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炎炎夏日 第八十三章 叫我晨晨

在一張賭檯前,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面前已經堆滿了籌碼,對面的荷官已經滿頭是汗,把骰子點數重新打亂,道:“買定離手!”

賭檯前的其他人都把目光落在女人身上,女人拿出兩個萬元籌碼,扔在了‘小’上,其他人頓時蜂擁而上,全部押小,荷官緊張的汗如雨下。

“開!開!”在衆人的呼喝聲中,荷官將骰盒掀開,衆人頓時發出了陣陣嘆息,因爲點數居然是4、5、6,白癡都知道這是大了,跟着女人買小的人全部咒罵不已,因爲女人身前又多了很多籌碼,因爲在荷官打開前,女人把十萬的籌碼推到了‘大’上。

所有人都被女人耍了,他們咒罵也就不足爲奇了,但這就是賭博,輸錢怪不了別人,女人也只是小小教訓了一下他們而已。

“這個女人真厲害啊!已經連贏十七把了。”沒有參與其中的人驚歎萬分。

“好厲害的心計,她把所有人都耍了,不過這些人都是活該,明明知道賭場不可能讓那麼多人同時贏錢,他們還以身試法,輸了怨不了任何人。”

在衆人的議論聲中,女人微微一笑,帶着一堆離開了那張賭桌。

張天佑遠遠地看到那個女人的手段之後,也來了興趣,裝作隨意走動的跟上了那個女人。

女人來到一張玩二十一點的賭桌前,張天佑邁步走過去,在女人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張天佑含笑下了一個一百塊的籌碼,扭頭一看女人,手筆倒是頗大,一下便將手上一萬塊的籌碼押上了。

在賭場,什麼人說話最少?當然是牌官,牌官基本上只要負責發牌之類的就可以了。至於收籌碼或者賠籌碼,那另有其人。牌官手腳利索的發了牌下來,女人的是十二點,張天佑拿到了十九點。

張天佑略瞟了其他人的牌一眼,目前已經出了十二張牌,其中一張莊家的底牌未知。而其他人的牌,沒有一張a,所以,在以下的一輪牌裡拿到a的可能同樣是相當高的。如果莊家真是黑傑克,那一樣是通殺,與自爆沒什麼區別。

“再給我來一張!”在牌官詫異的目光裡,張天佑沒有看自己的十九點,而是笑吟吟的望着女人,道:“佳人怎麼稱呼?”

女人的丹鳳眼瞥了張天佑一眼,輕笑道:“叫我姐姐吧!小男孩。”

“呵呵,姐姐。”張天佑叫了一聲,隨即問道:“姐姐是哪裡人?聽你口音好像是香港來的。”

女人抿嘴一笑,道:“沒錯,姐姐是香港人,小男孩,你是哪裡人?”

“我是河北人,聽口音不像吧!”

張天佑沒能拿到a,而是被另一個賭客拿到了。莊家的確不是黑傑克,卻是二十點,同樣是通殺。

張天佑只見那女人面部表情的望着那堆被沒收的籌碼,然後又是很快笑了,把手上的籌碼全押了上去,扭頭看着張天佑,道:“小男孩,你覺得我能贏嗎?”

“姐姐當然能贏!”聽女人那嫵媚的語氣,張天佑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咯咯,那就借你吉言了,小男孩。”女人嫵媚的笑着,心裡充滿了好奇和有趣的想法。罕有人能夠像張天佑那樣置她的美貌和情致而不顧,至少女人可以肯定在自己以前就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平和淡然的人,此時,她對張天佑也產生了相當大的好奇心。

張天佑微微一笑,把自己手上一百塊籌碼扔下去。當牌官把牌發到女人面前,張天佑微微一驚,女人竟在第二把就拿到了黑傑克,這是穩贏的局。

張天佑的運氣就沒那麼好了,不過,他在微笑望着其他賭客。掃視一週下來,他想自己是明白形勢了。其中一個出手闊綽的傢伙下了大約兩三萬的注碼,那傢伙拿到的是十九點。

這就意味着,莊家首先要考慮那個下注最大的,只要殺了那傢伙,再賠其他賭客,同樣有利潤在其中。而莊家的牌面是六點,由其他人的牌來推測,莊家的底牌是花牌的可能最大。

看了一眼面前的九點,張天佑招了招手,示意再來一張牌。他的牌不怕爆掉,而且根據計算,後面這一輪的花牌最多不會超過兩張。果然,張天佑拿到的只是一張小小的七點,莊家很不幸的拿到了一張三點,恰恰小於豪客的十九點。

