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快速的抱了抱小伏壽,倒是沒有多想什麼,純粹是抱着個小丫頭一樣的念頭,沒想到倒是把小伏壽羞紅了臉,顯得特別可愛。
袁熙呵呵的把她放下來,叮囑了兩句,看了看身後只剩下唐姬和映雪,當下想也不想,上去把兩個人都給抱了。然後頭也不回的上馬就走。
看着袁熙的身影遠去,蔡琰瞧着四周諸女臉色各異的表情,輕輕嘆了口氣,堆起笑容道:“好了,都進去吧,夫君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大家進出一定要注意點安全。”
說着拉着鄒佳的手臂,往府裡走去,鄒佳的事情,袁熙急着要辦,她何嘗不是,畢竟自己已經承諾了那麼久......
袁熙一行五人,快馬加鞭,連夜趕路,五日後終於趕到了幽州和冀州交界的地方安平
之前那麼長時間,公孫瓚和袁紹交手都沒有取得什麼好的進展,反而損兵折將無數,因此田豐自打過來接替沮授之後,也根本沒有打過幾仗,兩家目前是相對平和的態勢。
拿出手續進了軍營,袁熙遠遠的就看見一個身材清瘦的男子正站在一處營帳外面,朝着這邊張望,想來就是田豐本人。
他朝後揮了揮手,忙疾走幾步上前,客氣道:“顯奕見過田將軍(後管至別駕)”
“呵呵,袁賢侄快快請起。”田豐忙上前攙扶住了袁熙,這次軍事上雖然全權有他說的算,但是官職上他和袁熙其實沒有多大的區別,都是雜號將軍而已。再加上袁熙本人的身份,田豐也不敢不客氣。
袁熙微微一笑,兩人把臂走了進去。
記憶中田豐雖然剛直敢諫,但卻不代表是個笨蛋,他本身就是河北大土豪,因爲以智慧聞名四周,再加上自己也有些身份,所以才被袁紹給請出來幫助自己。
這樣的人,要說不懂一點點的人情世故,袁熙自己都不相信。
兩人坐下後,袁熙直接表明來意,向他進言道:“田將軍,我大哥此次前往青州,那邊有公孫瓚的手下在,父親雖然要求我們能保持相安無事就好,可如果大哥打敗他的手下,公孫瓚派兵去救援,我們是不是該阻止阻止?”
田豐笑道:“自當理應如此,主公是在幷州剿滅燕山匪軍,大公子在青州蕩平亂賊,就只有我們閒着,公孫瓚他要是敢隨便亂跑,分兵出去,我們不僅要狠狠的大,還有往死裡打!”
袁熙鬆了口氣,看來田豐早就探得袁紹的底線了,既然如此自己這邊的行|事分寸,完全看田豐臉色行|事就好。
此人頗有大謀略,袁熙也是想看看的,至於他,坐在軍中,讓自己手下挨個去出去鍛鍊鍛鍊,特備是潘鳳,袁熙現在其實一直很是期待的。
接下來的兩日,袁熙啥事沒幹,就是有事沒事的就陪着田豐,跟在他身後盡全力的和他打好關係。
幾日下來,兩日雖然年齡上有些差距,但是田豐卻發現這個二公子袁熙,名聲雖然不怎麼好聽,但是智慧和很多見識,居然比自己還要超前,而且細細品讀之下,發現還大有可爲。
不簡單!
這是幾日相處下來田豐給袁熙的評價,與這個相比,之前的那些花名,他覺得就不值得一提了,而且聽說袁熙還是個勇冠三軍的猛將,一時田豐倒是對袁熙真正的做到了刮目相看,徹底改變自己的態度和觀念。
此子日後加以打磨,前途不可掂量。
田豐雖然在心裡給他這個評價,但是袁熙卻絲毫不知道,他心裡還有些無奈呢,這個田豐雖然待人客氣,但是要想更近一步的交往,簡直難比登天。
不過知道田豐厲害的袁熙,自然不會久這麼被打敗,仍舊每日的和他商談天下,和對時局的看法。
這天下午,兩人正在軍營論勢,外面就有侍衛來報。
“將軍,前方探子發現公孫瓚大軍有向南轉移的現象。”
田豐和袁熙對視一眼,同時起身往外面行去。
“來人,去把趙剛找來。”
很快侍衛把一個三十多歲的將軍找了過來。
“將軍。”趙剛朝着田豐拱了拱手。
“我命你率領五千兵馬,急速向東行進,在公孫瓚增援青州的路上,給予阻擊。”
“是,將軍!”
看着大踏步而走的趙剛,袁熙想了想,覺得不對,尋思着道:“田將軍,公孫瓚的兵馬可能不下一萬,又多是騎兵,派趙將軍去是不是......”
田豐搖搖頭,笑道:“不然,趙將軍打得過打不過倒是其次,只要公孫瓚兵馬有動,或者再次派人過去,我的目標就基本能達到了。”
袁熙聽得稀裡糊塗的,忍不住問道:“田將軍是不是有什麼妙計能擊敗公孫瓚?”
“呵呵,哪有什麼妙計。”田豐苦笑道:“公孫瓚屯兵近十萬在側,我手下不過五萬兵馬,我只是想要他多派點人馬過去,好緩解緩解我這邊的壓力罷了。”
袁熙馬上急了,“田將軍我之前和我大哥說好了,他只要平定青州就行,我幫他擋着幽州的援兵,你這樣...”
田豐看着着急的二公子,心道小子到底還是年輕,在我面前吹得跟自己天下第一一樣,現在還不出露出了馬腳?
他也不在意,解釋道:“賢侄莫慌,我當然不會讓大公子壓力增大,你和他的約定也不會作毀,這次我們主要的目的是削減公孫瓚的有生力量,能啃一點是一點罷了。”
“怎麼啃?”袁熙發覺自己真的看不透眼前田豐的計謀,難道這就是天下一流的謀士嗎?
田豐靠近袁熙的耳朵,密語一番,然後道:“如何?”
袁熙聽完他的計策,馬上就驚呆了,田豐的意思居然是要暫時放棄安平.......
半夜時分,一輪圓月高高的懸掛在天空,田豐走出營帳,看着天上的月亮,忽然朝後道:“這怕是要起南風了。”
“何以見得?”袁熙跟在他身後朝着天空看了看,一碧如洗,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田豐輕笑兩聲,淡淡道:“月犯南祺,是爲風起,這不僅是要起風,似乎風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