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代中,劉鵬也慢慢的適應了一些規矩,他要出兵攻打袁紹,就得先有個理由。也就是大義,凡事只要占上大義二字,做起來也就輕鬆許多。
“主公,我軍糧草還有近兩個月的,戰騎和軍械也都未動分毫,除泗水關一戰損失了兩千多戰騎外,其餘各營都無損傷。”黃忠在諸侯們走後,率先站出來稟報道。
劉鵬的心思反轉回來,笑道:“本將率十萬大軍來討伐董賊,在諸侯之中,實力屬最強之人。這些諸侯們哪一個不看着我幽州戰騎眼紅,可他們爲什麼不敢爭奪?”
“那是因爲主公擁有數萬鐵騎,又坐擁一州之地,還是討董盟軍的盟主,佔據着大義的名分。諸侯們雖然眼紅,但卻畏懼我幽州軍的威名,纔不敢打戰馬的主意。”
荀攸站在劉鵬身後,微微接話而回道。
“嘿嘿,諸將都下去準備吧,明日一早盡起大軍爲袁紹助威。”劉鵬看了眼帳中諸將,嘿嘿笑道。
諸將們不明白自家主公笑什麼,但還是聽令退下。
大帳中現如今就剩下了劉鵬、荀攸、典韋三人,荀攸遲疑了片刻,道;“主公,我軍距虎牢關與袁紹軍同樣的距離,您爲何要讓袁本初去攻虎牢關,奪得如此大功?”
“公達呀,難道你還不明白麼,本將已經是大將軍,就算立下天大的功勞,也不過是一介人臣罷了,況且虎牢關豈是那麼容易攻取的。袁家四世三公,袁紹更是賢仁之民滿天下,本將便將這個機會送給他,坐看袁紹如何建功立業?”
劉鵬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變的生冷,彷彿間帶着一絲寒意。
自從討董開始後,劉鵬就可刻意掩飾自己的性情。不讓他這個暴怒的脾氣影響判斷,但就在剛纔,他一想到袁紹一個無能之輩,都有文人雅士爭相投靠。
而他劉鵬身爲大將軍。這些年自願來投靠的文人少之又少。相比之下,劉鵬就有點生氣,袁家不過是漢家天下的臣子,說句難聽之言,他們袁家就是劉漢家天下的僕人。
一個僕人都有文人投靠,讓他這個主人家情何以堪。他也知道自己的名聲在文人中並不怎麼好,很大的緣由都是他曾經在幽州無故屠殺過胡人,又曾將廣陽的四大商賈家族全部抄家滅族,這些事情做的都點過了。
可事情都已經做過了,他也沒有補救的辦法。再者言。劉鵬也不相信沒有了文人雅士的輔佐,他就打不下這個天下了?如今他有深諳人心的賈詡、兵法奇謀過人的荀攸、還有善於處理政務的沮授,最後還有一個精通星相、兵法、爲人剛正不阿的田豐。
有這四人的輔佐,他不信沒有了文人雅士,他就統治不了江山。最重要的是他自己。他精通於兩千年的歷史,對大致的歷史走向和一些重要人物是最爲清楚的。
正因爲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他才能事事表現的異於常人,給人一種智謀心計且都非常人的感覺。包括正站在他身邊的荀攸,對他的智計也是佩服之至。
“主公,據文和所傳的書信來看,袁紹此人所謀者甚大。您不該給此人出頭的機會,若他真的攻下了虎牢關,那就對您的盟主之位造成了影響。”
荀攸在三思之後,還是說出了他心中所想。
劉鵬知道袁紹是攻不下虎牢關的,那是因爲有前世歷史作爲借鑑,但荀攸不知道。卻只能猜出董卓要來援助,卻不會猜到是哪天。
“公達不必擔心,袁紹是攻不下虎牢關的。”
自信的語聲從劉鵬的嘴裡淡淡飄出。
跟着劉鵬的這些日子,荀攸對這個主公的脾性也算了瞭解了一些,遂道:“主公休息吧。在下先行告退。”
劉鵬其實是故作出一副淡淡的樣子,爲的就是荀攸趕緊下去。
“惡來,曹營有什麼動靜?”劉鵬一該淡淡的表情,換來的是一副凝重之色。
高大憨實的典韋向前兩步,手安劍柄,回道:“主公,您讓俺派人盯着曹營的可疑人物,但俺已經派了十多名兄弟前去打探,至今卻也沒探出什麼消息,只知道曹操新近得了一名謀士的輔助。”
曹操得到謀士輔助?
