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塵走後,靈帝喚來天使—御前護衛道:“斷刃,把你收集到的情報對朕說說。”
斷刃聞言抱拳道:“回陛下,臣往幷州一個來回,沒有發現幷州有絲毫的反叛跡象。請陛下聽臣仔細道來。”
當下,斷刃把他如何隱藏行蹤,先在幷州境內轉了一圈,而後突襲刺史府,關塵如何在匆忙間離開。還有關塵夫婦一路上的表現,以及貂蟬生病後,關塵的急切心情。
斷刃說完後打個盹,對靈帝接着道:“陛下,關刺史的反應絕不是一個反臣能夠做到的。他和他妻子之間的愛情,微臣都被深深地感動!還有關刺史從來未詢問過臣下的姓名,一直以天使相稱,也從未向臣下行賄!顧家的人是不敢造反的!綜上原因,關刺史是反賊的說法,臣以爲純屬誣陷。”
靈帝聞言微笑着道:“董卓那個直腸子的話,朕就相信關塵不是謀反。張總管的表現也確認他只是愛才,而沒有和關塵私通。而你那句顧家的人不敢造反,也了了朕內心深處的最後一絲不安。愛卿此次辛苦了,朕賞你黃金百兩,準你休息十天。好了,你自行去領賞,朕累了。”
“微臣告退!”斷刃抱拳行禮後轉身離去。
關塵離開皇宮後,先是來到藥店接上貂蟬,帶着衆護衛回洛陽幷州刺史府,而後才親自給貂蟬治病,貂蟬所得的風寒立馬恢復。
貂蟬病好後,關塵就趁機要了貂蟬,使得貂蟬真正成了關夫人。貂蟬也不辱使命,懷上了關塵的孩子,不過此時關塵及貂蟬本人尚且不知。
關塵此次來到洛陽後,知道自己並不受人待見,就沒出去拜訪任何人。每天上完早朝後,就中規中矩地回到府上,開始一邊修煉,一邊改良兵器。這樣一直持續到新年到來。
本來關塵回到洛陽後,董卓是打算親自拜訪的,卻被他的女婿李儒相阻。李儒對董卓道:“岳父莫急,那關塵若是心中真有不臣之心,一定會四處拜訪名士。我們且看看再說,看看他怎麼做。”
關塵本以爲自己在洛**本不受待見,卻沒成想自從他來到洛陽後,他就成了很多有心人重點關注的對象,只是身在急流中心的關塵卻不知情而已。好在關塵現在心態良好,每天除了幹自己的事,其他任何事都不上心。因爲他在着急改良兵器,有方天畫戟、長刀、長矛等。
對於關塵來到洛陽後一無是處。靈帝是發自內心的滿意,李儒是靜待不語,何進是憤憤不平,袁紹是冷笑不已,曹操是暗暗欽佩……,總之,所有關注關塵的聰明人都在欽佩關塵。還有一些人在看關塵年後的動靜。
公元185年大年初一,幷州刺史府同其他大臣府邸一樣,張燈結綵喜慶新年。關塵帶着貂蟬一大早就前往張讓府邸拜年。
關塵見到張讓後,和貂蟬一起對張讓磕頭拜年,行了子嗣大禮。禮畢關塵對張讓抱拳道:“雲天恭祝義父新年快樂!義父,雲天來到洛陽後,未曾親自登門看望義父,還望義父贖罪!”
張讓聞言大笑着道:“天兒無須解釋什麼,義父也清楚你目前的處境,你不來是對的,這樣也免了我好多不必要的麻煩。你能帶着妻子大年初一一大早就來我這裡,爲父心中甚慰。”
“夫君,我有點頭暈!”貂蟬說着就向關塵肩膀靠去。
“蟬兒,你怎麼了?快坐下歇歇!”關塵連忙扶貂蟬坐下。
張讓見狀,看了看貂蟬的臉色,嘖嘖道:“雲天,莫非蟬兒有喜了?來人,傳張大夫過來給少夫人把脈。”
“是,老爺!”門外張管家領命後小跑着離去。
張讓說完後看着關塵道:“天兒,外面一直盛傳着你夫妻的恩愛,看來這都是真的啊!看着你倆小夫妻如此恩恩愛愛,爲父真是發自內心的羨慕。”
關塵聞言連忙起身抱拳道:“義父,義母她很好,你請放寬心!您要是想念義母,要不要我派人把她接過來?”
張讓聞言起身來到窗前,看着東北方向道:“她快要臨盆了!還是算了吧!其實爲父期待那個小傢伙的出生,比期待你義母更甚,你明白爲父的心嗎?”
關塵來到張讓身側,也看着東北方向的天空道:“義父說的天兒都明白,可義父更加應該保重自身才是!只有你長命百歲,才能親眼看着他長大,權勢什麼的並沒有那麼重要!”
“呵呵,你在勸爲父歸隱?難啊!天兒,古語常說:上坡難,下坡易。可現在爲父是進退皆兩難!而且後退比前進更難!爲父已經騎虎難下!”
