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 大婚

幷州,上黨長子縣。

城外屯兵營裡,呂布身披堅甲,手持鐵戟,騎着赤菟巡營。他身後跟着一個百人隊的親兵。

遠遠地走過來一個身披精甲的中年漢子,那名中年將領抱拳道:“溫侯,到我帳中小酌一番如何?今早獵來一頭小鹿,鮮嫩得緊。”

呂布答應道:“郝萌,就且去你帳中一敘。”

郝萌高興地牽過赤菟的繮繩親自將呂布引到自己大帳中。

呂布坐在上首,讓個親兵持畫戟侍立一旁。郝萌則讓人端上酒水鮮果,他陪坐在右下手。

“近來糧草吃緊,你部籌糧的進展如何?”呂布問道。

“這上黨實在是塊苦寒之地,啥子油水都少,兄弟們過得苦啊!”郝萌抱怨道。

“暫且忍耐,等來年就有大動作了。”呂布說道。

郝萌似是緬懷,又似是不忿,“當初跟溫侯在關中馳騁時,那是何等威風?要啥樣的財貨沒有,要啥樣的女人沒有?可是來到張揚這,兄弟們快窮死!”

呂布被他這麼一說,拿起酒爵狠狠地一飲而盡。

郝萌再說道:“溫侯。咱們跟着張揚值嗎?我看他實力不過二流。連糧草也不給咱們供給夠用。其他賞賜更是少得很。又不許兄弟們自個去取來。就拿上次救駕來說吧。分明咱們立功最多。可是封賞全到張揚他一人身上。除了幾個需銜。兄弟們啥都沒撈上嘛!”

呂布喝了幾爵悶酒。擡起頭說道:“正如你所說。張揚並非成大事地人。咱們兵不多。並不足以獨佔一州之地。那依你所見。何人才值得託付?”

郝萌做出思考地樣子。說道:“先時咱們投靠聲勢鼎盛地袁術。可惜他也是一個徒有虛名地小人。暗中多次束縛咱們地手腳。如此氣度怎麼能成大事?而縱觀當今豪強。勢力最盛者不過獨佔河北地袁本初。他兵多地廣。冀州、幽州又是富庶殷實之地。比之先前地關中也不逞多讓。袁本初乃關東軍盟主。又出身名門。他氣度自是非凡。況且冀州軍佔據河北後。必然向南征戰。如此他不需要溫侯這樣地大將麼?”

呂布先是點頭表示贊同。但郝萌說道後面時。他臉色陰晴不定。呂布自然想到心中那難以言明地痛楚。要跟仇人同在一處效力。並且最終還可能歸屬袁尚。這讓呂布如何也不能接受。

“此事莫要再提!袁紹對西涼軍恨之入骨。咱們去投靠豈不是送上門去給他屠戮!”呂布態度堅決道。

郝萌不知其中緣由。他想不到呂布反應如此之強烈。看着呂布桀驁中隱隱帶着地冷冽殺氣。雖然猜到呂布這怒意是針對袁紹那方地。但郝萌還是心裡狂跳。連連點頭稱是。

過了一會。郝萌站起身說道:“溫侯,我去瞧瞧廚子將鹿弄好沒有。”說完他留下呂布一個人獨自在飲酒。

郝萌出到帳外,他徑直來到不遠處一個小帳,裡面坐着幾個中年漢子。

“郝萌將軍,呂布怎麼說?”一箇中年漢子問道。

郝萌搖搖頭,“在下盡力了,不過呂布意向十分堅決,他似乎很惱恨你們冀州軍。”

“那就不怪咱們了!郝萌將軍,你悄悄地召集起人馬。勢必將呂布留下!”

“啊!”郝萌驚呼道,“呂布那廝武勇至極,要是給他逃出去豈不是……”

那個中年頭目冷笑一聲:“郝萌將軍,呂布再勇也只是一人,你這上千兵馬還敵不過他麼?”

