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和蘇蒂在房間裡說話時,突然聽見客廳裡熱鬧起來。來人了,董卓和來人應答聲,下人們的問好聲。轉眼間,來人進了房間。進來的是個男人,貂蟬愣了一下。這是個陌生男人,進蘇蒂的房間居然沒有通報,就直接闖進來了。再仔細看了,來人並不是一介武夫,是個面相英俊的帥哥。貂蟬疑惑,看了蘇蒂。
蘇蒂介紹:“這位是我的小女婿,李儒。少帝時的郎中令,現在輔佐董大人。”
貂蟬心想:難怪呢。
蘇蒂對貂蟬說:“你出去一會。我和李儒有話要說。”
貂蟬起身,從房間裡出來了。這時,董卓已經不在客廳裡。客廳裡已經沒人了。就是剛纔還在客廳裡的老太太和小紅也不在客廳裡,她們回到東邊的房間裡。
劉媽和英兒在走廊的東邊,在東耳房的外邊,曬太陽呢。只是,這時候的太陽已經疲軟,走了一天,快要下山了。貂蟬去到劉媽和英兒身邊。
英兒問:“小姐。你怎麼出來了?”
貂蟬告訴,蘇蒂夫人叫她出來的。
英兒說:“啊。夫人那麼看重帥哥,連你也不讓在房間裡呆着。”
劉媽說:“英兒。你就有所不明白了吧。你說的那個帥哥,是夫人的小女婿。他叫李儒。當過少帝的郎中令。”
英兒說:“這麼說,他是董大人的女婿了。”
貂蟬笑了。
劉媽也笑了。
英兒問:“你們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我說錯了?”
貂蟬虛握了小拳頭,搡在英兒的胳膊上,說:“劉媽已經說了,李儒是夫人的小女婿。夫人和董大人是什麼關係。他當然也是董大人的女婿了。這還要說嗎。”
英兒就笑了,說:“也是啊。我說了廢話。”
劉媽又笑。
英兒發現了問題,說:“不對呀。夫人和女婿說話,沒必要揹着小姐的呀。幹嗎要小姐離開呢?”
劉媽說:“傻丫頭。你以爲家庭中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讓外人知道嗎?”
英兒又是一句:“也是啊。”
劉媽說:“貂蟬沒來時,我在夫人身邊。李儒每次來,我也是要離開的。”
李
儒和夫人在房間裡說話,中心內容並不是劉媽說的,家庭中的事情。他們說的是國家大事。李儒不僅是董卓的女婿,也是董卓陣營中至關重要的人物。
十常侍之亂後,國舅何進將董太后趕出宮去。接着,何進派兵包圍宦官董重的府弟。董重無路可走,只好自殺。十常侍的挑事人張讓眼見董家玩完了,見風使舵,用金銀珠寶討好何進的弟弟何苗以及母親舞陽君。對何進妹子何後更是百依百順。這樣,張讓就又得到了寵幸。可是,六月裡的一天,張讓劫持了少帝。
董卓得到何進的召請,由西涼進京。公元189年的9月的最後一天,董卓在文德殿,要少帝齊集百官。那天,董卓拔劍在手,讓女婿李儒宣佈廢掉少帝,立陳留王劉協爲獻帝。第二年春天,董卓得知少帝做詩發泄怨恨,就要李儒帶十名武士,到青陽宮裡,把少帝以及何後還有唐妃用藥酒毒殺了。
熟知內情的人知道,李儒是董卓的重要助手。在董卓的一些重要轉折點上,立了大功。董卓人生有幾個重大的轉折點,諸如,趁亂進京,說服呂布殺死老義父丁原轉投新義父董卓,毒藥殺了少帝扶起獻帝,由豫州遷都長安,這些舉措,都有李儒的參謀之功。
外人不知道的是,李儒的這些功勞中,有一半來自於他的丈母孃蘇蒂。
外界傳說李儒給董卓出了不少點子。其實,李儒的一些點子,有些是蘇蒂提供的。或者說,董卓聽取了克拉蘇蒂的建議。不知道內情的人,就把蘇蒂的貢獻放到了李儒的身上了。
董卓也十分看好這個小女婿。董卓在爲自己的董家天下佈局時,確實離不開兩個人。這兩個人是他的左右臂,可謂是文攻武衛,文有李儒,武有呂布,李儒收爲女婿,呂布收爲義子。後人們有時搞不懂,彪悍強壯的董卓,頭腦居然也能這樣的細密。其實,蘇蒂纔是董卓背後真正的高級參謀,策劃高手。
董卓曾經說過一句話:“夫人健在,他事事順利。”
這話的言外之意,蘇蒂要是不在了,董卓恐怕也沒好日子過了。
房間裡,李儒問:“媽。您現在對自己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樣的?”
蘇蒂說:“這個關口,我過不去了。我自己清楚。”
李儒說:“董家,真的不能沒有您。”
蘇蒂說:“聽天由命吧。天有氣數。人有氣數。董家也有氣數。”
李儒問:“媽。以您分析。董家氣數如何?”
蘇蒂說:“在民間,百姓積怨太多。在朝廷裡,仇家太多。你岳父現在渾然不覺。你要是說,他聽不進去。”
李儒像是憋久了的一口氣,這時重重的長吁一聲。
“媽。我剛纔進來時,您要她出去的那個女子,是誰?”李儒問了。
蘇蒂笑,說:“你這次怎麼了。消息不靈了嘛。她叫貂蟬,是你岳父看中的一個女孩子。”
“不合適。”李儒脫口而出。
蘇蒂說:“我也是這樣看的。要說合適,有一個人。”
李儒問:“誰啊?”
蘇蒂說:“呂布。你岳父的義子。以我的觀察。貂蟬是呂布喜歡的類型。呂布出征沒回來。我敢說,呂布回來看見貂蟬後,可能就魂不附體了。”
李儒點頭。
“爲這事,我竭力阻攔呢。可我現在這個樣子,怕是力不從心了。”蘇蒂情不自禁地嘆息了。
蘇蒂又說:“我的日子不多了。我的這個病,不是哪個神醫能夠看好的。”
李儒鼓勵道:“媽。您要對自己有信心。你一直很健康的。”
蘇蒂笑了,說:“你們都一直以爲我很健康。其實,我自己心裡清楚,我不健康,很不健康。我喜歡葡萄酒,中毒太深了。”
李儒盯着蘇蒂看,搖頭,說:“不明白你說這話的意思。”
蘇蒂說:“你以後會明白的。你明白了,可能會罵我的。”
李儒說:“不會的。”
蘇蒂說:“但願如此。不說這了。你來的正好。你抽機會,跟你岳父好好說說,勸勸他,放了貂蟬。貂蟬這個女孩子,真的不適合他。”
李儒說:“找準了機會,我會勸岳父的。”
蘇蒂問:“李儒,你說句老實話。我這個後媽當的,怎麼樣?”
李儒說:“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看成是後媽。我家那口子,也從來沒有把你當後媽。”
“真心話?”
李儒重重的點了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