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大怒,“大將軍名諱是你隨便叫的?”
袁熙擺擺手,對着劉寶道:“你就是劉寶?”
劉長相極黑,但很壯實,大冬天大雪天的,上身也就只穿了一件短衫,聞言他斜着眼睛怪笑道:“可不是,我聽說你找我,所以我就來了,對了,我那些兄弟們呢?”
“你兄弟們?”袁熙指了指身後,“自然是在後面押着。等我們聊完,定會給你放了,這點你大可放心。”
劉寶哈哈大笑,指着烏篷船道:“這裡有請,不過只容許你一個人過來,你旁邊的兩個壯漢,若是我沒有猜錯應該是典韋和許褚吧?呵呵,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安危置於此二人之手。”
“主公,你不能過去。”典韋急切道:“要是他們在船艙裡埋伏,你可很難逃跑。”
許褚可是氣道:“你這廝,你讓我家主公帶十人,我家主公可就帶了我們兩人,你還不知足,難道看不出我家主公誠意?”
“少廢話,當我是傻-子,你們兩人可敵萬人,他帶l你們來當然有恃無恐。”劉寶揮揮手,“愛進不進,不進話,你就在外面和我聊天吧,我可要進去了。”
“草擬大-爺的,你敢大將軍這樣說話。”這次許褚和典韋都生氣了,直接掄起手裡的武器。
袁熙擺擺手,道:“你們在這等着。”
“大將軍。”典韋和許褚驚叫道。
袁熙不理兩人,來到岸邊身子一躍,人已經到了烏篷船上。
劉寶身子尚未進去,愣了下,隨即叫道:“好,大將軍果然非同常人,請進!”
袁熙笑笑,彎腰走了進去。
進去後,袁熙發現裡面居然只有一個人,一個黑臉大漢。烏篷船的另外一邊對着外面的兩艘大船,並沒有用布簾遮住。
黑臉大漢看了袁熙一眼,隨即又望向身後的劉寶。
劉寶笑道:“大將軍,請坐,剛纔有所怠慢之處,還望多多海涵,我可不能讓你那兩個護衛進來,不然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袁熙笑容淡淡,在船艙內坐了下來,對着眼前的黑臉大漢道:“這位是?”
“他是我兄弟,劉黑闥,呵呵。”劉寶在一邊坐下,道:“來,咱們喝酒。”
袁熙看了他一眼,端起酒來和麪前兩人碰了一下,一飲而盡,酒是熱酒,酒水下肚,只覺得一股暖流讓身身體的所有毛管都舒張開了一般。
“好酒!”袁熙叫了一聲。
劉寶豎起大拇指,笑眯眯的道:“這酒可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一般人我不給喝,本來還以爲大將軍會沒有興趣喝這杯酒,看來是我多慮了。”
袁熙放下酒碗,道:“殺我對你們沒有任何的好處,不糊塗的話,你們也不敢亂來。”
劉寶不置可否,一口氣把酒碗裡的酒水喝完,開門見山的道:“不知道大將軍此番前來,打算怎麼樣招待我們弟兄?”
“痛快。”袁熙道:“你們上次說的要求,決然是不行的,幽州是我的根本,每個郡的太守都必須是最有能力的人,劉寶你的能力我不清楚,但你若是能歸降我,那邊也是大功一件,我們幽州對於有功勞之人的待遇,你可以去打聽。”
劉寶看了眼身邊的黑臉大漢,見他不語,不由又道:“這遼西郡太守我確實是隨口一說,你要是真的給我,我還懷疑你的誠信,很好,既然大將軍如此客氣,那邊我也便直說吧,若是我歸降大將軍,大將軍如何保證我的安全,和不找我之前的麻煩?”
袁熙心裡微喜,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劉寶若是能歸降他,這可比什麼都強,至於劉寶之前對他的不敬,他雖然不舒服,但也沒有太過往心裡去。
對他不敬的人多了去了,哪能各個都去尋找別人的麻煩。
“你的屬下,精簡之後,我依舊讓你帶領,以後你就是我袁家水軍主要將領之一,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劉寶嘿嘿一笑,“這可不行,以你遼西郡水軍的實力,我覺得由我來當水軍大都督最是適合不過,你若是能答應了這一點,我不僅自己投了你,還去幫你說服另外一股水上勢力。”
袁熙搖搖頭,“一來就當最大的官,我們幽州沒有這個習慣,你若是真的有本事,到時候統領水軍的主帥,依然可以有你來,至於在此之前,這統帥之位,當有遼西郡太守張遼來當,當然你覺得你比張遼厲害,可以去找他試試,嗯,不說領軍打仗,你們就單挑,誰贏了就誰暫時是主帥。”
“這?”劉寶再度看向身邊的黑臉壯漢。
“大將軍說的已經很有道理了,不過我們兄弟也算知道自己的本領,和張太守沒法比較,我們兄弟要好的位置,無非是爲了自己和兄弟們的安危,大將軍若是真的需要拼實力,只怕要讓大將軍失望。”
“無妨,只要不是犯大錯,我不會拿你們如何,若是三天兩頭犯錯,那可別怪軍法無情,你們當水匪我沒法說什麼,但是進了軍營,還是改不了當水匪的態度,想來你們自己也清楚這前後的後果。”
黑臉大漢點點頭,劉寶插嘴道:“那我和兄弟們的到底做什麼官?”
“我封你爲水軍副都督,,到時候我會封張遼暫時領水軍大都督一職責,你和另外一個名叫金子的人,都當副都督,然後我再讓張遼從我們本來的水軍將領中,選拔-出一人也當副都督,這樣就是一個主帥,三個副將,等你們成熟之後,張遼我有可能會調派當別的地方打仗,那個時候水軍大都督,就從你們三人之中選。不過你放心,那個時候我只認你們當副都督時候的表現,已經你們手下水軍的磨合度。其餘都不看。”
“金子?”劉寶皺眉道:“此人我覺得不會降你,大將軍你別看我們是大老粗,但既然讓你進來,就不會打那些歪門邪道的主意,可那金子不同,他可是詭計多端之人。”