郝萌臉色慘白,他十分猶豫。

“郝萌將軍,你莫要忘記袁公答應你的好處,那麼豐厚的獎賞,你不立一件大功怎麼領取?”

郝萌一咬牙。點頭答應。

那個中年頭面遞上一個小布包,“這是烈藥,你讓廚子混在菜餚中,呂布吃了後必會手腳無力。”

郝萌結果布包立即退了出去。又過了一會,他才帶着親兵將幾盤菜餚端到大帳中。

“溫侯,您嚐嚐這鹿肉!”郝萌說道。

呂布看了看幾盤菜餚,有蒸的、炒的、悶地、烤的四種,都是色澤鮮明香味飄溢。

突然地,呂布眉頭一跳。感到一絲微弱的殺意。這是多年來他本能的警覺。聯想起郝萌有些不尋常的舉動,呂布暗自留了心。他拿筷子夾起一塊油燜鹿肉淺嘗一口。

看着呂布有些不自然的神情。郝萌心中一跳,賠笑道:“這鹿肉還鮮嫩吧?是新找來的一個兗州名廚弄的,說是當地獨特口味。”

呂布狠狠地將肉吐出,神色不善道:“怎麼有股腥味!”

“啊!”郝萌嚇得臉色煞白,解釋道:“可能是……廚子弄得不乾淨……”

呂布冷笑一聲,“還是名廚,這麼一點鹿肉都做不好麼!你且過來嘗一口!”

郝萌心裡終究承受不住呂布給他的強烈壓力,他向後急退一步,大喊一聲。隨着郝萌地叫喊,兵卒將大帳團團圍住,並涌進帳中用刀槍指向呂布。

郝萌叫道:“溫侯,你還是投靠袁公吧,否者莫怪我不客氣了。”

呂布大笑一聲,從親兵手中取過畫戟,“你是投靠了袁本初了吧,想要我腦袋去邀功麼?有本事儘管來取!”

郝萌一咬牙,讓兵卒涌上去。而呂布桀驁冷冽的眼中殺意盛極,鐵戟奔騰地揮向前,帶起一股股血花。

袁尚等人渡河後一直向西,經清河到魏郡,一直到達鄴城。袁尚和賈詡、田豐帶着兩百多虎衛進城。趙雲率領剩下一千騎在城外冀州軍大營駐紮。

出城迎接袁尚的是許攸、審配兩人,他們帶着大隊地人馬,熱情地將袁尚迎回州牧府中。

“三公子,迎親的隊伍已經出發,估摸半月後到達鄴城,屆時將如期舉行納娶儀式。”審配說道。

“有勞正南先生了,不知到時會請來哪些客人?”袁尚問道。

許攸騎在馬上笑了笑,“半年前皇帝就將公子大婚的消息昭告天下。您納娶的又是皇室公主,恐怕天下有頭臉的豪強都會派使者前來道賀。說到賓客,確定的是代表皇帝陛下的送婚使董承,益州劉璋的使者也已經到達鄴城,此外還有荊州劉表地使者。”

袁尚點點頭,一旦納娶皇家公主是一家大事。此舉勢必牽動天下諸侯地神經,想到這他心中一跳,問道:“父親派出何人前去迎親?”

許攸神色有些古怪,說道:“郭圖、逢紀、鞠義、顏良、韓猛五人,另外還有八千多兵馬。”

袁尚十分驚訝,雖然說要嚴防有心人從中作梗,但除去劉協派的送親隊伍,袁紹在這軍糧緊缺的關頭居然派出八千多兵馬,而其還有鞠義、顏良、韓猛三員大將。這不能不讓袁尚等人心疑。

審配看出袁尚幾人的疑惑。於是解釋道:“事關機密,我等不能透露太多,不過咱們對外是說派一千多人馬前去迎親的。具體地公子還是親自問袁公吧。”

袁尚、田豐、賈詡三人各自思索着,他們一行人就這麼穿越街巷,鄴城的百姓則對他們指指點點。對此袁尚見怪不怪,好歹他聲名不小,又是這次大婚的主角。而袁紹故意讓許攸審配兩人,大張旗鼓地帶着大隊人馬迎接袁尚,這讓街巷中的百姓都知道誰是袁尚。

袁尚看着周邊熟悉又陌生地道路和店鋪,疑惑道:“怎麼每戶人家都張燈結綵的?”

