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即位絕對掌握不好其治下的州郡,其間有心思的人絕對會乘機作亂,天國黃巾只是張角硬生生捏成的一團爛泥,他死了,這團爛泥也就散了。
風起雲動,山河變色即在眼前,亂世征伐,蒼涼號角已經響起。
江東,會稽。
“主公,袁術已經差不多把揚州大部分整頓好了,估計下一步就是我們江東了!”
秦峰坐在首位,身穿黑色華服,其上有金色繡龍,俊朗的臉上流露着自信和煦的微笑,仔細聽着大堂中間站着的一個斥候將軍,彙報江東最新的消息,身後站着一個醜陋的黑臉漢子,目光炯炯,威勢逼人。
而兩邊涇渭分明,左邊一側數位衣着鎧甲的威武將軍,其首一箇中年漢子,雙眼正視,神態自若,其身如鬆,紋絲不動,一雙碩大手掌上,隱隱有一些死繭,其武藝箭術必定不凡。
還有一人衣着黑色鎧甲,滿臉笑意,眼神之中不時精芒閃過,很明顯這是一笑面虎,誰都不會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只不過它的鎧甲上有一個碩大的古隸“秦”字。
之後有一人是一個燕頷虎鬚,豹頭環眼的彪形大漢,這人眼神不定,似乎不太習慣這般站着,其人必是一位嫉惡如仇,卻又心思靈動之人,完美華麗的外表掩飾下,不知會有多少人上當。
再一人,勾丹鳳眼,雙眼俊秀胸前一縷大髯,神采風揚,只是他雙眼不知是睜還是閉,頭戴綠色盔頭,綴黃絨球配後兜,兩耳垂白飄帶和黃絲穗,着綠蟒,端的是一威武漢子。
還有諸多將軍漢子列站在側,聽到有仗打的時候,這些漢子們眼光精芒四射,盯着秦峰,那火熱實在無法直視。
右邊一側,很明顯是文士,他們青衣儒袍,眉宇間點綴着自信,站立時丰神煥發。
只是爲首的一人給人有一些陰婺的感覺,不管他臉上的笑多麼燦爛,都顯得很冰,很冷,他的年齡也應該是最大的,一雙眼睛很小,卻有神,身上散發的氣息也不像他後邊的那些文士和煦溫暖。
緊隨其後是一位個子不高的人,奇怪的是他衣着布甲,卻站在文士一邊,細眼長髯,眼神明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眼看着秦峰,神色很複雜。
還有一少年郎,偏偏俊朗,一手執扇輕輕撥動,悠然自得,絲毫不在乎這裡的人怎麼看待自己,猶似一個浪蕩江湖的浪子,可是誰都不會輕看他,江東能這麼快平復下來,其功甚大,談笑間就能毀人城池,滅人族衆。
他的身邊也站着一位比他規矩的少年,同樣也是手執一扇,倒是沒有搖動,折在一起,輕輕拍打自己的手心,其自信絲毫不比其他人差,只是他盯着首座的秦峰,有些許的笑意,莫名其妙。
在斥候將軍彙報完之後,大廳一片肅靜,沒有誰說話。
那站着的環眼漢子一跺腳,站出來。
“主公,要俺老張說,您就直接下令,老張做先鋒,滅了那袁術*養的,省的看他在江那邊上串下跳,礙着俺老張的眼,他奶奶的什麼四世三公還不是被黃巾滅了。”
“對,黑豹子說的不錯,老許也是這麼認爲的,黑豹子沒說對過什麼話,這一次倒是瞎貓撞上死耗子,說得對,那袁術小兒何德何能佔據揚州,我們江東帶甲數十萬,兵精將廣,只要主公下令,不用黑豹子,老許率領甲兵三千定能爲主公披荊斬棘額。”
本來環眼大漢以爲這胖子真的是誇自己,可是後面說的完全是在貶低自己啊,這可不行,上一次這胖子佔了便宜,那些盜賊佔領的城池被這傢伙一舉拿下,自己連湯都沒喝成,不能在吃虧了。
“啊呸,許胖子,你就不怕大話繞斷了舌頭,袁術是那麼好對付的,嘿嘿,好歹人家也是名門世家,擁兵數萬啊,兵多糧足,你小子帶三千人是去送死嗎?”
