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出門。看見老太太,他過去扶了。
“這麼冷的天,你把老太太扶到外面來做什麼?”董卓說了小紅。
老太太說:“這個不怪小紅。是我要出來的。這裡,一點也不好玩。還是那邊的好。”
董卓說:“媽。這樣吧。我把你送到那邊去吧。”
老太太說:“蘇蒂呢。她也過去嗎?”
董卓說:“她現在這個樣子,沒法過去了。她現在,說句話,都喘的厲害。又死犟,不吃藥。”
老太太說:“蘇蒂不過去。我也不過去。看不見她,我急。”
董卓搖頭,卻說:“媽。就這麼說定了。等會,我就叫人把您送到輔城去。”
老太太也就不再說話了。
董卓看了貂蟬一眼,吩咐了。
“你呢。這幾天,好好照顧夫人。用心些。”
貂蟬點頭。
董卓說:“人長的美,命也就好。夫人特別看重你。把夫人照顧好了,不要讓她失望。另外呢。你也要就這個機會,好好的跟着夫人後面學一些東西,包括待人接物。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出不了場合。不過,夫人喝酒,你不要學。女人嘛,還是不要喝酒的好。”
貂蟬還是點頭。
董卓問:“我說的,你記住沒有?”
“記住了。”貂蟬這纔開口回話。
老太太對貂蟬說:“孫女啊。奶奶到輔城去。你去不去啊?”
董卓的眉頭一皺,很不高興的,說:“媽。你能不能不要叫貂蟬孫女。她跟你搭不上孫女關係的。”
“我想要,不行嗎?蘇蒂認她做幹閨女,可以。我認她做幹孫女,不行嗎?”老太太這時候又不犯糊塗了。
董卓扭頭就走,邊走邊往身後丟下一句話:“媽。過一會,我就叫人過來送你。”
小紅伸出舌頭朝貂蟬一笑。
貂蟬回了小紅一個微笑。
兩個女孩扶了老太太進了屋。
蘇蒂在房間裡說話。
“貂蟬。你進來。”
貂蟬進了蘇蒂的房間。
現在,貂蟬就像是蘇蒂的丫環。劉媽和英兒反倒沒事做了。本來,她倆是伺候貂蟬的。貂蟬的身份被蘇蒂有意無意的貶爲眼下這個樣子,她倆也就閒着了。兩個人現在後院的走廊裡,曬着太陽,說話。
英兒說:“我和貂蟬剛進來時,老太太的神志可是老清楚的。現在,尤其是這兩天
,我怎麼感覺老太太迷糊了。”
劉媽說:“老太太這把年紀了。她現在這個樣子,就算不錯了。有的老人,比老太太要小多了,就說不清楚話,認不識人了。”
英兒問:“是不是人老了後,全都這樣?”
劉媽說:“也不是。我聽太醫說,人要是上了年紀,要多做事,不要懶,還要多動腦筋。”
英兒笑了,說:“劉媽,你是說老太太懶呢。”
劉媽瞪了英兒一眼,說:“亂嚼舌頭了。我說老太太懶了嗎?這種話,不好亂來的。讓董大人聽了去,我還能呆在這個院子裡嗎?”
英兒問:“劉媽。我看你,好像不怕夫人。”
劉媽說:“我幹嗎要怕她。你不瞭解夫人。其實,夫人對我們下人,很好的。”
英兒說:“不對吧。我看夫人對貂蟬就不好。”
劉媽問:“我們先不說貂蟬。夫人打過你嗎?”
“沒有。”
“這不就對了。夫人沒打過你。是不是對下人很好?”