劉鵬臉色一變,急忙問道:“可探出此人姓甚名誰?”
“主公,下面的弟兄也只是在老遠聽見曹操管那人叫志才。”典韋見此情景,速將知道的說了出來。
志才?
在三國之時,叫志才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戲忠戲志才。
當年陳到派人去潁川足足幾個月也未找到這個人,後來他不死心,在這些年中,一直派人打聽郭嘉與戲志才的行蹤。郭嘉到是好找,那廝經常留戀酒肆之地,非常容易找到。
反而是這個戲志才,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他派人四方打聽,卻連根毛的消息都沒探聽到。
如今在這個時候,他竟然再次聽到了這個人的名字,如何能讓他不激動,整整想了好幾年的頂尖謀士,如今就在他大營不遠。
在激動過後,劉鵬纔想起,此人現在是曹操的謀士,以此人在歷史上留下的聲名,應該不會讓曹操今日出此昏招?難道那曹操有陰謀?
這麼一想,劉鵬仔細的將曹操所說之話回憶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其可疑之處,任憑他怎麼猜想,也未想出個所以然後來。
既然想不出,劉鵬也懶的再想,出聲吩咐道:“惡來,派人盯緊那個曹操的那個謀士,必要時可用非常手段將其劫掠回來,但不能讓人發現?。”
“主公放心,俺這就派人去辦。”典韋虎目生生,抱拳一禮道。
有典韋去辦此事,劉鵬是一百個放心。
二日清晨。
虎牢關外戰旗飄揚,鼓聲大動、成排甲士手握長槍剛矛。
盟軍成方陣列在虎牢關前,劉鵬身着戎裝,手提長槍,端的是英俊非凡。
袁紹大軍爲先鋒,首列於虎牢關外,身後是各色旌旗的諸侯們。
“文丑出戰”,袁紹立於大旗下,口中大喝下令道。
“諾”。
文丑得令後,手提長槍衝出陣前,策馬直奔虎牢關下。
“城上的西涼軍聽着,本將乃是勃海袁公帳下上將文丑,今奉命前來取虎牢關,識相的速速開關獻降。”
眼望虎牢關上的西涼軍,文丑長槍橫立,口中喝聲四傳。
西涼兵早已得到諸侯盟軍攻破泗水關的消息,如今見盟軍又來進攻虎牢關,個個心驚膽戰、靜若寒暄。他們只有不到兩萬人,而關下的盟軍足有幾十萬之衆,那密密麻麻的士卒,如山海一般。
文丑的大喝之聲,令關上的西涼兵們一陣猶豫。
“聽着,董賊倒行逆施,禍亂天下,茶毒生靈,爾等只要開關獻降,我家主公定會定爲爾等加官進爵。”
虎牢關下,文丑大聲喝出昨晚袁紹帳下謀士所教之計。
萬里天空,陰色沉沉,秋風掃過,關上的西涼兵們一陣恍惚,此時或多或少都存了一些投降的心思。
“兄弟們,別聽那黑臉賊的胡言亂語,董相國已率四十萬雄師出京,再有一日行程,就能前來虎牢關。關外的那些諸侯們,豈是相國的敵手。兄弟們再想想,我等在西涼的家小,可都在相國的手中啊。”
關上一名西涼軍候,手按腰間佩刀,鷹目掃過關上的士卒,悠悠開口道。
剛纔已經有了點騷動的西涼兵,在聽到軍候的勸言後,不由的都滅了此間心思。
董卓對背叛者的手段殘酷狠辣,若他們今日背叛董卓,那遠在西涼的家小們定不能安生。況且那軍候威望極高、平日中對他們都有恩情,此時焉能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