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述來到星彩房中,見她如一株山谷幽蘭,靜靜地坐在榻上,她知道今夜次序安排,明白姜述很晚纔會過來,卻堅持未睡,一直在榻上靜坐等候。
兩人飲了交杯酒,星彩先爲姜述斟好茶,然後走到榻邊坐好。還未坐穩,玉體突然被人抱起,嚇得星彩不由一聲驚叫,擡眼看着這張熟悉的臉龐,渾身頓時像一泫春水般軟了下來,美麗的臉龐飛上兩抹紅霞。
姜述擡眼看着無雙嬌顏,在誘人的香脣上輕啄一口,繼而熱烈地吻了上去。星彩燙熱的鼻息中不時帶出一聲輕哼,如春燕呢喃,身上散發着淡淡的女兒香,清新如蘭。
姜述見星彩反應甚是激烈,反而有些愕然,這些日子清閒,數次與星彩調笑,被她責難數次,弄得都有些心虛。今天星彩卻與往昔大不相同,熱情主動不說,竟然也會淺吟低唱,百般回迎。
姜述怎會知道星彩所要的只是一個程序,只要由周氏或萬年公主說明要收她入房,她本已嫁入門中,自會投懷送抱。因爲缺少這個環節,星彩認爲與姜述調笑,與婚前與未婚夫同房一樣,雖然不屬違法之事,但應算是失德。
昨日公主將星彩喚進房中,與她交代一番,今夜與姜述同房,自此便有了名份。星彩低聲說道:“夫君,昨日公主允許我與你同房,從今夜起我纔是你的女人。”
姜述這才明白星彩以前抗拒的原因,不由啞然失笑,見星彩臉色潮紅,柔美身段不斷起伏,顯得身材火爆,勾魂奪魄。姜述忍耐不住,揉搓那渾圓豐潤的臀瓣,柔軟富有彈性的手感讓他血氣陡升。
星彩被抱到寬大的香榻上,玉腿間突然被硬物頂住,她不由一驚,嬌羞地說道:“夫君,別……我還要替你脫衣。”
姜述笑道:“今夜你是新娘,這些事我自己做就行,餘事以後再說。”
星彩嬌顏欲滴,羞不自抑,更讓姜述心動,他替她脫去衣物,輕咬着她的耳垂。星彩耳珠最爲敏感,被他吻上來,嬌軀如遭電擊,不由輕顫起來,強忍着身體的敏感反應,說道:“夫君憐惜。”
只見冰肌雪膚,豐丘賁起,玉溝深陷,說不盡的銷魂。姜述灼熱的眼神似要將星彩融化,星彩體內不由燥熱起來,白膩如脂的玉膚染上片片桃紅,原本淡然優雅的神態早已含羞帶怯,無限嬌柔。
姜述的手如水中的游魚,熟悉地遊入丘壑之間,另一隻手在她耳垂上輕輕一勾,星彩不由蠕動一下嘴脣,美眸泛起羞澀的漣漪,只覺渾身燥熱,不由自主地向姜述懷中靠去。
兩人在一次激情熱吻以後,姜述開始疼愛起那對美麗的雙峰,看着山峰充滿青春氣息的顫動。星彩忍耐不住,發出令人迷醉的聲音,身體不停地扭動。
感覺到星彩的身體有點蹭來蹭去,姜述開始正式動作。只聽一聲痛呼,落紅點點,世上又少了一位純真的少女。
因爲痛極,星彩用手摟着姜述的腰,不讓姜述動作,姜述憐憫地伏在她的身上不動,用手在星彩光滑的身上上下撫摸。過了很長時間,星彩一雙美眸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姜述見狀,這才慢慢活動起來,速度逐漸加快。星彩逐漸品嚐到一點癢意,繼而變爲酥意,最後疼痛全部消失,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快意。
聽着星彩逐漸高亢地嬌呼,姜述的動作突然加快,只聽屋內喘息嬌呼聲大作,星彩雙手緊緊抱着姜述的脖子,修長的腿盤在姜述腰上,像是掛在姜述身下,豐滿的雙峰緊貼在姜述胸前。
只聽一聲壓抑不往的嬌呼聲響起,星彩緊緊摟住姜述,牙齒咬住枕巾一角,繼而癱軟在姜述懷中。室內不斷揚出的嬌呼似是流暢的音符,隨風輕送到室外守護的女衛耳中,比及聲音全部停下,室內方纔止住雲雨,此時東方已經漸亮。
次日上午,步練師過來尋找姜述,道:“昨日夫君婚宴以後,建節將軍劉岱私下串通多人,昨晚在府上聚飲。入宴者有衛將軍劉表、宗正劉虞、侍制中王浩、原烏孫國王就善,原龜茲王規莫,原夫餘太子帶素,楊彪、王允、盧植、皇甫嵩、朱雋、鮑信、韓馥、孔妯、陶謙、陶和、應劭、張京、劉範、劉瑁、孔封、張魯、李催、郭汜、牛輔、董璜、李肅、胡軫、張橫、楊秋、樑興、趙範等共計五十餘,士燮與會最晚,走得最早。”
姜述默然一會,忽然招呼齊隸,道:“你去府門迎接一下士燮大人。”
步練師又道:“劉表在荊州降官中影響力巨大,劉瑤、劉岱、劉虞、韓馥、孔妯、陶謙、張魯、士燮原來皆割據一方,舊部多有在地方或軍中出任高官者,若是聯合作亂,麻煩不小。”
姜述笑着搖了搖頭,道:“諸皇族之中,劉表空有名望,膽略太小,雖去赴會,必然不敢輕易參與。劉虞、劉瑤皆重文輕武,舊部多是文官,鮮有武將心腹。劉岱、陶謙原本勢力就小,舊部入朝以後,少有得到重用者。韓馥、孔妯之流,有謀事之才,無謀事之膽。張魯爲明智之人,又有張李氏出面說服,必然不會附逆。至於士燮此人,極識大體,必是前去探聽虛實,以便過來通報消息。”
還未講完,齊隸帶着士燮進門,相互施禮完畢,姜述揮退衆人,道:“士大人可是前來通報消息?”
