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高考之前 第十七章 攤牌

白婉茹的心態已經完全調整了過來,所以在第二天開始後,習雅婷漸漸開始對張天佑的糾纏,白婉茹已經能比較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但小小的吃醋粘酸,還是免不了的,還好張天佑對習雅婷的糾纏不爲所動,讓白婉茹非常欣喜。

而習雅婷面對張天佑的不甚理睬,也並不氣餒,每天都按時按點的跑過來和張天佑說說話,即便張天佑根本不聽,她也說的滔滔不絕,反正就是耗上了。

這天,又到了星期天中午放學,習雅婷第一時間跑到了張天佑的教室,笑道:“天佑,我下午沒事,能去你家玩兒嗎?”

張天佑嘆了口氣,幫白婉茹收拾好書包,道:“婉茹,咱們走吧!”

“嗯。”白婉茹笑着站起來,白了習雅婷一眼,和張天佑肩並肩的走了出去,同行的當然少不了崔云云。

“哼!”習雅婷跟在了後面,從車棚一直跟到了學校門口,見習雅婷真有跟到家的架勢,張天佑嘆了口氣,道:“習雅婷,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沒關係。”習雅婷微笑着,道:“你可以不喜歡我,只要我喜歡你就行了。”

白婉茹皺皺眉,道:“習雅婷,你到底有完沒完!天佑都說不喜歡你了,你怎麼還糾纏不放,你到底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習雅婷毫不在乎的跨坐在自行車上,道:“我就是喜歡天佑,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難道這也不行?”

“你的幸福不在這,你還是早點迷途知返吧!”白婉茹氣道。

“呵呵,我就是個倔脾氣,不見棺材不掉淚,反正我認定天佑了,我就把話放在這,只要天佑一天沒結婚,我就一天不會放棄。”習雅婷堅定的說道。

“你——不可理喻!”白婉茹氣的坐在自行車橫樑上,道:“天佑,我們走。”

張天佑搖搖頭,道:“算了,習雅婷,我們還是好好談談吧!”

“好啊!在哪?”習雅婷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找家飯店吧!邊吃邊說。”

南街的一家火鍋店裡,服務員把火鍋和涮肉、涮菜等都擺上來後,就退了出去。

張天佑把肉片和蔬菜放進火鍋裡,淡淡的道:“習雅婷,我不明白,別說全世界,就是咱們學校,不錯的男孩也多的是,你怎麼偏偏就對我糾纏不休?”

“不錯的男孩是不少,但和你比起來,他們就差遠了。”習雅婷包着糖蒜,靜靜地說道。

“那比我好的男人也不少,你爲什麼就不能轉而追求他們呢?”張天佑嘆道。

習雅婷很乾脆的回答道:“因爲我不認識他們。”

“……唉!先吃飯吧!”

半個小時,四個人都酒足飯飽,張天佑喝了口熱茶,道:“習雅婷,你現在這麼糾纏也只是一時而已,等上了大學,咱們分開後,難道你還要糾纏嗎?”

“爲什麼不?”習雅婷也喝了口茶,道:“你考哪所學校,我就考哪所,就算考不上同一所學校,我也要和你考到同一個城市,這樣我就能繼續糾纏你。”

“你——”白婉茹氣的站起來,恨不能把熱茶全倒在習雅婷臉上。

“婉茹,坐下。”張天佑一伸手,拉着白婉茹重新坐下,拍拍她的手,望着習雅婷,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變的越來越讓我厭惡!”

習雅婷嬌軀輕顫,強作鎮定的把茶杯放下,望着張天佑的眼睛,道:“我喜歡你……”

“……”張天佑不語。

“我只是想要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在一起,這有什麼不對嗎?”習雅婷的聲音有些顫抖。

張天佑把杯裡的茶喝淨,淡淡的道:“我喜歡月亮,但我不會想着和月亮在一起。”

對張天佑的暗示,習雅婷裝作聽不懂,道:“月亮根本就看得摸不得,就算想摸也無能爲力,但你,我能看到,也能摸到,爲什麼就不能爭取?”

張天佑看着習雅婷,她的眼睛裡寫滿了堅定和不屈。張天佑搖搖頭,道:“習雅婷,我再跟你說最後一次,如果你想做我們的朋友,我們舉雙手歡迎,但如果你想的是別的什麼,我很負責的告訴你,我永遠也不會接受你,請你以後不要再煩我了,我已經受夠了!”

“婉茹、云云,我們走。”張天佑站起來,背上書包,就要往外走。

“天佑……”習雅婷一把抓住了張天佑,眼淚從眼眶裡滑落,顫聲道:“天佑,你信不信,如果你就這麼走了,第二天的電視和報紙上就會有我跳樓身亡的消息!”

