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悠揚,美妓歌舞,陶應的府內一片熱鬧。
徐州文會正在進行。
作爲徐州刺史陶謙的二子,陶應負責主持着這次文會。
前方戰事彷彿並沒有影響到這裡的氣氛,陶應非常喜歡這時的感覺,置身於文人當中,他覺得自己也已融入到了文人的生活當中。徐州文會是每年必定舉行一次的盛會,本來今年陶謙不想舉行了,但架不住陶應的要求,陶謙在病牀之上只好把此事交給了陶應。
“曹宏大人到。”迎賓之人大聲唱名着。
“啊!曹大人來了!”陶應慌忙迎了出去。
把曹宏請進來後,看到四處無人,曹宏問道:“都來了哪些人?”
陶應道:“王大人的公子、趙大人的公子、笮大人的公子,藏將軍之妹、糜大人的妹妹都已請到,還有很多人表示會來,徐州文士基本上都會到來。”
點了點頭,曹宏道:“現在徐州的情況非常複雜,你父親看來沒多長時間了,要想得到這刺史之位,你就應該盡力表現,這是一個機會,只要得到了這些文人家族的支持,你成功的機會較大。”
“大哥的實力也不弱,父親彷彿有把徐州交給他的想法。”
“哈哈,你太不瞭解你的父親了,他心中的想法並不是把徐州交給你們的任何一人,他害怕你們守不住徐州,他很猶豫啊!”
“父親怎麼會有這樣地想法。雖然現在戰事不斷。但那袁術已打不下去了。那荊州地劉表正在攻他。退兵是遲早之事。”陶應對於自己父親看不上自己兄弟兩人之事很是不高
曹宏嘆息一聲道:“徐州是徐州人地徐州。我決不會讓徐州更換名字。無論如何我也會把這徐州幫你奪到。”想到自己地妹妹是陶應地二夫人。曹宏知道現在不幫這陶應都不行了。再次看了看陶應。曹宏也知道這人沒有什麼能力。整個就是一二世祖。還好色成性!
“糜小姐到。”門外又傳來了聲音。
聽到糜家小姐到了。陶應就坐不住了。急忙對曹宏道:“大哥請稍坐。待我去迎一下。”
還沒有等曹宏答話。陶應就跑了出去。
搖了搖頭。都什麼時候了。還這樣好色!曹宏很是無奈。作爲陶謙最親信之人。他知道陶謙對自己地兩個兒子都很失望。這個是好色成性。其大兒子陶商又何嘗
αр不是一個吃喝玩樂之輩。也不知陶謙是怎麼教育地。他那麼厲害地一個人竟然生地兩子都不成氣。難道這徐州真地要改姓了。
“哈哈,糜小姐能夠到來,陶應很是高興,迎接來遲還望贖罪。”陶應儘可能的展現着自己的謙謙樣子。
“我沒來晚吧?”糜環微微一笑道。
陶應看到糜環的樣子,突感這天地間燦爛起來,太美了!陶應真想立即把這糜環抱在懷內,如果不是看到糜家家大業大。糜竺又很得父親重視,他真想把糜環搶到府內去。
“啊!糜姐姐來了!”陶應地妹妹陶幽衝了出來,她與糜環是好姐妹,緊隨其後的是藏霸的妹妹藏青和陳登的妹妹陳如,一時間這裡嬌聲不斷,笑鬧中衆女向裡面行去。
作爲徐州第一美女。糜環在文才上也非常厲害,她本來不想來參加這次文會地,但在陶幽等女的再三相邀下只好前來。
糜環看到陶應的那種充滿慾望的眼神就很是不喜,對於陶家地這兩個公子,她真的是沒有任何的興趣,陶謙爲了拉攏糜家,曾經有意把糜環說給其大兒陶商,但糜竺想法推脫了。想到自己的婚事,糜竺暗歎一聲。爲了家族的利益。自己是根本沒有選擇了,上次大哥已跟兗州方面聯繫過了。不久之後自己就將成爲那兗州刺史劉功的二夫人,也不知那劉功會如何對待自己!