士燮進門之時,見齊隸在府門迎候,心中便覺詫異,姜述如此一問,心中更加奇怪,道:“齊侯如何知曉?”
姜述道:“士大人本來已有決斷,決定不去攪這趟渾水,卻又想知曉衆人商議何事,因此赴宴之時甚晚。後來見衆人所謀之事,與自己料想暗合,不願虛與委蛇,因此提前離席。”
士燮拜服道:“向聞齊侯得神人授識,還有些不信,如今聽君一言,實在佩服。”
士燮道:“昨晚赴宴之人,劉表、劉虞、劉瑤、劉範、劉瑁等皇親國戚,因爲關乎族中大事,皆言齊侯代漢應可商榷。楊彪、韓馥、皇甫嵩、孔妯出言附合。盧植大罵齊侯此舉爲謀逆不道,附合者有劉岱、王浩、朱雋、鮑信、陶謙、陶和、應劭、趙範。西涼舊將、張魯、張京、孔封等皆不言不語,就善、規莫、帶素等降王雖未言語,但是面帶喜色,想是以爲諸人合力,或將齊侯推翻,其復國有望。”
姜述送走土燮,李儒、華雄趕了過來,說起昨夜飲宴之事,言西涼諸將赴宴前不明其意,當初雖未表態,擔心受到誅連,因此今晨相聚,皆奔李儒府上商議,李儒聽聞如此大事,怎敢耽誤?急與華雄來尋姜述說明情況。
送走李儒,張李氏身着道袍,頭帶道冠,笑吟吟走進門來。姜述迎她就座,道:“莫非是爲昨夜聚宴之事而來?”
張李氏道:“魯兒爲人機智,怎會被人利用?擔心衛兒性格莽撞,這番大事若被人利用,或被牽連合族,因此求我進府一趟,以免齊侯誤會。”
與張李氏說笑一會,姜述見她容顏如花,不如動了興趣,兩人在書房又大戰一番,兩人皆習玄功,將近午時方纔休戰。送走張李氏,齊隸來報:“楊修、皇甫健、孔融、孔岫、韓馥求見,已經等候多時。”
姜述道:“楊修爲了楊彪,皇甫健爲了皇甫嵩,孔融、孔岫皆不願孔家牽扯此事,朝馥爲人懦弱,擔心惹禍上身,是來自辯。你與他們講一下,就說我心中有數,讓他們放心便是。”
等到晚飯之時,姜述思及劉範兄弟,不由悵然若失,謂齊隸道:“帝王之利太大,足以使人漠視友情、親情。我與劉範兄弟有救命之恩,彼此交往多年,交情深厚,因爲族中之事,卻固要附逆,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昨夜牽連之人,未來齊侯府解釋之人便是鐵心附逆者,劉表、劉瑤、劉岱、劉範、劉瑁、劉虞皆劉氏宗親,從皇族跌爲普通貴族,不得不冒險一搏。王浩是東海公主丈夫,被姜述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除了國仇還有家恨,此人有情可願。盧植、朱雋、鮑信向來忠於漢室,陶謙原與姜述不睦,應劭、張京爲其親信。趙範爲劉表親信,投降後未得重用,因此響應劉岱倡議。但就善、規莫、帶素這些降王,投降後姜述待他們不薄,不能不讓姜述惱怒。
姜述之所以在繼位之事上拖延推阻,又暗使賈詡等人串連天下文武齊聚京城,便是爲了看看究竟何人與他離心離德。果不其然,有心人果然串連生事,正好藉此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