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穿着睡衣來到二夫人曹氏的房間裡。
曹氏一直在等着。
這有點像流水席。也是沒辦法改變的事情。
呂布進到曹氏的房間,鼻子像貓一樣四處嗅了嗅。
房間裡瀰漫出一種清香。呂布知道,曹氏是個講究生活品味的女人。房間裡總是要弄的香氣撲鼻。據說,曹氏這種香氣,是得益於孃家一個遠房親戚的手藝。這種香粉,用的原料是玫瑰花、茉莉花和蘭花一類。
曹氏喜盈盈地,迎了上來。曹氏的步態是經過自我訓練過的,碎步金蓮。
“抱抱我吧。”曹氏靠進呂布的懷裡,八分的忸怩,九分的嬌嗔。
呂布可是受不了啦。眼前這個女人,八分的忸怩,九分的嬌嗔,加上房間裡十分的香氣,可是比白酒老燒醉人。
呂布在這方面,已經是一個手藝嫺熟的技術熟練工,做的活計肯定漂亮,不然,曹氏這樣的女人不會這樣的依戀。
漂亮的活計,是要驗收的。呂布自己說了不算的,要曹氏評定。
曹氏給出的評定,不用言說,只用表情,就可以看出這個分數是蠻高的。曹氏的臉上,已經是醉成桃花。
兩個人相互擁抱着,剛纔的暴風驟雨,讓他倆回味無窮。
呂布說:“真好。”
曹氏沒有應和,只是把身子往呂布身上貼緊了。
呂布又說:“真好。”
曹氏的兩條腿和兩隻手,像長青藤,把呂布的身子纏了緊緻。
呂布眯了眼,臉向上,看屋頂。
曹氏噥噥細語的,問:“我是不是最好的?”
“最好的。”呂布只能這樣回答。
以前,有一回,呂布心情不好,雖然在牀上也走了程序,卻是例行公事的。曹氏需要的誇讚的,問是不是最好的。呂布的回答卻是,什麼好不好,就這樣子。這樣的回答,可是自己砸鍋了。曹氏連續幾天找呂布的茬。女人耍起潑來,再有本事的男人,也是束手無策。後來,呂布學乖了。不管感覺如何,一律說好。
曹氏問:“你不會是敷衍我吧?”
“怎麼可能。也不敢啊。”呂布說着,手在曹氏的後背上撫摸。
後來,倒是曹氏先睡着了。
呂布沒睡。本來,喝了一些酒,是好睡覺的。可是,陪着嚴氏和曹氏做了功課,卻興奮起來,睡不着了。再說,英兒的房間可以不去。最近天天在一起。英兒也能夠理解。貂蟬那裡,是要過去的。這些日子,把幾個女人丟在這裡,也都擔驚受怕了。精神上的安慰,尤其是單獨的安慰,更是不能少了。再何況,貂蟬懷上了他的孩子。
呂布輕輕的把
曹氏的胳膊挪開。到了挪開曹氏腿時,操作失誤,觸碰了女人的敏感神經。曹氏醒了。
“你是不是想走。不要的。你不能走。”曹氏說着,完全的醒來,翻身把呂布壓在身下了。
呂布只好奉陪,再上戰場。
戰鬥結束。
曹氏沒了睡意。
“大姐有沒有和你說起房子的事?”曹氏扯出這一個話頭。
呂布說:“說了。”
曹氏說:“大姐給了我任務,要我做你工作。”
“哦。”呂布問:“你也同意在鄉下蓋房子?”
曹氏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大姐讓我跟你說一說這事。我得說啊。說這事,不代表我就有這個想法。反正。我不會住到鄉下。我是城裡人,幹嗎要住到鄉下。再說了,從今往後,你不許再丟下我不管。你到哪,我跟到哪。這可是當初你娶我時,對我老爹說好了的。”
呂布說:“我是有打算,找個合適的地方,蓋一處房子。你大姐和小妹住到鄉下。你跟着我,住城裡。”
曹氏問:“我小妹。我哪個小妹?”
呂布說:“當然是貂蟬啦。她懷孕了,跟在我後邊,不方便。”
曹氏問:“英兒呢?”