“糜姐姐,剛纔大家正在品評着那兗州刺史劉功的詩,你也來評評。”陶幽對於作詩很是喜愛。
微笑着,糜環對於這個陶家小妹很是喜歡。
“糜妹妹,那劉功的詩很是奇特,跟我們現在流行的有很大地區別,也不知他是怎麼做出來的,我每次念起來都有一脫在裡面!”陳如讚道,臉上更是現出一種特別之情。
看到陳家的這個才女如此喜愛劉功的詩,糜環突然感到彷彿是在讚揚自己一般,心中很是受用,看來我的夫君還是很受人喜歡的!想到這裡,她地臉上就紅了起來,暗呸了一聲,還沒有過門怎麼就把他說成是夫君了!
“就是,我就喜歡那句大鵬一日從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真是太有氣勢了,這劉功大人真的很有才,這樣的詩句也作得出來,聽說他還不到二十歲,還是一個美男子呢!”
曹性的三女兒曹蕊一幅花癡的樣子引得衆女一陳取笑,但糜環的心中卻有些不太樂意,彷彿自己心愛的東西別人正在打主意般。
“陶大公子到。”前面又傳來了聲音,那陶謙的大公子陶商也到了。
本來陶商也想主持這次文會,但由於徐州戰事正緊,加上陶謙又重病在牀,這陶商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所以他沒有得到主持的機會,但是,誰都知道主持這文會地好處,除了能夠加深與各家族地聯繫之外,還能夠看到徐州的衆多美女,本就是好色之人地陶商怎麼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匆忙做完自己手上之事就趕了過來。
聽到陶商到來,陶應雖然心中不樂意,但還是把陶商迎了進去,兩人爲爭徐州的接班之事逐漸顯明起來,以王朗、趙昱爲道的人都是支持陶商的。而支持陶應的是以曹宏、笮融等人。
除了軍隊還沒有明確表示外,徐州地糜家和陳家已成了兩方勢力爭奪的對象。
“環姐姐,我大哥來了,他肯定要來見你。”陶幽小聲道。誰都知道這陶商迷上了糜環,甚至還有不少人也知道了糜家沒有答應陶謙說親之事。作爲陶商的妹妹,她還是希望糜環成爲自己的嫂子的。
“見過糜小姐。”那陶商果然第一時間就跑來見糜環了,他並沒有被糜家拒絕之事罷休。
看到大哥跑去見糜環,陶應的臉上很是難看,對於糜家拒絕親事之事他是知道的,對於這拒絕之事他很是高興。既然拒絕了大哥,就說明自己的機會來了,最近以來他沒事就跑糜府,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見到糜環。但也不知爲何,每次到糜府時那糜環都正好不在家中,現在好了,借文會之機。他終於看到了糜環。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糜環道:“糜環見過公子。”
陶商每次見到糜環都會被其美貌所迷,幾天沒見,再次看到這個美人時,陶商感到糜環又美麗了幾分,這世上地美人誰又能比得上糜小姐。一股熱氣沉到了他的下體部位,如果能夠把這美人摟在懷裡,就算把自己府內的那些女人全都趕走都行。
“王朗大人到。”
聽到王朗到來,陶商只好與陶應一道迎了出去。
文會並沒有分開男女。大家都各自行動起來,陶應的府坻很大,幾百人到達這裡並沒有顯出擁擠之事,四處鮮花盛開,置身其中很是令人舒暢。
這是一個充滿機會地地方,徐州的很多年輕文士都希望在這裡引起小姐們的注意。從而一躍龍門。吟詩的、作畫地、彈琴的、高論的一堆堆一處處,大家都在竟相展示着自己的才華。
糜環帶着丫環菊月向一處幽靜的地方走去。
菊月扶着糜環坐在水邊的一處席上,一邊磨墨一邊說道:“小姐想做詩還是作畫?”
