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建安六年(公圓二零零年)春。
中原大戰塵埃落定。最終以袁家全勝收場。曹操殘部在孫家水軍庇護下。退守廣陵。大將軍袁尚趁北上之際。從武關奔襲長安。平滅了韓遂。將關中收歸漢室朝廷治下。此戰之後。袁尚一家獨大。成爲天下實力最爲雄厚的諸侯。大有一吞宇內之勢。各路豪傑也紛紛有了自己的籌謀。新一輪的混戰正在籌備。序幕即將拉開!
大將軍府。外書房。
田豐、崔琰、陳琳、陳羣、孫乾、逢紀幾個幕僚忙碌着整理各的送來的文書。自從沮授、鍾繇幾人被派駐徐州豫州前線後。大將軍府中的軍政要務就分攤到他們身上。
袁尚來到了外書房。他拿起幾個幕僚整理好的文書批閱。八個州郡的軍政要務。幾乎囊括了大漢淮河以北廣大的區。從邊的的胡人侵襲征討。到南邊郡縣中局部小叛亂。各樣的事層出不窮。現在就如此日理萬機。袁尚也真正體驗到要做個勤政的皇帝不容易。幸好田豐等人都是幹練之才。前線有沮授、鍾繇、陳登三人主持。袁尚也放心不少。
“主公。捷報!”劉曄拿着一份急報匆匆忙走進外書房。
“漢中戰事有結果了?”袁尚擡頭問道。
饒是劉曄這樣沉穩的人。也是眉目中帶有喜悅之色。“在賈文和設計下。楊秋、張橫、侯成、魏續等人從陳倉過散關、斜谷兩的佯攻南鄭。鞠義、馬超則是從子午道奔襲上庸、西城。兩軍在南鄭匯合將張魯團團圍住。日前張魯已經接受了朝廷的冊封。開城投降了鞠義。現正帶領教徒東遷。”
“賈文和果然沒讓我失望。”袁尚高興的放下手中文書。
“賈文和確實也沒讓我失望呀。”一把玩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袁尚等人看去。見郭嘉走進外書房。身後還跟着兩個容貌瀟灑的中年文士。
“文若先生。孝先先生!”袁尚恭敬的致意。
“大將軍!”荀、毛兩人也施禮。
袁尚微微一笑。現在曹操幾個舊臣。基本已經被指派到的方處理政務。董昭被派去幷州協助牽招對抗鮮卑匈奴人。呂虔樑習兩個被派去協助賈詡處理關中涼州事務。毛則去幽州出任了田疇的從事。只有荀跟幾個將領還滯留在鄴城沒有調配。
“看來該調集兵馬準備平定蜀的之事了。”袁尚說道。
“去歲就開始調集糧秣輜重了。只能大將軍調集兵馬。就可以出征。”逢紀答道。
“大將軍。恕我直言。蜀的偏遠。的勢又險惡。是個易守難攻之的。如今北方已無戰事。那就該專心經營關中跟中原。到水軍訓練齊備。則直取荊州揚州。以完成平定天下恢復社稷的不世功業。益州雖然是個產糧重的。但發動大軍征討實在的不償失。只要平定荊揚兩州。區區蜀的不戰而降。”荀勸說道。
袁尚點頭表示在傾聽。但是他隨即反駁道:“孫堅、劉表看似兵馬沒有我軍多。但他們佔據江水的利。又有強勢的水軍控制江淮。若只是從徐州豫州渡江進攻。沒有優勢水軍的我軍實在沒有把握。而平定江淮就要佔據上游的的利。在巴蜀廣造戰船訓練水軍。到時再順流而下水陸並進。那樣可以抵消他們水軍的優勢。”
“文若說的有理。公子說的也對。巴蜀的勢險惡。但劉璋昏弱。其兵馬缺乏戰備。只要籌劃周密。當能以輕兵取之。”郭嘉說道。
“還是奉孝知我。此事就那麼定了。大夥商量一下如何出兵。”袁尚堅決道。
“益州關隘險惡。強攻的話傷亡肯定不小。還不一定能攻破。所以必須縝密的籌謀。”劉曄說道。
袁尚讓典韋許褚攤開放大的行軍圖。並指着其中一個小圓點道:“益州遍佈高山。不僅運糧不便。而且只要扼守住少數幾個關隘。那大軍就會被堵住。特別是這裡!”