呂布用手拍了腦袋,說:“你看這事多的,把她給忘記了。你現在有兩個小妹。”
曹氏糾正,說:“之前,也是兩個小妹。”
呂布問:“之前,哪來的兩個?”
曹氏說:“你把小玉給忘了。”
“那個小賤貨。不算。那是一個心被兒狼吃了的女人。那是一個有野心的狐狸精。”呂布的口氣裡恨恨、恨不得當面把小玉給掐死。
想到呂布就要離開這個房間,去貂蟬的房間,曹氏心有不甘。
“有件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呂布看了曹氏,說:“這不是你的性格。你是想到什麼,說什麼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曹氏說:“我怕鬧出誤會。”
“什麼誤會?你還沒說呢,怎麼就知道是誤會。”
“那,我可是說了。”
“說吧。”
曹氏頓了一會,想了想,說:“我說的是我的直覺。不一定對。”
呂布不高興了,說:“真是婆婆媽媽的。”
曹氏說:“我們來到這個莊園,得到了龐舒各方面的照顧。”
呂布說:“這個,我看出來了。照顧不錯。”
曹氏說:“只是。我覺得呵,龐舒對貂蟬的照顧特別一些。”
“哦。”呂布正視了曹氏。這分明是話中有話,話外有音。
呂
布問:“你仔細說來,到底是個什麼特別、特別在什麼地方?”
曹氏說了龐舒和貂蟬上山去採摘山珍,說了龐舒專門爲貂蟬下水塘摸魚,說了龐舒爲了貂蟬半夜去請郎中。
呂布瞭解曹氏的爲人。一起生活也有些年頭了。曹氏的話,往往偏頗。不過,從剛纔曹氏所說,沒有什麼特別。
呂布問:“他倆上山去,你去了沒有?”
“我第一天去了。第二天沒去。”
“第二天爲什麼沒去?”
“頭疼。再說了,去了也是受氣。龐舒不太愛答理我。他就是喜歡和貂蟬說話。”
“第二天他倆上山去,你怎麼知道的?”
“我跟着去的啊。”
“看到什麼了?”
“他倆採摘了不少的三耳。”
呂布鼻腔裡哼了一下,這個女人,說了這麼多,等於白說。
“你說說。夜裡請郎中,怎麼回事?”
“貂蟬發高燒。”
呂布心裡可是沒好氣了。發高燒,不去請郎中,讓貂蟬死嗎?這個女人,說了半天,說的都是個什麼意思。顛三倒四的,說不清楚。
曹氏是想說出這些事,讓呂布心生不痛快、不痛快就留下來,不去貂蟬的房間。
說話真的是要水平的。曹氏沒把心裡的意思準確的表達出來,反而促使呂布儘快的離開她的房間。
貂蟬受苦了。呂布不能再呆在曹氏的房間裡。他要去問候貂蟬。這些事,嚴氏怎麼就沒說呢。要不是曹氏把正理說成歪理,他還不知道這些事。
呂布起身穿衣服。
曹氏問:“你怎麼起來穿衣服?”
呂布反問:“你的意思,讓我光着身子去見貂蟬?”
“我說了半天,你還是要過去啊。”
“我明白了你說的。無非是說,龐舒對貂蟬有那個意思?”呂布用了不屑的口氣。
曹氏這時矢口否認,說:“我沒這樣說。這是你自己想的。我只是說,龐大人對貂蟬的照顧特別的好。”
呂布問:“你說這話,到底是想表示一個什麼意思?”
曹氏說:“我是說,可能貂蟬懷孕了,龐大人才對她特別的好。我聽龐舒說過,他好喜歡孩子。”
呂布笑了一笑。曹氏不明白呂布那種笑是個什麼意思。
眼睜睜的看着呂布出門去了,曹氏只能是兀自嘆息了。說那些事,是想呂布留下,今夜不去貂蟬的房間的。
聽見呂布的腳步聲,聽見了一間門開了又關上的聲音,曹氏嘀咕了一句。
“你走吧。我知道,就是硬把你留在這裡,你也是人在心不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