“夫人打了小姐,還不止一次。”
“那是貂蟬惹夫人生氣了。再說了,小姐不算下人。”
“不過。夫人現在對小姐挺好的。”英兒歪了頭,噘了嘴,嘟嘟的樣子,算是萌萌噠了,說:“我發現啊,夫人做事好奇怪呢。”
劉媽說:“我雖然不是郎中。但依我經歷過的事,看見了的。夫人這回的病,真的不輕。你看她的臉色發灰,喘氣很厲害,有時那個樣子,就像是一口氣喘不上來。在一旁,看着好爲她急。想幫她,幫不上。”
英兒說:“劉媽。你說的對哎。夫人的兩條腿可能不行了。小姐每天都要爲夫人按摩。小姐說夫人的腿上肌肉可能要先壞掉。腿要是壞掉,人就不能走路了。”
劉媽嘆息,說:“夫人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攤上這樣的事了呢。”
英兒說:“夫人這個人,就是跟別的人不一樣。你說吧,生病哪有不吃藥的。她就是不吃,寧肯喝葡萄酒。我真的鬧不明白,那種酒,就那麼好喝嗎?”
房間裡,蘇蒂又要貂蟬倒葡萄酒。
貂蟬勸道:“夫人。聽我一句話吧。你不能再這樣喝了。你看你,現在喘氣,這樣的嚴重。”
蘇蒂說:“就、就是感到喘不過氣來,我才、想喝酒。我知道自己是個什麼病。喝了酒,就好多了。”
貂蟬很無奈,也很無助,想哭。她既
心疼夫人這時痛苦的樣子,又恨夫人這樣的糟蹋自己。
蘇蒂懇求道:“貂蟬。你做做好事吧。給我倒一杯酒。喝了酒,不喘了,我有話對你說。”
貂蟬只好再給蘇蒂倒了三分之一杯的葡萄酒。
看着紫紅色的液體進了蘇蒂的嘴裡,貂蟬像是看見了一片血紅。她的身體不經意間打了一個抖,顫抖。她越發的感覺到這個房間裡的陰氣、陰氣越來越重。蘇蒂的臉色起了鉛灰色,有幾顆牙齒起了黑色。
蘇蒂喝了葡萄酒後,精神又提了起來,也不喘了。她從牀頭拿出一把鑰匙。貂蟬認識這把鑰匙,是趙媽給的。這把鑰匙可以打開後院後門上的鎖。
“這把鑰匙,你收好了。你不想呆在這個院子裡,想離開。或者這個院子出事了,你可以從後門出去。”蘇蒂說了這番話後,把鑰匙放到了貂蟬手裡。
貂蟬沒敢要。
“這……”
蘇蒂沉下臉,說:“趕緊收起來。要是進來人,看見,就不好了。”
貂蟬只好收了這把鑰匙。
蘇蒂說:“你去把房門關上。我要跟你說幾句話。”
貂蟬去把房門關上了。
蘇蒂讓貂蟬坐到牀沿上。兩個女人手牽了手。
“我跟了董卓後。沒愛過他。他很愛我。他,現在,已經喜歡上你。我一直爲你把守着。轉眼,我要是不行了。他一定要了你的。我知道你不樂意。你有了這把鑰匙,可以逃走。”
貂蟬盯着蘇蒂的臉。
蘇蒂說:“如果。你要像我這樣,不是現在,我說的是以前,也可以跟了他。能夠看出來,他能給你權力。”
貂蟬笑了一下,說:“我發現,他是個喜歡被女人虐待的男人。”
蘇蒂笑了,說:“你以爲他傻,腦子有病嗎?纔不是呢。這或許是他的一種變態心理。他的人生,一切過於順。人的一切能夠隨心所欲後,並沒有樂趣。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喜歡較量和鬥爭。他在與女人們的較量中體味獨特的快感。再說,給女人一些權力,並不能動搖他的地位。”
“是這樣啊。”貂蟬似乎明白了這其中的一些道理。
蘇蒂說:“不過,我要提醒你。現在,恨董卓的人很多。想殺他的人也多。如果在他身邊,最後會死的很慘。”
貂蟬聽蘇蒂說了這番話,十分的震驚、驚訝的張了嘴。貂蟬的經歷和閱歷,還不足以理解蘇蒂的所作所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