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炎炎夏日 第七十六章 石破天驚

青島,中國沿海開放城市之一,是山東省最大的工業城市,也是中國著名的“品牌之都”。工業有紡織、機車車輛、機械、化學、石油化工、鋼鐵、橡膠、家用電器、啤酒、捲菸等。有馳名中外的青島啤酒、海爾集團、海信集團等大企業集團。截至2007年度,青島市共有2個產品獲得了中國世界名牌產品稱號,中國名牌產品總數達到69個,佔山東省中國名牌總數的25.1%,是中國名牌產品擁有量最多的城市之一。

“青島”這個名稱,原指小青島(也叫琴島),以島上“山岩聳秀,林木蓊鬱”而得名。“青島”之名的出現,就現在已發現的典籍文獻來看,最早有明確記載的是在明代中葉,距今已有400多年的歷史。

青島地處北溫帶季風區域,屬溫帶季風氣候,略有海洋性氣候特徵。市區由於海洋環境的直接調節,受來自洋麪上的東南季風及海流、水團的影響,故又具有明顯的海洋性氣候特點。空氣溼潤,溫度適中,四季分明。

時值八月底,正是夏季的尾端,在這一天的下午,兩輛汽車停在了青島火車站前,一輛是伸手女子歡迎的QQ車,另一輛則是中規中矩的普通桑塔納轎車。

火車站門前不遠處,坐在長安奔奔裡的胡莉莉看到這兩輛車,雙目一亮,立即開車向前,很快就停在了兩輛車之前。

車門打開,胡莉莉走了下來,與此同時,那輛QQ車門也被打開,張天佑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看到彼此,兩人都笑了。

“天佑,歡迎你們來青島。”胡莉莉上前兩步,和張天佑來了一個擁抱。

胡莉莉穿了一身水藍色的連衣裙,薄薄的衣料並不能阻止張天佑對她身子的觸感,一種柔軟酥麻的感覺遍佈全身,偷聞了一下胡莉莉發間散發出的幽香,張天佑深吸一口氣,笑道:“莉莉姐,好久不見了。”

“喂,莉莉姐,不要佔便宜啊!”桑塔納後面的車門打開,王穎走了出來。

“呵呵,小穎也來了啊!過來抱抱。”胡莉莉張開雙手。

“少來,我可不是小孩子了。”王穎可沒有擁抱的打算,上前幾步,挽着張天佑的胳膊,問道:“地方都安排好了?”

“你可真讓姐姐傷心。”胡莉莉微微一笑,道:“早就安排好了,我姥爺正在家張羅呢!咱們快點走吧!別讓他等急了。”

這時候白婉茹和林雪蓮剛剛下車,聽到這話,兩人和胡莉莉也只是匆匆打個招呼,約定倒了嚴老那再聊,衆人一起上車,在胡莉莉的帶領下,二十多分鐘後,來到了嚴老的別墅。

嚴老的別墅坐落於海邊十公里處,是一棟三層的建築物,面積超過兩百平米,而這只是樓房本身的面積,在外圍,還有很大的一個**大院,種着一些花草樹木,面積比樓房本身還要大,外面是個大鐵門,門口有專門的保安守在兩旁,院子裡面還不時的有人巡視。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讓白婉茹她們幾個女孩很是吃驚,能夠保持冷靜的,也只有張天佑和夏婧兩個人了。

有胡莉莉出面,門口的保安很快就放行了。

車在院子的一塊空地停下,九人邁步下車,在胡莉莉的帶領下,走進了別墅。

在一樓的客廳裡,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見到胡莉莉,恭敬地道:“表小姐,你來啦!”

“石阿姨,我姥爺呢?”胡莉莉問道。

“在二樓,他說你們來了直接上去就行。”石阿姨回道。

“嗯。”胡莉莉對張天佑幾人笑道:“大家跟我上去吧!”