這一把的結果出乎張天佑的預料,莊家的底牌並非花牌,而是一張九點。默默計算一下,回憶了一下方纔看到的牌,張天佑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無論是百家樂還是二十一點,以及德州撲克等等玩法,要想贏,關鍵的地方不在於手法,沒有多少人有勇氣在賭場出千換牌的,而張天佑就錯算了莊家的勇氣。

關鍵的地方是眼力和記憶力以及極良好的耐性。二十一點與百家樂一樣,爲了增加計算難度,都是八副撲克。在滿座(加莊家共六臺)的情況下,每一局普遍會用掉二十張牌。亦就是說,在拿白卡隨意切牌的情況下,由洗牌開始到重新洗牌,通常可以玩六局到十四局。

每局通常會持續三到四分鐘,那就意味着,每一把牌需要大約一個小時才洗一次。而同樣意味着,每個小時就需要記一次牌,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便是比較高超的賭徒,恐怕都難以持久,因爲記憶達到一定程度便會出現混亂,那將導致慘敗。

牌官洗牌時不可以避諱賭客,以此來顯示賭場沒有玩手腳。通常賭場規定每次洗牌要洗上三次,以防止職業賭徒記牌。不過,對於高手這並無意義。而洗牌之時,就是記牌的最佳機會。

對於賭場來說,人手洗牌的缺點就在於此,不過,這正是技術總監和技術顧問存在的理由。對於職業賭徒來說,八副牌同樣是深深困擾的一件麻煩事。人手是不太可能同時洗八副牌的,而賭客無論在輸錢還是贏錢的情況下,都不太願意看到洗牌很慢的情況。

所以,通常情況下,牌官會有助手幫助洗牌。譬如現在的二十一點,其中一位是專門負責收取籌碼的,另一位就是牌官的助手。當然,有時候也會是賭桌的負責人。

所以,在兩個人洗牌的情況下,即便是職業賭徒要分心二用也是不太可能的一件事。於是,獨來獨往的職業賭徒通常選擇記一個人手上的撲克,而這又要經過疊牌等手續,讓難度越來越大。當然,對於高手來說,記下幾張並不是問題。

問題是,當事人有沒有耐心等到那個時刻。就拿張天佑現在來說,如果他要想憑賭術贏錢,那就很有必要捱到洗牌爲止。可即便捱到洗牌,在切牌的程序下,也未必能夠幸運的不切到記得的牌。即便沒切到,那每洗一次牌,即是約一個小時裡,起到關鍵作用的也僅僅是那幾張牌而已。

所以,耐性是非常重要的。不是沒人試過在賭場狂賭幾天幾夜,周晨和張天佑說過,在普通的華人遊客裡,就曾經有人在拉斯維加斯狂賭三天,結果輸了四千多萬美金。高手當然是很有耐性的,可若是苦賭十二個小時,只爲了等那十二次的洗牌,恐怕也沒多少人能夠堅持下來。

最重要的是,職業賭徒非常清楚保持清醒是多麼的重要。有着清醒的頭腦和記憶力,那麼,就基本可以說是勝券在握。所以,在多半情況下,職業賭徒是不太情願來玩這些極大消耗時間和腦細胞的玩意,尤其是在輸贏結果不大的情況下。

這些都是張天佑琢磨出來的,他暫時只是隨便玩玩,當然不是很願意消耗腦細胞。尤其是在他現在還什麼牌都沒有記下的時候,所以,冒險博上一博,那是很有必要的。只要拿到七點以下的牌,他照樣能夠贏。

但是,上帝或許是爲了彌補莊家的遺憾,結果把屬於張天佑的幸運給拿走了。於是,張天佑的第四張牌拿到了一張小三,第五張牌拿到的居然是個花牌,實在大出意料之外。事實證明,像電影裡那樣神奇的賭術是不存在的。

本來嘛,電影可以利用剪接技術換牌,在現實裡,張天佑連牌盒都沒接觸到,換個屁的牌呀!換自己手上的牌,那倒不失爲一個想法。不過,如果不怕被賭場抓到,並且拖去埋了,那就放心偷吧!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張天佑不使用他的法術,要是他真的動用法術,這家賭場也就不用開了。

張天佑瀟灑的輸掉了大約幾千塊錢,女人的籌碼卻累積到了大約幾十萬,她向張天佑咯咯一笑,道:“小男孩,我去其他的桌子玩了,你要不要去……不去,那以後再見呀!”

張天佑笑着搖了搖頭,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很難纏的,能夠不接近,那就儘量保持距離的好。

走到一張賭桌前,張天佑見到周晨怒氣勃發的一把推出剩下所有的籌碼,看她剩餘的這些籌碼,就剩下幾千塊了。

“男人婆,你這是幹嘛呢?”張天佑在周晨身邊坐下,拿出一個泡泡糖豆,道:“吃泡泡糖嗎?”

