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三個混蛋是不是故意的,逮着機會三人就會故意調笑關小羽,最可惡的還是戲大混蛋,這傢伙一肚子的壞水,表面上看起來倒是正人君子,實際上就屬這個傢伙最壞,郭嘉這小子雖然年紀不大,可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不小屁孩一個的郭嘉懷裡正抱着一個嬌滴滴的女孩,親親我我,怎麼個看都不像是整人君子的樣子,看的關小羽嘴角直抽搐,心道這幫風流才子還真是夠奔放的。
忍了半天關小羽總算是忍不住了,關小羽一臉決然的說道:“公子,這地方我實在是呆不慣,這個我就先出去了。”
正玩得開心的郭嘉沒在意,隨意的說道:“好,你先去旁邊的酒肆裡呆着好了!等會兒再回去!”
聽了這句話,關小羽頓時如蒙大赦,啥也不說,拔腿就溜,這會兒他是恨不得長上四條腿,這種鬼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實在是太難受了,如果他真是小孩子也就罷了,問題是他壓根就不是,這身體裡可是裝着一個二十多歲的靈魂,在這種地方簡直就是活受罪,也不知那些姑娘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總是偶爾讓關小羽看到不該看的,搞得關小羽差點流鼻血。
關小羽跑的飛快,那些剛進來的客人一個個都怪異的看着這個少年,心道這孩子怎麼這麼小就跑到這種地方來了,本來心情不佳的關小羽情緒再度惡化,極度不爽的吼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啊!”
還真沒見過這麼小逛青樓的,衆人心裡無力的想到,不過這話他們沒敢說出口,因爲關小羽早就溜了出去,關小羽可是受夠了這個鬼地方,巴不得離得越遠越好。
此時正在裡面喝花酒的魯肅毫無形象的捧腹大笑,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哈哈哈,那小子…終於…受不了了!”
“咳咳咳!”貌似忠厚的徐福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幾聲,一臉正色道:“關小羽那小子真是自作自受,誰讓他跟進來的,這種地方可不是他這樣的小孩子該來的,不過志才啊,你這可不夠厚道啊!”
“切!”魯肅頓時呲之以鼻,一雙賊眼瞄了瞄徐福身邊的明姬,指着幾位說道:“要說不厚道,我看最不厚道的還輪不到我,我說那幾位姑娘可比我厲害多了!”
剛纔幾位歌姬的摸樣,眼神相當出色的魯肅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恐怕這應該是此處的老鴇吩咐的,剛纔這幾位聯合起來逗得關小羽面紅耳赤的,作爲老手的魯肅哪能不知道期中的貓膩。
在座的三位歌姬沒一點不好意思,反倒是覺得挺好玩的,那個小傢伙居然也會臉紅,每每想到這裡三人就忍不住嗤笑,心裡暗道三個人實在是太壞了,渾然不知她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鬧了一會兒,郭嘉也覺得無趣,便揮了揮手道:“你們去弄些酒菜過來,我有事要跟兩位說!但是記住了,要慢點過來!”
坐在郭嘉身邊的蔡姬極不識趣的說道:“酒菜吩咐廚房準備就是了,公子你真是的,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不如說給奴家聽聽!”
正在吃酒的郭嘉臉色一寒,嘴裡卻淡淡的說道:“如果你不想要命了,我倒是不介意說給你聽聽。”
本以爲眼前的這位公子在說笑,蔡姬卻見到旁邊的明姬已經站了起來,一邊走還一邊使勁的打眼色,蔡姬頓時心裡一寒,急忙道:“公子說笑了,奴家這就下去,幾位公子請便!”
魯肅笑眯眯的看着離去的蔡姬,幽幽說道:“恩,這就好,有時候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爲了命長點,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爲妙,明白了嗎?蔡姬小姐!”
心裡越發的驚恐的蔡姬差點跌了個踉蹌,忙不得遠離三人,她知道要是再走慢點,說不定真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那可是會被弄死的,像她這種身份卑微的女人,死了可沒人管。
看着三位歌姬出去,笑眯眯的喝着酒的徐福微微一笑,
道:“我說兩位,你們可是大煞風景啊,如此嬌滴滴的美人都讓你們嚇得花容失色了,你們就不知道什麼是憐香惜玉嗎?”