張天佑的虎軀一抖,低頭凝視着習雅婷的眼睛,張天佑不禁眉頭緊皺,因爲他從習雅婷的眼睛裡看到了決絕。

白婉茹和崔云云也嚇了一跳,不可思議的看着習雅婷。

“唉!”張天佑長嘆一聲,重新坐下,低頭思索着什麼。

習雅婷現在已經豁出了一切,她的目光死死釘在張天佑身上,眼睛裡帶着一絲瘋狂。

現在心情最複雜的就要屬白婉茹了,本來作爲情敵,白婉茹是非常討厭習雅婷的,但她卻沒想到,習雅婷對張天佑的用情居然這麼深,居然以死相逼,這簡直……

白婉茹的雙手抓住了張天佑的胳膊,張天佑扭頭一看,就見白婉茹滿臉的緊張和不安,眼睛裡含着些許淚光。

張天佑輕輕拍了拍白婉茹的手,無聲的安慰着。

“天佑……”習雅婷流着淚,道:“給我一個答覆吧!你知不知道,你雖然煩惱,但這些天,我又是如何的痛苦,我一個女孩子,卻頂着那麼多人的白眼和笑話,主動追求你這個有女朋友的男人,難道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的痛苦嗎?”

張天佑神色複雜的看着習雅婷,又看看白婉茹,雙手用力的搓了搓臉,身體後仰,喃喃道:“我只是想好好守着和婉茹的這段感情,爲什麼就不能如願呢!”

“天佑……”聽着張天佑的喃喃自語,白婉茹感動的淚流滿面,但習雅婷卻滿面蒼白,眼睛裡漸漸變的空洞,充滿了死寂。

“是這樣嗎……是這樣嗎……”習雅婷喃喃片刻,最後,從椅子上站起來,有些搖晃的朝門外走去。而張天佑卻坐在椅子上,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

“雅婷,你等等!”非常意外的,白婉茹起身拉住了習雅婷。

張天佑和崔云云都把目光落在白婉茹身上,充滿了差異。

習雅婷扭頭,望着白婉茹,眼神空洞的道:“你還想怎樣?”

“雅婷,坐下來好嗎!我們好好談談。”白婉茹非常誠懇的凝視着習雅婷的眼睛,那空洞的眼神,讓白婉茹心中一顫。

習雅婷靜靜地望着白婉茹,良久,終於還是返身坐了下來。

白婉茹鬆了口氣,心底非常複雜的坐下來,望着張天佑詫異的臉,再看看習雅婷絕望的面容,強忍着要落下的淚,輕聲道:“雅婷,你真的那麼喜歡天佑,甚至願意爲了他去死嗎?”

習雅婷面無表情,低語道:“那已經不重要了……”

“婉茹……”張天佑握着白婉茹的手,她的手在顫抖,不只是手,她的全身都在顫抖。張天佑心疼的把她擁在懷裡,低聲道:“婉茹,你怎麼了?別嚇我……”

白婉茹依偎在張天佑懷裡,輕輕搖頭,擦擦溢出的眼淚,望着張天佑的眼睛,道:“天佑……雅婷她也是真心喜歡你,即然這樣……你……”

“婉茹,別這麼說。”張天佑搖搖頭,打斷白婉茹的話,扭頭望着習雅婷,沉吟良久,道:“習雅婷,實話跟你說吧!我和婉茹已經同居很久了……”

聽到這句話,習雅婷的嬌軀有一個很明顯的顫動,空洞的眼睛也恢復了一絲生氣,只是同時也涌出了兩團水汽。

“你……你們……”習雅婷壓抑着眼中的淚水,顫聲道:“難道你們已經……”

張天佑重重的點頭,道:“所以,我這輩子一定會娶婉茹爲妻,所以……對不起……”

習雅婷深吸一口氣,扭頭看着白婉茹,白婉茹臉上帶着一絲忸怩和嬌羞的紅暈,望着張天佑的眼中,也充滿了濃濃的情意。

習雅婷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趴在桌子上,放聲大哭。

“雅婷……你別……你別哭啊!”白婉茹慌了,一直沉默的崔云云也連聲安慰,但沒有任何作用,習雅婷反倒越哭越傷心了。

白婉茹和崔云云還要再勸,但張天佑卻拉住兩人的胳膊,輕輕搖頭,兩個女孩目光復雜的望着習雅婷,靜靜地坐了下來。

習雅婷就這麼哭着,一直哭了將近二十分鐘,流出的眼淚也不知道有多少,讓張天佑心中感慨,怪不得人們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水確實不少。

二十分鐘後,習雅婷漸漸止住了哭聲,猛地擡起頭,狠狠盯着張天佑和白婉茹,噌的站起來,指着兩個人,大罵道:“你們……你們不要臉!”罵完,拎起書包,哭着跑了出去。

張天佑和白婉茹都沒有說話,也沒有追出去,崔云云雖然看着着急,但也是左右爲難,最後實在忍不住,開口道:“天佑,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她?萬一她……”

張天佑搖搖頭,道:“沒事,既然她還有力氣罵人,就不會有事,也許這樣最好……”

看着張天佑的態度,崔云云發出了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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