“吃什麼吃!火大着呢!”周晨抓抓頭髮,看到張天佑從容的樣子,眼珠一轉,道:“張天佑,你快幫我看看,這莊都連贏十把了,就不信這一把還是莊贏!”

“你籌碼都推出去了,我還看個屁啊!”張天佑搖搖頭,不知道周晨是真沒腦子還是裝沒腦子。

這一把仍然是莊贏,周晨沮喪的站了起來,也不知是鬱悶還是別的什麼。張天佑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輸錢的感覺如何?”

“找揍啊!”周晨給了張天佑一肘,哭喪着臉,道:“完蛋了,全輸光了。”

“就你這麻將都打不好的水平,不輸的脫褲子就不錯了。”張天佑摟着周晨的肩膀,道:“走吧!總算我還贏了一點,我看到前面有玩小鋼珠的賭博機,去玩一會兒吧!”

“小鋼珠純粹就靠運氣,一點技術都派不上用場。”周晨嘴裡嘟囔着,似乎很不情願,但有什麼辦法,她的錢都輸光了,只能靠張天佑救濟了。

“今天哥就告訴你,小鋼珠其實也是需要技術的。”張天佑換了一百個小鋼珠,這家賭場的小鋼珠貴的要命,一個就代表一百塊,這一百個就是一萬塊。

兩人在緊挨着的兩臺賭博機前坐下,周晨接過五十個小鋼珠,道:“小鋼珠還能有什麼技術,我倒是聽說有人靠着干擾電磁贏錢的,不過他們最後都是缺胳膊少腿被扔出去的。”

“切!哥會幹那麼沒技術的活兒嗎!”張天佑給了周晨一個鄙視的眼神,道:“哥今天就告訴你,什麼叫做賭博機之神!”

一個小鋼珠被張天佑扔進去,在鍵盤上選了個西瓜,小鋼珠在賭博機裡叮叮噹噹的亂撞亂衝,在周晨驚愕的目光下,一頭扎進了……呃,蘋果裡。

看着張天佑一臉尷尬的樣子,周晨嘆了口氣,拍拍張天佑的肩膀,道:“別灰心,失敗是成功,我相信你很快就有一堆兒子照顧你的。”說完,周晨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失誤失誤,我剛纔手抖了一下,沒按準,這次肯定沒問題。”張天佑把第二個小鋼珠續了進去,渙散的目光突然精光一閃,下手按了一個十五倍賠率的葡萄。

叮叮噹噹的撞擊之後,小鋼珠準確的落到了葡萄的懷抱中,隨即,嘩嘩的聲響出現,十五個小鋼珠被張天佑收進了旁邊的盒子裡,看着旁邊驚訝的周晨,抱拳拱手,笑道:“不好意思,哥連本帶利都贏回來了。”

“切!運氣好罷了,之後你肯定輸光光。”周晨詛咒道。

“我要輸光光,就把你抵押了跑路。”張天佑惡狠狠的說道。

“切!”

周晨把自己的小鋼珠投進去,五十個鋼珠,一共玩了五十六局,周晨看到最後一個小鋼珠被機器吞沒後,鬱悶的直抓頭髮,五千塊啊!又沒了。

“今天真是衰神附體。”周晨扭頭看着張天佑已經裝滿了兩個盒子的小鋼珠,鬱悶道:“張天佑,你到底是不是人啊!這得有六百多個鋼珠了吧!”

六百多個,也就是六萬多塊。

張天佑嘿嘿一笑,道:“現在知道哥的實力了吧!自己拿一盒玩去吧!”

“真夠哥們!”周晨毫不客氣的拉過一盒小鋼珠,興致勃勃的玩了起來,心情一好,運氣也隨之而來,之後的幾十局裡,周晨雖然沒有大贏,卻也把之前五千塊的損失贏回來了,正想跟張天佑炫耀,卻看到張天佑身旁又多了兩盒小鋼珠,粗略的一算,大概超過十萬塊了。

張天佑最後一局又贏了兩千塊,扭頭看着周晨,笑道:“時間也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我肚子餓了!”周晨沒好氣的說道。

“我請客。”

這次出來見識,讓張天佑贏了十幾萬,但在一家公園裡,周晨坐在長椅上,一手吃着烤肉串,一手端着啤酒,氣呼呼的道:“小氣鬼,贏了這麼多錢,才請兩百塊的燒烤,窮摳也沒你這麼摳的,你真是摳到家了。”

張天佑喝口啤酒,呵呵笑道:“你不覺得晚上在公園裡吃着燒烤,喝着啤酒,是一種享受嗎!現在多少人想這麼吃還吃不上呢!”

