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本是要一刀斬了韓遂的,卻不料被北宮伯玉救了回去,此時馬超馬騰也有抽刀而來,呂布見一時難以取勝,又在羌人軍中,只要略微耽擱,怕是就會被羌兵包圍。到了那時任憑呂布如何厲害,要從數萬羌人的包圍之中脫困怕是也要千難萬難。想到這一層,呂布也就沒有了要和衆人繼續爭鬥下去的意思。
“呵呵,沒想到讓你在我刀下撿了一條命回去。”呂布從這韓遂呵呵一笑,就在馬超和馬騰的刀就要砍過來的時候,已經退出了大帳。
“呂布休走,留下來和老子大戰三百回合。”閻行見呂布離開,頓時大怒。要知道他剛說要將呂布如何如何,呂布就出現在了他的身邊。他不但沒有將呂布如何,還讓呂布一刀砍傷了韓遂,要不是北宮伯玉出售及時,韓遂一條老命可就沒有了。韓遂可是閻行的岳父,閻行不但沒有保護好韓遂,還被呂布耍了,閻行不怒纔怪。當下就率先衝了出去,要找呂布拼命。
“來的這麼急,是要送死的麼?”閻行剛剛衝出大帳,就聽到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這聲音甚是熟悉,閻行略一思考就下的滿頭大汗,應爲這聲音就是呂布的聲音。緊接着一道刀光襲來。閻行下意識的將手中戰刀橫在胸前一檔。就聽見咣噹一聲金鐵交擊之聲響起,閻行就覺得手臂一陣酥麻,腳下不穩,一個踉蹌,再一次跌跌撞撞,又退回了大帳之中。
原來,呂布一出帳外,想起帳中衆人定會追趕,便在帳外埋伏,想要撿些便宜,卻不料閻行果然出頭,不過那閻行卻是運氣極好,這麼好的伏擊竟是絲毫沒有傷到。
“怎麼回事?你怎麼又退回來了?”大帳之中馬超單手持刀,正要跟着閻行出外追殺呂布,卻聽到一聲巨響,就見閻行又一次撞回了大帳,忙下意識的問道。不過這話一出口,馬超就後悔了,因爲現在閻行的樣子,已經說明了一切。
“不礙事,我出去的太急,着了那呂布的道兒。”閻行一骨碌爬起來,忍住手臂上的酥麻,說道。不過這次閻行明顯學乖了,並沒有急着再衝出去和呂布大戰。必定剛纔的情形已經太過危險,也幸虧的閻行運氣好,隨便一橫刀,擋住了呂布的襲擊,如若不然豈不是一世英名都要盡毀於此了。
“我去會會那呂布。”見閻行嘴上說的輕鬆,腳下卻是沒有動靜。馬超出生了。說着就要掀開帳簾,卻是被身後的馬騰給拽住了。
“不要着急出去,那呂布怕是還在門口埋伏。我們這裡動武,想來外邊的士兵已經發現,只要稍微拖延,那呂布定不敢逗留,到時候我們再追不遲。”馬騰怕馬超出去吃虧,必定言行都已經吃了癟,況且馬超年紀太輕,有哪裡會是呂布的對手。只是馬騰既想攔住馬超,又不想落了自家的面子,所以這話說出來,就有些不倫不類了。
就在此時,大帳之外人聲吵鬧起來,原來是有巡邏的士兵聽到了這邊的打鬥之聲,所以呼嘯而來。知道此事帳中諸人才都心中一緩,一個個走出了大帳。大帳外此時已經燈火通明,許多羌人舉着火把,將大帳周圍照了個通亮,衆人再看去,卻已經是不見了呂布的蹤跡。
“傳令下去,今晚有細作入營,馬上加強戒備,四處搜查。”見到這麼多手下來到,北宮伯玉的威鋒郵抖擻了起來,一下子有了底氣,便着令羌人開始四處搜查呂布的下落。
“我也去吧。”馬超見狀也是來了精神,轉身便向身後的馬騰問道。馬超自小武力超羣,雖然年少,卻已是西涼有名的悍將,今天見了呂布神威,自然心中震撼,引發了他的少年心性。
“好你去吧,不過要小心行事。”馬騰眉毛一皺就要拒絕馬超,但見馬超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馬騰不想壞了馬超的興致,更不想讓這件事情給馬超心裡留下陰影,邊點頭答應了,必定呂布雖然威武無匹,但要想在萬軍之中斬殺馬超,那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岳父大人,您的上不要緊吧?”見馬超尋找呂布而去,閻行也是一臉的不敢之色,不過回頭看見手上的韓遂,卻也是沒有敢說什麼自大的話,必定自己沒有守護好韓遂已經是很丟臉的事情了。
“我的傷不礙事。”韓遂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拿手比現在已經被他,用從袍子上撕下來的布料包紮了一下,戰士沒有事情了,羌人這裡想來也沒有什麼好大夫,韓遂只能忍着等辦完了事情,回去自己的大營中,在做醫治了。“你去協助他們捉拿那個細作吧。”韓遂和北宮伯玉都覺得,說出呂布前來劫營的事情太過震撼,所以這個時候都選擇了演示。
“岳父大人保重,孩兒這就去了。”閻行聽了韓遂的話心中一喜,便也帶了一隊羌人尋找呂布而去。
“這呂布此行,難道真的是想要斬將不成?”此時,韓遂回想起剛纔的經歷,以來有些心驚不已,二來卻也是對於呂布的目的有了些許懷疑?