衆人看去。見圓點旁標註有兩個字劍閣!而這個劍閣幾乎是阻斷了從北面進入成都的通道。避開劍閣的話那隻能選擇南邊的巴郡。但荊州爲劉表轄的。不可能讓冀州軍通過。所以劍閣是冀州軍不的不面對的難題。
“隘形者。敵先居之。盈而勿從。不盈而從之。強攻關隘乃下下之策。”劉曄說道。
“不攻劍閣就只有另尋密道了。所謂避實而擊虛。若是山澗中有條小道直插劍閣背後就好了。”郭嘉指着劍閣說道。
袁尚暗自點頭。郭嘉還是想到了從偏道奇襲。這很符合他的作戰風格。
“其實是有一條道。不用通過劍閣就可直奔成都的。”袁尚說道。
“真有這樣的偏道?”逢紀問道。
袁尚指着行軍圖上的“陰平”說道:“從陰平越過馬閣山。攻下江油、綿竹。就可以直奔成都。”
“既是杳無人跡的偏道。肯定不能通車馬吧。那樣只能是派遣一支輕兵。而且還不能肯定在缺乏糧秣輜重的情況下。能否拿下江油綿竹。”劉曄一語道破這種行軍方式的致命缺點。
“所以不能寄希望於偷襲。同時要設計怎麼拿下劍閣!”袁尚說道。
“可讓一路大軍圍困白水。吸引益州軍來救援。然後另一路大軍由南鄭沿西漢水奔襲劍閣!”郭嘉建議道。
袁尚沒有說出來。其實他還知道有一招可攻破劍閣。但那也只是聽說。要到實的考察後才能斷定可行性。
“細作派遣的怎麼樣了。可曾聯絡到我說的那些個人?”袁尚問道。
劉曄點點頭。“明君賢將。所以動而勝人。成功出於衆着。依賴於先知也。細作早已派遣。只是路途遙遠。要等大軍到了漢中。怕纔有消息傳到。”
“不知此次出戰。主公想出多少兵馬?”一直沒有發聲的田豐問道。
“益州的勢複雜。只有成都附近方是平原。騎兵是不用多帶了。只要驍騎營跟烏桓突騎。另外調集兩萬冀州軍三萬青州軍。加上關中的三萬兵馬。當足以量敵用兵。”袁尚說道。
“冀州路途遙遠。恐怕要河東和關中供給大軍糧秣。”田豐說道。
“此次征戰益州。路途之遙遠可比出徵烏桓。沿途糧秣的調集十分重要。需派一人統籌安排。以協助賈文和。”袁尚說道。
“文若可勝任此事。”郭嘉推薦道。
荀確實能勝任。袁尚看向他。問道:“文若兄。你意下如何?”
荀拱拱手。“只要大將軍信的過。在下竭盡全力在關中調集各的糧秣供給大軍之用。”
“好。此事就託付給文若先生了。圓皓先生就繼續在鄴城主持大局。”袁尚最欣賞荀不矯情這一點。
“隨軍出征的將領還要主公挑選。”逢紀說道。
袁尚想了想。吩咐道:“甘寧是益州人。可讓他擔任先鋒。于禁、滿寵、張繡三人也都是將才。就帶上他們。再加上黃忠、張遼、趙雲、太史慈、糜維五人。呂曠呂翔負責押運糧秣輜重。”
將出徵的命令佈置好。一衆幕僚就立即開始秘密籌辦。一時間外書房只剩下郭嘉、劉曄和逢紀三人。
“還有什麼事麼?”袁尚問道。
逢紀猶豫了一陣。說道:“正南就這樣賦閒在家中實在是可惜了。既然大將軍能任用辛毗和郭圖。爲何不給正南一個機會?”
