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激烈的大海戰,雙方都損失慘重。但是奧古雷斯的艦隊遠比西西里艦隊損失的要多,以至於現在戰場上雙方還有戰鬥力的艦船數量對比倒了過來。西西里艦隊大約還剩百餘條戰艦戰船,而奧古雷斯的艦隊只剩下四十餘條了。
馮宇見此狀況,便吩咐在後方鎮場的兩條大帆船也上前助陣。本來西西里艦隊就佔據了絕對優勢,在兩條龐然大物的幫助下片刻鐘時間便解決了殘存敵船。
就在西西里艦隊抓緊時間救援落水人員和收攏剩餘艦船準備撤退時。一名令兵急匆匆來到馮宇身邊報道:“啓稟總督閣下,桅杆上的旗語令兵收到消息。在戰場外圍北部警戒的半潛船發現大批敵艦正向戰場趕來。大約有兩百條左右。”
馮宇身邊的典青接話道:“可惜它們來晚了,這仗打的比我們預想的要順利。我們現在有充足的時間從容撤退,它們趕到戰場時,只能收到一些燒焦的爛木頭和他們兵士的屍體。”
馮宇卻搖頭道:“不,我們還不能撤。這仗還是要繼續打下去。傳令,讓各艦各船做好準備,缺人員的從後勤船上補充人員,缺弩炮彈丸的也趕快抓緊時間補充。準備迎戰新的敵軍艦隊!”
典青驚訝道:“主公,現在我們已損失慘重,只剩百條左右的戰艦戰船了。而且我們這一仗已基本達到了目標,奧古雷斯的地中海艦隊幾乎瓦解。我們何必還要…”
馮宇打斷他的話道:“若還讓他們留兩百來條戰艦戰船,制海權雖然還是我們的,但還是無法完全保障地中海航線以及各個島嶼的絕對安全。所以,我不是要他的地中海艦隊幾乎瓦解,而是要他們完全覆滅。這樣,我們才能萬無一失的保障東地中海的制海權和安全。”
馮宇發現典青疑慮的表情笑道:“放心。我們即然能用近四百條戰艦擊滅他們六百條戰艦,那麼也能用這殘存的百十條戰艦摧毀他們來援的兩百來條戰艦。我們戰艦損失雖多,但人員傷亡不大。所以士氣反而高漲。而對方得知自己主力已被殲滅,敵情不明的情況下,必然人心惶惶,士氣低落。接下來一仗我們勝利是沒問題的。我唯一的擔心反而是他們發現主力被殲滅後,不願意接戰調頭就跑。那樣我的目的就落空了。”
馮宇正和典青對話時,他們的東北方向二十餘里處。兩百條大小戰艦正鼓足風帆在急匆匆趕來。這些戰艦幾乎全是奧古雷斯收編的塞浦路斯艦隊的艦船,不過經過奧古雷斯方的整編後,艦隊的將官和每條戰艦上百夫長級以上的將官幾乎都被更替。
指揮這支艦隊的千夫長此時正站在甲板上,向遠處眺望。他心中卻不斷在估算着到達戰場的時間。桅杆上方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前方出現大量不明艦隻桅杆!”
千夫長心中一驚道,按他估算的時間。最早也要半刻鐘後才能抵達戰場。怎麼現在就發現不明艦船了?難道是自己估算錯了?他立刻喝問道:“有多少?見沒見到有正在焚燒的艦船或是其餘海戰戰場的跡象。”
桅杆上的瞭望兵很快給出了答案道:“這些戰船至少上百條了。似乎是正向我們這個方向航行而來。沒有!沒有任何海戰戰場的跡象。”
千夫長更是驚懼了,心想對方是已完全大獲全勝全殲了我軍戰艦?還是這只是對方來攔截自己的一支分艦隊?最後,他判斷答案是後者。他認爲數量不佔優勢的西西里艦隊不可能全殲己方艦隊的主力,即使能做到也不可能是這麼快的時間中完成。
其實,這是馮宇怕對方看到戰場場景後調頭逃跑,主動出擊迎敵的結果。他麾下的百餘條戰艦戰船已是一字排開。而兩條巨無霸大帆船則擺在中間的位置。艦船與艦船之間隔的很開。後方則是黑壓壓一片的幾百條承擔救援任務的商船。
奧古雷斯艦隊這邊,千夫長已明確對方艦船比自己要少,而且間距拉的很開。自己擁有兩船對一船的兵力優勢,並且可以利用對方艦船間距大的特點,採用以兩艦左右夾攻一船的戰法。
在他的號令之下,艦隊隨即也擺開一字陣型,向着西西里艦隊對衝而去,只不過這排列的密度要比西西里艦隊緊密,而且兩船恰好。
馮宇見到對方艦隊這般陣法,哈哈笑道:“正合我意。我本以爲還要損失不少戰船,但現在對方如此做,卻能讓我方就可以少損失不少戰艦。”
說罷,他向指揮整個艦隊的甘寧吩咐道:“傳令,除了典韋指揮的那十幾條維京船,其餘戰船調頭,橫轉過來。以船舷側翼的弩炮對準敵軍船隊。在百仗距離就開始展開轟射,在敵艦逼近前,將他們盡皆摧毀。”
甘寧愣了愣,還是照着馮宇所說去做了。實際上這種戰法是非常冒險的,這雖然能發揮西西里艦隊“火力”猛烈的優勢,但對方只要沒被完全摧毀也沒潰敗逃竄,他們的戰艦衝到近前後,這些西西里戰艦隻有死路一條。
這也難怪,當下羅馬戰艦上雖然普遍安裝了弩炮。但弩炮在海戰中依舊是輔助工具,真正殺傷敵艦的還是依賴用了七八百年的青銅撞角。
明白了敵艦的意圖,奧古雷斯艦隊的千夫長不驚反喜。他以爲對方用了昏招,但是當對方的密集的石彈,火彈從天而降時,他才知道了厲害。尤其是那兩條巨無霸大帆船,一波弩炮轟射便是幾百顆彈丸襲來。艦船周圍激起了無數的沖天水柱,幾乎不間斷的有戰艦被石彈,火彈擊中。
千夫長仍然在聲竭力嘶的叫喊着:“衝,衝到近前我們就贏了!”
兩百條戰艦雖然不停的有戰艦變成海面上一堆破木頭或巨大火球。但剩餘船隻繼續如離弦之箭般向西西里艦隊衝去,同時裝在它們艦首的弩炮也在不斷轟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