許攸笑了笑,“這都是袁公的意思。說是要彰顯我冀州的聲勢。”

審配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而袁尚等人自然猜出這是袁紹強制命令百姓做的事。田豐一下子將臉板起來,袁尚則默默無語。

一會地功夫就到了州牧府,袁尚等人很快見到在大堂等候着的袁紹。分別不過大半年的功夫,袁紹看起來更加威嚴了,他眉梢間也隱隱透露出得意地喜色。

拜見父母,袁尚不得不進行一套繁瑣地禮節,袁紹哈哈一笑,將兒子扶起來。

“顯甫你就要成家了。之後爲父就可以寬心不少啊。”袁紹說道。

袁尚心思複雜地笑了笑,問道:“甄家那邊準備得怎樣了?”

袁紹樂呵呵地笑道:“已經準備妥當,就等半月後地吉日了,我也派了人去迎接公主。總之這一切都不用你操心,你儘管去陪陪你母親吧,她可老惦記着你。”

“圓皓先生,這幾年來多虧你輔佐着顯甫啊,否則他也不會取得今日之成就。”袁紹頗爲感激道。

田豐連忙拱手施禮,“爲人臣屬。就當解君主之憂。三公子能取得今日之成就,全憑他的才幹與奮發。臣下不過在一旁稍作指點而已。”

接着田豐和袁尚將青州和徐州地一些大小事務彙報給袁紹。

當說到曹操佔據了整個徐州時,袁紹不禁冷笑起來:“曹阿瞞好大野心,他這是要跟我一南一北分庭抗衡麼?”

“曹操已佔據徐、兗、豫三州之地,治下土地、城郭、人丁皆不在少數,已有跟我冀州抗衡之勢。主公當施行伐交之計,聯合其他豪傑共同遏制曹操的勢頭。”田豐建議道。

袁紹冷笑不止:“曹阿瞞當真可惡,年初時他讓張揚北上幷州,否則今年內我就可以盡收河北之地。不過我不會讓他得逞的,估摸着當顯甫你成親之時就有捷報傳來。”

袁尚跟賈詡對視一眼,兩人在袁紹的話中聽出苗頭,他果然對河內的張揚動手了。

袁紹頓了頓,說道:“不久就是顯甫你大喜地日子了,咱們不說這些兵家凶事。”

田豐問道:“主公,聽正南他們說,鄴城百姓家家都張燈結綵,這是您的命令?”

“噢,迎娶公主可是大事,各地豪傑也會派遣使者來道賀。咱們不能丟了冀州的臉面,故此就讓他們掛上錦彩了。”袁紹解釋道。

“納娶公主雖然是關乎我冀州和皇家的大事,但時值大旱,不少百姓無以爲食,如此鋪張豈不有失人和?”田豐勸諫道。

袁紹臉色不善,說道:“各地是有不少人受災。但鄴城在我治理下百姓衣食豐足,此一城百姓每家僅拿出一點綵緞,又有何干系?”

田豐還要再勸諫,但袁尚怕他激怒袁紹,趕緊說道:“父親,雖然是爲了彰顯我冀州聲勢,但此乃我的私事,要動用他們的資財實在說不過去。甄家送來的嫁妝已經送來了吧?那筆財帛恐怕不在少數。不如將那些財帛取出部分償還鄴城百姓,剩下地換成麻布糧食。分發給魏郡受災的難民。如此可以彰顯父親地仁義之心,各地豪傑的使臣也不會不稱道的。”

袁紹聽着舒心,可是口上說道:“可是如此一來。顯甫你平白沒有了這麼一大筆家資,婚後怎麼安置家業?”

