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用手絹帶回的泥土,先是放進一隻陶瓷罐裡。好不容易放進去了,想想,不是很合適,就又掏出來。最後,貂蟬決定,把首飾盒裡的東西拿出來。這包泥土,放進了貂蟬的首飾盒。這隻首飾盒,就擺在梳妝檯上。貂蟬認爲,這樣最好。呂布可以天天看見她的梳妝。
貂蟬甚至想到,有朝一日,關羽如果娶了她。這隻首飾盒也可以跟着擺在自己的房間裡。這個樣子,也不難看。
爲這個聰明的決策,貂蟬首先自我感覺良好。
貂蟬在最近,已經陸續的給了關羽一些暗示,是時候了,可以娶她了。
關羽不傻,自然能夠感覺到貂蟬的這些暗示。尤其是這一次,兩個人一同去了徐州,所行,所言,情感的距離上拉近了不少。關羽也能夠感覺出來,貂蟬對他已經有了接納的態度。
關羽很開心。這種情緒也就帶回到家中。
胡氏說:“喲。我家關公,這一趟去徐州,吃了什麼大補品,氣色這樣的好。”
沒人比關羽更瞭解這個女人。關羽鼻腔裡“哼”了一聲,說:“你說話,能不能痛快些。想說什麼,直接一點。我聽着呢。”
胡氏看了關羽,嘴巴張了兩下,想說的話,不說了。被關羽點了穴道,這時再說,太無趣了。
“怎麼不開口了?我等着吶。”關羽卻催促了。
關羽還真的希望胡氏就這個話題多說一些。關羽要就湯下麪呢。
胡氏說:“你以爲我不敢嗎?我知道,這一趟去徐州,那個小妖精,肯定用盡心機,把你擺平了。你們男人啊,沒一個不是吃腥的貓。”
關羽的心情再好,也聽不得這種話。於是,關羽說:“你說我,就行了。不要拿了棍子亂舞。其他人沒礙你什麼事。”
胡氏說:“我看啊,你也不要那樣偷偷摸摸的。乾脆,你把她娶回家來。省得心思成天不歸家。”
關羽哈哈大笑、笑過後,說:“你以爲我
不敢啊。我這就去和貂蟬商量,定個日子,讓她嫁給我。”
“你……”胡氏傻眼了。
胡氏沒想到,關羽這次回來,是想瞅着一個合適的機會,同她商量這事。現在,胡氏如此數說貂蟬,關羽也真就乾脆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攤牌。
關羽說:“姓胡的。你不要給你臉,你不長臉。這麼多年,我守着你一個人,算是對得起你了。不是我見異思遷。我敢說自己,沒有見異思遷。我實在是被你弄怕了。你想想,什麼時候,你好好的聽我說過話。”
胡氏聽關羽這樣說,不樂意了,說:“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不賢慧嗎?我給你養了兒子,沒有功勞,也應該有苦勞吧。”
關羽問:“你以爲,生了兒子後,就可以脾氣見長嗎?”
胡氏說:“我沒有這樣想過。只是生了兒子後,我在你心目中不如從前了。”
這時,甘夫人來到東廂房。
甘夫人進來,關羽出去。
關羽走過甘夫人身邊時,說:“大嫂。你來的正好。聽聽她訴苦吧。”
甘夫人看着關羽進了出了院子。
關羽這是去營地了。
甘夫人問胡氏:“弟妹。你們這又是怎麼了?”
胡氏說:“關羽回來嘛,我這就和他開了玩笑,說他和貂蟬的事。他這就不高興了,護着那個女人。現在,在他面前,根本就不能提那個女人。他護着才厲害呢。”
甘夫人伸手拽了胡氏,意思你坐下。
胡氏也就坐下了。
甘夫人也坐下。
兩個人坐的近,身子相挨。
甘夫人說:“這個事。我說過你。你應該是幸運的了。關羽到現在爲止,就你一個女人。算上貂蟬,也才兩個。你看看你大哥,幾房了。我說他嗎?男人就是有這個權利的。你有什麼辦法。你讓天子處罰他們。天子的後宮有多少女人,你知道嗎?”
胡氏盯着甘夫
人的臉。
甘夫人說:“你把這事想通了,就不會爲這個計較了。關羽即使再娶別的什麼女人進來,次序上肯定不會掉個頭的。你是正房。這是木板上釘子,跑不了的。進來的,都是小。有這個,你也就夠了。”
胡氏還在盯着甘夫人看。胡氏這個時候的樣子,幾多驚訝,幾多不解。在胡氏的眼中,甘夫人一直是福氣之人,也有大嫂子的範兒。可現在聽甘夫人說的這一番話,明裡是規勸胡氏,實際上泄露了隱私。胡氏這才明白,甘夫人過的也不是十分的爽意。
胡氏說:“大嫂。這也就是你。要是我,早不是你這樣子了。要不,我會鬧翻天。要不,我就一個人單獨過。我就不信,離開男人還真的活不了。”
甘夫人說:“你還別說這種硬話。你和關公鬧鬧看。我敢說,關羽立馬請你滾。你這一生,也就是碰上關公了。你要是換另外一個男人試試看。弟妹。你這一生,應該算是走運的。”
胡氏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像甘夫人所說,這一生算是走了運。爹當過多年的太守。有一個哥哥,後來也成了將軍。跟了關羽,是爹的主意。當時,胡氏也才十六歲,各方面還都不成熟。結婚後,關羽對她是疼愛有加。胡氏甚至還感覺到,與關羽在一起,比和自己的爹孃在一起還要開心。
胡氏現在不開心,也是有原因的。當初,關羽對她可是說好了,這一生,只要她這一個女人。那時所說,等於就是一個誓言的。現在,關羽等於食言了。胡氏自然要數列出關羽的種種不是了。胡氏根本就沒從自身多想想,關羽冷了她到底是爲什麼。
胡氏說:“我氣不過的,就是關羽現在做的,同以前跟我說了的,不一樣了。”
甘夫人說:“關公可能是同以前不一樣。可你自己,也應該想想。你是不是有些事,做的;有些話,說的。”
胡氏說:“大嫂。我現在真的還好了。要是年輕那會,我可不現在這樣的好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