邁步上樓,張天佑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哈哈,天佑,婉茹,可想死我了。”

一位身材比張天佑還要高大一些的老人哈哈大笑着走了過來,看到張天佑,眼睛裡更是帶着掩飾不住的喜意。

張天佑急忙上前,道:“嚴老,好久不見了,這段時間身子還好吧?”

“哈哈,好好,有我們的張小神醫出手,我這把老骨頭越來越硬朗了,估計再活個四五十年沒問題。”嚴老大笑道。

“嚴爺爺,您好。”白婉茹和林雪蓮、段思思她們分別問好。

“呵呵,好好,都別站着了,廚房裡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咱們去飯廳說話。”

“姥爺,天佑他們的行李還沒放下呢!”胡莉莉出聲提醒了一句。

“哦,你看我這腦子,真是老了,天佑,你們的房間都在三樓,一共四間房,莉莉,你帶天佑他們上去,選好了房子再到飯廳來。”嚴老說道。

“知道了,天佑,你們跟我來。”胡莉莉帶着張天佑幾人上了三樓。

因爲別墅的面積極大,所以一層只是臥室就有四間,嚴老因爲上了年紀,不惜花爬樓梯,所以住在一樓,二樓也是當書房和健身房使用,三樓就純粹是客房了,不過因爲嚴老身份很不一般,所以平時幾乎沒有客人前來,張天佑是嚴老回到青島後,別墅裡迎來的第二批留宿的客人,第一批當然是王老和幾個老交情的老傢伙了。

到了三樓,胡莉莉指着四間客房,道:“就是這四間了,你們剛好八個人,兩人一間,喜歡哪間自己選吧!”

七個女孩的目光都落在了張天佑身上。

張天佑微微一笑,指着北面第二間,道:“我和婉茹就選這間吧!”

張天佑有了選擇,其她六個女孩就相互商量着選擇了另外三間客房,雖然只是短短几分鐘,但胡莉莉還是看出了其中的一些涵義,顯然,這些女孩子全部都是以張天佑馬首是瞻,而且並不是強迫性的,全部出於自願,這讓胡莉莉心中暗歎,天佑,你對女孩子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我真的不能和你接觸太多,不然我也會陷進去的。

選好了房子,暫時安頓好後,衆人就去了二樓飯廳。這時候,一張巨大的原型飯桌上擺滿了各種菜餚,海鮮幾乎佔了一半,到底是海濱城市,海產多啊!

“哈哈,都選好了吧!快坐下。”嚴老已經坐在了飯桌前,笑着招呼衆人入座。

這張飯桌足夠一次性十個人吃飯,而且還不會顯得擁擠,張天佑和胡莉莉一左一右挨着嚴老坐下,其她幾個女孩則順序的分坐兩邊。

“這時間也有點匆忙,剛進門沒來得及問,天佑,現在能幫我介紹一下這幾個小姑娘了吧?”等衆人坐好,嚴老看了夏婧幾個陌生的女孩一眼,笑問道。

“噢,嚴老,她叫夏婧,年齡比我大幾歲,是我們的朋友,她是孫好好,婉茹的表妹,還有她是青山櫻子,我和婉茹的島國朋友……”張天佑把嚴老不認識的幾個女孩介紹了一下,幾個女孩被介紹到,都會禮貌的問一聲好,只有夏婧比較酷,輕輕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

嚴老打量了夏婧幾眼,見她年紀不大,卻滿身殺伐之氣,很顯然是個歷經鐵血磨練的女人,不禁暗暗心驚,摸摸下巴上的鬍鬚,嚴老微笑道:“夏姑娘好強的氣勢,不知……”

“我只是個普通女人。”即便面對嚴老,夏婧依舊冷冰冰的,也許除了張天佑少數幾個人,夏婧對任何人都不會假以辭色,就算是美國總統也不行。

見夏婧語氣冷淡,張天佑連忙解釋道:“嚴老,夏姐以前經歷過很多事,所以性格上有點冷冰冰的,對誰都是這樣,不過她心腸好,接觸時間長了就能看出來。”

見張天佑似乎挺着緊夏婧,嚴老呵呵一笑,道:“沒事,老頭子我活了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不過夏姑娘的脾氣倒是有點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巧的很,他也姓夏。”

“呵呵,那真是巧了。”張天佑笑了笑,並沒有注意到夏婧的臉色變了變。

“不說這個了,你們遠道而來,這幾天可一定要吃好玩好,所有費用都算我老頭子的。”見張天佑張口欲言,嚴老連忙道:“好了,就這樣,先吃飯,你們喝酒還是喝飲料?”