面對關塵的關愛,張讓終是道出了他內心深處的真實感受。其實自從春梅懷孕後,張讓就打算急流勇退,可他卻一直拖到今天都退不出去,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關塵聽完張讓的感慨,心中對眼前這個半百老人是無限同情:歷史上的讓父在靈帝生前是要風有風,要雨得雨,而眼前的張讓卻是一個連後退都不得的老人。關塵此時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張讓,他只是暗暗決定:一定要幫助這個幫自己成功的老人。
關塵想清楚後,先是微微一笑,而後輕聲道:“義父儘管隨心施爲,這不還有天兒在您後面嗎?還有幷州那四萬虎賁,他們都是您最大的依靠。”
張讓聞言兩眼閃出晶瑩的淚花:“天兒,有你這句話爲父就放心了!你有啥需要儘管對爲父提,爲父當盡力滿足你。”
關塵聞言苦笑道:“多謝義父的心意,天兒現在什麼都不需要。有的時候自會向義父提。”
這時張大夫來到,張讓連忙讓張大夫給貂蟬號脈。這張大夫本不姓張,是張讓一次外出時碰到的一位名醫。那時張讓偶感風寒,被這位名醫診治好,張讓就順便把他帶回張府供養起來。
張大夫給貂蟬把完脈後,微笑着起身抱拳道:“恭喜主人!賀喜少主!少夫人有喜了!而且從脈象來看,是個男孩。”
春梅的脈象是個女孩,而貂蟬的脈象是個男孩,這讓張讓是倍感開心,而後張讓命下人準備會宴。
關塵和貂蟬吃完飯後,爲了讓貂蟬多多休息,關塵就帶着貂蟬,被張讓親自送出門。關塵回到府上後,安置好貂蟬,就再次開始他那種苦修模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二月底。
關塵的表現,讓洛陽那些一直關注他的人都失去了興趣。不過貂蟬懷孕的消息卻被張讓給放了出去,這讓關塵夫妻恩愛的傳言成了事實。連靈帝得知這個消息後,都微微搖頭,失去了繼續關注關塵的心思。
關塵現在是一門心思修煉,改良兵器,別的事根本不在乎。每天除了看望下貂蟬,就是去忙他的事。搞得貂蟬都有了被冷落的感覺,好在她知道她丈夫是個做大事的人,就沒跟關塵耍性子、鬧脾氣。
三月初,成功改良了十二把兵器的關塵是心情大好。他來到院子裡,閉目感受着溫暖的春意,習習的春風,聽着嘰嘰喳喳地鳥叫聲,聞着撲面而來的泥土氣息,有感而發道:“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好詩!好詩啊!好一首寫景詩,沒想到關刺史不僅武略驚人,文采也是獨具一格!看來世人對關刺史的瞭解只是九牛一毛啊!落魄書生拜見關刺史!”這時關塵突然聽得一聲喝彩聲,扭頭一看:來人是一位衣衫襤褸、文士打扮的落魄青年。
關一等來人說完話後,待關塵睜開眼,連忙躬身抱拳道:“大人,屬下不讓他進來,他卻說他是大人相約而來的。屬下讓他在會客廳等,他卻說他是大人的故交,大人準他在府上隨意走動。屬下只好一直看着他。”
關塵聞言擺擺手,關一轉身離去。關塵聽完關一的話,想笑又笑不出來,硬是憋住沒笑,而是雙眼放光地盯着青年道:“先生請進屋坐。雖然雲天還不知先生大名,但先生的智慧令雲天欽佩不已。下人的無禮,還望先生勿要掛懷!”
青年聞言微笑着道:“人常言關大人平易近人,戲忠今日一見,果然是所傳不虛。看來流言也未必不實。”
關塵一聽是戲忠,立馬喜笑顏開,這不是史上大名鼎鼎的謀士戲志才嗎!沒想到那傳說中的戲志才,現在竟然是如此落魄!關塵確定來人是戲志才後,當下連忙上前抓住戲忠的手,把他拉入房內。
關塵把戲忠摁在椅子上,而後對戲忠跪拜道:“大賢在上,請受關塵一拜!大賢是洛陽第一位拜訪關塵的名士。關塵願拜大賢爲幷州軍左軍師,此任命永世有效!還望大賢能夠屈尊輔佐雲天!”
戲忠震驚地看着關塵,待關塵講完後,戲忠從椅子上滑到地面,也對關塵跪拜道:“志才一個落魄書生,何德何能能夠得到主公如此厚愛!主公今後但凡所命,志才定當盡全力完成。”
戲忠說完,就把着關塵的肩膀哭泣起來。關塵連忙扶起戲忠道:“志才快快請起!你有張良之才!能夠決勝於千里之外!那些繁文縟節,不適合你!以後在我賬下,你可隨意而爲,不必受拘束!我軍左軍師之職,非你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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