“韓遂兄此言何意?難道說這呂布此行還有其他的目的?”北宮伯玉心中一凌,驚訝道。在北宮伯玉想來,剛纔這般驚險,肯定是呂布精心策劃的,要是呂布隨隨便便就可以襲擊自己的大營,那自己以後豈不是就不能再安生了。
“我也只是一猜而已。按說呂布此來如果是爲了暗殺族長你,那他們的武器就不對了,不應該只有戰刀,而是應該再加上一柄弩箭纔是。若剛剛纔呂布三人每人手中擁有一支弩箭,再喂上毒,我們五人便應該全部被他們殺死,而無還手之力纔是。”韓遂心思縝密緩緩說道。他雖然面上沒有什麼表情,看是此話一出,卻是聽得馬騰和北宮伯玉兩人,面如土色,心驚膽寒。
“要是向韓遂兄說得這般,我們幾人果然是沒有任何生還的希望。”馬騰唏噓着說道。馬騰自從軍以來,經歷大小戰爭無數,但是到了如今卻頭一次覺得,有人去自己的腦袋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我沒有猜錯的話,呂布這次前來,應該還有其他的目的。”韓遂雙眉一簇,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不好了,糧草着火了,快來救火啊。”就在韓遂剛剛對呂布此來的目的有所猜測的時候。就聽見羌兵軍營之中鑼聲一片,喊聲此起彼伏。原來是羌人營中突然起火,令得許多羌族士兵驚慌不已,要知道,白天的時候隴西城外的那一場火,奪去了一萬餘羌人的性命,現在那場火留給羌人的痛苦,還沒有消散,現在羌人營中又一次着了火,這就令得羌人脆弱的心靈有些難以承受。有膽小的羌人,竟然就跪在地上向天祈禱起來。
“你們快和我去救火。”北宮伯玉見勢不妙,也連忙引了大帳外的衆多士兵前去救火。
“馬騰兄我們也過去看看吧。”眼見北宮伯玉將人調走,韓遂自然不願意呆在原地,必定呂布才走不久,要是呂布乘着這邊防守減弱的機會殺個回馬槍,韓遂自從見識了呂布的厲害,自然不願意呆在原地,也就要和馬騰跟着北宮伯玉過去。
“韓遂兄真是料事如神啊。”見韓遂剛說呂布探營的目的,該不是爲了取上將首級,羌人的營中就已經火起,馬騰對於韓遂的智謀也着實驚歎了一把。“不知韓遂兄可想到,那呂布下一步會做些什麼?”馬騰有些心動的問道。
“哎,我也只是依據事實推敲而已,又那裡瞭解的清楚。不過這呂布今天已經勝利了,現在來少營,卻是很值得懷疑的事情?”韓遂若有所思的說道。
“哦,此話怎講,還請韓遂兄明示。”聽了韓遂的話,馬騰有些不解道。
“這燒營的事情,一般是爲了給敵軍造成麻煩,延緩敵軍的軍事行動,或者造成敵軍的混亂。你說這呂布會是爲了那一種情況?”韓遂若有歲死的說道。
“呂布今天大戰取得了勝利,北宮伯玉並沒有要追擊逃走的漢人的意思,所以呂布不會是來拖延北宮伯玉的行軍的。現在呂布在營中放火,卻沒有派人馬來襲擊,這麼說,呂布是另有所圖了?可是這呂布此來到底是爲什麼?”馬騰本就不是庸才,對於韓遂的提醒,自然想到了些什麼?
“正是如此,呂布此來應該是有別的目的,不過這個我也想不明白?真不知道這大營之中還有什麼東西,是綠想要的。而且值得他冒這麼大的風險。”韓遂搖搖頭,對於呂布的想法着實不明白。不過這也不怪韓遂,別說是韓遂了,就連韓遂身邊的典韋和魏續也不明白,呂布這大半夜的跑來搶一個屍體到底有什麼意義。
“將軍你看,羌人營中的大火燒起來了,我們是不是要行動了。”隴西城北門外,魏續身邊一個士兵見羌人營中火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