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孫緣見孃親殺不過眼前這‘惡人’,自己那兩次拿刀也都被他奪走。想起柴房裡正燒水要做飯,便跑進柴房舀出半瓢滾燙的開水,跑出來便向呂布潑去。呂布不備,被燙得哇哇大叫,忙跳出院子的柵欄。
孫尚香見孫緣用開水燙得呂布上串下跳,心裡總算出了口惡氣,竟然情不自禁的“咯咯”嬌笑起來。
呂布見孫尚香還能笑,顯然兩人之間的怨緣那也是能解的。便隔着圍欄正色到:“朕此來琅琊,乃專門爲接你母子二人而來。不管你我之間有何怨恨,事情終歸已是過去。過兩日便隨我回洛陽如何?”
孫尚香聽呂布這麼一說,才發覺自己怎麼會笑得出來。當即便不去理會呂布,牽着孫緣的小手回到屋內。
呂布知道這件事情急不得。也只好先離開,去找于吉合計如何帶他們母子二人回洛陽。
孫緣隨孫尚香進了屋,便好奇的問孫尚香到:“孃親。那壞蛋是誰?爲什麼說是我爹。我有爹嗎?”
孫尚香這時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對兒子解釋,只好說道:“緣兒乖。這是大人的事,緣兒不要問。”
孫緣心中好奇,卻也不再問,便說道:“我找道士老頭去。”
孫尚香疑問到:“你找於仙人作甚?”
孫緣天真的回到:“那壞蛋好厲害,娘你都打不過他。我找道士老頭去,要他教我武功。道士老頭很厲害的,我學會了武功,就可以保護娘你不被那壞蛋欺負了。”
孫尚香聽了慈愛的將孫緣抱在懷中。慈祥到:“緣兒真乖。不過那壞蛋現在可能還在外面,你等過幾天在去找於仙人。”
孫緣乖巧的點點頭,抱着孫尚香說肚子餓了。孫尚香這才帶着孫緣去做飯。
是夜。孫尚香抱着兒子睡着,心中卻總是控制不了去想那惡人。想着想着,窗外卻微微想起腳步聲。
孫尚香也是練武之人,知道有人靠近,便想起那惡人知道自己給他生了個兒子,那是絕對不會輕易離開的。當即便輕輕的給孫緣壓了壓被角,輕聲提着劍出門來。
孫尚香一出門,便看見呂布將一‘氣死風’燈籠掛在院內牆角,正要走過來。孫尚香擔心吵醒孫緣,便提劍迎了上去,輕聲喝到:“你到底要怎樣?”
呂布也猜到兒子可能睡着了,也不想去吵醒他,便也輕聲到:“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也算有緣。我不想我呂布的女人和孩子在外受苦,想接你母子二人回洛陽。只要你肯答應,你要什麼條件都可以說。”
孫尚香氣極而泣到:“你害得我父母兄親皆喪命,如今又要我隨從你,你當真我孫家好欺負。嗚嗚嗚···”
呂布看孫尚香哭泣,便想去安撫她。不想人才走了一步,孫尚香便一劍劈了過來,呂布只好退開。原來孫尚香兩次被呂布霸佔,心裡確是對呂布嚴防得很,叫呂布靠近不得。呂布只好在幾步外說道:“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了夫家便要隨夫家。何況你父親自立吳國,違逆大漢正統,方纔引起兩國兵戎相見。兩方交兵,生死各安天命,此乃公事。我與你卻是私情,如何能混爲一談。”
孫尚香聽了呂布的話,好像也是這麼個理,她父親孫堅確實是漢臣,而且兩國交兵也是公事。這就叫她一時竟沒辦法辯護了。情急下確是說道:“你我又沒明媒正娶,什麼嫁雞隨雞···”說到這。孫尚香突然覺得自己說得好像有點那個什麼的,便急忙閉嘴,臉上卻是羞得通紅。好在現在天已黑暗,也看不見。
呂布聽了確是輕笑到:“這也不難。你帶着兒子隨我回洛陽。我便詔告天下,正式取你爲皇妃。如何?”
孫尚香羞得不得了,急忙辯到:“誰要做你皇妃來着。”
呂布見孫尚香正被自己慢慢的引入**說愛的地步,便再嬉笑到:“你不做皇妃,總得爲我們的兒子着想,難道要他一生都沒有父親疼愛嗎。這孩子要是沒爹是很可憐的。”
孫尚香見越說越亂。這孫緣確實是他們兩人的兒子,可是氣氛聽着怎麼像是夫妻二人在吵架呢。情急下卻不知道該怎麼辯解,只是急道:“我父母兄親總歸因你而亡。這仇。如何能不了了之。”
呂布想着,這也是心結,要解開不是容易的事。不過呂布反映得快,知道現在不能給她佔了理,要不女人一佔理,那可就難勸說了。於是便再辯解到:“那時情況急迫,我要阻攔卻也來不及。不過你也該知道,對你兄孫權,我卻不曾相害。”
孫尚香一聽孫權,便急問到:“怎麼?我兄孫權不曾遇害?”