嚴老的堅持,讓張天佑打消了拒絕的念頭,心想也好,反正嚴老是個超級富豪,這點錢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還能聯絡感情,卻之不恭了。

“對了。”吃飯的時候,嚴老對胡莉莉道:“莉莉,你請幾天假,這幾天你就負責帶天佑他們在青島四處轉轉,現在那些商販子對外來遊客宰的太狠了,有你在我還放心點。”

“這……可是姥爺,我纔剛正式上班沒多久……”胡莉莉有點爲難。

嚴老眉頭一皺,道:“你這破工作就算丟了也沒什麼可惜的,就這麼定了,不行我就給你們院長打個電話,幾天假怎麼請不下來?”

嚴老一開口,胡莉莉也只好遵命了,她到不是真的擔心工作,而是擔心和張天佑接觸的久了,會越陷越深,這幾個月好不容易淡化了對張天佑的感覺,胡莉莉可不想重蹈覆轍,但嚴老的命令她必須遵從,無奈之下,胡莉莉也只好寄希望於這幾天儘可能少的和張天佑單獨接觸,有七個女孩陪同,希望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張天佑把胡莉莉的表情盡收眼底,猜想着胡莉莉究竟有什麼心事,見地點不對,張天佑暫時壓下了心中的疑問,打算吃完飯後再找胡莉莉單獨談談。全然不知,胡莉莉現在最怕的就是和張天佑單獨相處了。

吃完飯,衆人一起走到一樓客廳,嚴老這時候拿出一副象棋和棋盤,道:“天佑,咱爺倆好長時間沒下了,今天可得陪我老頭子好好殺幾盤。”

見嚴老興致高昂,張天佑也不想掃興,笑道:“沒問題,今天我就陪嚴老多下幾盤。”

“哎呀!下棋有什麼好玩的,有麻將嗎?”王穎不客氣的問道。

“你個小賭鬼,跟你爺爺一個樣。”嚴老笑罵一句,道:“二樓左邊第二間屋子,那有兩副麻將,你們幾個小姑娘剛好八個人,都去樓上玩吧!”

“嘻嘻,正好,莉莉姐,咱們走,不跟他們摻和。”王穎拉着胡莉莉和白婉茹她們往樓上走,幾個女孩也閒着沒事,就都跟着上去了,只有夏婧看了張天佑一眼,在張天佑的示意之下,這才邁步上樓,從今天早上開始,張天佑就覺得夏婧有了很大變化,似乎對自己很是言聽計從,自己讓她幹什麼,她都會無條件服從,就好像古代的貼身丫鬟似的。

嚴老看到了張天佑對夏婧示意的畫面,心裡對夏婧很是好奇,和張天佑擺上象棋後,兩人快速走了幾步,之後漸漸慢了下來。這個時候,嚴老開口問道:“天佑,那個夏姑娘到底是什麼人?我總覺得她身上殺氣和血腥氣太重了。”

張天佑一個大炮打過去,幹掉了嚴老的一個小卒,輕嘆道:“夏姐是個可憐人。”

嚴老跳馬,問道:“能跟我老頭子說說嗎?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倒是沒什麼不方便的,畢竟嚴老您也不是外人。”張天佑退後壓了一步,道:“據夏姐自己說,她從有記憶的時候,就只見過父親,她父親說,她的母親在生她的時候大出血,死在了產房裡,是她父親一個人拉扯她生活。”

說到這,張天佑拱卒,把嚴老的一個馬給卡死了,笑道:“嚴老,要不咱們一會兒再下?”