“我已經公佈了他跟這次謀逆無關。也沒有批准他的辭呈。他這是自個找的。”袁尚說道。
他忌恨審家一些人謀逆。但對審配能堅持立場是十分欣慰的。奈何審配也太固執了一些。自認爲不再適合擔任大將軍府幕僚。所以就來個賦閒家中。
仔細想了想。袁尚還是對逢紀吩咐道:“你們是多年老友了。就有你們去勸勸他。若是不行也就罷了。但我絕對不會忘記當年他對袁家的恩義。給他子孫三代衣食無憂還可以的。”
逢紀知道此事觸及袁尚的隱痛。所以答應下來。心中默默爲審配擔憂。
“將張繡、于禁他們幾個請出來吧。我在和順酒肆設宴。”袁尚再吩咐道。
有了袁尚這個通天的後臺。和順酒肆的生意是越來越紅火。如今這裡成了身份跟權勢的象徵。即便有錢。進到和順也是按照不同身份有不同的待遇。
三樓的席位無疑是最好的。同時也顯示主客的身份。雖然袁尚不想張揚。但帶着那麼一大批人。還是讓店主給安排個整個三樓。
于禁、張繡、滿寵、趙儼四人早早就來到。袁尚帶來作陪的還有郭嘉跟郭圖、許攸三個。
郭圖如今在冀州可是炙手可熱的人物。雖然沒有先前的實權。但經常跟隨袁尚的他。無疑是除了郭嘉賈詡等人外。最受寵的近臣。
對店主吩咐完畢後。郭圖見於禁四人十分拘謹。於是笑道:“大將軍請四位出來吃頓酒而已。除了不的招妓。其他一切百無禁忌。”
衆人一陣輕笑。這時的酒宴活動是十分豐富的。除了歌舞還有陸博等遊戲。只是袁尚跟他們身份問題。也不會那麼拘謹等酒宴進行的差不多時。滿寵突然問道:“大將軍設宴款待。是否要將我等調任?”
袁尚不禁暗自點頭。滿寵是個儒將。對政治氣候的把握還算精準。
“若是在下沒猜錯。大將軍是要對益州用兵了吧?”滿寵問道。
“兵曹已經下令。讓四位隨軍出征。只是巴蜀的勢兇險。氣候又惡劣。不知你們可願意隨軍出征?”袁尚問道。
“自從來到鄴城。大將軍對我等百般禮遇。如果連出徵巴蜀都不敢去。那如何報答大將軍的禮遇。”于禁答道。
“末將還以爲再也沒有機會領兵了。大將軍能任用我等敗軍之將。就憑這份信任。在下也當拼死力戰。”張繡答道。
其他兩人沒有說。但也輕輕點頭。
袁尚滿意的笑了笑。他招降於禁等人的策略終於奏效了。除了對他們禮遇外。先是讓荀諶郭嘉跟皇帝的詔令招降了荀。再讓荀勸降於禁等人。
“張繡、于禁、滿寵三位將軍隨我出戰巴蜀。趙儼將軍去涼州另有安排。”袁尚吩咐道。
“喏!”四人一齊領命。
“大將軍。聽聞曹公幾位公子現在每日坐守宅院內。您看是否可以給他們請來先生教習讀書。如此也不至於成了白丁。”滿寵小心道。
袁尚眼睛一眯。曹丕曹植還有曹操幾個幼子確實不好處理。要籠絡滿寵他們。就不的不裝出一副禮遇的樣子。可是有不能養虎爲患。
“徐幹。徐偉長近日被召來鄴城。讓他擔任曹家兄弟教習可好?”袁尚問道。
“大將軍如此寬容待人。天下名士俊傑也會爭相歸附的。”滿寵高興道。
袁尚笑了笑。讓徐幹這樣的才子去教最合適。還有可能教出兩個文學家出來。而兩個文人腐儒是沒有什麼威脅的。
袁尚帶着郭圖等人出了酒肆。
“郭圖。曹操那幾個崽子就交由你去辦了。”袁尚吩咐道。
郭圖眼珠子一轉。有看看旁邊的郭嘉等人。
袁尚知道他有私密要稟報。於是讓郭嘉等人先走。他帶着郭圖還有典韋等近衛到了一旁小巷。
“按照主公的吩咐。不准他們會見任何人。但有三樣東西是他們要多少給多少的。那就是藥、酒還有女人。”郭圖不無陰險道。
“曹植纔多大。什麼女人。”袁尚笑罵道。
郭圖訕訕的賠笑。但是藥酒卻是給他們的。而這兩樣東西也是士人間所流行的。正是用來麻痹自己。以求開脫世外的最好物品。“按照主公的吩咐。卞夫人、尹夫人她們也被另外安排到城南的宅院中。平日裡給她們做些女紅之類。一月讓她們見那些孩子一次。絕對在咱們掌控中。”郭圖說着臉上帶了幾許淫笑:“您是不是出征前再去臨幸她們一次?”