魯肅攤了攤手,來個一推二五六,極度不負責的說道:“自然不是,文若兄應當知道我的爲人,不過我看郭賢弟似乎有話想跟我們說,所以我只好配合一下郭賢弟,要問的就問郭賢弟好了,我可不知道他爲何會這麼做。”
郭嘉無聊的飲了一口酒,淡淡的說道:“當然,我自然是有重要的事要跟兩位說,此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所以我纔會來這種地方,此地雖然人多口雜,不過也是個不錯的掩人耳目的地方,等會兒那幾位歌姬就交給你擺平了,文若兄!我想她們應該會識趣吧?”
徐福收起笑意,正色道:“沒問題,我會去告誡她們,各種利害她們自然省的,料她們也不想惹禍上身。”
等了半天,魯肅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便催促道:“好了,人都走了,郭賢弟你就說吧,這裡可沒有旁人了!”
可郭嘉卻搖搖頭,反而從袖子裡取出一張紙來,準確的來說是一張寫滿字的紙,徐福和魯肅頓時疑惑的看着郭嘉,郭嘉並未做任何解釋,反而請兩人看下去。
兩大混蛋此刻都收起了放蕩不羈性子,湊到一起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可是越看她們就越是驚訝,上面寫的東西不是別的,真是這幾日山伯正在實施的招撫流民屯田之策,兩人看完之後紛紛驚訝的看着郭嘉,這份策略可謂兇險,其中的各種風險這兩位看的一清二楚。
先不說別的,本地的官紳豪族肯定是被得罪的一乾二淨,誰也說不準招攬的流民之中會不會有他們的佃戶,經過黃巾之亂,陽翟一帶的農民勢必大大的減少,你把流民全招了去,恐怕誰心裡都會有股子怨氣,自己家的田沒人種了,換了誰都不會樂意。
這第二點自然還是戰亂,誰也不知道黃巾軍會不會再次捲土重來,萬一黃巾軍再來,恐怕這屯田就會毀於一旦,顯然這事有一定的風險。
“郭賢弟,你有把握嗎?”魯肅一臉擔憂,他總覺得這件事太險,得罪了世家豪族這恐怕不是那麼划算的。
看兩人的神色郭嘉自然知道他們也在擔心,當下郭嘉胸有成竹的說道:“本來沒有,不過現在有八成,我想文若兄想必對此很有興趣,我不過想順便賺點罷了,如果兩位不想參加,那麼我就招滿流民就好,但是如果兩位想一起幹的話,我倒是想買下些無主之地!”
此話一出,魯肅和徐福頓時陷入了沉思,這種做法固然會惹得旁人不滿,別的不說,本地有名的豪族韓家、郭家、淳于家都不是省油的燈,還有別的大大小小的世家,恐怕沒一個好相與的。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這件事如果操作的好,那麼肯定能獲得不少利益,名聲自然也隨之水戰船高,這等好事自然風險也不小,萬一被人記恨了,那就得小心別人從背後捅刀子了。
拉上荀家也正是出於這樣的打算,一定程度上能避免一些風險,畢竟荀氏可是五臺山有名的大族,有他們出面頂着當然是再好不過了,加上徐福乃是郭家的好友,不拉上他拉誰去。
可是徐福卻很擔憂,皺着眉頭問道:“郭賢弟,你就如此肯定此地黃巾不會再起兵?”
可自信滿滿的郭嘉卻滿不在乎的說道:“當然,原因很簡單,這五臺山乃是京畿要地,黃巾之亂就是前車之鑑,我想陛下恐怕不會想來第二次,如此勢必會加強洛陽周圍的防範,五臺山就是其中之一,不把黃巾餘孽驅逐出五臺山,陛下是不會安心的,萬一哪天這幫子黃巾軍一發瘋,越過崇山峻嶺,派出百人的奇兵,喬裝打扮,把黃河給掘了,或是把洛水掘了,洛陽豈不是成了一片澤國,陛下不會允許如此大的隱患存在,臥榻之側豈容他人放肆,這個道理任何帝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