嚴老呵呵一笑,道:“不用了,這局下到哪算哪,你接着說。”

張天佑笑了笑,道:“不過禍不單行,夏姐在四歲的時候,她的父親不知什麼原因被人打死了,只留下她一個四歲的女孩獨自生活。”

“你知道她的父親叫什麼名字嗎?”夏老突然問道。

張天佑搖搖頭,道:“夏姐說她自己也不知道,畢竟她父親死的時候,她只有四歲。”

“唉!”嚴老嘆了口氣,道:“之後呢?”

“一個四歲的孩子又怎麼能養活自己?而且她的父母好像也沒有親友,從那時起,夏姐就靠着要飯爲生。”嚴老靜靜地聽着,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車被張天佑一馬蹬掉了。

“不知道幸還是不幸,在夏姐五歲那年,一個女人把夏姐收養了,而那個女人並不是普通女人,而是一個以殺人爲生的職業殺手。”

聽到這話,嚴老心中一緊,問道:“難道夏姑娘她……”

張天佑點點頭,道:“從五歲開始,夏姐就開始學習殺人技巧,十三歲開始出道,這一干就是十年。十年啊!十年間,夏姐經歷了無數次生死,我真的不能想象,夏姐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畢竟她剛出道的時候只有十三歲,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她應該在學校上初中,和很多同齡的男女成爲好朋友,每天快快樂樂的上學放學纔對,但她在十三歲的時候,卻要面對血與火的生活,實在太殘酷了。”

嚴老沉默片刻,問道:“訓練她的那個女人呢?”

“死了。”張天佑一個馬後炮結束了這局對戰,輕聲道:“夏姐16歲的時候,她的養母要給夏姐上最後一課,如何讓女人利用自己的身子殺人。”

“因爲夏姑娘不答應,所以親手把她的養母殺了?”嚴老猜測道。

張天佑搖搖頭,道:“不是。”

嚴老頓時有點尷尬,乾咳一聲,問道:“那是怎麼回事?”

張天佑把棋盤重新擺好,道:“她的養母用自己的身子勾引了一個要殺的目標,本來一切進行的很順利,偏偏那個目標非常警覺,雖然她的養母成功殺掉了目標,但目標也重創了她的養母,苟延殘喘了兩天,死了。”

嚴老沉默了片刻,問道:“她養母叫什麼名字?”

“夏瀾,狂瀾的瀾。”

聽到這個名字,嚴老的瞳孔微微一縮,手抖了一下,象棋落在了棋盤上。

“嚴老?”張天佑看着嚴老,問道:“你認識夏瀾?”

嚴老嘴裡微微發苦,道:“天佑,那個楊瀾死的時候是不是三十五六歲?”

張天佑面色一變,道:“嚴老,你真的認識她?”

嚴老臉上的肌肉狠狠的抽搐,放下象棋,臉上帶着悲痛之色。

張天佑不敢這時候開口,靜靜地坐在對面,觀察着嚴老的臉色。

良久,嚴老發出一聲長嘆,看着張天佑,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天佑,那個楊瀾,可以算是我們嚴家的兒媳婦。”

“什麼!”張天佑滿臉驚容。

“唉!”嚴老端起茶杯,喝了口濃茶,以往還不覺得,但今天,嚴老覺得這濃茶格外苦澀,眼眶裡含着淚,強忍着不肯掉下來。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嚴老苦澀的講述着,將有關夏瀾的一切都告訴了張天佑。

張天佑聽後,不禁發出了一聲嘆息。

二十年前,嚴老的次子剛剛大學畢業,就帶着一個女孩回家來見嚴老,說這是他爲嚴老找的兒媳婦,而這個女孩就是楊瀾。

當時的楊瀾,年輕、貌美,而且性情溫柔,嚴家上下都對她很滿意,並且在嚴老次子的要求下,開始爲兩人籌備婚禮。

但,天有不測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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