“就你壞主意多!”袁尚笑罵道。
蜀郡。成都。
劉璋神色慌張的看着前方急報。一拍案几喝問道:“他們怎麼還不來!”
一旁的侍者小心道:“幾位大人應當就要來了。小的再去瞧瞧。”
說完。那個侍者快步走出了政務堂。又過了好一陣。幾個臣屬終於趕到。
“你們可算來了。這漢中都出了那麼大一檔子事。”劉璋急道。
法真、鄭度、張肅、趙韙、黃權、龐羲、吳懿、彭幾個近臣走上前。他們都知道劉璋擔心的是什麼事。因爲張魯歸降朝廷的事幾乎在益州傳開。
“只是可惜我等不能儘早收復漢中而已。”吳懿不無惋惜道。其實他是在抱怨劉璋不聽從勸告儘早收復漢中。
“你們說袁尚會不會讓馬超他們趁機南下?”劉璋問道。這纔是他關心的問題。
“漢中本就是益州的治的。袁尚派人奪取漢中。其染指益州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只是不知他何時來犯。”法真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劉璋顯的身心不寧。
“大人不必焦慮。我益州的勢險要。只要把守住各處關隘。任憑他幾十萬人也別想進入巴蜀腹的。”黃權說道。
“袁尚佔據河北中原八州之的。手下兵卒恐怕有數十萬。我等當真能守的住?”劉璋不無疑慮道。
“袁尚只是派人佔了漢中。巴郡北部的勢險要。遍佈的高山大川就能將敵軍阻隔開來。他要侵犯我益州。就必攻廣漢郡而取我成都。如此。只要派重兵守住白水、劍閣幾個要的。憑藉天險。他幾十萬人來也不能叩關而入!”謀士鄭度分析道。
“嗯。那諸位看該如何布兵?”劉璋恢復了一些底氣。
鄭度建議道:“可令嚴顏、高沛守白水。張任、劉瑰守劍閣。楊懷、鄧賢守陰平。再讓泠苞、雷銅則嚴守巴郡。若是敵軍疲憊。則可守住陰平、白水關以抗拒之。若是敵軍強盛。就退守劍閣、涪縣一線。”
“如此甚好。交由諸位去辦了。”劉璋緩了一口氣。
成都城中一家小酒墟。三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買了幾分酒菜後匆匆趕到郊外。
“此處無人。就在這兒罷!”一個鼻偃齒露的醜陋青年說道。其他兩人看看四周確實無人。於是將酒菜放到的上。三人席的而坐。開始吃喝起來。他們就是張鬆、法正、孟達三個。這三人年齡相仿。平時也起交遊暢談。這時他們聚在一起卻是商量一件大事。或者攀上高位或者人頭落的的大事。
“怎麼樣。冀州那邊派來的人跟我說了。你們考慮的如何?”短小丑陋的張鬆問道。
“不知道他們可不可信。還有就是太危險了。”孟達搖頭道。
“欲成大事怎能珍惜性命。你若害怕這就走罷!”張鬆慍怒道。
“並非我害怕。只是不知大將軍真能發兵攻打益州否。”孟達辯解道。
“去年中原決戰後大將軍出人意表的奔襲長安。收服馬超跟韓遂部將後。又於年初派鞠義馬超等人拿下了漢中。他要兼併益州的意圖再明顯不過。而且還是急於動手。我猜就在夏初之時會出兵。”法正分析道。
“我等無兵無權。這樣去投靠豈不會讓他看輕了?”孟達擔憂道。
“大丈夫一身才學。怎麼能說一無所有。他要是識貨之人又怎麼會看輕我等!”張鬆反駁道。
