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索波犯下的罪行很明顯,勾結南部反叛部隊,試圖顛覆羅馬政權。王寶玉對這個人沒有好印象,避開米索波乞求的可憐目光,並不干涉此事。
隨後,凱瑟下令在城中搜集物資,供西征軍沿途所用,這讓大馬色城原本就不好的情況更加雪上加霜。
王寶玉管不了那麼多,軍隊沒有物資可不行,羅馬的問題羅馬人自然能夠解決。凱瑟自然不會放棄大馬色人,立刻派人到附近城池去徵集物資和奴隸,重建天堂之城。
在殘破的城池休息了一晚之後,王寶玉履行諾言,放了羅馬元首亞歷山大,讓凱瑟帶着他迴歸羅馬城,而他將要繼續率領大軍,前往薩珊的王都泰西封。
凱瑟鄭重給王寶玉行禮,感謝仁德誠信的漢興王,而獲得自由的亞歷山大,非但沒有興奮之情,還有些戀戀不捨,尤其不捨得薩珊王子沙普爾。
跟沙普爾相伴的這些日子,兩個愛好藝術的年輕人有着說不完的話題,沙普爾曾經受到大祭司奧米茲的壓制,亞歷山大頭上也有個尊貴無比的母后,他們心中的苦惱和委屈外人不得而知。
兩個年輕人在這個過程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所以,亞歷山大經歷了有生以來最美好最輕鬆的時光。
沙普爾也很珍惜與亞歷山大相處的日子,表示只要是他繼位,絕不會跟羅馬交戰,兩國將大力發展貿易,互通有無,永結盟好。
兩個人甚至還哭了一場,這才依依不捨的分別,沙普爾跟着西征軍走了,亞歷山大站在大馬色的城外,久久不肯離去。
安頓好大馬色之後,凱瑟帶着亞歷山大回到了羅馬城,莫米婭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朝中質疑的聲音也隨即消失。但是莫米婭卻總會莫名的想起這個東方的漢興王,英俊、開朗、勇敢、誠信。
沒過多久,凱瑟一病不起,病情急劇惡化,藥石無救,半個月後病故,這個期間凱瑟總是念叨王寶玉的好,對他心存感激。臨死之前,這位大祭司的臉上始終帶着笑意,說是看到了諸神前來迎接他。
人們都相信大祭司的話,所以更加堅定了信仰,對於神靈的供奉更加慷慨。
西征軍沿着來路返回,順利的通過了古巴比倫荒野的兩河流域,再度回到了泰西封城,薩珊王阿爾達希爾親自出城相迎,滿臉堆笑,畢恭畢敬。
時間過去不久,但阿爾達希爾原本英俊的臉龐此時看上去有些怪異,之前是頭髮脫落,現在是鬍子眉毛甚至是睫毛都開始變得稀疏,看來奧米茲的毒藥果真是無法解除,生命進入倒計時階段。
雖然阿爾達希爾樂得享受人生,看似人畜無害,但是胡昭認爲,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依舊讓馬超等人將沙普爾嚴密的控制住。阿爾達希爾知道王寶玉的用意,也得知同樣被押做人質的亞歷山大已經安然回去,何況是沙普爾,所以十分放心,絲毫不提兒子的事情。
對於西部諸國而言,西征軍無疑是瘟神,早走早安穩,阿爾達希爾準備了大量的軍需物資,其中不乏金銀珠寶,而且還很會說話,西征軍讓羅馬相當長一段時間內不會侵犯薩珊,薩珊得以休養生息,這就是天大的恩惠。
王寶玉也沒客氣,吩咐將這些東西照單全收,爲了行軍方便,金銀珠寶分成了若干份,讓士兵們帶在身上。
盛大的歡迎宴會上,王寶玉不免問起了留在這裡的朱士行。阿爾達希爾盛讚朱士行的品行,從不貪圖任何賞賜,東西夠用就好,多餘的也都饋贈給疾苦百姓。只是此人暫時不在城中,已經到了薩珊南部去講法,同時監督修建更多的寺院。
戰爭已經結束,原本屬於薩珊的兩位將軍安條克和納巴德,卻完全沒有留下的想法。大仇得報,他們也要履行當日的諾言,重新回到大宛。
阿爾達希爾當然希望兩位大將軍都能留下,將來還能保護自己的兒子。但二人去意已決,不敢勉強,還主動敬了兩位將軍一杯酒,煽情的說,大祭司奧米茲已經受到了懲罰,希望他們身在異鄉,不要忘記故土,隨時都歡迎他們再來相聚。
安條克和納巴德沒給阿爾達希爾面子,表示離開之後,今生都不會再回來,忘記這段令人傷心的過去。
西征軍休整了兩日之後,離開泰西封,繼續向東推進,阿爾達希爾將一柄鑲嵌着七色寶石的權杖,送給王寶玉作爲紀念,並且說已經通知了沿途各城池,一律放行,若有阻攔,那就是叛國。
王寶玉表示感謝,收下權杖,一路相送的還有三位光明使者,目光灼灼,欲言又止。王寶玉笑着將那三顆珠子還給了他們,三個人欣喜異常,連聲道謝。
雖然沒有兩尊大神護體,風雷弓也無法使用,封體丸已經快用完,但此時的王寶玉也不怕他們搞小動作,今日的胡昭已經是金丹期的大修士,即便是平常的法力對決,他們也絕對不是對手。
儘管有恃無恐,胡昭還是遵循幾位長老的指示,能不用法力解決問題,堅決不用,這一路上殺戮太重,有些時候,就連胡昭都覺得自己不像修行人,更像是一個殺人魔頭。
此時的王寶玉和胡昭都懂得了一件事兒,爲什麼四位長老不願意跟着,不是不能來,而是有自私的心理活動,不願意殺生造孽,影響到來之不易的修爲。
對於這點,王寶玉十分鄙夷,如果真的有懲罰,他們四個也是元兇,想逃避責任,沒門。
當然,這也是相對的,如果四位長老知道相柳和浮游會出現,能見到西方諸神,甚至還來了大地之母女媧娘娘,一定會打破頭爭着搶着跟過來。
西征軍離開泰西封,溫度適宜,輕車熟路,行進的速度照比來時快了一倍不止。
沿途的城池已經早就接到了阿爾達希爾的命令,紛紛準備軍需物資,開城放行。王寶玉帶領西征軍腳步匆匆,多次穿城而過,一直來到了馬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