呂布看出來了機會,便慢慢的靠近說道:“你聽我慢慢說來···”走了兩步:“你兄孫權···”人靠了過去:“他確是被人暗中藏秘了起來···”輕輕握住孫尚香的手:“藏秘之人便是張紘···”把她手中的劍輕輕的拿了開去,丟在遠處:“我已答應張紘···”反手輕輕攬住孫尚香的小蠻腰:“只要你兄孫權···”一手攬腰,一手輕握柔荑,順便豬糕嘴也湊了過去,在孫尚香耳邊柔聲着:“只要不犯上作亂。我便盡棄前嫌,不去追究其身世過去。”
孫尚香一心在兄長身上,沒察覺不對。急着追問:“那二哥現在怎樣?”
呂布輕輕攬着孫尚香的小蠻腰,柔情到:“我只聽說他在張紘的幫助下,遠去倭州經商,開了幾家金銀礦場。其他的便要你隨我回洛陽後,去問張紘才知道了。”
孫尚香得知孫權消息,心中稍有安心。這才反映過來,見呂布竟然抱着自己,羞得一把呂布推開,怒喝到:“你這惡人,又想作惡不成。”
呂布美滋滋的抱着小蠻腰,正想進一步往那玉峰探去,不想卻被孫尚香推了個正着。退了兩步,嬉皮笑臉的說道:“噓···小聲點。別吵醒我們的兒子。”呂布把‘這我們的兒子’說得特別重聲,好像在提醒孫尚香,他們兩人關係不一般哦。
孫尚香聽了也當心吵醒孫緣,卻又發現配劍竟然不見了,惱怒自己怎麼會這樣。對着這色狼,竟然一點辦法也沒有。情急下嬌怒到:“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你若真關心緣兒,便別吵醒他。”說着便快步回到屋內。
呂布見此,便知道還有機會,只是要多花一點時間而已。也就輕聲跳過柵欄,回去住所休息。確是沒聽見那黑漆漆的房間內,有人喃喃細語:“有門不會進,就會做賊翻牆。”
第二天一大早。孫緣便早早的去找他說的那個道長老頭,那便是于吉。
孫緣早早的便在於吉屋前,雅聲雅氣的叫喚到:“道長老頭,道長老頭,太陽曬屁股了,還不快出來。”
且說呂布在道觀內留宿,住所便在於吉對面,也不曾有什麼講究,只是道觀裡裡外外都有侍衛把守。屋門內廳外院還有趙雲與許褚輪流帶着近衛把門。此時見孫緣一大早便在院落內大呼小叫,這叫留守的許褚當心吵到呂布休息。可是現在道觀內,誰都知道這孫緣便是當今皇子,自然不敢對孫緣太爲難。許褚只得在屋外乾着急。
呂布在房內休息,卻被人吵醒,本來惱怒。卻聽見孫緣雅聲雅氣的聲音,怒火頓時便化爲快樂,早早的就起來查看究竟。
許褚正在爲難之時,見呂布醒來正要告罪,卻被呂布揮揮手退開,站在呂布身後。呂布便在客廳窗前偷窺院子內孫緣在呼叫什麼。
于吉聽孫緣在院子內大呼小叫。這以前倒也經常遇上,原本也不會太在意。只是今天確是不同,大漢皇帝呂布便在院子一邊休息。要是驚了聖駕,那可不是小事。於是便草草的披衣起牀,出門來對孫緣問道:“你這小霸王,今天又何事。天還沒亮在此叫喚什麼?”
孫緣確是不客氣到:“道長老頭。你沒聽過山下的小童在唱嗎?男子漢要聞雞起武,你要是男子漢,今天開始,你就教我武功。”
于吉疑問到:“這男子漢聞雞起武,與我教你武功有什麼干係?”
孫緣道:“我要做男子漢,所以你要教我武功。”
于吉又問:“那爲何要我教你?”
孫緣道:“因爲我看你好像挺厲害的。不過先說好,你要是真厲害,我就學。你要是假厲害,我再去找別人。”
于吉笑道:“那你還是去找別人好些,老道我不厲害。”
孫緣確是依舊不放:“你厲害不厲害,要教了我才知道。”
于吉苦笑到:“我爲何一定要教你,你不尊老者,甚是無禮,我不教你武功。”
孫緣歪歪頭,看着于吉又說到:“你要是不教我武功,我就天天半夜跑來你窗前大叫,讓你夜夜不能睡覺。”
于吉似乎有過這般經歷,搖頭再次苦笑到:“呵呵。你這小霸王,確是使人不得安寧。”
孫緣狡黠的笑道:“那你教我武功嗎?”
于吉不答再問到:“你還是小孩子,爲何就要做男子漢?”
孫緣道:“我要保護我娘,不叫那惡人欺負我娘。昨天道觀裡來了個大個子壞蛋,緣兒要學會武功,狠狠的教訓那個壞蛋。看他還敢欺負我娘不。”
左慈聽了有點懵,可是畢竟當初是呂布命他暗中照顧孫尚香的,昨天又是他指引呂布找到孫尚香。呂布與孫尚香之間發生什麼事,于吉自然知道不少。再說呂布一向不避隱晦,昨天在孫尚香院落,發生了些事情,怕是知道的人不止他于吉一人,所以片刻後於吉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且昨夜呂布就召見過於吉,要于吉設法從中勸說孫尚香母子隨他回洛陽。這要是辦好了,自然又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