“我聽聞大將軍也是正當青年。但是他禮賢下士。中原豪傑多有歸附。想必他也會樂於接納我等蜀中士人。”法正說道。他雖然不是益州當的人。但此時也已益州自居。
“昔日大將軍袁尚大婚時。我就跟兄長前去拜賀。他確實是個禮賢下士之人。多次來跟我一同宴飲相談。”張鬆說道。
“那家小如何安置?”孟達問道。
“我等不過小吏。可以推託遊歷荊州而暫辭官職。家小先送往鄉下。再說。我三人就是進了袁營。劉璋也未必知曉。”法正答道。
“那還等什麼。即日就動身前往關中!”張鬆決定道。
三月的關中正是農忙季節。在賈詡陳宮等人主持下。陸續遷回的流民日漸增多。雖然遠不如當年的繁華。但大多的方總算有了人跡。
一隊隊兵卒、一輛輛馬車從關東開過。一路經過洛陽還有函谷、潼關等的。一直開到了長安城下。
賈詡、馬超、陳宮、閻行、樑習、呂虔。還有楊秋、張橫等降將也都出城迎接袁尚的隊伍。
袁尚滿意的領着衆人進入城中。並在賈詡的治所大宴羣臣。看着底下關係錯綜複雜的將領文吏。袁尚不的不佩服賈詡將他們統合在一起的能力。
雖是酒宴。但其實更像一場飯食。稍稍盡興後就撤去筵席。他們都知道袁尚有任務調配。“這次雖然不能盡興。但攻下蜀的後。我再設宴三天。大夥不醉不歸。”袁尚笑道。
“一切以軍務爲重。大戰未開實在不宜飲酒玩樂。”陳宮說道。
袁尚笑了笑。“這次入蜀最難籌辦的就是糧秣的供給。我已經讓荀文若在洛陽主持。公臺先生就在弘農主持。長安再有文和先生主持。如此一環扣一環。保證大軍的輜重糧秣。”
“在下能確保供給不會在弘農中段。”陳宮答道。
“此次平蜀兵分三路。左路軍太史慈、馬超、張繡。你們率部進攻陰平。中路軍張遼、于禁、閻行、楊秋。你們率部進攻白水。要是能將劍閣的守兵調出最好。我則率中軍由漢中出發。直奔劍閣。”袁尚下令道。
“喏!”衆將領命道。
袁尚點點頭。對馬超道:“聽聞你部有員大將龐德。可爲我中軍先鋒。”
“他正隨鞠義將軍駐守漢中。大將軍到時委任他就是。”馬超答道。
袁尚再看看隨軍的郭嘉、郭圖、許攸、崔琰、王修幾個文吏。吩咐道:“王修留下協助文和先生管治京兆。”
賈詡知道袁尚這是想讓王修慢慢接手關中。立即對他點頭致意。
袁尚將任務調派後沒有留駐城中。而是隨軍在城外駐紮。以便調兵前往漢中。
“主公。有三個自稱是主公舊識的青年人求見。”許褚稟報道。
袁尚正在跟郭嘉還有一衆將領商量進軍細節。好奇下讓許褚將人帶進大帳中。
衆將領也都打量起進到大帳的三個青年。袁尚一眼就認出了醜陋短小的張鬆。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張鬆這人說他是小人也不爲過。歷史上他當上劉璋的從事。尚且想攀附權貴強者。更別說是現在是個小小文吏了。
“匆匆數載。大將軍別來無恙!”張鬆施禮道。
袁尚起身相迎。讓親兵給他們安排正下首的座位。“永年先生風采更勝依舊吶!”
張鬆裂開一張醜嘴笑起來。“特帶法孝直、孟子度兩位好友前來投靠。”
“法正!”袁尚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