一棵垂柳正好把這裡遮下,有水有樹,空氣又是那麼的清新,糜環卻沒有任何作詩作畫的心情,嘆息一聲道:“放那吧,今日不想作什麼。”
菊月笑道:“小姐是在想姑爺之事吧,放心吧。我打聽了。那姑爺對人還是很好的。”
“嘴癢,找打。”糜環詳怒道。臉也紅了起來。說實話。她還真地對自己以後將面臨的婚姻問題充滿了擔憂,也不知那劉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果他到時對自己不好怎麼辦?
“寧爲百夫長,勝作一書生。”糜環輕聲唸誦起當日劉功所作的一道詩,他的志向真的很大,不知他還能作出什麼樣地好詩來。糜環在家族中其實還有一個身份,她是家族情報網的負責人,整個家族的情報全都要彙集到她那裡去。自從家族把她許給劉功之後,她有意識的收集着所有劉功的情報,越是分析就越是發現了劉功的不凡。
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了獨坐這裡的糜環,年輕的文士們有意無意地向她地身旁靠攏了過來,那陶氏兄弟也來了。
本想清靜的糜環皺了皺眉還是微笑道與這些文士交流起來。
“糜小姐乃徐州才女,小生想問一下糜小姐對現在徐州地形勢有何見解?”一個長相帥氣的年輕文士無話找話的向糜環發問起來。
糜環看了這人一眼,輕聲道:“糜環乃一女子之人,對於朝庭之事不太瞭解,讓公子失望了。”
陶商看了那人一眼,心中就暗恨,竟敢來打糜環的主意,真是不想活了。
陶應在邊上賣弄道:“我徐州軍與袁術打了那麼長時間,袁術並沒能把徐州打下,荊州劉表已經發兵攻打袁術了,那兗州刺史劉功的軍隊也到了九里山,要不了多久,劉功就會率軍到徐州攻打袁術,有劉功相助,我徐州就無憂了。”
聽了陶應的話,糜環暗自發笑,這陶應還沒有明白大勢,那劉功是一般之人嗎,他到了徐州,這徐州可就要改姓了!想到劉功就要到來,只要他到來之後自己就會嫁給他時,糜環突然產生了一種急切的心情。
文會正式開展了,陶氏兄弟和幾位到來的大人全都去忙着充當評委,糜環並沒有作詩畫的想法,坐在這裡想着心事,就見那陳登的妹妹陳如走了過來。
“糜妹妹,怎麼獨自坐在這裡?”陳如問道。
看到是陳如,糜環笑道:“你還不是跑來這裡了,你怎麼不去參加作畫?”誰都知道陳如的畫技很不錯。
陳如是陳家家主陳登的妹妹,人長得也就僅次於糜環,可以說是徐州的第二美女,他小嘴一嘟道:“每年都是這些內容,沒有一點新意,真不想來參加,想到你也來參加了我纔來的。”
最近以來兩家走得更近了,陳如也知道大哥在與糜竺策劃何事。
看到四周沒什麼人,陳如道:“聽大哥說你已許給那人了?”
點了點頭,糜環沒有言語。
兩家現在基本上已談好了,到時共同把這徐州獻給劉功,糜竺也沒有瞞陳登糜環的情況,只有明確告訴了糜家與劉功結親之事,那陳家也才能放心。
“真羨慕小妹嫁給這樣有才的夫君!”陳如突發感嘆起來。
看到陳如的樣子,糜環暗自發笑,這陳如僅比自己大幾月,在這徐州可是眼光很高的,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她看上眼的人,沒想到卻對自己的那未婚夫君有意起來。這也進一步讓糜環對劉功充滿了幻想。
“姐姐喜歡就請你大哥也去說親麻。”糜環取笑道。
陳如的臉上立即佈滿了紅霞,把頭緊緊的埋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