂布急着救人,自然不可能再回去和高順商議,不過高順爲人細緻,又善於兵事,有高順坐鎮,呂布自然放心。說起來好笑,呂布現在雖然已經經歷了許多次戰鬥,但是呂布還是沒有形成坐鎮指揮的習慣。
呂布帶着隊伍向北奔出不遠,就看到四個身材苗條的丫頭,正是綠柳莊的侍劍。
“怎麼樣,你們有什麼發現。”呂布縱馬趕了過去,向四人問道。
“小婢侍劍,見過公子。”四人雖然並沒有和呂布有什麼交集,但是在天水的時候,曾今不止一次的看見過呂布,當先看見這一身熟悉的裝束,自然知道是呂布過來了。
“你們起來吧,說說你們有什麼發現?”呂布問道。
“是公子,我們發現那些匈奴人進了前邊的山谷。而且那山谷之中有很多匈奴人把守。我們沒有辦法再摸進去,所以就回來了。”四個小女孩嘟囔着嘴,爭搶着說道。
“好,你們做的不錯,現在回小木屋休息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呂布向這四個小丫頭點點頭說道。
“公子讓我們也一起去吧。小姐是被我們弄丟的,我們一定要把小姐找回來。”一個丫頭說道。
“是啊公子,我們這些天勤練武藝,已經很厲害了,一定能爲公子幫上忙的。”有又一個小丫頭說道。
“主公,就讓他們留下吧,鄧救出了小姐,也是需要有人照顧的。”臧霸站在後邊突然說道。
“好,你們就留下來吧。”說完呂布便在幾個丫頭的指點之下,向着山谷那邊奔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山谷之中匈奴左賢王須穆爾罕,正在和自己的一衆將領商議軍機。
這須穆爾罕乃是被於扶羅殺死的匈奴前單于,須卜骨都侯單于的弟弟。當年於扶羅設計殺死了須卜骨都侯單于之後,就回到匈奴做了單于,並且將殺死須卜骨都侯單于的罪名都推給了呂布。以至於須卜骨都侯單于的族人包括他的弟弟須穆爾罕,都對呂布恨之入骨。不過他們攝於呂布的威風,一隻都沒有敢再攻打漢人。
不過在於扶羅的苦心經營之下,這些年匈奴通過休養生息,又逐漸的強大起來,於是須穆爾罕便以報仇爲名,攛掇了一些匈奴勢力,想要再次攻擊大漢,乘着大漢現在內部紛亂的局面,多撈一把。而於扶羅這個時候也感覺到了須穆爾罕的野心,想乘機削弱須穆爾罕的勢力,於是便有了這次匈奴人的秘密進攻。
“諸位,我們這次的計劃進行的相當順利,到現在爲止,我們的前部兩萬人馬已經全部到齊。另外我們對於河內的情報已經收集完畢。現在河內只有不到五千的郡國兵,以及不到一萬裝備簡陋的西涼兵。這一萬人雖然打着西涼兵的旗號,其實不過就是董卓從西涼抓來的壯丁,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再加上有消息表明董卓正在準備進攻中原,他的戰略重心根本就不在這邊,我們正好可以來個突然襲擊,拿下河內。”須穆爾罕分析完了戰局,又補充了一句道:“聽說這河內可是異常富庶啊,甚至有傳承古老的衛家更是財貨無數。”
須穆爾罕此話一出,下邊衆多頭領的眼睛頓時變得血紅起來。好像一匹匹見到血腥的狼。
“左賢王,你的消息可否準確,你真的有把握拿下河內?”一個頭領很感興趣的問道。
“素聞漢人狡詐,左賢王可是不要輕敵啊,別忘了當年你哥哥須卜骨都侯單于,是怎麼死的,你可不要帶着我們步他的後塵。”一個黝黑的漢子,有些不以爲意的說道。不過言語之中卻是充滿了對於須穆爾罕的不屑。
“皮埃爾,你說什麼,你有膽量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你以爲有於扶羅護着你我就不敢動你麼?”被戳到了痛處的須穆爾罕,一下子跳了起了,對着皮埃爾怒吼道。
“哼,我不過是實話實說,我奉於扶羅單于之命監軍。自然要爲大軍着想。”見須穆爾罕暴怒,皮埃爾對剛纔激怒須穆爾罕的話有些後悔了,必定皮埃爾雖然是監軍,但是來得時侯於扶羅已經交代過皮埃爾了,此行的目的就是削弱須穆爾罕的實力,最好讓須穆爾罕戰死,從這個角度上講,皮埃爾剛纔的做法就有些愚蠢了。
“呵呵,左賢王不要這樣,皮埃爾他也是無疑冒犯,大戰在即,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好好合作纔是。正如左賢王所說的,現在河內就在眼前,而且金錢美女數不甚數,我們又何必在這個時候互相爭鬥,還是合力拿下河內纔是正事。”一個首領見兩人劍拔弩張,忙上前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