袁尚笑了笑,“我那些俸祿雖然不甚豐厚,卻足夠養活妻子,再說如果沒有父親的大業,我有再多地錢帛又能作何?”

袁紹也知道收攏人心的重要,但讓他拿出一大筆私人的財帛,那還是很心痛的。

表彰了幾句後,袁紹安排兒子住下。讓袁尚去劉夫人那。賈詡、孫乾等人作爲袁尚隨從,也被安置下來。田豐則回到鄴城的家中跟家人團聚。

不知不覺,袁尚到鄴城已經七天,這七天裡除了陪劉夫人外,袁尚帶着孫乾賈詡走訪一些親友,並打探冀州內部諸多動向。而袁尚等人來得最多地,當數甄家在鄴城地和順酒肆。

雖然袁尚跟甄家小姐的婚事橫生變故,但店主還是一如既往,甚至更加熱情地招呼袁尚等人。袁尚也隔三岔五地在此宴請親友和審配等人。

這一天袁尚就在和順酒肆請來了審配、許攸、陳琳、牽招這四個頗有交情地舊識。陪坐地當然還有賈詡、孫乾,還有緊緊護衛一旁的典韋、許褚。

店家親自侍候,將上好的酒菜端上衆人地案几。雖然此時大旱,不少災民缺衣少食,但這並不影響上層士族權貴的奢靡生活。破產捱餓的只是一般的平民,但士族權貴可是囤積了豐厚的糧食錢帛,就是旱上個三五年,他們也不用擔心。所以即便外頭餓殍遍地,權貴們還是一樣的宴飲遊樂。

酒菜用得差不多時。袁尚讓近衛把守好雅間周邊。他就和幾人談起冀州的大小事務來。

許攸呷了一口美酒,笑道:“袁公已經告訴公子河內的事了吧?”

袁尚點點頭。“父親說已經有了策應,如不能招降張揚、呂布,就會順手除去他們。”

許攸眯眯眼,說道:“此計本是我先說出的,不過郭圖那廝也想到了,於是就有了打着迎親地幌子,從魏郡出兵佔據河內的行動。”

原來年初從幷州罷兵後,許攸、郭圖他們就有了除去張揚的謀劃,袁紹依照他們的計策,通過細作秘密收買一些對張揚、呂布兩人不滿的將領。經過幾個月的準備,終於趁着袁尚大婚的時機行動開來。因爲從魏郡去的迎親隊伍,必然要到河內附近等待送親隊伍渡河北上。張揚也因爲是皇家公主出嫁而沒有防備冀州軍偷襲,結果郭圖等人策劃裡應外合,吞併張揚在河內的勢力,並策反呂布手下地郝萌反叛。

牽招顯然是初次聽到這機密,他問道:“雖然借迎親的時機秘密出兵河內,但要真交戰起來,會不會驚動朝廷?”

許攸嘿嘿一笑,“即便送親的董承他們知道又如何?只要吞下河內,他們只能更加敬畏咱們。”

袁尚並不期望郭圖等人能除去呂布,但依照郭圖、逢紀、還有鞠義、韓猛、顏良幾人的才幹,打敗張揚不是問題。

“袁公等着公子大婚吉日還有河內的捷報,屆時可是雙喜臨門吶!”陳琳笑道。

袁尚不置可否,他跟賈詡都對此事抱有遲疑。

“幾位先生,不知大公子可有回來?”孫乾問道。

審配皺了皺眉,“袁公讓大公子回來,就這兩天會到鄴城。”

“正南先生,你可知公子在平原渡河前遇刺。”孫乾說道。

“啊!”幾人都非常震驚。因爲袁尚沒有跟他們提過此事。

“當真有此事嗎?公子爲何不對袁公說?”審配驚疑地問道。

袁尚點點頭,“卻有此事,但刺客身份不明,爲了避免不必要的事端,我就沒有說出來。” шшш• ttκā n• C ○

“此事十分惡劣,竟敢有刺客行刺公子。這幕後主使其心可誅!”許攸說道。“值此公子大婚的當口,此非小事。可告知袁公,讓袁公派人徹查此事,公子的護衛也要加強。”陳琳建議道。