“我、我那不是就隨便說說嘛,你以爲我像你莽撞啊!切。”
秦峰和衆人靜靜地看着,什麼都沒有說,笑對這兩活寶,但是環眼漢子卻急了,捋了捋袖袍。
“奶奶的,許胖子,走校場單挑,誰贏先鋒就是誰的!”
“喲呵,怕了你了,走就走。”
“兩位,先鋒之位,關某說不得也要摻上一腳,一起吧。”
本來要走的兩人,聽到這話,看向說話的關某,只見一綠袍漢子走出,丹鳳眼眯成一線,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這傢伙參合什麼,有點猶豫。
這麼久,他們相互之間還有一些瞭解,這綠袍漢子武藝猶在他們兩之上,單打獨鬥,要是不拼命的話,說不定還真打不過他,環眼漢子一看,眼珠咕嚕嚕一轉。
“我說許胖子,要不我讓你,你直接和紅臉打,只要你能打贏,我就讓給你,如何?”
“哎喲,我去,關老大上了你就慫了啊,要不你上,我讓給你?”
“奶奶的,許胖子,你說誰慫了,走單挑。”
“魂淡,單挑就單挑!”
綠袍漢子卻像鐵了心一樣,又阻止了兩人。
“兩位,是看不起關某嗎?”
“奶奶,紅臉的,你當真要和我們過不去?”
紅臉漢子雙眼一睜,一縷精光爆出,看了一眼環眼漢子,淡淡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胖子一下子跳起來,大吼一聲。
“停,黑豹子,我可沒說啊,要單挑你上,我不認識你。”
說完,雙手環胸,一副看戲的樣子,氣得環眼漢眉發皆張,臉上漲得通紅。
就在環眼漢子暴怒之極時,外邊傳來通報。
“報!”
秦峰本來還在看好戲,歷史上這幾個傢伙都是一方大將,個個傲氣十足,現在自己陰差陽錯把他們聚在一起,看來有趣得多了,其他人也看他們在耍戲,顯然已經看多了。
不過現在有報,不是耍鬧的時候,秦峰點點頭。
“進來。”
外邊走進來一個黑衣漢子,胸前有一隻黑色玄鳥。
這時,所有的人都面色一整,來人是凌雲閣的人,他們都知道凌雲閣是什麼地方,這些人來報,絕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否則他們不會出現。
黑衣漢子面無顏色,走進來恭敬地對着秦峰說道。
“主人。”
“何事?”
黑衣漢子環視一週,最後眼睛盯着文士第二人,那個身長七尺,細眼長髯的布甲文士,秦峰知道黑衣漢子是什麼意思,呼了口氣,緩緩說道。
“說吧,都是自己人。”
布甲文士渾身一顫,沒有動作。
“諾,是兩份急報,洛陽傳來消息張角已死,張寶即位,公主張寧下落不明,天國朝野動盪,人心不齊。”
“其二,張寶即位後,天國孫夏有反叛之心,現在已經逃出洛陽,其大軍在青州囤積,其餘黃巾將領都有割據之心,天下其餘諸侯也都蠢蠢欲動,益州劉焉在趕製皇袍,似乎有稱帝之心。
幽州劉虞,其幕僚的攛動他稱皇,可是似乎他不敢,退而求其次,準備稱王;兗州劉岱在某些黃巾將領的拾掇下,被架空,推出明面,似有稱帝之心;荊州劉表在蒯良兄弟、蔡瑁的鼓動下也準備稱王。
幾位大漢宗室都已浮出水面,其餘像揚州袁術,其心甚大,正在屯兵聚糧,幕僚甚多似乎與傳聞有假,袁術此人心思深沉,城府極深,有真材實料。
徐州、涼州、幷州、冀州、豫州、冀州,所有的勢力都開始亂動起來,另外逍遙樓在一些州郡損失慘重,不得已轉入了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