“別人哪有你這麼沒皮沒臉。”周晨翻個白眼,一陣風吹過來,周晨縮縮脖子,咒罵道:“現在還是冬天呢!凍死我了。”

“美麗凍人,凍凍更好。”

“屁話!”周晨緊緊衣領,道:“快點吃,吃完回家,我都快凍死了。”

見她真的很冷,張天佑把外套脫下來,親手披在她身上,道:“這樣就不冷了吧!”

周晨表情有些僵硬的看着張天佑的臉。

“幹嘛?”張天佑不明所以。

“沒事!”周晨把外套的拉鍊拉上,看着這件衣服在自己身上肥大的樣子,嘿嘿笑道:“你這衣服到我身上就成半大衣了。”

“誰讓你就是不長個呢!”張天佑吃口烤肉,道:“唉!你要是男人的話,興許還能竄幾年,可惜啊!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找死啊!”周晨的成名技——肘擊用在了張天佑身上。

…………

“唉!大都市的星空真暗淡,好多星星都看不清楚了。”周晨躺在長椅上,細長的小腿晃啊晃的,目光卻有些迷離。

“這就是發展工業的害處,沒辦法。”張天佑坐在長椅上,喝口啤酒,道:“哎!爲啥我的大腿要給你當枕頭?”

“你是男孩子,就不會照顧一下我這個女孩子啊!”周晨翻了個白眼。

“呵呵,我忘了,你已經不是六年前那個假小子了,現在你也是個佳人了。”張天佑笑了笑,身子一仰,望着暗淡的星空,嘆道:“六年啊!六年前的記憶和現在完全不同了。”

“幹嘛那麼感嘆!我父母離異了都沒說什麼,你一個大男人練未婚妻都有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周晨擡手抓抓張天佑的下巴,道:“再說也不是什麼都不同了,我不是還和以前一樣嗎!咱們還是好哥們,以後一輩子都是,不會變的。”

“拉倒吧!”張天佑把周晨的手拍掉,道:“我這邊還好說,婉茹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而且很信任我,但你以後要是嫁了人,你那位要是發發脾氣,你還不乖乖跟我劃清界限。”

“別瞧不起人,我是那種人嗎?”周晨坐起來,走到張天佑身前,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摟着他的脖子,道:“哎!張天佑,介不介意在外面養個情人?”

“你幹嘛?別不想好事。”張天佑彈下週晨的腦殼,道:“才六年多不見,怎麼就學了這麼多多情腸子,女孩家家的,說這種話就不知道羞恥啊!”

“羞恥?羞恥幾毛錢一斤?”周晨一頭撞在張天佑下巴上,道:“送上門的處子情人你都不要,是不是男人啊!我一個女孩子主動說這種話已經很丟人了,你還落井下石,是不是存心讓我以後過不好啊!”

“你快拉倒吧!”張天佑伸手摟着周晨的腰肢,下意識的捏了捏,笑道:“沒想到你的腰還挺軟的嘛!練過瑜伽吧!”

被張天佑捏的這兩下,周晨嬌軀微微一顫,一股酥麻感傳遍全身,周晨的臉蛋也不禁紅了,但因爲天氣比較冷,所以周晨的小臉蛋早就被凍的泛紅,張天佑倒是沒看出她的變化。

周晨扭了扭腰,道:“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很多人都說我是水蛇腰,誰要是跟我睡覺,肯定比神仙還舒服,怎麼樣?想不想試試。”

“想。”張天佑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道:“不過咱已經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必須要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所以我雖然很想跟你睡覺,但我卻不會跟你睡覺。”

“喲!不錯嘛!這話說得倒像個男人。”周晨讚賞的看着張天佑,道:“我和別的男人也說過這種話,你猜他們都是怎麼說的?嘿嘿,他們都裝的跟個正人君子似的,嘴上說着不想,眼睛裡噴出的火卻恨不能把我吃了。”拍拍張天佑的肩膀,“不愧是我的鐵哥們,這輩子有你這麼一個哥們,我值了。”

“才一個哥們就值了?你的追求也太小了吧!”張天佑笑了笑,道:“哎,我以後不叫你男人婆了,就叫你周晨吧!”

“叫我晨晨吧!我的親人都這麼叫我。”周晨說道。

“這麼叫是不是有點曖昧……好,別這麼看我,那我以後就叫你晨晨好了。”

“嘿嘿,那我以後也叫你天佑。”周晨把兩腿一曲,朝張天佑身上湊了湊,道:“唔,這種稱呼還真有點情侶的感覺,嘿嘿,感覺還挺不錯的。”

“你快拉倒吧!”張天佑看看時間,道:“都快十二點了,咱們回去吧!”

“誰跟你回去啊!”

“你啊!”

“我是誰?”

“男……晨晨。”

“嘿嘿,咱們走吧!”周晨跳下來,挽着張天佑的胳膊漫步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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