“是否要先請示袁公,然後我從軍中調集一批精銳來做公子衛護?”牽招問道。

“我已查過刺客的屍首,一點表示身份地東西都沒有,要追查幕後主使地身份已不可能。稟報給父親也無濟於事,反而增加危急氣氛,弄得人心惶惶。”袁尚說道。這是他跟賈詡商量後的決定。

許攸拈鬚思索了一陣。說道:“公子說地沒錯,幕後主使肯定不會留下蛛絲馬跡,要真有什麼標識反倒會是栽贓嫁禍。而且沒有證據只會讓有心人利用。”

“那就如此算了?”陳琳問道。

許攸眯眯眼。意味深長道:“其實是誰派來的刺客大夥都清楚。是外人的話無非就是不想讓公子迎娶公主殿下。是他的話,就更有理由了。”許攸雖然沒有說出“他”是誰,但在座幾人都心中瞭然。

審配則說道:“此事不能不說,但不能由公子說出。只要袁公知道發生了這麼一件事即可。就交由在下去辦吧!”

袁尚點頭答應,再向幾人探聽了一些事情。

大婚的吉日很快就到來,前三天董承就帶着一千多人馬,隨着逢紀來到鄴城。他們被安置到了鄴城的一處別館,諸如劉璋、劉表,甚至張濟都派來了使臣。

袁尚也要爲成親做準備。一些婚娶地禮儀他要熟悉。袁紹和劉夫人更是十分忙碌,他們要張羅婚宴還有納娶儀式。袁紹派去的人也到甄家將甄宓迎到甄家在鄴城的一處府宅中。

雖然因爲旱災,袁尚婚娶的儀式已經從簡,但相對一般人家,甚至一般官宦人家來說還是擺足了場面。

身爲當事人,袁尚要做的事不多,但即將成家立業,他心中那隱隱的焦慮還是十分明顯的。

依照禮俗,前一日首先是在袁紹帶領下祭拜先祖。接下來大婚當日。萬年公主和甄宓就被接進袁家州牧府中。因爲萬年公主的身份,此次迎娶比之尋常官宦權貴又繁雜了許多,有劉協的賜婚詔書,又有袁紹、袁尚地答謝。

在漢代,同時迎娶兩房妻室,享受齊人之福的例子並非沒有,但那大都是姐妹同嫁一夫。像袁尚這樣迎娶兩房妻室的還是很少見地。甄家在河北再顯貴,也及不上皇家公主,所以甄家的人比之董承等皇帝的使臣自然氣勢矮了三分。在衆人的目光中。他們也多了幾分尷尬。

董承這個皇帝使臣因爲身份顯赫。自然成了主婚人。儀式正式開始,袁尚跟萬年公主、甄宓在州牧府大堂一同向袁紹夫婦行拜禮。然後袁紹再次禱告先祖,彙報後世某某子孫於今日納娶,請祖先庇護袁家開枝散葉,世代繁榮顯赫。

之後劉妍和甄宓被送進新房,但袁尚並不能立即洞房,而是隨着袁紹招待賓客。而袁家的酒宴擺滿了州牧府可以利用的空地,往來的賓客也盡是冀州顯貴。

逢紀、審配、田豐等人自然是誠心爲袁尚感到欣喜,因爲有了漢室姻親這個身份,對袁尚今後的發展極爲有利。心情不悅的人也有,袁譚回到鄴城,他雖然面上一派高興,但此時他跟辛評一黨坐在一邊,跟逢紀、審配一黨界線分明。

漢代也有鬧洞房地習俗,不過鬧洞房前對新郎還有一個考驗,親朋好友會用木棒竹竿敲打新郎。雖然不知道這是對新人的祝福還是漢人出於娛樂喜慶,但有過婚禮上打死新郎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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