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9 殺人越貨
遠洋號立刻啓動,朝着相反的方向行駛,儘管遠洋號的速度驚人,但這些戰船顯然都是快艇,對遠洋號窮追不捨,開出去十幾裡後,到底還是追了上來,距離越來越近。
王寶玉從望遠鏡裡看見,這些士兵的裝束雖然跟魏軍相似,但顯然不是魏軍,其中一艘戰船的旗杆上,高高飄蕩着一個大大的“卑”字。
“寶玉,會不會是卑彌呼得知了消息,所以派戰船過來?”馬雲祿問道。
“應該不是,我已囑咐島上士兵不得告知卑彌呼行蹤,等她發現徐庶不見了,也得需要一段時間。”
王寶玉搖搖頭,卑彌呼的是音譯,而這分明就是姓氏。看來這些人是不會輕易罷休的,既然跑不開,王寶玉便果斷下令停下戰船,吩咐道:“停下戰船,準備迎敵。”
遠洋號停住,調轉船頭朝向了敵軍的方向,士兵們紛紛涌上甲板,開始裝填火珠炮,將槍弩對準了前方。
王寶玉跨上了御風虎,手握屠龍刀,馬雲祿則舉起了火槍,嚴陣以待。飛雲鼠用望遠鏡朝着對面看了一下,立刻確定這就是公孫淵的隊伍,曾經登上過那座荒島。
飛雲鼠也舉起了逍遙鞭,雙腿打顫,半躬着身子站在王寶玉的身邊,瞪着眼睛誓死保護兄長。王寶玉哭笑不得,連忙吩咐他退下,就這種身體條件,只怕一個浪頭過來都得把他掀海里去,一切都要等到養好身體再說。
飛雲鼠想說目前雖然身體狀況不好,但也比沒有武功的王寶玉強,終究沒好意思說出口,退到後面離王寶玉不足三米的地方,如果兄長有何意外,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衝出來。
三十幾艘戰船,以扇形的排列方式,朝着遠洋號圍攏而來,最大戰船上站着一名將軍模樣的魁梧漢子,長相醜陋,大腦門,小眼睛,蒜頭鼻,絡腮鬍,兩排暴牙,手握一柄雪亮的大刀。
在魁梧漢子的眼中,巨大的遠洋號以及上面衣着華麗的男男女女就只代表一個字,財!至於這表象之後有怎樣的實力,就沒必要打聽清楚了,魁梧漢子一臉興奮的高聲叫喊道:“前方戰船聽令,速速放下武器,我們只要財物,可以饒爾等不死。”
王寶玉立刻明白了,這夥軍隊應該是公孫淵派出來專門在海上打家劫舍的,由此看來,公孫淵靠此聚斂錢財,也不是什麼好玩意。
“你又是何人?”王寶玉高聲問道。
“我乃鎮海大將軍卑建是也!”
“卑賤,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不是普通的商船,不要惹惱了老子。快快滾蛋,否則定讓你有來無回!”王寶玉高聲罵道。
“哈哈,你以爲騎了一隻老虎就能怎樣?本人最喜吃虎肉,喝骨酒,穿獸皮!這隻老虎皮毛純淨,正可爲我所用!”卑建囂張的諷刺道,顯然王寶玉身騎猛虎,也並沒有嚇着他,再看看船上的士兵,數量不多,更是不屑一顧:“區區千餘人兵馬,也敢如此叫囂,想必是急於投胎,也罷,全部殺光。”
對方三十幾艘戰船,人數絕對超過五千人,不容小視,王寶玉沉聲道:“你不問問我是誰,就敢搶奪戰船,殺人越貨?”
“何須過問,爾等終究要死。”卑建一臉滿不在乎,在他看來,只要不是自己主子公孫淵的人,其他的人都可以搶,在這茫茫大海,無常的惡劣天氣可以將一切罪惡的痕跡掩蓋。
剛纔卑建的話,讓御風虎十分不高興,天下之人見了它無不是戰戰兢兢,偏偏這人不知死活,還想吃肉扒皮,立刻氣惱的朝着卑建發出了一聲震天的虎吼,卑建直覺一股氣浪撲面而來,戰船巨震,差點被掀翻在地。
“這頭畜生,脾氣還不小,將士們給我衝上去,女人留下,男人全部殺光!”卑建站穩後,惱羞的下令道。
轟隆隆!
隨着王寶玉的一個手勢,一排火珠炮朝着對面激射了過去,準確擊中了十幾艘卑建的戰船,直打得戰船一陣搖晃,隨後着起火來。
其中一枚火珠炮,正好打在卑建的船頭之上,戰船劇烈顛簸,將卑建晃得摔倒在地,磕破了膝蓋,疼得好半天才起來。
這果然是一羣橫行海上,悍不畏死的兇徒,面對如此厲害的火珠炮,卑建非但沒有表現出畏懼退出,反而對這戰船垂涎三尺,更加激烈的叫囂道:“將士們,只要奪了這艘戰船,我們就可以走得更遠,搶來更多的寶貝!”
“搶啊!”
貪婪的敵軍繼續洶涌向前,曲折前行,一邊躲避火珠炮,一邊朝着遠洋號快速推進而來,大量的箭矢也朝着遠洋號上激射過來。
遠洋號上的士兵們一邊用盾牌抵擋,一邊用槍弩進行還擊,卑建倒是狡猾,生怕再被火珠炮擊中,立刻起身躲到了船尾處。
火珠炮也是有射程的,眼看着幾艘戰船靈活躲開火珠炮,即將貼上遠洋號,王寶玉的眉頭也皺起了起來,如果讓他們登上而來遠洋號,勢必會對自己這邊造成巨大的損失。卑建也會藉機將其餘戰船靠攏而來,進行包抄。
萬里之行剛剛開始,遠洋號必須要確保完好,而且士兵們本來就少,不能再有損失,想到還有不少封體丸,就在王寶玉想要吩咐士兵吞服下,準備跟對方展開殊死搏鬥之時,徐庶卻神色凝重的來到了船邊,口中唸唸有詞,點燃了一張符籙。
這正是一張先前測試過的幻刀符,隨着徐庶的手勢動作,一柄寒光閃閃的青灰色大刀驟然出現,朝着其中一艘戰船拋了過去。
也許是徐庶最近幾天對此苦心鑽研,這把幻刀比第一次實驗時還大上數倍,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幻刀迎着戰船衝了過去,竟然將整艘戰船豎着分成了兩半,瞬間,船上的敵軍全部立刻掉進了海里。
“哈哈,軍師,真沒想到這幻刀符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威力啊!”王寶玉哈哈大笑起來。
“施展此符,也要耗費些修爲,只怕我最多也只能使用十張而已。”徐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